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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诀

第六章 戮何意

情爱诀 拼残碎 7569 2020-07-22 20:28:19

  “哦,是吗?”那年轻人见到原本冷漠杀人弑血不眨眼的家伙竟然肯为了一个女人与他作对时,嘴角露出了一抹讥笑。

  怎么回事,他还以为这个家伙只是玩玩而已,自己与他是同一类人,结果……这个家伙竟然和那些凡人一模一样?

  “是,若阶,收回你的术法,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世子的态度极其决绝,眼神在那一刻涌上了无限杀意,“否则想要荼毒中原,称霸武林,就先踏过我草原勇士的尸体!”

  那一刻,如果年轻人是个凡人,预计已经被这杀意给吓了个灵魂出窍,不外呢,那年轻人可是不受天地规则约束的存在,也只不外是讥笑道:“你赢了,这个活该的女人我不杀,究竟一ㄇ慕神医的血脉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等,什么?慕神医?她姓慕?”世子的眼睛突然瞪得像铜铃,猛然抓住了面前人的肩膀,“若阶,你说他姓慕!”

  “怎么了?”拜月教的年轻人抚弄着自己俊秀的长发,微微一笑,“是不是,她就是当初你要我寻找的人……她简直没有死,在灰烬中活下来了……”

  “小慕姐姐,真的是你吗?!”世子的心情开始微妙地变化,他竟然是径直冲到花魁的怀里,“我想你,我等了你很久了……你说过,你会等我,等我成为侠客的那一天的……看看现在,只要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认错人了吧。”花魁慢慢将扑过来的世子推开,那副神情在告诉着眼前的人,她确实不认识他。

  “不……不是的!”世子在那一刻即是放下了一切,大叫道,“小慕姐姐!我喜欢你很久了,请你嫁给我吧!”

  原来花魁只是一个像小慕姐姐的人,是他的替代品,但又如何可以想到,她竟然是真的小慕姐姐!

  这幼时第一次的温柔,如此难舍,无人可以替代,他又如何会松开?

  慕青鸾看了看眼前的世子,有些苦笑不得,原本是生死生死一线之间,怎么突然就这么煽情了。

  上天也真是会捉弄自己啊。

  不外她也是笑了笑,友好地拒绝了:“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那样的话语竟然是让世子的目光呆滞了,是的,他在小慕姐姐失踪之后,就在也没有人类的情感了,原本以为可以找回曾经生活的他,有一种惊慌失措掉入冰窟的感受。

  是啊,也许小慕姐姐已经不在了,自己完全就是在理想中在世的家伙而已。

  可是,如果没有小慕姐姐,那么自己冷血了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呢?在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突然,他再也抑制不住神情,拔出了自己的青铜剑:“小慕姐姐,若是你不喜欢我,那我就把这些人杀光,杀到你喜欢我为止!”

  说罢,他举起剑,就是朝最近的一个青楼女子砍去!

  “住手!”花魁慕青鸾在那一瞬间点足飞掠,竟然是在那剑即将劈到那

  青楼女子的一瞬间将其拦下,小小的白玉簪子扛住了尖锐的青铜剑,然后猛然碎裂,她也随之而倒,昏迷不醒。

  “小慕姐姐!”世子立刻丢下了剑,马上将那昏厥的女子扶了起来,眼中带着失落的光。

  为什么?!为什么?!

  小慕姐姐就算让自己昏厥,也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爱?我们两个,从来不都是相互喜欢吗?明明,你曾那么地爱过我。

  可是现在,又是为什么呢?

  狂热的头脑将理智远远地抛开,他知道了她是自己寻找的那小我私家后,已经把从前那个恐怖的世子抛了个烟消云散。

  是的,他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了,他需要小慕姐姐陪在自己身边,像从前那样生活!

  “是因为花非月吗?”世子的脑海里浮出那个影子,那笑容邪魅地如同恶魔,“好啊,那我就杀了他,现在就去找他的尸体!”

  他挥了挥手,下令将那些青楼女子全部锁在其自己的房间内,然后即是一小我私家,就那样朝着城外奔去。

  手握法杖的不死年轻人看着那个身影,感受有些搞笑——原本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世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成为了这般模样,真的是十分可笑。

  像他,就没有这种牵绊,他的眼中只有复仇,如今的他只要联合除了拜月教之外的两大魔教“北穹教”和“明教”讨伐自己的师父,他就能够彻底获得大祭司的力量,成为陆地神仙级此外人物。

  到时候什么天下,不外都只是在自己一念之间而已!

