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个恋就在家看书不出门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下午跟我们一起去踢球,我都叫好人了,保证够人,就差你了,浪费这大好的时光在念书上,这不是你啊,信哥。”
说话的是大大咧咧闯进陈怀信家的吴晓,在自家老妹送鬼子进村的操作下,把他带进了门。
他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当自己家似的打开冰箱拿起一根冰棍就坐在地上吃起来。
吴晓也是之前跟陈怀信在同一个单元大院长大的孩子,横竖俩人作怪的事情也没少干。
尽管两家人都觉得对方的孩子对自家小孩的学习影响不小,但也没有阻止,很基本的社交,再说了双方怙恃也都是同事朋友之类。
陈怀信恰好做完这一份卷子,这几天机械式的做题让他有些麻木,双眼都呆滞了。
最主要的原因,照旧因为自家老妹想要出去玩,又畏惧他打小陈诉,便一直怂恿着陈怀信随着出去,美名其曰运动有利于身体康健。
现在照旧下午,这个时间段踢球预计能把人踢到脱水。
前几天还信誓旦旦要锻炼身体,自己似乎都没运动过。
陈怀信才想起来自己曾经是高中足球校队的一员,因为自己能力全面水平还好,在踢边后卫,一个全能的带刀边后卫。
他高二的时候,整个足球队随着教练去踢全市角逐。
尽了全力的情况下,最后只拿到一个全市第二的结果。
被教练摆了很久脸色,更是给那些已经结业了的学长不停讥笑。
在每一届足球角逐都能夺冠的壶城一中,那一届角逐拿了个第二,气得教练每次训练前都市让他们一帮人围着足球场跑个十圈,跑个半虚脱再训练踢球,美名其曰练体能。
“你发什么疯,看书看得人傻了嘛,不是我说啊,你一个要赴美上学的人,写那么多试卷干嘛,要不你帮我搞定暑假作业算了。”吴晓对陈辉市砟犹豫很是奇怪。
打着要赴美上学的旗号,班里都没有给陈怀信发暑假作业,很是轻松,不像其他人抱着一沓一沓的试卷抱头痛哭。
虽然,做作业是不行能做作业的,这辈子都不行能做的,只有假期结束前几天拿别人的作业抄一下才是对的。
陈怀信懒得回复他去美国的问题,“什么时候踢,现在太阳那么大真的晒死小我私家。”
吴晓义正言辞道:“身为庆幸的共青团员,怎么可以因为太阳而放弃身体锻炼,走走走,就现在。对了,你老妹去不去?”
陈雪纷早就收拾好了,背着书包就等着老哥出门,“我就不去了,趁你们踢球,我去找我同学玩。”
换好一身衣服,陈怀信就随着吴晓出门踢球了。
烈日高照,平整的人工草皮上是层层热浪,陈怀信把自行车停好,看了一眼球场上开始热身的人群。
太久远了,他都快记不清谁是谁了,只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
“哟,信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以为你失恋就不踢球了呢。”
周晚堂在单车棚里喝了一口水,脸上没什么汗珠,显然也是刚到。
陈怀信对这个小子印象照旧挺深的,人不高,瘦,瘦得像个猴,但踢球的时候可喜欢发狂。
以前陈怀信拦人的时候被这小子直接撞过来,被撞飞了两三米,那痛苦现在还影象犹新。
对于陈怀信和吴晓来说,周晚堂是个比力另类的,学神级此外人物。
临近高三,照旧经常随着吴晓他们随处疯玩,但结果永远保持在年级前十,是老师眼中品学兼优德智体美劳全面生长的勤学生。
吴晓做了会热身运动,轻跳了两下,嚷嚷道:“踢球踢球,莫说那么多。怎么,今天我们三个一队,把他们踢爆?”
周晚堂撇着嘴,“算了吧,今天劈面一帮体校的年老,不被踢爆就不错了,就看信哥这个带刀后卫能不能带我们飞了。”
壶城踢球的人不多,和陈怀信他们一起踢球的同龄人更少,很难凑成两个队伍,所以四周体校的人也会经常跑过来凑成一队。
陈怀信是那种能攻能守但是体力不是太足的边路选手,身体发作很好,意识还算不错,更有一颗预计是祖传的胜亏心和进攻欲望。
没几个前锋能在他面前进球,也没几个后卫能挡得住他的进球,就是差在体力上。
这个差其实有些说法。
之前在全市足球角逐的时候,他就因为体力,踢了个泰半场角逐后突然腿抽筋,最后导致输球。
教练经常用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用手指着他的说些“体力再好点”“可惜了”的话。
看着场上奔跑的人群,陈怀信说道:“别说那么多,先踢,先踢好吗,今天哪个体现得菜哪个买水。”
分好队伍,开踢。
陈怀信开球,直传了周晚堂,身为前锋的周晚堂停球便转身,快速奔跑下人球分过突破了右边路的防守队员,直接一个抽射。
“砰!”
球击中了门框。
在后方守门的吴晓握紧拳头狠狠的锤了一下空气,这球差点意思,打了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但没能进球,好歹斗志起来了,他们一队人快速进入角逐状态。
在后方寓目的队友都在拍手叫好,示意这球不错。
对方是体校的体育生,身体素质稍微高一点,跟陈怀信他们反抗起来很容易占到上风,他们也只能用球技打个以柔克刚。
全程两个队伍踢了个势均力敌,体育生们用身体上的优势占领了上风,但这优势并没有连续多久。
踢了有半个小时,陈怀信断了对方前锋的六次球,吴晓化解了对方五次极有威胁的射门,周晚堂也进了一颗球。
陈怀信在左边路胸部停球,被敌方前锋防守几近锁死,找了个角度鼎力大举传球,然后就腿抽筋了,抱着右腿在球场上打滚。
踢的时间不算太短,双方各进了一个球,由于陈怀信这腿抽筋直接终止了角逐,只能单脚跳到一旁压腿。
他付托吴晓去买几瓶矿泉水,和周晚堂一起坐着讨论着刚刚的球踢得怎么样。
水到了,陈怀信接过吴晓抛过来的一瓶水,让吴晓坐下。
他喝了一口,望着无云的蓝天说:“我啊,就不去美国了,老周你这几天借下平时上课的条记给我,要念书了。”
然后就胡扯了一下不去的原因,又跟一起踢球的朋友打了声招呼,带着吴晓先走了。
回家路上,吴晓问:“信哥,你不会是因为跟童璐使气才不去的吧,不用高考,直接上学,多好啊。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谁知道你说不去就不去了,你是不是想跟我在壶城共度余生?”
陈怀信腾出一只控制单车偏向的手,往吴晓后背狠狠一拍,说:“滚。”
吴晓赶忙用力骑着,马上冲到了前方,摇头晃脑一幅你来追我啊的样子,还在不停哈哈大笑。
夕阳下没有奔跑,只有两个在路上飞驰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