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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之师

第七章 随从

法师之师 娃娃娃哈哈 4218 2020-07-04 21:53:40

  丁巍对信仰诸神毫无兴趣,但如果一定要让他在诸神里面选择一个,他会选择信仰工匠之神。小时候,丁吟曾经许多次讥笑过丁巍的愚笨。无论是祖传的武技,照旧丁吟教他的算法,丁巍都学的很慢,但丁吟随口一说的玩具,丁巍却往往自己琢磨着就能做出来,连丁吟都啧啧称奇。

  但事实上,丁巍骑士并不认为自己真的有做工匠的天赋。他之所以能出玩具来。无非是因为除了丁吟,他再无玩伴,因而对玩具的兴趣远比其他的更多一些,而丁吟又总是说: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

  所以十多年来,丁巍在木匠活计上的能力,丝绝不比近身角斗来的差。

  丁巍看着木头箱子,前面带着方形把手,底下装着四个轮子。这种设计,以前从没有人见过。

  “迦基城可是帝国最大的口岸,如果设计一些以前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应该会很受接待!”丁巍道。

  阿煌也体现赞同起来,然而这个想法不外过了半分钟就被冷静下来的丁巍否决。

  创意虽好,但终究是创意。就这一个小箱子他不动用神力都做了三天,而他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要凑五十个金币,除非他把自己做的工具都卖整天价,才有可能。而事实上,普通的木头家具,即便装修的华美些,能抵三四个银币就到极致了。

  阿煌道:“也许您可以雇佣工匠神殿的学徒,他们是从小收养在神殿的孤儿,从会走路开始,就一直在学习工匠知识······”

  丁巍哼了一声,道:“如果你愿意帮我出佣金的话,我在考虑!”

  阿煌微笑起来,不再说话。

  但丁巍却有些奇怪,道:“工匠神殿还教这种知识?”

  阿煌神奇微微有些讶然,道:“人间的知识都是神灵赐予,神殿教导知识不是理所虽然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要思考干什么?”丁巍用有些讥笑的语气说道,心里却想起当年在南聿城,自所以自己轻易便成为了角斗士之师,是因为角斗士过于迷信战争之神“教导”的技巧,而丝绝不思考其与自己身体的适应性。而丁巍的技巧,比起从小册子上学的,更多是被丁吟给打出来的。

  希罗女子并无加入战争的义务,然而丁吟却永远与众差异。她从不愿意和母亲学习纺织赞美之类的技术,而对屠杀和雄辩兴趣盎然。只不外,丁巍自然是辩不外她的,她用了一年时间就放弃了在丁巍身上锻炼这门技巧。然而对于屠杀,除了最开始学习的那一年,丁巍仗着身体优势能占到上风,往后就再也没赢过。

  也正因为如此,丁巍才会为了赢而绞尽脑汁,而不仅仅只是凭据秘技照葫芦画瓢。

  照葫芦画瓢······丁巍突然想到了当初孙诚来买秘技的事情,转头对阿煌问道:“如果我卖的不是工具,而是设计图呢?”

  阿煌愣了愣,道:“如果是足够精巧的设计,自然是高价!”

  迦基城与南聿城同样沿海,然而却一个在海北,一个在海南。原本气候应该差距不大,但事实上,南聿城此时正是温和的雨季。而迦基城却一片炎热。原本靠海的都市,都是天然的避暑港,但迦基城却很奇怪,原本季风多数是海上吹来,而迦基城却是反着吹,看这情形,预计连雨水斗很难下。

  所幸,因为这里原本作为水果集市的中心区的原因,自来水的管路直接便铺到了院子里。丁巍不用出门便能获得足够的淡水。丁巍在海上航行了很久,原本就有些疲惫,等阿煌出门后,他很快烧了热水,原本想和丁仪仔细洗一洗身体,然后好好睡一觉。然而,因为屋外整条的垃圾小巷的缘故,臭气直接飘到了院子里,洗完澡后非但没有感受舒服,反而觉得身上都带着一股臭气,更难睡着。

  也真亏了阿煌,在他们来这里之前,已经住了一个月。

  丁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很快就醒了过来,却正好遇见阿煌将家具店的代表带了进来。家具店的代表,是个穿着粗布长衣的男子,皮肤发白,却十分粗拙。男子微微佝偻着身体,神情肃然,一走进门就开始四处审察,眼神里闪烁着怀疑和算计的光线。和丁巍在南聿城见过的商人,也并无差异。