  而如今,先是要占领这个大岚王朝的领土之地作为明教和北穹教以及自己的谈判之地……

  北穹教的四使之一东使西泠已经来了,剩下的就是期待了。

  他指挥着那些额头绣有彼岸花的拜月教门生扫除着这个青楼,那个昏厥的女人是他可以掌握的控制世子的棋子……咳咳,可不要丢失了啊……

  ……

  漠古城外,两匹大宛马绝尘而来。

  浩浩黄沙飞扬起来,遮天的迷雾盖住了马匹前进的视野。

  白衣青年注视着前方的帐篷,心底已经动了杀心。

  “小白,这些蒙昔人有没有兴趣杀一杀?”他的嘴唇酷寒地问着,似乎对这些家伙极其厌恶。

  “师兄,听你的。”白染墨细剑横与胸前,剑柄在握,他全然已经做好了拔剑的准备。

  花非月注视着那些用于驻军的帐篷,一股恨意不受控制从心底而来。

  他还记恰当年初到这里的时候,就亲眼目睹了一起血案。

  长城边的一个以放牧为生的小乡村被被一伙蒙昔人的小队洗劫一空。

  那个地方年轻的他至今始终无法忘记,蒙昔人的杀戮简直惨绝人寰!

  那天的村子,光光是鲜血就染红村里的一颗百年古树,整个地表随处都是剥下来的人皮,看不到任何骨头。

  衡宇的碎片残缺地散落一地,这里偶尔还会有被烧焦的全裸的女人。

  天际上折射的玄色挡不住腾起的火光,从村北到村南的火焰把整个乡村照的透亮如同白昼许多血迹被烧干后就一直停留在这个地方,没有十几年,是绝对无法洗掉的。

  群鸦在寂静空中鸣叫盘旋,它们在视察了一番后兴奋地下来扑食那些剥下来的人皮和人肉,有时也会有四周的土狼出来喝它们争夺事物。

  那个夜,只有乌鸦和狼幸福的欢叫。

  战马的嘶鸣声叫醒了花非月的神智,他注视着眼前的帐篷,下意识地拔出了剑,然后朝着白染墨道:“小白,玩过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的游戏吗?”

  “没有。”白染墨立于马上回覆道,但他也是明白了花非月的意思。

  自古就有“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话,如今更是如此,如果真有外族入侵,那么全天下武林势必联合起来配合御敌!

  今日,便就从他们两个开始吧!

  黄沙骤然退散,两名剑客竟然是以迅雷之势冲进了那蒙昔人的帐篷!

  手起刀落,精湛至极的剑法瞬间即是取下了那最近帐篷中士兵的首级!

  这声音虽然就是惊起了这大漠的风云!

  “有外敌入侵,警戒!”那些蒙古士兵听到那营帐内的金铁之声,来源于骨子里的戒备开始松动着,他们有序地通知所有整戈待战的士兵,开始向声音来源靠拢。

  “小白,杀掉周围五米营帐内的人,穿上他们的衣服,和我走!”花非月一看就是干这种事情的老手了,剑气随心一挥,就是让近在咫尺的四名敌人瞬间毙命。

  他退后几步,娴熟的他顺手就是拖了两名尸体过来。

  “师兄,你这是背过几多条人命啊。”白染墨看见这样被花非月屠戮的蒙昔人,也是轻叹了一口气,下去扒那尸体上的衣服。

  他们琅琊山,虽然从来未曾自认为不杀生的世外高人,但也是对杀戮无比忌惮,花非月的这般行为,如果并非是为了苍生,定然会是被那些拥有善心的门派所谴责的。

  杀人不眨眼,不是恶魔的行径吗?

  “小白,若你认为真的有天道,那就错了。”花非月手脚麻利地换好了衣服,也就是收起剑,眼神凌厉地往向前方,“‘善恶本轮回,苍天饶过谁?’当你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也就明白什么叫天道了。”

  “我虽然明白,不外是因为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是吧。”白染墨戴上那蒙古士兵的头盔,目光一斜,也就是慢慢应答道,“这就是杀戮之人的借口。”

  “敢情你没有杀过人吗?小孩子就照旧小孩子”花非月的眼睛又开始发红,在他眼中,这些蒙昔人没有一个是无罪的,但是他依然像平常一样调戏了一句,即是捡起蒙古兵的长枪,朝前跑去。

  “我只是没有你杀得多而已。”白染墨吸了口气,扫了一眼周围的血迹,也是做了个琅琊山专有的祈祷手势,“苍生何辜。”

  说罢,他即是连长枪都不带,随着花非月在这弥漫着血腥的营帐当中狂奔而去。

  那很是明显的武器交击之声惊动了整座军营,原来要计划攻城的蒙昔人都是愈发警觉到了危险,一个接一个地拿起武器就往那声音的来源处赶。

  白染墨和花非月冒充背对着他们,装成先赶到的士兵,然后再那些士兵的拥挤中借着人群离去。

  不外在退的时候,白染墨猛然发现自己敬佩的师兄有些异常,整小我私家散发着一种特此外负能量,类似于恼恨,但却比恼恨要恐怖得多,简直就类似于怨灵缠身。

  那是什么?

