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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今天也想做咸鱼

第二十九章

郡主今天也想做咸鱼 白喵浮绿水 2009 2020-08-02 20:00:00

  玉嬷嬷试探着伸脱手去,如以前做过无数次那般从上到下轻轻抚着她的背,“娘娘,万事有玉香呢,玉香总是会护着你的。”

  无论是从前照旧现在。

  她都市一如既往地将永安王妃所有觉得棘手的事都一一地处置惩罚好,叫这个她看着长大的主子不必烦忧。

  南女么?

  玉嬷嬷垂眸,将眼底万千思绪全都掩去,只留出一个十分慈祥的老嬷模样轻声将永安王妃抚慰着,及至她的紧张无措都烟消云散。

  云舒院。

  季笙褪了衣裳,阮娘小心替她上药,小小的诉苦:“三女人下手也太狠了。”

  将季笙背上掐了不少淤青,季笙又瘦弱,原就是皮包骨的人,如今被这些密布的淤青一衬,看着便十分触目惊心了。

  季笙却不在意:“我这位三姐姐,一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今日她既掐了我,想也不会再将前头的事情放在心上。”

  不外是挨一顿疼而已。这种皮肉之苦于季笙来说,不外是最屡见不鲜的小事,实在不必挂怀。

  用过饭后,她又吞了一粒解毒丸,那人既如此待她,她便暂且信他一回。

  柳树依依,微风微拂,季笙难得清闲,便又去了树下的躺椅午睡,但她心中挂着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半梦半醒时,身上却一痛,马上惊醒过来。

  她睁眼,四下却无人,唯独手边放置了一个小小荷包,上头有低调暗纹若隐若现,十分雅致。

  她拿出来,里头装着一枚明珠。

  竟是陈云樵送来的?

  季笙下意识便抬头往房顶上看,上头除了一只正懒洋洋晒太阳的猫,再无任何响动。

  他在那边?

  若非手中捏着工具,季笙险些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将荷包反提着往外抖,刚刚抖出一个小小纸卷,忙避开众人低头看,上头赫然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字。

  三日后,寒山寺见。

  寒山寺?

  季笙从未出过门,莫说这从未听说过的寒山寺,纵连这小小永安王府,也有许多地方不晓的。

  她出不得门,哪里敢轻举妄动,只是心中十分疑惑,晚饭时便有意无意地问在一旁伺候的阮娘:“你可知寒山寺?”

  阮娘正在为她布菜,听季笙骤然开口也不显得受惊,待工具安然放入小碟子里头,这才微微一笑,“女人问这个做什么?”

  心却跳的厉害。

  她莫不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贸然提起。

  季笙却未注意到阮娘的异样,只有些疑惑隧道:“无事,我只是前几日无意听里头人说起,便随口一问而已。你既不知,也无妨。”

  却不想阮娘是知道的:“不知是何人在此与女人嚼舌根。”她似有些怒,“寒山寺不外是一个小小寺庙,实在当不得叫女人特意去记。”

  她见季笙似懂非懂,到底怕季笙擅作主张,便同季笙解释:“女人如今只在奴婢面前说倒是没什么,可出了这院门,尤其是在娘娘面前,千万莫将此事提起。”

  寒山寺在外头小有名声。近些年来,道家势衰,佛法渐兴,无论是南地照旧北地,来自西天的大乘佛法像是带着某种叫人不行抗拒的神力,在南北两地逐渐兴起,吸引了信众无数。

  陛下信佛法,在长安城外姑射山上修了一座皇家寺院,正唤寒山寺。

  主持与陛下是有多年深交,虽是南方来的,但信仰不分国界,在长安里头备受接待。

  唯独除了永安王府。

  寒山寺于外人,是心灵的栖息地,但于永安王府,却是一座不行提及的庙宇。

  无关其他,不外寒山寺后头葬着一小我私家而已。

  想到那小我私家,阮娘心中又是一抖,再伺候饭菜便颇有些模糊,季笙见此,也不再多问,只草草用过,碗一搁,阮娘便急急将桌子收了退下,连人影也不见。

  季笙冷眼瞧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模样。

  她也不在意。阮娘虽不尽心,但到底有句话说得对,外出那种事,她自是不敢轻易提的。

  季笙原就是个老实天职的小女人,她纵想改变,也该一步一步地来,若骤然性情大变,怕是会惹人起疑。

  夜晚于她是种折磨,她不想睡,又欠好出门,只在房中枯坐期待时光一寸寸地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烛火跳跃一下,屋里便多了一小我私家。

  他连着三夜造访,季笙已不觉自得外,见他泛起甚至有心情替他添一盏茶。

  横竖他也不会急在这一刻便走……

  见季笙如此,陈云樵心中反而多了几分不确定,“你不会在茶水里下毒吧?”

  季笙理都不想理他,伸手将杯子夺回,他却一把按住拖了回去,捧在手里喝一口,只对季笙道一句:“只要是你,纵是下毒,我也会喝。”

  满脸都是真诚和对季笙全心信任的宠溺。

  饶是季笙已活了许多年,心思早已古井无波,如今听得少年郎这般真假难辨的讲明,也不由觉得面红耳赤。

  忙将心头的绮思压制住了,“我当你不会来了。

  她真的以为他不会来,否则,有许多话他大可晚上来直接劈面与她说,又何须大费周章地白昼传信。

  陈云樵却有些意外:“阿笙你莫不是在等我?”满脸都是惊喜,“莫不是阿笙不见我便睡不着了?”

  季笙没好气,只将白昼收到的荷包并里头的工具一道丢给他,陈云樵接过便笑,“阿笙竟还给我备了礼物?是谢谢,照旧……”

  他意有所指地,手却不停,将里头的工具一股脑倒出来,看清那些工具时却是一愣,忙将那小纸卷拆了,看清里头的字不由疑惑:“此物你是从那边得来?”

  他的模样不似伪装,季笙瞧着差池,“不是你白昼偷送进来的么?”

  “不是。”陈云樵摇了头,“我夜里本就要过来,又如何会在白昼与你递工具,授人口实。”

  荷包纹路却是陈氏族人独占的,里头的明珠也是他随身之物,另有那字迹,也是模仿着他的字迹,虽有些拙劣,却也有七八分神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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