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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安歌

第十七章 不周

倾世安歌 养乐多小多 2853 2020-07-09 19:00:00

  “少主?少主?”弄玉唤安歌。

  “少主,你可照旧在想不周山一事担忧。”弄玉继续问,“少主,我知道那是你心中的痛,也是我们招摇的痛。”

  “我没事。”安歌谈谈的说。

  每每提到不周山,恒古,封印这些词,弄玉便十分愤然,其实不止是弄玉,招摇的每小我私家都是如此。

  不周山有所异动一事,在天界已经传开,恒古的名字如同魔咒一般,每次提及必是一场噩梦。对于安歌简直就是梦魇一般,虽然未曾经历其时的血雨腥风,却也能想象失事怎样的百孔千疮的模样。

  “恒古这个大魔头,都一千多年了,还妄想出来。”弄玉继续恼恨的说着。

  种种情绪全部涌上安歌的心头,有对恒古的恼恨,是他的泛起让自己从小便失去了父亲;有对苍生的担忧,如果恒古突破封印,那又会是怎样的世间劫难;再有即是对宿命的无奈,自己是否也会如父亲一般用自己的六神无主换回六界安宁。

  安歌的心越发波涛,但占据她最大思想的即是为父亲复仇,为整个招摇血刃。

  弄玉看出安歌的躁动和不安,连声慰藉道:“少主,别想这些了,这次有无极道祖亲自去加固封印,定能把恒古这个魔头死死的封印在里面。况且另有悲尘上神同去。”

  此时的悲尘依旧同无极道祖、悯慈留在不周山上,燃灯古佛的符咒似乎已经奏效,桑格再次去检查河面发现再也没有流水,又恢复了冰冻数尺的原貌。这里的气候也愈发严寒,虽有仙泽护体,可看的出悯慈有些发抖。

  桑格双手托着一件披风道:“只有一件披风了,长公主看您发髻上都是落雪,此处严寒难当,您把这件披风穿上吧。”

  悯慈谢过桑格,却未将斗篷披在自己身上,而是转而披在了一旁无极道祖身上。鬓间的白霜又多了一层,连睫毛上都挂着盈盈的水珠,我见犹怜。

  无极道祖此时正在闭目打坐,从旁的悲尘瞧见瑟瑟发抖的悯慈,便脱下自己的披风,递了已往:“穿上吧。”

  “嗯。”悯慈的笑容似乎能融化一身冰雪,自己也温暖起来,将悲尘的披风抱在怀中良久才穿到自己身上,一件外杉抵御不了寒意,却暖了悯慈的心。

  悯慈也曾小心翼翼的试探过悲尘的心思。悲尘也知道悯慈的心意,可缘分一事可遇而不求,悲尘对悯慈有的只是谢谢。悲尘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从一开始便见告悯慈,你是我的恩人,我可以为你豁出性命,但莫要为了自己延长一生的幸福。

  至此悯慈便收敛了心思,但内心照旧空出一个位置,那个地方只属于悲尘。悯慈也一直理想过,总有一天悲尘或许会看到自己的好,慢慢接纳自己。

  就在自己接过悲尘外杉的一瞬间,悯慈又闪现了一丝希望。

  为了确定封印是否牢固?无极道祖、悲尘、悯慈决定在不周山继续停留些时日,桑格也为他们准备好了休息的住处,虽比不得天界的寝殿,但能在天寒地冻之所有一处温暖的地方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悯慈抖落身上的积雪,又把悲尘的长衫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床榻之上,自己喝了一杯热茶,这才觉得周身暖和了一些。

  悯慈的脑海闪现的都是冰剑丛中那个甜睡之人,那个让六界众生都谈之色变,又避之不及之人。悯慈清晰的记得那是一张冰封之下有些模糊的面孔,即即是紧闭双目照旧透露这一丝阴冷的戾气。

  悯慈伸脱手指,指尖微微泛紫,那是其时触碰了冰剑剑锋后冻伤的痕迹,轻轻触碰一下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长眠于此是何等的严寒可怕。可转念一想被封印之人是旁人眼中丧心病狂,杀人如麻的恶魔,便觉得真的该再严寒一些。

  不周山的风雪也越发的紧了,悯慈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悯慈又来到不周山山峰,依旧是沁入骨髓的严寒,冰剑丛中照旧恒古那张毫无血色,凄厉阴森的脸。

  悯慈站在恒古面前,她觉得眼前之人好生可怕,可照旧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冰封之中的恒古张开了双目,那是一双犀利又鬼祟的眼眸,悯慈惊叫。

