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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诀

第十八章 恨划分

情爱诀 拼残碎 4064 2020-08-03 21:27:46

  黑暗,沿着无边无际的天空垂下,不知是人为照旧自然,但是南方的那些山峦,却是货真价实地在进行血一样的屠杀。

  在那迷离的血腥中,许多人已经分不清自我,就如同白昼从未见过黑夜却要与之共存一般。

  那拜月教月宫之内,只剩头颅的人依旧未曾死去,他面无心情地和黄衣少年站在那最高的地方,冷眼看着这山间的死亡。

  “汾泠,在我死之前,允许我一件事好吗?”头颅慢慢开口,那声音直击少年的心灵,“不要被你至高无上的权力迷惑了双眼,等你坐上我的位置,你会慢慢感受到疲劳,极其的疲劳,不要当没有灵魂的人,这是我最后的申饬。”

  只是那少年并不理会,他握着法杖,将那些血慢慢汇入那圣湖,他竟然是要喂养那圣湖里的恶灵。

  “师父,权力这种工具简直会腻,所以,我想要追求的工具,更多是力量。”少年的身体里释放出极其强大的灵力,他的手慢慢控制着鲜血,令其从山的各处流入那灵鹫山中心的圣湖,“我需要无与伦比的力量,才气向教王复仇!不仅仅是教王,另有活该的天子,那个城主,他们全部都活该!”

  少年的眼睛突然变得血红,他面向教导了自己十年的师父,捂着眼睛大笑起来:“我比您差远了,您活了上千年,而我只活了十几年,我不行能用您的时间去追赶您,我唯一可以做的,只有在有限的时间内,竭尽生命赶超您!为了我死去的怙恃,为了我养育我的家族……谢谢您,师父,您的遗志我会继续下去的,放心,我不会杀死郁珠,也不会去干什么伤害教民的愚蠢之事,但我依然会用我自己的手段,去杀死我的对头,去向这个不公的天下复仇。”

  “孩子,你赢了。”祭司活了上千年,在他的计划里,自己却是是会死的,但是谁可以料的到,竟然是会死的这么快。

  垂垂暮已的老人叹了口气:“我也可以放心去了,如果再有来世,愿你照旧我的门生。”

  “放心吧,师父,如果再有来世,我一定不会当您的门生。”他的双眼放出光来,那压低的后一句声音不愿意被任何人听到,“如果那样的话,我就不会有烦恼了吧。”

  祭司看着这个没有悟道的门生,笑着,那头颅慢慢化成了白光,而那束白光,没有上升也没有下降,慢慢酿成了透明,然后骤然消散。

  他就如同出生之前一般,从未来过,倒一ㄇ来的轻松,走的潇洒啊。

  黄衣的少年手止亓着血,他徐徐地移动自己的手掌,将这场拜月教内部的无情清洗中的鲜血,全部放进了圣湖。

  他的目标并不是所谓的圣湖恶灵,而是那只只存在与传说中的魇魔。

  沉婴教主曾经用了一生去镇压他,前仆后继的神澈和扶南也是竭尽了生命的全部,去把那恐怖的恶灵锁死在了红莲幽狱之下!

  但是只要人世间另有贪欲存在,只要爱恨情仇依旧存在,只要拜月教和江湖依旧存在,人心的黑暗面不会湮灭,那么这个传说中的怪物,即是会一直存在下去。

  少年有一个斗胆的想法,但是在想这些工具之前,他也依旧有着绝对的掌握,这种掌握来源于他对力量的绝对自信。

  “来吧,魇魔,让你成为我的工具,在我的枷锁下好好地听话,好好地为我服务吧……”他的口中轻念着,手里的举动却是极端疯狂,他的法杖轻微地摇晃,他现在在用鲜血驱使那些恶灵们,撞击那世代,拜月教人人守护的红莲幽狱底下的封印。

  “还不放手吗?”这个时候,旁边竟然是闪过了一个青年的声音。

  少年的黄衣法袍哆嗦了一下——什么,除了大师兄涟竹,这个拜月教里竟然另有可以与他抗衡的人!