  白染墨突然屏住了呼吸,手指不禁哆嗦起来。

  他突然看到师兄的脖子上,有一个可怕的蓝色符号在闪烁!

  那是——血咒!

  听说中只有顶级术士才气够下的血咒,能够控制人的头脑,做出一些超出人类认知领域的事!

  “没事。”花非月似乎意识到了白染墨发现了自己脖子上的那工具,不外也就是笑笑,“这工具还没有资格控制我!”

  但他在说话的时候却是突然向后拔剑一下腰斩数名蒙古士兵!

  那眼睛又是变红!

  “那家伙不是我们的人,杀了他!”那些在那一剑横扫下幸存的士兵惊呼了一声,然后随后直接拿着长矛和弯刀杀来!

  “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恼恨……”这个时候花非月突然怔怔地说了一句,眼角闪过一抹血光,然后头即是低了下去,“因为这些家伙犯过的罪行,让我无可饶恕!”

  他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哆嗦,然后即是没有犹豫地将剑挥了出去。

  剑光动,鲜血流。

  那些前来攻击他们的士兵,全部碎成了肉块。

  “师兄,你是怎么了?”白染墨摇晃着昔日师兄的双肩,极其不行思议,为什么花非月一下就酿成这样了?

  “不要……惊讶啊……”花非月徐徐吐出来几个字克制不住地挥剑,血花飞翔在空中绘成一幅幅无人道的水墨画。

  白染墨屏住了呼吸,看着原来想要绕开这些敌人的师兄将那些泛起在视野中的敌人一个个斩杀殆尽。

  恶魔啊,果真是恶魔啊。

  最高术士的诅咒吗?

  花非月终于是砍翻了最后一个敌人,将手里的剑吃力地收回剑鞘,那脖子上的符咒也是慢慢消失。

  “师兄……?”花非月的手放在剑柄上,来回摇摆不定,这样失控的师兄,在他的经历中,照旧从未遇见过的。

  “怎么,很可怕吧……没有见过这样的我吧……”花非月背对着师弟,语气里略微有一声叹息,“我所经历过的工具,你还没有碰到过呢……”

  说罢,他即是正常冷静地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再也没有了那样的不属于人的疯狂。

  “师兄……”白染墨终究是放下了按捺不住的心,将手自然地放下。

  花非月微微一笑,那昔日的往事又浮上心头……不外只要一想起,头就太痛了,也许是那段日子,不堪回首吧。

  那段日子,是拯救和划分。

  (接下来是拜月教篇,不想读回忆的读者可以自行转去第十九章,但如果想读读祭司布下的,没有人看得懂的局,那么就继续读下去吧)

  ……

  夕阳照耀着大地,将秋的声音传到九州内外,南方的苗疆也是迎来了它的新生,这里正是彼岸花开的季节。

  曼珠沙华正在绽放,将所有的痛苦埋葬。

  死者之花,火焰一般烧遍了整个南方。

  拜月教的势力正盛,连南方武盟都要退避三分,据说中原武林苦于北穹教和明教的骚扰已经无力支援南方,只能任由拜月教肆虐,无数的民众只能在水深火热之中煎熬。

  “那邪教的妖人又来了,村民们都往地窖里面避一避啊!”南方葱青的一处小乡村内,鹤发的村长正在招呼村民们遁迹。

  每一次的邪教入侵,都市让村子里死上几小我私家,村志甚至还纪录,邻边有村子被整个屠灭的情况。

  听到了吗村长的话语,那些村民们议论了一下,即是有序地退去,各家都是祈祷着那些魔教的家伙不要找上自己。

  可是在疏散人群的时候,突然有人站起来问了:“村长,前几天村东收留了一个酒鬼,现在可能还醉着呢,您要不要找小我私家把他塞进地窖里去?”

  “不必了。”没有等村长说话,突然就有一小我私家闯进了他们中间。

  “什么人?”四周的村民们都是警觉起来,老人和小孩散地更快了,而身强力壮的男丁们都是快速地抄起了家伙——如今没有人会开玩笑,那么说着话的来者,十有八九就是魔教妖人!

