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她自己要贴过来,关我什么事?而且就算我真要把她怎么样,也轮不到你在我面前说三道四。你有这吃飞醋的功夫,不如多看看「书」。”
秦奇不屑地嗤笑一声,左手拿着血红卷轴,右手握住龙虎浮雕,闭上眼继续感悟。
洛花生举起窄剑,将剑锋瞄准了他。
“休得狡辩,你这个天煞孤星,走到哪就会把灾祸带到哪,身边的人早晚都市被你害死。”
秦奇睁开眼,冷笑一声:“臭羽士,你知道我杀过几多装神弄鬼的家伙么?”
洛花生脸上露出了视死如归的心情,喝道:
“我不怕你,来吧。”
“自以为是的蠢货,你当我没读过戒律守则么?等会到血河里,你还敢这么跟我叫嚣,才算真有胆。现在么,别耍小智慧。”
秦奇无视近在咫尺的剑锋,低头继续读「书」。
“你……你!”
洛花生气得发抖,但手中的窄剑终究没刺下去。
……
……
方旷摸着锈迹斑斑的手镯,万千感伤涌上心头。
“下次再当烂好人,我就是猪。”
这般想着,他踏上了第七层高塔,然后露出了一副万分惊愕的心情。
“这……这是什么鬼!”
……
……
洛花生以算无遗策着名,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但今天却像是一头发情的公牛,莽撞得全无章法。
这就是体贴则乱,究竟哪怕江湖历练再多,心性修为再高,他终究不外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这……这是什么鬼!”
方旷的惊愕声从下方传来,打破了第八层高塔中,如死亡一般的寂静。
“是方兄,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选择。”
“呵呵,这还用说?他又不是废物。”
洛花生和秦奇同时抬起了头,不外前者是期盼,后者是讥笑。
……
……
方旷看得真切,眼前的工具确实是尸体。
这五具栩栩如生的尸体,一共三男两女,形态各异,唯一的相同之处,是他们都很「强」。
他们很强的「强」,不是一般的强,而是哪怕六神无主只留遗蜕,也比身为「太乙人仙」的姜云韬还要强上一万倍的那种「强」。
亘古不坏,万劫难灭,如果用一个词形容他们,那即是「大罗金仙」
方旷从储物手镯中翻出了《记名门生手册》,找到了他们对应的称谓,一一念了出来。
“血神。”
一个背生双翼,睥睨天下的霸主。
“修罗。”
一个姿貌无双的女战士。
“龙虎。”
一个只有黑白,没有色彩的羽士。
“五行。”
一个被五方五行五土围绕的神秘人,从形体轮廓来看,似乎是女子。
“四猿。”
一个双臂过膝,雄壮异常的狂人。
据手册中纪录,血河流从古至今,一共有五大真传可以直接修炼成仙。
方旷定睛扫视了一圈,不由感伤道:“一门五真传,果真奢侈!”
话音刚落,五尊大罗金仙遗蜕动了起来,同时朝方旷招手,示意他跟自己走。
“这意思是,让我从中选择一条路?”
面对五条截然差异,但并无优劣之分,只有偏向之此外门路,方旷犯起了选择困难症。
“血神,看起来太诡异了,不适合我。修罗,男的练了会变得很丑,照旧算了。五灵、四猿、龙虎,这三条路看起来都很好,啊,怎么办?”
左右摇摆中,方旷心思一动,又翻出记名门生守则,找到了那句「血河流从古至今,一共有五大真传可以直接修炼成仙。」
仔细琢磨了片刻,再结合姜云韬的那句——「一味沿着前人的路走,是到达不了终点的。」,方旷不由名顿开。
“可以直接修炼成仙,意思就是成仙之后就没用了,看来宗门只期待我成仙,而姜兄则看得更远。”
方旷心思刚动,五尊金仙遗蜕就收回了手。
下一刻,他只觉眼前一黑,再清醒时,已经站在了秦奇和洛花生中间。
“段年老,我就知道你能上到第八层。”
“方兄,你果真志存高远,不会止步不前。”
两人险些是同时开口,听得方旷愣了一下。不外等他看清两人的模样,随即就开始哈哈大笑。
“哈哈,各人果真是同道中人,不外?——”
笑声戛然而止,方旷目光灼灼地看着两人,露出了一副自得的模样。
“不外比起你们,我要更贪婪。血神、修罗、龙虎、四猿、五行,我全都要!”
下一刻,秦奇的龙虎浮雕、血色卷轴,洛花生的四猿毛皮,五灵竹简,齐齐脱手,和修罗战刀汇合一处,朝着方旷投去。
一时间,方旷的眉心祖窍前竟然排起了长队。
只见五件真传法宝争着抢着,划分将《血神经》、《五灵造化法》、《四猿心法》、《龙虎真功》和《修罗傲世诀》,这五门血河流基础大法的筑基篇灌入了他的识海。
与此同时,「云流御神禁」悄无声息地隐入了识海的更深层,避开了和五大真传法宝的正面冲突。
良久,方旷悠悠转醒。他感受着脑内沉甸甸的知识,开心地笑出了声。
“方兄,还真是……艺高人斗胆。”
洛花生顿了一下,将粗鄙之言吞了回去。
和他纷歧样,秦奇直接在心底开骂。
“这……这活该的蠢货,他脑子怕不是被驴踢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三个月内要是筑基不成,可就要沦为血仆,生死不能自制!
“一般人主修一门,三个月内能功行圆满就不错了。就算他方旷天资过人,另有龙虎筑基丹辅助,兼修两、三门,也就是极限了。”
“五门,除非他方旷会两全法,一人顶五人,否则就是找死。奇怪,我为什么要替他担忧?他找死不正和我意,还省了我冒风险去除掉他。”
秦奇猛然清醒过来,装出了一副「段年老你怎么这么厉害,小弟自愧不如」的模样。
“段年老,我听说血河流在两百多年前,其实不是五大真传,而是六大真传。”
方旷哪里能反抗这种诱惑,一头栽进了陷阱。
“两百多年前,那不就是元末明初?这个第六真传难道是在乱战中遗失了?”
秦奇暗笑,把自己知道的情报一股脑地抛了出来。
“非也非也,我听说这第六真传,唤做「天河」,而这血河流,在当年也叫「天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