  他举起法杖退后一步,眼神尖锐地犹如可以切开黑暗的光:“你是那个来挑师父的家伙吧……就你这身装备,在我面前犹如蝼蚁一般不堪一击……如若不是他一个老头子一心求死,你又怎么能伤到他分毫,如今拦在我前面,你除了逞强,又能如何呢?”

  “我叫你放手,就是让你放手,不要以为,我是在和你说笑……你这个杀人纵火的罪人……”花非月一袭白衣,泛起在了那黄衣少年站立的祭坛旁边,他的手里握着那把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剑,上面的光线在阳光被乌云遮蔽起来后竟然是有些耀眼。

  “蚍蜉撼树的家伙。”汾泠冷冷地看了这个家伙一眼,手心慢慢地转向花非月,“一介江湖剑客,怎么又能和陆地神仙的祭司战斗?你不外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那么你,也不外就是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花非月凝视着前方的少年,全身心都集中在战斗里,那随时准备拔剑的心,也随着情绪而解放出来!

  “月食。”少年面无心情地转过了头,即是举起手,手心发出一道暗红色亮光,朝着花非月猛烈轰击而去!

  “以光为介质的你,也不外是个废物而已,你的实力,连你的师父万分之一都没有到!”花非月的瞳孔瞬间收缩,他拔剑收剑,那银白色的长剑在破空的一瞬间变得耀眼,直接与那光线对碰,然后,竟然是切开了那道光束,瞬间即是令其消失地无影无踪!

  “哼,这只是最低级的术法,你即便将剑气练到足以切开那光,又有什么用呢?”少年慢慢收起了自己的手,然后双脚慢慢站立在了空中,他飞向空中,在那灵鹫山的空中冷冷地看着下面的花非月,“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从未有剑士能够战胜得了术士,千百年前武林盟主尚且如此,你这虚名‘天下第一剑’也不外是夸大而已,因为就算再厉害的剑,也挡不住灵气。”

  “空话怎么那么多,你也快和你师父一样了啊?小祭司?”花非月看着那在空中使用御风之术的家伙,自己手里的剑的剑气,正在割开那风中飘过的桫椤树枝叶。

  “凡人终究无法感受到神明的生杀予夺是何等地容易……而人命,又是何等地脆弱,让人都看不起清存活的意义……”少年举起了法杖,“白骨之舞·噬魂术……”

  那一声事后,原本平静的地面竟然是冒出了大堆的白骨,它们将旁边的桫椤树折断,即是慢慢组合成人形,然后疯一样地朝花非月追了过来。

  “剑诀·破鬼。”花非月握剑的右手猛的一收,做出一个欲刺的姿势,然后全身的内力即是集中到了手心,随着他手中长剑的刺出,化作了万千剑气。

  在那可怖剑气的横扫之下,那些白骨甚至白骨带来的种种阴气,都是被一下清扫洁净,而花非月,却是丝毫未曾伤到。

  “是我小看你了,但是,我也并不觉得,你有什么能力,可以杀死眼前的我。”汾泠冷冷道,他拿出了那一颗镶嵌着红色宝石的王冠,即是开始为自己加冕。

  花非月知道,只要这个家伙带上了王冠,即是会成为临筱祭司那样的不死之身,如果没有万年赤寒龙血珠那样的毒药或者是更为强大的术士,是无法杀死他的。

  自己没有速度可以一下飞上天直接把这个家伙打下来,虽然不能阻止他成为不生不死的怪物,虽然,自己也没有这个计划,他的心思,可全部都放在如何把这个滥杀的家伙揍趴下上了!

  “可怜的凡人。”汾泠遨游在天空中,他这个时候已经拥有了不老不死的身体,加上他的灵力,他现在基本就是处于不灭的状态,如果不是山海倒转,是没有人可以杀死他的。

  “你们对我的不敬,你们让我背负的恶名,即是在今日开始送还吧!”少年在天空之上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掏出了一份羊皮纸,带着血的手一下就是狠狠按了下去,“魇来!魇来!魇来!”