  一个头发像火一样的少年人站在了最近的一处最高的衡宇上,他胸口有着南方武盟极其显眼的凤凰鸟标志。

  “武盟的人吗?”村长看见来者,也是送了一口气,“小兄弟,你还不去遁迹吗?邪教可是向来杀人无数的……”

  那少年一个点足飞了下来,他的身后背着一把极其华美的长剑,本人也是极其俊秀,不外言语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我来找一小我私家,找到他,就能够拯救整个南方。”

  “可是,我们这也没有什么可以以一敌万的英雄啊?”村长握紧了手里的攥着用来缓解紧张的石子,低声问道。

  “不需要那种工具。”少年人冷冰隧道,“我只需要一个穿着白衣拿着看起来像是普通长剑的人,很年轻容貌不错,标志性的是他手上的一道伤痕——你们中间有谁见过吗?”

  他冷眼扫过这些村民几眼,想起了前面几个他所经历过的乡村被夷为平地的经历,也就是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重复自己的话语:“我问你们,有没有看到!”

  这个时候,突然有个还没有走的小孩子站起来大叫道:“这是拜月教的人来了!各人快去遁迹吧!要否则会被杀光的!”

  村长伸手把那个突然窜出来大叫的孩子推走,也是就是明白了什么,不外他的眼睛内带着犹豫,外形如此的人——曾经救了村北几个玩耍不小心掉进急流里的孩子,他在考虑着,要不要将那小我私家的事情说出去……

  那少年人虽然注意到了村长脸上的摇摆不定,他知道这其中发生过了什么,他才懒得管这些工具,现在拜月教已经挟持了整个武盟,所有的亲人都等着他去救!

  这一次,绝对不能空手而归!

  他的长剑铮然出鞘,瞬间即是架在了老村长的脖颈上,他双眼微红着,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怒火:“你们这群家伙还在想什么?邪教已经打到这里来了,还不把那个家伙交出来,你们是想要让全村人都死在这里吗?”

  他的剑在老村长的脖颈上轻轻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威胁的话语让周围的村民们都是拿起了武器怒视着他。

  不外少年人可没有任何退后,大叫道:“我数一百个数,把他给我找出来,否则整个村子都得死,现在开始——一!”

  他念着,竟然一剑就是砍断了村长旁边的树!

  “砰”地一声,那整颗大树毫无力气地倒下,砸伤了些许个村民。

  “妈的,这和那些拜月教的妖人有什么区别?”身强力壮的男丁们按捺不住了,他们不想听这个家伙去找那小我私家,而是更想杀了眼前这个和魔教没有两样的家伙。

  “你们这群傻子……”少年人的脸上突然有了一块阴影,他的面部肌肉止不住地哆嗦着,恼怒如同洪流冲垮大坝一般发作出来,“都给我去找,不让我就杀光全村人!”

  他一剑挥去,即是将几个意欲向前的村民夺了性命,鲜血洒了一地。

  那些剩下的男丁们看到如此强大的力量,也是不敢再向前了,不外他们由衷地厌恶这些以正义自居却杀人无数的高位者,如果少年人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他们肯定一拥而上,非要剁碎了这些垃圾不成。

  最后,照旧村长挥了挥袖子,无奈地结束了这场打架:“都去找找吧,为了全村人的安危……”

  那些村民们虽然说心有不甘,但他们也都是听村长话的人,如今看来,为了保全村长,也只能把那个家伙交出来了。

  “可怜的酒鬼。”困绕了少年人的人群中,有个年老的智者叹息着,“被蒙汗药蒙了三天还没有醒,现在又得去死了,唉……”

  村民们围着村长,都是听到了这话语,也是不禁生出了叹息:在世,太难了。

  在村民们手忙脚乱分头去找的时候,突然,有一道白色身影摇摇欲坠地来到了现场,那是小我私家都能够认的出来——那个酒鬼!怎么,各人都去找他的时候,反而他自己泛起在了现场?

  这是找死啊。

  “跟我走。”年轻人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将村长推开。

  “可以啊……你杀了人,不计划先把命还回来吗?”白衣的青年轻松地答道。

  他慢慢地走了几步,虽说另有几分醉意,不外拔剑时候,整小我私家在那两三步之间竟然透出一股令人喘不外气来的无形压力。

  “你是谁?”连之前气势汹汹的少年都是在此时握剑护住了心口——他只是顺应拜月教的意思来找人,并未曾想到,要找的人,竟然是这般强大!

