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荷初露

　　“这个虚拟世界名叫《江湖》。”陈栖岩叹了口气：“原本是太阳系联盟为了生存《寿命法》划定的永生种人群的意识而开辟的一个世界，厥后准入条件不知为何酿成了社会有力人士，或许是想收回点成本吧。不外这样一来，就有了永生权的明争暗斗。我的意识在太阳系社科院和科学院都有备份，身体也还冰冻着，他们其实是没法替代我的，任何对我的黑客攻击都是自寻死路。但是他们不知道这点，他们以为我一个玩哲学的，在黑客技术面前是软柿子。其实呢，我是理学和工学身世，获得哲学学位前，我也是一个资深黑客，哈哈哈哈。一千多年来，攻击我的人少说也有上百人了，全都被抓回现实世界判了谋杀未遂。

　　“在这里，你区分不出来谁是真人，谁是NPC，而我可以，因为我知道一个盘算机科学无法解决的逻辑悖论。但我只能告诉你区分的结果，不能告诉你要领，否则就是泄露联盟秘密，涉嫌犯罪了。所以你一定要有自保能力，起码要撑到我赶过来支援你。

　　“现在你的意识备份在我的私人服务器上，所以你其实也是不死的。但到达寿命规则定的寿命后，就只能活在我的服务器里，不能进入公共虚拟世界了。要等你在现实世界中当上任何一种联盟高级院士，才可以享受永生和冰冻身体的特权。温馨提示，你现在的运发动身份可不行哦，哪怕是太阳系运动健将都没资格。你靠运发动职业赚点钱没问题，但是文化课也得做到顶尖，否则你就只有1500年的寿命。”

　　几千岁的陈老絮絮叨叨了许久。陈蕸倒是没想到虚拟世界技术已经生长到这个水平了，宁静时读的书、民间的几个主流元宇宙简直不是同一个年代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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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陈蕸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家宴。因为陈蕸一事，连素日不问世事的大伯，都每日与众人同食。老太师每日红光满面，过得开开心心。但是今日，老太师却带上了一丝愁容。

　　“父亲。”李凤璇问：“出了什么事吗？”

　　陈太师叹了一口气：“孙神医有个挂名门生，在京城开了一家医馆，这些年来活人无数。偏偏三天前，他给隐太子的一个族人治疟疾，开了太乙神精丹的方子。结果那人拿回去吃了就中毒而死。因为事涉隐太子，大理寺不敢怠慢，把此事上奏圣人。医者家人托人到我这里来说情，奈何苦主铁了心要医者偿命，救不得啊！唉……”

　　大伯陈之杰登时来了兴致：“太乙神精丹？很对症啊！是不是那人吃多了？”

　　陈太师并不懂丹道，只是托人检察了案卷，答道：“吃得不算太多，第一天吃了一丸好了一些，第二天再吃了两丸，没多久就死了。”

　　陈之杰道：“既然好转了，就不应加量的。原来吃一丸就够了，他非要吃三丸。太乙神精丹可是有毒的。”

　　陈太师叹了口气：“其实那个医者原来可以不抓的，究竟太乙神精丹是孙神医的方子，就算有问题也是药铺的问题。苦主去砸了药铺，原来想把药铺的人都抓了，奈何药铺掌柜早就跑了，剩下的伙计都是些平民，苦主不忿，就说肯定是医馆的人诊断错了，又去把医馆砸了。事涉隐太子，各人都不敢加入，这事就僵在那里了。”

　　陈之杰“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陈蕸想了想，说道：“祖父，我能多了解一下这个案子吗？运气好的话，或许能解决。”

　　陈太师眼睛亮了一下：“哦？是国师告诉你的？”

　　陈蕸摇摇头：“这些年来我的灵魂并非游荡于天地间，我其实是在仙界，照旧学了一些术法的。义兄也教了我不少知识。”

　　陈太师兴奋地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好，好，好！来人，备车，去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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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日，大理寺卿上奏，经永乐长公主判定，医者诊断没有问题，但由于药师提炼手法高明，加上药房采购的雄黄和雌黄过于纯粹，导致制品太乙神精丹中砒霜含量过高，死者服用量又超标，结果导致了悲剧。只是砒霜含量这种工具，属实凌驾了正常药学的领域，也未便过于苛责。医者无罪，药铺掌柜和药师有过失，但主要照旧意外事件。

　　李世民仔细看了案卷，下旨对药房和药师课以罚金，责令其在死者灵前磕头致歉。医者释放。由于永乐长公主和国师的关系，死者眷属也认可了这个结论，拿了赔偿后就偃旗息鼓了。

　　至于长公主有能直接分辨药物身分的仙器，李世民体现多正常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