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寒的声音划过他的耳畔:“谢先生,很久不见。”
谢先生?三个字,难听又讥笑,搭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丝绝不觉自己用了几分的力道,舒子沫上齿咬着下唇,谢子谦似要将她的腰给捏断了。
她能感受到周边气温的升高,面前的人眼里含着火气,薄唇紧抿,脸色铁青,黑到了极致。
往下探着,他另一只手微微握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刺伤了舒子沫的眼睛,哽咽着口水,徐徐移开视线,迫使自己不再去看。
阳光透过树叶密密麻麻的洒在舒子沫的身上,树叶偶尔顺着暖风,光点落下有些散乱,时不时的晃着她的眼睛,爽性将眼睛闭了起来。
腰间的力道似乎松了一点儿,脚步已经完全腾空,整小我私家被谢子谦公主抱在了怀里。
舒子沫后怕,下意识的环住谢子谦的颈项,她穿着短裤,笔直细长的双腿在空中来回的蹬着,谢子谦想避都避不了。
暗骂了句:活该。
他的手臂触及她的腿弯处,肌肤细腻而柔软,只不外就是碰了她一下,他就有了反映!
他真的太想她了,想她喊他的名字,想她对着他撒娇。
只是腿上的红青紫相映着,实在是显眼得厉害,压着怒气。
“别动!”良久没有开口的人突然说了两个字吓得舒子沫一颤,呆呆的看着谢子谦,薄唇挺鼻,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可这种触感太不真实,说准确一点是畏惧。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又似降低,但震慑力不言而喻。
舒子沫有些恼,凭什么他不让她动她就不动?他说不要她就不要她!
“谢先生!麻烦你把我放下来。”她险些是咬着牙发出这几个字,眼睛里已经含一层水雾,下一秒就要倾泻而出一般。
抱着她快步走的人脚步一顿,漆黑的眼眸酿成了暗灰,一字一句:“你叫我什么?”
“谢先生?有什么差池吗?”
有什么差池?!
哪里都差池!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差池!
“沫沫……”
没有等他继续开口,舒子沫直接打断:“谢先生,我想这个称谓似太亲昵了一些,您未婚妻听见会不兴奋的。”
“先带你去医院。”
见他没有反驳,舒子沫带着薄红的脸瞬间酿成了绯色,一直蔓延至耳后根。
有未婚妻还来招惹她,七年前还不够吗?
“谢子谦!你放我下来。”
谢子谦充耳不闻,抱着她来到自己的车旁,站在车旁边的人看着,立刻将车门打开。
就这样,舒子沫坐在了他的腿上,落地的感受很踏实,立刻松开了环住谢子谦的手。
这一细微的行动恼了谢子谦,但他不敢发作,硬生生将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
舒子沫撑着想要从他的腿上离开,只不外他没有给她时机。
她们已经分手七年半,舒子沫自嘲的笑着,难不成是这人的新鲜感又回来了?
“谢先生,我自己可以去医院。”她面无心情,一字一句,字字铿锵。
“有身份证?”
舒子沫:“……”
“钱,有吗?”
舒子沫:“……”
“手机?”
舒子沫:“……”
谢子谦说的,她一样也没有,全部都在被抢走的那个包里面。
哑声,低垂着脑袋不言语,车子徐徐驶着,他低头可以看见她微颤的睫毛以及白皙的肌肤,喉结上下转动着,拿脱手机转移注意力给,划分给邢毅泽和司易成发了短信。
到了医院,舒子沫说什么都不让谢子谦抱着,无奈,只好扶着她慢慢走。
来到三楼,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开司易成办公室的大门,拉着一旁的椅子将舒子沫按坐着。
睨了眼前的人一眼:“人呢?”
“这位,我们医院最好的骨科医生。”
司易成赶忙将人推到舒子沫的跟前,一秒都不敢延长,说不定下一秒坐在椅子上的不是舒子沫而是他自己!
只晤面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舒子沫面前蹲了下来,刚伸脱手,还没有碰到舒子沫的脚踝手腕就被谢子谦握住。
满眼的怒意:“干嘛?”
“看伤,她的脚踝青紫成这样,我看看。”
“禁绝。”
局面僵持不下,司易成在自己的桌子上拿着一踏抽纸,猫着腰:“我让许医生用纸垫着可以吗?”
“我说禁绝就是禁绝!”
“不是!你把人带来又不让我们看你带来干嘛?”
谢子谦直接将椅子上的人抱起来,自己坐了上去,将舒子沫放在他的腿上,朝着司易成开口:“衣服脱给我。”
司易成十分迅速的将白大褂脱下递给谢子谦,他不喜欢这件衣服,但是没措施,这里没有多余的衣服了。
将衣服直接盖在了舒子沫的腿上,只露出脚踝。
下一秒,整小我私家的脑袋都埋在她的颈窝,薄唇轻启,似有似无的碰着她的肌肤:“你只有五分钟,凌驾,手就别要了。”
他不敢看,他怕他连一秒都忍不了,会当着沫沫的面,废了那双手。
可那是治病救人的,他不能这么做,沫沫肯定会生气的。
“快……抓紧时间,看呐!”
旁边愣着的人连连颔首:“好好好。”
舒子沫倒是淡然,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