  阿煌将丁巍草草画好的图纸在桌面上铺开,便带着丁仪离开,作为奴隶,自然是不能在场,所以房间里仅有两人。代表十分直接,进来之后连客套都没有几句,便立刻开始谈论起来。等看了看丁巍的箱子之后,代表立刻便立刻掏出一大把羊皮纸,赫然是种种各样的条约和契约。

  丁巍马上头大无比,别说他不愿意看,即是愿意,用新希罗语些的条约和契约,他能认识的字,连五个都不凌驾。而这五个照旧因为古南斯语演化而来,没有改变词义的原因。

  丁巍心里却觉得自己实在是愚蠢,还不如将阿煌教会了让他去商量好了。他作为一个战士,一个角斗师,实在没有心情跟人讨价还价。

  然而,代表似乎并没有发现丁巍的勉强情绪,得知丁巍不认识新希罗字之后,自告奋勇的为他演讲起来。还顺带给他普及了一番铜表法里关于买卖和契约的内容,让他不用担忧自己在文字里动了手脚。凭据他所说,如果他们如果真的一口买卖,直接告竣了交易,还会冒犯执法。

  然而丁巍并非全信,以前丁吟对他说过,契约这种工具,即便亲眼所见,都很难发现漏洞,更况且听说。其时丁吟说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从小生活在一起,丁巍一定以为丁吟被人在契约上骗过。因此,丁巍记得很清楚。

  丁巍心里苦笑,觉得还不如直接去角斗场赌斗,也许都更轻松些。

  “不得不说,您的设计简直很精妙,在技术上,至少领先了两千年的水准!”

  丁巍一怔,家具店的代表从进来开始就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连半句空话都没说过。现在却突然开始奉承起来,而且奉承的这么僵硬,让他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起来。

  “还好,还好!”丁巍随口应付了两句,心里却想着怎样快速了结这段对话。

  “也许,用时间来比喻并禁绝确,我觉得领先了至少一整个世界!就像是从其他世界流落至此的一样!”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迦基城都喜欢这么夸人的?其他世界?难道是蛮人的世界?这到底是夸奖呢照旧诋毁?

  丁巍正想再随口说几句应付的话来,却突然发现有些差池。家具店的代表,白色皮肤的中年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目光从图纸和契约上转为凝视在自己的面孔,甚至直视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神变得十分深邃,脸孔上也不再是一副严肃的模样,而是带着淡淡的微笑,给人一种温和和自信的感受。这种姿态,让丁巍不禁想起小时候偷偷吃了属于丁吟的那份鸡蛋,尔后被她审视的情景。

  那时候,丁巍总会觉得丁吟高深莫测起来。

  丁巍目光一凝,却还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却见男子突然笑了一声,道:“看来您并没有隐瞒,不外也是,如果时代每一次生长的原因都是因为外力,历史也未免太过无趣了!”

  神经病吧!丁巍马上感受之前所有的想法都是错觉,自己明白什么都没说!他自顾自的喋喋不休,还妄想出自己的反映······阿煌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么个活宝。

  丁巍脸上微笑了起来,却咬着牙齿道:“您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

  家具店的代表,中年男子站起身来,神色从容,依旧看着丁巍的眼睛,道:“如果您能允许我一件事情,我就送你五十个金币,如何?”

  丁巍笑道:“没想到你连这个都知道!是阿煌告诉你的?照旧我最近总是听到的那个原因——你是隐秘之神的信徒?”

  中年神色突然变得有些离奇,尔后嗤笑了一声,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隐秘之神,你信不信!”

  丁巍冷笑起来,金色的神力已经悄悄集中在拳头,心道等会他敢开始招摇撞骗,自己就先把他吊起来打一顿。但在希罗这种地方,除非和神殿或贵族有关联,否则男子或多或少都加入过兵役,谁知门路边随便遇到的一小我私家会不会是妙手,以防万一,丁巍会出全力。

  “说说看!”丁巍道。

  “您的这份图纸,以及您还知道的其他种种工具的图纸,都请您藏在肚子里,永远不要告诉任何人,更别提买卖!”中年脸上的微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神情,然而却与之前属于商人的严肃截然差异。而他的身体也不复佝偻,而是挺得笔直。但胸膛却没有特意挺起,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垂放在身前,赫然不是军队里学来的姿势。丁巍再次着重看了看男子的神情,严肃之中,看不出半分焦虑和对丁巍拒绝的担忧。他沉静如水的面容里,隐藏了一切情绪。

  这副模样看起来可完全不像是疯子!丁巍心里想道。他收起手中的神力,心里默默推测起来,想着如果只是普通的商人,也未免太过扯淡了点。

  丁巍脑袋微微一转,心里马上有了推测,脸上的冷笑愈甚,道:“你是工匠神殿的人?怎么,工匠之神也怕竞争么?”

