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延时雷管灼烧事后的土地上已经全无大包的踪影。事实上超凡小队众人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里,可是大包却莫名消失,似乎它消失的那一帧从众人脑海中被剪辑掉,而且李政等人还觉得这很自然,觉得本应该如此。
直到现在突然发现了问题。
“我某一帧的影象似乎被改动了。虽然我在之后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这令我很不安。”
一向话少的菲娜小姐表达了自己的感受,这讲明她内心很不平静。
“是关于污染物背负的大包吗?我也有这种感受,只是听你的语气,你比我们都更早察觉到,只是现在说了出来?”
医生姬九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箱子拿出了一把只有食指巨细的手术刀。
他行动迅速而娴熟地对自己做了一个开颅手术,其不停转动的双眼明明看不到头上的视野盲区,但是众人却感受它可以从某些角度看到姬九大脑的情况。
“很奇怪,我的大脑反馈给我的信息很是切合逻辑且圆润,也就是说所谓的影象被植入或者改动并不建设,否则大脑会告诉我的。”
姬九摇头,接着否认了洛伦兹小姐所说的影象被改动的说法。
“对了,去那里试试。说不定会有收获。”姬九话音刚落,其他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色彩浓重的‘灵的世界’内,白衣胸口部位上标注着“主治医生”字样的姬九重复了适才在现实世界的行动,紧接着,整个‘灵的世界’像一帘水幕般扰动。
真实的影象回溯,它见告超凡小队众人一个诡秘的信息,那就是他们居然在小屋外空等了一晚。
没有莫小莫模样的污染物,没有大包,也没有默契的配合,更没有因战斗而发生的巨大噪音。
这或许也是村民和旅客一直没有醒来的原因。
真实世界内。
“所以,是我们在某个时刻着了道?而不是此外?”鹤发艾什皱着悦目的眉头,不停地把玩雷管,神情间全是困惑。
“不知道,只是情况越来越诡秘了。另外,这有点像乡村志异里面的‘鬼打墙’?关于这类书籍,我看的很少。不外既然遇到了无法理解的现象,我的建议是马上离开。”
李政依据目前的情况提了其中肯的建议。
“我认为可以再等一等,我有预感,事情还没糟糕到那种田地。但若是马上离开,会发生某种我们不想看到的结果。”
菲娜小姐较为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的预感依据是什么?”
显然,艾什的意见和李政是统一的。
“因为魔法学者是和邪神走得最近的观想物途径,所以在从‘灵的世界’内出来后,我就有这种预感。实际上这是我关于占卜结果的解读。”
“另外说一句,释迦摩尼途径专精因果,但涉及邪神相关时,我的途径衍化出来的占卜总比他们更精准些。”
菲娜小姐以一种严肃又无比肯定的语气回覆了鹤发艾什的问题。
“那你占卜到了什么?”
李政好奇地问道。
“一个断臂的女性蜡像,它作出一个怀抱婴儿的行动,但实际上它的怀中空无一物。”
这话在李政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
“断臂的女性蜡像??怀抱婴儿?”李政心中隐隐感受到了什么,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成为启示者,容纳邪神焦点时遭遇的一幕。
抱着邪恶婴儿的女性蜡像。
“而我的解读是——释放”,菲娜小姐未曾看到李政震惊的心情,还在继续解释。
“释放?不懂,释放什么?关于什么?”
探长强行插进对话,着力淡化自己的粗鲁感,因为从虚幻的影象来看,他无疑是个莽夫。
尽管其他人早晚会通过以后的结伴行动中了解到这一点。
而菲娜小姐毫无意外地选择了忽视他的问题。实际上,大多数人对于不懂装懂的行为都市缺乏好感。
“你以往解读的正确率会有多高?”姬九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从未失败。”菲娜因为面临危险而显得不切合平常的人设。
“那好,就听从你的意见。既然离开会导致某种我们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发生,那么它一定会带来杂乱,因为我们是守序者!而杂乱和秩序对立。”
艾什的声音铿锵有力,或许这也是一种面对可能的诡秘来临时,减小失控几率的不错措施。
实际上在超凡小队中,她越来越具有领导者的风范。
……
“我是一个有写日记习惯的漫画家,我创作的连载漫画到了一个紧要关头,主人公李政和他的队友们该怎么完美地处置惩罚这笼村事情呢?这可得好好琢磨。我可是天才画家,这难不倒我。”
一只手掌缠满绷带,握着黑笔的手在条记本上摩挲。而他裸露出来的手指泛起一种涂抹了铅笔芯的黑,头上染了不常见的白色朋克飞机头,眼睛很大却充满血丝,看起来像恒久熬夜加班而精神不振。
他旁边的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画画草稿,但仔细一看能视察到其人物就是李政。
“哦,我因为一时兴起,赋予了主人公写日记的习惯,这虽然和我一样帅气,可以纪录大巨细小的点滴事。那种感受实在太棒了。”
“不行,我得继续创作了,否则这会显得我很不敬业且懒惰。”
画架上的人物已经开端构架完毕,里面画的正是姬九在‘灵的世界’内做开颅手术验证影象是否出问题的情景。
画笔随着‘画家’的手臂滑动勾勒出一幕幕生动的场景。
而最新的画纸上,姬九在‘灵的世界’内开颅验证影象是否被修改的一幕被完整地泛起出来。
只是色彩远没有真正‘灵的世界’浓重,但是扭曲的蠕动感却描画地活龙活现。
画家收好最新的关于鹤发艾什作出留守决定的画纸,正计划继续“更新”时,手中的笔却突然从中断成两半。
画家马上高挑着眉毛,露出一副惋惜的心情看向了窗台上一只正在顺毛的绿色大猫。
“喵。”
大猫像是上错了窗台,接着就急遽离开。
“不行不行,它不满意了,我得重新画。”画家的话语中有种对顶头上司的惧怕,但是嘴角扬起的笑容却透露出其他意味。
……
天空有种被大雨冲刷事后的明净,这会让清晨的人们感应格外舒服,只是很遗憾,此时的超凡小队没有精力和时间关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