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儒州刺史见土匪竟然这么肥,而且被流民轻轻松松就给拿下,也起了剿匪的心思。
王朴一副胆怯的模样:“刺史,剿匪照旧从长计议吧。咱们以前又不是没剿过匪,啥都没捞到,还损失了好几个兄弟。”
王朴是来北方调研来了,可不是来体现自己来了。一个参军的官职,不大不小,在接触到许多工具的同时,还能跟当田主官保持距离。
一直以来,王朴都很低调,从来不在儒州展露自己的才气,以免被主官盯上。否则日后想去此外地方调研,辞官就没那么容易了。
刺史脸色有些不悦:“几个流民就能打下来的地方,咱们怎么就打不下来?这次本官亲自带队,还不信拿不下几个土匪?”
王朴知道刺史是个贪财的人,想要剿匪完全是看上了那点钱财。
“刺史亲自带队虽然好,可是军队开拔需要开拔钱,打仗需要赏钱。打了胜仗回来需要赏赐将士,打了败仗回来还得发抚恤金。这要是打了胜仗还好,兴许能保本不亏。可万一打了败仗,那可就是血亏了。”
王朴看似贪生怕死,一番劝诫的话却全都说在点子上。
儒州刺史爱财,王朴就说自己去剿匪不仅挣不到钱,还很可能亏钱。
“往后,咱们不如就依照今日成例,咱们出武器出粮食,让别人去剿匪。有了缴获照旧四六分,抓住的俘虏全归咱们。”
刺史沉吟了半晌,才恋恋不舍道:“那就依王参军所言,还让他们去剿匪吧。随后你把他们流民的头头叫过来,我想见见他。”
……
王朴出来交接了张贞冲几句,让张贞冲回家,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从王朴的话里面得知,这次剿匪的事情圆满乐成,留下战利品和战俘后,第一次剿匪就到此为止,他们只需要尽快把借已往的武器还回去就行了。
至于邀请赵玗,王朴计划亲自去一趟。
回家的时候,张贞冲宛如在梦里一般。
没想到官府这么好应付。
虽然上缴的战利品许多,但是山上土匪头子的屋子里,另有一个密室。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里面宝物无数。
亏自己还担忧万一官府发现了那个密室,该怎么搪塞已往,结果人家儒州的刺史基础就不计划去山寨看看。
如此说来,那山上剩下的土匪伤员,另有那些妇人,岂不是都成了自家的私人工业了?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懊恼。都怪赵令郎太小心,否则还能多扣押一些财物。
其实张贞冲要谢谢赵玗才对。
正如赵玗所预料的那样,土匪内部的情况,官府基本上掌握了七七八八。山上有几多人,积攒了几多财富,心里几多都有个底。
儒州刺史看到上缴的财物许多,差不多相当于他们实现掌握数据的一半,觉得流民们都是老实人,不会弄虚作假,才不去跟他们具体盘算的。
不管怎么说,第一次剿匪算是大获全胜。
……
回到河滩,张贞冲跟李兴、陈间威碰了个头,将州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兴道:“山寨上的财物暂且先放在那里,运回来太显眼。”
陈间威道:“不如咱们就占住那个山寨。在山上留下二十个兄弟,等那些土匪伤员伤愈以后也编到咱们队伍里,把那里当一个据点。”
张贞冲道:“我赞成老陈的意见。咱们的银枪和铁甲也能藏到山寨上。”
李兴道:“我也正有此意。老张,今天你再去山上跑一趟,跟赵令郎商量一下。如果赵令郎没什么意见,就这么办。”
“那要是赵令郎差异意呢?”
李兴道:“差异意?要是分歧不大,就按赵令郎的意见执行。如果分歧太大,咱们再碰个头。”
陈间威有些担忧道:“将军,咱们对赵玗是不是依赖太重了?”
“唉!”李兴叹了口气:“咱们之前的处境有多糟,我就不说了。自从遇到赵玗,咱们可算是时来运转了。如果不是为了报仇,我都想把银枪军的一百号兄弟交给赵玗。”
陈间威道:“我观那赵玗像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咱们随着他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张贞冲道:“赵令郎哪里都好,就是武艺太差。”
陈间威道:“武艺差不怕,让他随着老杜练上两个月,保准上阵杀敌是一把妙手。”
“老杜……”张贞冲打了个冷战,“到时候令郎气球多福吧。”
三人哄笑一阵,气氛轻松起来。
李兴深色肃然道:“咱们现在对赵玗还不宜太过依赖,先共处视察一段时间。万一赵玗有此外心思,咱们就是银枪军上下八千兄弟的罪人。”
“喏!”
报仇是他们的执念,一说到抄家灭族之仇,银枪军的几个将领就觉得如芒在背,一刻都不得心安。
……
等到张贞冲回到了山上,杜陶已经活蹦乱跳,在那里组织防御工事。
伤病们在妇女的照料下,都能下地走动,在院子里扫除卫生。
赵玗最清闲,坐在院子里,教小孩子们识字。
看到张贞冲过来,赵玗扔掉手中写字的树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快步迎了已往。
“老张,我在山上转了转,这里简直就是风水宝地啊,我都不想走了。”
“哦?”张贞冲先停住口中的话,问道:“这里怎么好了?”
杜陶走了过来:“咱们能打上这座山,还真是运气好。你看这隘口,易守难攻。只要五个士兵守在这里,任他千军万马也别想过来。”
防御工事经过杜陶简朴收拾,已经换了一副模样。张贞冲看了已往,只见隘口依据自然阵势,形成了一面窄一面宽的地形。
防守的一方只需要在寨前扔下几个大石头,盖住路,然后就能在山石的掩护下不停的往下放箭,山下的人无处攀爬,一点措施都没有。
张贞冲道:“那天晚上要不是赵令郎在后山强攻,土匪也不会乱了阵脚,咱们攻上来也不会这么容易了。”
那晚偷袭的时候,他们有点低估了土匪的战斗力,给赵玗的任务仅仅是骚扰一下。
没想到真到进攻的时候,才发现人家成为这里最大的山寨不是没有原理,至少前门防守的人还算强悍,再依托有利地形,竟然让银枪军的进攻稍稍受挫。
杜陶一着急,亲自爬城墙。
恰在这时,山寨后山大乱,守军一慌,被杜陶先登上去,打开了空间。杜陶也是在那个时候,拼着自己受伤斩杀土匪守将,击溃守军。
杜陶道:“令郎,我看你打仗有勇有谋,就是身手差了一些。跟我学武艺怎么样?最多两个月,保你练成一员猛将。”
“好啊!”赵玗开心地允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