  原来只是一个梦,悯慈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虽说只是梦,却照旧让她惊魂未定。

  不知为何悯慈心中隐隐不安,却萌生了一个念头,要再去峰顶一次。窗外已是漫天飞雪,悯慈看了一眼床边叠放整齐的那件外杉,披在身上便出门了。

  悯慈的心忐忑不安,梦中那个睁眼的瞬间,让她不寒而栗。可就像冥冥中有种力量牵扯着她。

  恒古依旧在冰剑丛中一动不动,梦境终究是梦境。悯慈的心也安宁了几分,可不知为何悯慈的手又阴差阳错一般抹了冰剑剑锋,一滴献血顺着冰剑滑落。原本四处银白一片,却随着这滴献血的慢慢下落,周遭散发着血红色的光,甚至空气之中也飘散着一丝血腥。

  悯慈整小我私家都呆住了,可随着血腥味越发刺鼻,悯慈听到一个诡秘又沧桑的声音,随即便晕到在地。

  等醒来时,悯慈已经回到自己的住处,完好地躺在床上,悲尘做在她的身边,看到她微睁的双眼,唤声道:“感受怎么样?”

  “嗯。”悯慈声音微弱。

  “我在哪?”悯慈问道。

  “不周山的临时避所,你刚刚晕倒在门外了?可是发生了什么?”悲尘问道。

  “门外?”悯慈疑惑,想起身,却觉得自己周身乏力。自己明明记得去到了峰顶,血红的光,弥漫的血腥味,难到都是幻梦?悯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低头看自己的手指,一个险些看不到微小伤口,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她确认无疑。

  “是啊,就在门外,我刚刚拿了些食物想着回来煮些菜饭,刚走到门外便看见长公主你倒在雪地之中。”桑格道。

  “究竟发生了何事?”悲尘继续问道。

  “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我想出去走走,后面真的想不起来了。”说罢悯慈便用手扶着额头,一脸倦意。

  “既然想不起来,先不要勉强自己,在休息一会,有事喊我们便好。”说完悲尘便示意桑格一同离开了。

  房中只剩下悯慈一人,疲惫迟迟不散,满身无力,便也只能躺着,悯慈徐徐抬起自己的左手,细细端详着手指上轻微的划痕。直到听到门外无极道祖的声音,才又合上双眼,冒充睡着。

  ...

  “悯慈如何了?”无极道祖刚想进去再探望悯慈一番,便遇到刚走出房门的悲尘。

  “并无大碍,已经睡下了。”悲尘道。

  “因何晕倒?”无极道祖继续问。

  “尚不行知,悯慈说想不起来了。”悲尘道。

  一旁的桑格道:“许是这不周山太过严寒,加之今日施法后这天气越发的冷。长公主究竟是女儿身,耐不住冷也食宿正常。别说长公主了,就是我们这么多师兄弟也是轮值戍守此处,一小我私家真的是耐不住冻。”

  “悯慈无事便好。”无极道祖听闻悯慈已经歇息,便没有再进门。

  “峰顶处可再有异样发生?”无极道祖问道。

  “一切依旧。只是...”悲尘道。

  “只是什么?”无极道祖问道。

  “只是觉得太过顺利,不知为何会觉得有些不安。”悲尘道。

  “欠好。”桑格突然喊着跑去外面,悲尘赶忙一同追了出去,却发现桑格对着一只砂锅唉声叹气;“怎么就忘了时辰。”

  一股烧焦的味道飘来,刚刚为了照顾悯慈,桑格就忘了锅里还煮着粥。桑格欠美意思的看着悲尘,苦笑一声。

  不多时,桑格又重新淘米煮粥,这次可不敢再有半点马虎,自己就守在旁边,是不是解开锅盖看看,生怕再煮焦了。桑格不善厨艺,可常年独自戍守不周山,也慢慢能做出一些简朴的菜品,只是味道着实一般。

  锅里的咕噜咕噜的冒着水泡,桑格极为不自信的看着自己盘中清汤寡水的菜,照旧硬着送到无极道祖房间,又再划分送去给了悲尘、悯慈。

  见到悯慈还在安睡,便也不方便打扰,想着什么时候醒来再吃,便把粥又倒回砂锅之中温着。

  悲尘看着眼下的清粥小菜,同自己在无殇殿里每日舒白的美味佳肴相比简直天上地下。草草吃了几口,便放下了。又想起自己嘱咐了舒白、慕南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餐要照旧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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