  那圣湖的底下突然有一个黑影出水,然后即是跳到了少年的身边。

  那是一个极美的女子,但是那贪婪和邪恶……诸如此类的工具,却是在她的身上通通看获得。

  “花非月。”少年也是在现在高声叫喊着那个竟然敢挑战自己的人的名字,“你能够以天下第一剑的名字和我一战并死去,也算是你必生的庆幸了!”

  “接下我这一招,然后,看着这天地翻覆吧!”少年搂住了那从湖底飞出的女子,低声细语着,“魇魔,今后以后,你就是教主,我就是祭司,你我同不为凡人,那就一齐来,扑灭这个不公和肮脏的世间吧!”

  那个绝美的女子看着他,竟然是凑近了他的脸颊,狠狠吻了下去:“邪恶的家伙,你是第一个这么和我说话的呢。”

  说罢,他们两小我私家竟然都是露出了比恶魔还要狰狞的面庞。

  “噬魂·分血·白骨之舞!”

  “血咒·散魂!”

  花非月在微笑说出那番话语前,竟然是在饶有兴致地端详了那射过来的红色符咒和玄色的术法:“嗯,不错。”

  他举起长剑,心里却早已经有了对策。

  他手上的这一把剑,是由无数人的旧剑重新铸造在一起的,而那些旧剑的主人,曾经有过无数的爱恨和离别。

  “天地无忘负我心,纵使万般难逍遥。”

  “等卿等至花成谶,待君待到语惘然。”

  “空中嘶吼疯为谁?何人负我曲销魂!”

  “来世与你饮一杯,再挑清酒话陶醉。”

  “情爱诀,笑诗篇,离合演,终为空。”

  “莫待梨花拂身去,泪语凝珠作饯别。”

  ……

  那一首剑诀之诗,斩断了灵鹫山的山腰。

  无数人惊呼着,看见那少年和身旁的女子从高空被击落,昏厥在了地上,而那个释放如此巨大招式的家伙,却也是平静地倒在地上,似乎这个世界,再也与他们无关。

  只有一小我私家,慢慢地跪在新立的宅兆旁边,不知道为什么而哭着,手里还握着那一缕毁掉着半边山的家伙送给他的头发——那也许是他最后的纪念。

  无情的火焰灼烧着冷如死寂的山峦,那星野之下终将黎明破晓,期待太阳从山间醒来,后世的纪录,只会说有陨落的星辰撞击了灵鹫山吧。

  好悦目看那天空中的流星雨吧,那可能是你所能看到的,最漂亮的一次了。

  因为下一次它再泛起的时候,人世,都已经已往了千年。

  ……

  “一路好走啊。”花非月稀有地带上了酒壶,站在前任拜月教主的墓前,洒酒祭拜,在这解忧愁的时候,他还忘情地偷饮了一口。

  “哥哥,哥哥,绫儿给你采了这里最悦目的花,你看看嘛!”

  “好好,妹妹采的,哥哥虽然要看啦!”

  “嗯,哥哥可是救了全族的大恩人,是大英雄呢!”

  “英雄吗?”红头发的少年苦笑着,望向独饮的花非月,然后再看向面前的女孩,“虽然,哥哥虽然是……英雄啦……”

  那笑容,极端地苦涩。

  花非月懒得管这对兄妹,但是他走出墓地的时候,还看到了一个站在那里等的青年,那应该是未来的南方武盟盟主,叶晓吧。

  花非月轻轻哼着诗,慢慢地走下山去,即即是肋骨都断了好几根没有恢复好。

  “等等,剑客。”那个看墓地的老人又是忍不住找到了他,“你身上中了血咒,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就算没有发作,也要小心精神失常啊!”

  “唉,这算是什么?”花非月哼着小歌,“这就算是提醒我,照旧要带着恼恨和不满活下去啊。”

  他笑着,即是拿出了自己的烈酒,但是老人摇了摇头拒绝了。

  “对了,不介意地话,我送你一篇日记离开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吧。”老人叹了口气,从手里拿出了一本长的像记事簿的本子。

  花非月笑着即是接了已往,直接边翻边走下了山,嘴里还哼着你本子上的内容:“今天,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

  “不要念出来啊,忘八!”

  “谢谢前辈了,我好想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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