  中年的脸上马上变得愕然,尔后道:“倒是······不错的料想!”

  “您就当是这个原因!我代表工匠之神,用五十个金币买您不要将技术外泄。如何?”中年道。

  原本这种条件丁巍自然是同意的,这即是是白捡的金币。只不外,这人诡异的样子,他信不外。

  “除非我先见到钱!”丁巍道。

  “这个容易!”中年突然抬手手,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下摸了几下,道:“今天晚上,水钟七点,您就能见到那五十个金币了!”

  “那就明天再说!”

  “不用了,我信得过您!况且我们以后照旧不要晤面的好,以免造成更多的滋扰。”中年微笑道。

  ·········

  疯子!丁巍心里骂道。

  “很开心和您共度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只是可惜,没能真正和您探讨什么!不外这个时间点也就只能如此了!无论如何,为了纪念,我送您一个礼物,希望您以后用不上!”中年道。

  ··········

  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中年抬手,微弱的红光在他手心汇聚,红光徐徐流动,似乎在顺着某种轨迹运动。那个轨迹看起来,就像是两条交织缠绕的蛇。

  丁巍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脑袋昏沉起来,倒在桌子上昏厥已往。

  “有句话,您一定要记着:图腾即是文字,文字既是图腾········”

  丁巍的意识沉底沉入,在彻底昏厥已往的最后时刻,他似乎看见了两道光线在眼前闪过,依稀间,其中一道光线里,是妹妹丁吟的身影一闪而过。

  等到阿煌将丁巍叫醒,已经是深夜。然而,等丁巍再次追念,却只记得看到红光闪过,他就倒了下来。更诡异的是,等他问起阿煌,阿煌却告诉他,他下午虽然去过了家具店,却只是简朴的攀谈了一番,但随后就去市场帮丁巍采购木桩,从来没有带什么代表回来。

  甚至连丁仪也失去了因为两人攀谈而从丁巍身边离开的影象······

  丁巍马上感受毛骨悚然,他不禁拿出之前孙诚给他的铜币,越是看向铜币上雕像,心里就越是发寒。

  突然丁巍想起中年说的水钟七漏,他看了眼天色,发现很快就要临近。

  不知道为什么,丁巍想起小时候深夜听丁吟讲鬼故事的时候,但他却已经无法躲进母亲的怀里,也没措施拉着丁吟的衣服,听着丁吟的讥笑,闭着眼睛躲避着黑暗。

  如今一切,都只能他自己面对。

  如此丁巍反而释然起来,他提前将丁仪和阿煌支走,自己平静的站在院子里,看着阿煌帮他买来定在院子里的木桩,想起自己在船上航行了许久,已经落下了许多天练功。他突然伸脱手掌,握成爪状,用力一抓,木桩之上,很快便缺开一个口子。

  “好功夫!”

  女人冷淡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丁巍背后蓦然起了寒意,但随后便觉得有些耳熟,转身看去,发现赫然是同船的那个战争女神的女信徒。

  “你还欠我两小我私家情!”少女道。

  丁巍一怔,直接忽略了人情的事情,道:“你不会是跟踪我来的吧?”

  少女讥笑的看着丁巍,道:“你照旧那么无知!”

  丁巍心里马上有些生气,觉得今天自己尽遇到糟心的事情。

  “从南斯行省来到迦基城,又身负神力。显然你和我一样,都是要进入骑士学院。”少女道,“但骑士学院不允许带随从!所以,我需要你成为我的随从!“

  少女顿了顿,道:“虽然,只是随从,不是奴隶!”

  这都什么逻辑!丁巍冷笑道:“真是可惜了,我可能去不了学院了!”

  “为什么!”少女平声问道。

  “两个字:没钱!”丁巍道。

  少女随手扔出一个袋子在丁巍面前,轻声道:“我这有五十个金币,算是给你的酬金,再多,就没有了!”

  ·······

  丁巍看了看天色,神色突然变得有些离奇起来,他看向少女,问道:“你身上可带着水钟?”

  少女点颔首,从怀里摸出一个只有手指粗细的水漏,微微看了一眼,道:“现在是七漏,有什么问题吗?”

  ········

  丁巍马上缄默沉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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