  不也是,那个恶魔一样的祭司怎么会有一个普通的敌人!

  “路过的路人。”白衣青年提着长剑,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随后,他即是剑指这那少年人,“那么你又是谁呢?”

  两者对视一眼,气氛剑拔弩张。

  “叶家,叶榭。”那少年人一头火红的长发,说话的时候整小我私家都如此在拼命坚持一般。

  白衣青年也是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但是嘴上却不说面容不体现出来,他能够看得出来,眼前的人,和他一样带着恼恨。

  见对方没有如他一般报出自己的名字,叶榭上前了半步——只让来者留名而自己不留名的家伙,无非是个懦夫而已!

  这种懦夫,不外是虚张声势,来几个杀几个,横竖那拜月教的祭司也交接了,把这个家伙尸体带回去也没有任何问题!

  见到那少年人上前了一步,那乡村的村长赶忙让村民们急速退却,看着阵势,两尊大神可是要打起来了,他们加入不进去,也就是只能在一旁看着。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那朦胧的醉意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畏惧的认真。

  “既然没有什么好说的,那就来打一架吧。”青年嘴角上扬,手里的长剑一下就是出鞘直取叶榭!

  这么快!

  叶榭屏住了呼吸,在那剑刺来之时侧身闪过,好容易才和那青年剑客拉开距离。

  “怎么,还躲?就只有这点本事吗?”白衣青年见对方与自己拉开了距离,也就是将剑背在了身后,“堂堂的南方武盟的少爷,不外也只是垃圾而已吗?”

  他的话语使用的并不熟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基本没有讥笑过别人,但是这种言语却照旧让叶榭恼怒了:“住嘴,侮辱叶家,是要支付价钱的!”

  少年人握剑的手上凝聚着力量,他在对手的挑唆下不再拉开距离避战,而是主动攻击,一记南方武盟的招牌“飞鸟还”就是朝白衣青年袭去!

  “照旧有点节气的嘛……”白衣青年看到前进的叶榭,露出了赞赏的微笑,同时他也绝不怠慢,瞬间抽剑反抗。

  对方这赌上家族尊严的一击硬是撼动了白衣青年一步,不外也没有什么好转,因为白衣青年的下一个招式,令叶榭退后了十步!

  “冷王破军!中原琅琊派的招式!”少年人见到对方还击的姿势,竟然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招足足可以让叶榭吓昏了,因为他明白,琅琊山的门生没有师门特许,不能离门派十天以上,而来到南方苗疆,至少也要十二天的脚程!

  如今带着这种绝技在身的,全天下只有一小我私家!

  被驱逐出山的琅琊派大门生——花非月!

  “知道我的名字了吗?”花非月看着那面容上惊讶的神情,也就是捂着脸笑了起来,你还敢跟我打一场吗?

  叶榭咬紧了牙齿,天下第一剑的名号让所有的剑客险些都没有战斗的勇气,可是,不将这个家伙带回去,自己又怎么去救妹妹,去救哥哥?

  他的身躯就那样呆在那里,随着不停摆动的思绪移动着。

  秋风吹过,南方苗疆的空气照旧冷得令人心酸。

  “啊啊啊!管你什么天下第一剑,我今天就是要把你抓回去!”叶榭恶狠狠地往自己手臂上咬了一口,竟然是把所有恐惧和犹豫忘记,挥舞着长剑,瞬间就是朝花非月砍来!

  花非月闪身躲过一剑,即是反手刺向他。

  “不行,还不行!”叶榭的眼神中似乎是有万丈光线,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另有亲人去等着他拯救,就算是再不行能的战斗他也要进行下去!

  那股信念在少年人的脑海中回响,化为了支撑他前进的动力!

  他一下把剑收回来,直接就是和花非月的长剑杠上!

  两人相互发力,一时间老树下漫天秋叶与风共舞!

  “不错。”花非月与叶榭连续交手数十次,终于是认可了眼前的少年,他并不是拜月教杀人帮凶,而是一个有血有肉只是方式差池的少年!

  因为如果不是有着必死都要完成的信念,又怎么可以在他的手下走过这么多招呢?

  既然说要抓自己去祭司那里,就去吧,横竖自己也有事情找那个祭司。

  “非夜。”白衣青年念叨起来,突然退却了三步,将手里的剑收回了剑鞘。

  叶榭原来做好了拼命的准备,但怎么想获得,竟然是眼前的这个家伙先退缩了。

  “怎么,不敢了吗?”

  “我的意思是,可以和你走。”花非月扫了一眼周围的情况,也是笑了笑,“只要你把你的故事告诉我,我相信我们是同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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