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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今天也想做咸鱼

第二十一章

郡主今天也想做咸鱼 白喵浮绿水 2001 2020-07-29 20:00:00

  众侍女便一一上前来与季笙见礼。

  这些婢女是被精挑细选过的,容貌都生得十分秀美,又进退有度,若非季笙身无长物,只恨不得多多地打赏一番方能不负玉嬷嬷的美意。

  这一次,玉嬷嬷共与季笙前前后后地挑了八名侍婢,加上香茗,正合了长安人惯爱的九数,倒叫季笙觉自得外。

  南人讲双不讲单,她生母是南女,说是尚在时无论做什么都要成双成对,季笙虽没那般好命亲眼见过母亲在世时的盛景,但那些传言却几多都是听过的。

  除去香茗与阮娘两个一等婢外,她还多了桔秋、松雪两个二等婢,再之外,另有四个暂且叫不着名字的粗使丫头,几小我私家一运动开,云舒院比只往日便多了不少生气。

  阮娘挑头,支配众人干活,对香茗这个一直随着季笙的也没有什么争强斗狠的心思,反而处事十分公正大方,甚得众婢敬服,反而是香茗有些过意不去:“小姐,如今院里多了许多人,香茗很该早些好起来,也好瞧她们待小姐是否真心才是……”

  自季笙将那些事捅到永安王妃面前去后,众人待季笙都改了口,只尊称一声女人,唯独香茗自幼便伴在季笙身边,多年习惯使然,私底下那句“小姐”便怎么也改不外来。

  季笙也不在意。

  区区一个称谓而已,她自然是不在意的。

  倒是有另一桩事叫季笙始终过不去那道坎:“香茗,你可还记得我母亲?”

  季笙只晓得她母亲是南女,生得姿容秀美,又有一副好性子,便十分得永安王痛爱,自然,也得其他女眷的嫉妒。

  再厥后,季笙生母难产殁了,季笙受了迁怒,尚且照旧一个月娃子便被扔到这云舒院里头来,无人问津不说,又被下了禁足令,寻常不得踏出云舒院半步。

  是以,她长至现在,莫说不知生母何等容貌,就连葬在那边,究竟是怎么入府也一无所知。

  季笙只晓得自己身份在这府里十分尴尬——其他的姐妹,俱都是北地妇人所出,唯独她一个,是南女的孩子,明里暗里地没少被叫过“小野种。”

  身世不能选,季笙也不怨,但她心中到底十分疑惑:“我母亲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现下又被葬在那边?”

  她虚活了数十载,比旁人更多岁月赋予的沉稳,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区区一介南女能葬入皇陵,只盼她生母不要被随意地抛弃在乱葬岗,在地下也能牢固些才是。

  香茗年岁比季笙也大不了许多,自然也不晓得先头那位南女庶妃的去处,但隐隐约约总归是听说过一些的。是以她一听季笙提起那位,马上便吓得一抖:“香茗不知,小姐,香茗哪里会晓得……”

  纵然晓得,她又哪里敢胡言乱语,平白搅得云舒院不得安宁?

  不外季笙也未对香茗抱有希望。她提起这事,也不外是想起昨日与季兰的那番争吵,和季芸郡主瞧见她的失态,至于其他,她暂时未想到,便也随着错过了香茗面上的异样。

  云舒院伙食大大改善后,夜里便随着有了饭,倒叫季笙这习惯了不吃晚饭的积了食。

  碍着昨夜突然闯来的人,她又不敢去院里头消食,便只一小我私家在卧房里头来回地走了数十圈,这才腿软腰酸地躺了,她一向没人管,昼夜颠倒地睡,院里多了人的毛病立时便显了出来。

  阮娘吹了灯,屋里漆黑一片,季笙白昼睡多的后遗症却显了出来,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幸亏床上烙大饼,一双眼却在黑黑暗大睁着,脑中转个不停。

  原来的小木床被换成了拔步床,锦衾堆裘中躺着一个睡得十分不牢固的她,白昼饭菜有些咸,她又贪嘴多吃了些,便伸手去够茶盏。

  按老例,阮娘会在她身边放一盏茶以备不时之需。

  季笙伸手,却摸了个空,她正要起身来再往外探,却摸到一个温热的工具,被衣裳料子裹着,像手臂,季笙一时以为自己在做梦,本能便往上头摸。

  手感甚好,带着力道,又有弹性,一时竟叫季笙有些欲罢不能的激动。

  她正待再摸,头顶上却传来一个带着调笑的声音:“小娘子好生热气,我却有些消受不了。”

  季笙马上醒转过来。

  屋里没灯,又放了帐子,纵然她将眼睛揉疼了,也看不到这床里头站了一小我私家,不由十分警醒:“你是何人?”

  碍着闺誉,到底是将声音压低了的。

  “明明昨日刚刚见过,小娘子这边望了?”那人似有些失望:“阿笙,你怎的这般没心没肺,实在叫我伤心。”

  阿笙?

  季笙心头马上一跳。

  会这般唤她的人,屈指可数。

  这声音,不正是昨夜突入云舒院的那个神秘人吗?她明明都已经避着他不敢去院里,他怎的却又到了她的卧房?

  像是听出了季笙的疑惑似的,那人便与献容解释:“我晓得阿笙你怕羞,欠美意思再到院里等我。可我纷歧样,我是男人,自然该主动一些才是。阿笙,天一黑我便来床上等你了,你说我待你好欠好?贴不贴心?”

  他语里带着明晃晃的讨好,似乎果真是痴情郎在等着心上人的看重一般。

  季笙听在耳中,却不由气结:“说来我倒要谢谢左右擅闯我内室不成?”

  “哎,阿笙你这便想错了。我何时奢求过你的谢谢?”唰地一声,是他抽出扇子,在无边的夜里精准地敲到季笙头上,“是我,是我思慕阿笙,辗转反侧,不得已才来你这院里一解相思之苦才是。”

  他嘴里甜言蜜语说得好听,手下却不留情,扇子敲在季笙头上颇有些疼痛,季笙越发气怒:“左右若再胡言乱语,便莫怪季笙喊人来了。”

  她说着便直起身子,果真一副要喊人的架势,可嘴巴才刚刚长开,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却被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捂了嘴:“莫喊,你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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