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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灼一生

第二十六章 他和爸爸

桃之夭夭灼灼一生 冰与月 2236 2020-07-19 16:52:28

  柳望站在我的面前,低着头思索了一会,看着我道:“姐姐——”。这时我才发现他的眼睛红红的,就像兔子的眼睛一样,里面另有一点红血丝。

  这是哭了吗?

  我欠美意思直接问他怎么回事,就道:“你来了?”

  柳望闷声道:“嗯——我可以和你聊会天吗?”

  我看着他红红的眼睛欠美意思拒绝,就说:“那去家里吧,否则一会天要黑了。”

  他特别犹豫,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是——阿姨会不会不想看见我——”

  “没事,我一小我私家住,我妈不在。”

  到了家里,他很不自在的站在玄关,双手背在后面,手指一直不停地相互摩擦。我拍了拍他,对他说:“坐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平时家里就我一小我私家,偶然也只有玲玲会回来,所以来回用的只有两个杯子,其他的我忘了定时清洗,都有点脏了,我就挑了杯子,拿到厨房里洗了洗,给他泡了杯茉莉茶。

  我回到客厅里时柳望正坐在沙发上,望着阳台上的花。“柳望,品茗吧,是茉莉。”

  柳望点了颔首:“谢谢姐姐,家里阳台上的花可真多,不少还正在开花,真漂亮。”

  “嗯,确实。现在事情了,每天都市回家,照顾它们的时间也多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只能一周来一次,有好几盆花都枯了。我前一段时间又买了几盆。”

  “那阿姨不会照顾花吗?”

  “嗯——”,我想了想跟他讲,“我妈妈住在我姥姥家,这里不怎么过来。”

  柳望眼里有一丝愧疚,低着头说:“是因为和爸爸离了婚,不想再住在这样让人伤心的地方了吧。”

  我没有回覆,想想,虽然是这样的,否则妈妈怎么可能将两份钥匙全部给了我,从一开始离开就不计划再来一次吧。我记得有次过年,我呆在姥姥家,在晚上快睡觉的时候,我问妈妈要不要给这边的屋子也贴一副对联,妈妈头都没有抬,只是说那个地方我一小我私家做主就好了,她不想再和这个地方有所牵连。

  有时候,即便事情已往了,它也只是时间的流逝,与你是否跨过了这个心坎毫无关系。

  当你讨厌一小我私家、回避一件事的时候,你会回避掉所有和他有关的事情,哪怕是他曾经去过的餐馆你都不会想去,更况且是和他居住了这么久的屋子。

  我拿起杯子,抿了口水,对他说:“你今天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可能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的眼睛那么红,可能是哭了很久。

  他把头埋得很低,开始不说话,我看着他缄默沉静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将天聊下去。突然,我看到有一滴工具从他脸庞处掉了下来,他哭了!

  我心里有点慌。除了小时候太淘气会把班里的男孩子欺负哭以外,我险些再没有看过男孩子在我面前哭了,突然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慰藉他。

  “柳望,你——”

  他没有抬头,哽咽地说:“姐姐,我该怎么办?”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爸爸似乎要和我妈妈离婚了——”,他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我。

  我很受惊,问他:“什么!真的吗?”

  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做?当初死活要和妈妈离婚,去跟李艳艳在一起,现在又要离婚,难道在他的眼里,婚姻就那么随便吗?

  到底这么多年,我真的照旧看错他了!

  柳望点了颔首,对我说:“真的。姐姐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畏惧爸爸会离婚,我——”,说到一半他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体现慰藉,但是我的脑子里现在乱乱的。自从爸爸和妈妈离婚后,我就不想提起爸爸,唯一的原因不外就是他抛弃了我和妈妈,让这个原本挺好的家庭在短短的几天里破碎不堪。

  但是现在我对他的厌恶又多了一层,他竟然又要离婚!!在他心里,老婆孩子就是那么不值一提的吗?

  需要了,千般疼爱,不要了,弃之掉臂。

  柳望继续哽咽地说:“自从爸爸和妈妈结婚后,他们两个偶然就会打骂,特别是刚结婚的第一年。那时候爸爸老是找借口不回家,说自己很忙。然后妈妈就很生气,在电话里老是给爸爸生机,有次他们在房间里打骂,我听见爸爸在埋怨妈妈,说是因为妈妈,才搞得他的家庭都没有了。”

  我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可真会说话,真会为自己开脱。一个巴掌拍得响吗?就算李艳艳再怎么想接近他,他如果真的是态度坚决的话,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事情做了,却只会推脱,真让人觉得恶心。

  瞧瞧,这就是我的爸爸!我信任过十八年的父亲!

  柳望接着说:“然后昨晚爸爸喝醉了酒,回抵家就和妈妈打骂。他说要不是因为我才不会和妈妈结婚。”

  柳望低头看着茶几,追念昨晚的情景,其实自己另有些话没敢给柳如说,昨晚爸爸还打了妈妈,还说妈妈贱货。

  我看着柳望,他只是低着头看着茶几,一言不发。一双眼睛发红、发肿,肯定哭了很久吧。其实在妈妈和爸爸他们两个刚离婚的时候,我晚上一小我私家睡在房间里,总是越睡越清醒,而且会忍不住哭起来。但是厥后想起他们,我的眼泪不会再掉下来了,那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痛吗?惆怅吗?都不是吧。

  怎么说呢?——,准确的说就是什么感受也没有,心口那里什么也都没有,我感受不到惆怅,也感受不到快乐。想起他们的时候心里就是空落落的,突然感受什么工具都不外如此,一瞬间,都可以扑灭。

  “柳望——”,我真想把这些年的孤苦和变化说给他听,但是看到他转过头来,看到他真诚地看着我,话又被我塞回了嘴边。以什么身份说给他?

  以什么是否身份说给他都是一种诉苦吧。究竟,当初就是因为他和他妈妈的蓦然泛起才会这样。

  我想了想,对他继续说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现在会讨厌爸爸吗?”

  柳望看着我的眼睛,逐渐下移,看向了地板。他的眼睛其实很亮,特别是当他认真地看着我,听我讲话的时候。

  但是现在眼睛却很昏暗,就像一只受伤了的小猫,望着地板入迷。

  过了一会,他终于抬头说:“讨厌。”

  是啊,怎么会不讨厌!一个家里鸡飞狗走的,更况且他现在的这个年龄正是叛逆的时候。

  他闭上了眼,伸手揉了揉眼睛说道:“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不存在该多好。妈妈就不用那么辛苦地带大我,更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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