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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今天也想做咸鱼

第四十八章

郡主今天也想做咸鱼 白喵浮绿水 2009 2020-08-12 12:00:00

  窗户开了一角,外头有人在熬药,药便顺着风一道蔓进这屋子来,季笙闻着这陌生的药味,不由一愣。

  她究竟到了那边?是被什么人带来的?又是被什么人救了?

  她还记得失去意识前是陈云樵接住了她,莫非是陈云樵救了她吗?可是,陈云樵不是说自己医技不精,配不出能对她病症的药么?那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有许许多多的问题,可这屋里除她之外便再无旁人,她纵然想问,也不会有人答她。

  但药香却十分近,定是有人照料着才是。说不得,那救她的人就在暗处,正静静地看着她……

  这一步,她是要踏出去,照旧不踏?

  季笙有些挣扎。

  若走出去,叫人觉察她醒来了,会怎么样?若是不走出去,她重新睡了回去,又会不会被人觉察她不外是在装睡?

  怎么想也是第二种可能更大一些。

  既然如此,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季笙心一横,咬了咬牙,便提步朝着门口走去,门虽关着,却没有上锁,她轻轻一推,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外头却无人。

  季笙愣了片刻,提步踏出,看清外头情况时,却是一愣。

  这是一间算不得大的屋子,修建气势派头与永安王府迥异,她只觉得十分眼熟,却又不知在什么地方见过,便只按下心中的异样四下审察。

  这一瞧,却马上心如明镜一般。

  怪不得,此地无人看守,竟是笃定了她这养在王府里头的没有见过世面的庶女逃不出去……

  屋子被建在一座小岛上,四面环水,左侧用石头搭了假山,右边却整整齐齐地种了一排垂柳,被风吹着,便微微轻拂。

  似乎,似乎有些江南风情……

  她压下心头的异样,慢慢地转悠到了小屋的后面。

  假山临水,后头仍种着柳树,就在那座玄色的假山后头,季笙看见一小我私家。

  他穿月白衫,戴斗笠,手里却稳稳举着一根鱼竿,身侧放了鱼篓,里头不时有轻微响动。

  想是有了不错的鱼获……

  季笙这样想着,脚步却悄悄地放轻了,也不退缩,只朝着那人走了已往。

  法式十分坚定。

  行到那人背后,她才朝着他弯腰郑重行礼,也掉臂对方基础没有转头,谢谢之情却溢于言表:“可是君子救了阿笙?”

  那人意味不明地咳嗽了一声。

  “多谢君子活命之恩。”她深深一揖,“君子于阿笙有大恩,不知君子可有什么心愿,或是叫阿笙留在君子身边当牛做马,也好叫阿笙酬金一二才是。”

  那人闻言,却将手中鱼竿丢了,又拍了拍手,这才站起来,徐徐行到季笙面前,定定瞧了低着头不敢起的季笙好一阵,这才道:

  “那你想要如何酬金呢?是要跟在我身边当牛做马,照旧为我豁出性命?”

  他想了想,“我既救了你,自然不是为了要你的命。这样一来,便只好将你留在我身边。”

  他摸了摸下巴,似乎极其为难的模样:“可我身边伺候的人已多得数不外来,你若留下,又该做些什么?”

  他问季笙:“你是永安王之女,想来也不会做什么粗重的活计,那我将你留下来做什么?做妾?照旧做妻?”

  季笙原低着头,听得这似乎十分熟悉的声音,又听他越说越不像话,不由抬起头来,见对方一张脸笑的蔫坏,不由一愣,失声叫道:

  “陈云樵?!”

  可不正是陈云樵。

  他换了衣裳,带了斗笠,又屈坐在那处,叫季笙瞧不到他的脸,这才会错认。

  “是我。”陈云樵可笑地看着季笙,“阿笙,你瞧见我很意外么?”

  如何不意外呢?

  “你,你不是说你救不了我么……”

  他却摇了摇头,“阿笙怎的这般见外,非得抓着这等事不放?横竖你身上的毒如今解了,我与你也确实有活命之恩,你瞧瞧你,”他伸手,将季笙下巴拖住,迫她与他对视,也将她有些忙乱的心情看在眼里,心中却闪过一丝促狭。

  “阿笙如今单只是瞧我便瞧得愣了,我看阿笙定是极欢喜的,莫非阿笙果真想要留在我身边么?”

  “我没有很……”

  她忍了又忍,到底没有将欢喜两个字说出来。

  实则她是真的很欢喜。她得了救,再不必数着日子盘算自己还能苟活多久,又如何能不欢喜?

  有些话她没说,但陈云樵却晓得她的未尽之意,也不生气,只作出一副十分纠结挣扎的模样同她说话:“阿笙,我前头与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阿笙,你若果真要报恩,要留在我身边,便只能嫁给我,或做妻,或做妾。你若要留下,便该早早地做决断才好。”

  此言不外是他为了气献容才说的。他每每见她,她总是摆出一副阅尽沧桑的老成持重,可她明明不外是个小女人,这般老成,实在与年纪不符……

  他想气一气她,可是,当他将这番话说出来的时候,自己却忍不住先多想——若她果真留下……?

  陈云樵忙别开了眼睛,但却不愿就此罢休,耳朵悄悄竖得老高。

  做妾为妻?

  季笙摇了摇头。他漫不经心的,绝非真心求取,她又如何会将这种事当着。即便他果真真心求娶,无论是妻照旧妾,以她如今这般境地,都绝不行能。

  “你不是说,”她抬起头来,由下至上地仰望着他,“你不是说,你要我去寒山寺么,我,我应了。”

  前路险阻,可她既应承了他,纵然搏命,也要将今日这救命之恩全力相报才是。

  没有等到预想中的答案,陈云樵也不知心中究竟是希望大过失望,可当他听得季笙悦意替他往寒山寺去时,到底是欢喜的,便将心头的异样压了,刚要说话,却闻得一阵糊味,马上面色一变。

  “糟了,药糊了!”

  他急急地冲已往,连布都舍不得垫便去揭药罐,隔着浓烟,果见里头焦黑一片,不由扶额长叹:“我原想替你煎这最后一服药,却不想竟帮了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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