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事情处置惩罚妥当,刘琮即是返回到了自己的帐中,诸葛亮亦是随同,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仲德,你这训兵的法子倒是有些新奇,不知可有用意?”
刘琮坦然道:“其一,可以使军容焕然一新,提升每个将士的精气神,其二,即是培养将士们令行禁止的习惯。”
刘琮这样一讲起来,诸葛亮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颔首,觉得倒是有几分原理,“这些甲士都是精锐,经过仲德这一整训,恐怕战力又要提升数筹。”
刘琮借着火炬的灯光,忧虑的道:“希望如姐夫所言,此战究竟是吾领兵出征第一仗,若能一战而胜,打出些名头来,强军之路边上迈出了第一步。”
“可是,好叫姐夫知晓,此次江东那边领军出征的乃是周瑜周公瑾,面对此人,吾倒是有些忌惮。”
诸葛亮亦是捋了捋才蓄起的髯毛,“周公瑾么,倒是一代人杰,此人乃是帅才,曾有言,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周瑜的能力是体现在战略结构和大型会战中对时机的掌握,此战只是一次中小规模的碰撞,从双方精锐水平来讲,不逞多让,前番我们已经说过了,这一场战阵,贤弟必胜,只是要看贤弟想要怎么赢。”
听到此言,刘琮即是放下心来,几人随意聊了几句之后,即是各自安歇。
甲板之上,声声军训之声传来,即即是在赶路的历程当中,各军列的整训也丝毫没有停滞下来,驾船的利益就是不仅仅比走陆路更便于运送物资,将士们的体力也能够获得休整。
更重要的是,舟船只需要准备两批驾驶舟船的熟手轮换即可,虽然楼船庞大,形势也比力平稳。
乌林港,地处南郡之内,此地乃是荆州门户,亦是东南而望夏口及江东之所在,且乌林港或许许多人不知道,但是赤壁想必是耳熟能详的,乌林港即是在赤壁的上游,历史上的周瑜曾在此大破曹操。
刘琮就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鱼竿,悠闲的坐在甲板船头,巴适得板。
此时先行一步的张允,早就是抵达此处,刘琮这边也只是稍晚了两天。
打探传来的消息很欠好,劈面夏口的水军已经是打起了周瑜的旗号,江夏郡的门户夏口港已经被周瑜攻克。
如果只是军港被克照旧小事,现目前获得的消息是,黄祖亲自镇守的沙羡城亦是告破,残军于全郡内各处奔逃,局势已然糜烂,黄祖生死不知。
张允先期与周瑜的水师交手一番,张允并没有贸然决战,而是试探性的派出艨艟舰船与江东水师远程交战,偶尔战船的碰撞也是少数。
张允行事也算是稳妥,这样的交战,既能给客军攻入路上的江东军保持压力,也能试探这支水师的实力,亦不至于大北亏输。
要知道若是张允大北,那么江东戎马将会再没有了忌惮,江夏郡各地尚且仍在负隅顽抗的守军将彻底无望。
而王威也多次领着数员将领来向刘琮请战,言之江夏情况危急,当立刻择一地处登陆,以步战协防江夏,呼应张允。
刘琮始终没有给予回复,都是被刘德给挡了回去。
诸葛亮静静的站在船头,亦是在瞻看阵势,心中念道,这赤壁上下认真是一处杀伐之地,可断送十万雄兵的大凶位置。
而身旁的刘琮却是显得过于成稳了一些,难不成这位表兄弟就准备钓钓鱼完成这次出征不成。
虽然说诸葛亮开始和刘琮有言在先,此次出征只是顺带看一看,并不会出谋划策,念及妻子那边的情谊,忍不住即是想提点两句。
“仲德啊!”
刘琮紧握的鱼竿微微一抖,一脸疑惑的看向诸葛亮。
却见诸葛亮徐徐道:“你我先前二人对江夏的出征谋算,只限于黄祖在江夏能够和周瑜打个五五之数,哪怕略微有些劣势,援军一至,江东军一定军心哗然,恐怕也就撤军了。”
“吾委实也没有料到,这周瑜认真是有本事的,先取夏口,再破沙羡,局势恐怕有些糜烂了。”
刘琮微微一愣,诸葛亮却是有些提点的意思了,自己这两天也是在思量,定下的方略谋划有时候并不是一成稳定的,如果在此作壁上观,恐怕江夏郡不说易手,恐怕也会丢失大部门。
而在真实的历史上,赤壁之战前,江夏郡已经是被孙权朋分出去了一部门。
说到底,刘琮到底还欠缺对军事上的敏锐水平,虽然有所狐疑,但总归是没有下定决心,即是问计道:“应当如何,还请姐夫教我!”
刘琮一口一个姐夫,诸葛亮自然有些欠美意思上前道:“张允行军作战倒是小心翼翼,虽不至于大北,但也是错失了进攻的良机,要知道,若是一来乌林港,即是整顿水军出击。”“江东军此时的目光都放在攻城拔寨,追亡逐北上面,一定能够一战而功成,夺回夏口,如此威慑江东兵。”
“究竟后路已经失去,粮路隔离,周瑜还不是拼了命往夏口港攻来,那个时候,我们则可以完全放开一条通路,让他们返回。”
刘琮有些狐疑的问道:“姐夫何以断定,咱们放弃了夏口之后,周瑜一定会退兵?若是此人增强夏口防线,再度返回攻城掠地。”
诸葛亮道:“周瑜想要增强夏口的防御,攻城掠地的军力就一定不足。”
“若是周瑜从江东继续调集增兵呢?”
诸葛亮道:“那就得不偿失了啊,江东之主孙权,原来就是想小胜立威,江东增兵,景升公依旧可以增兵,吾荆州多年未经战事,景升公德高望重,一呼百应。”
“而孙权掌权才多久?大战不会轻启,若然大战,给予周瑜的权力也将会很大,胜则周瑜威望再度拔高,败则江东实力大损,是以,未到生死生死关头,孙权是绝对不会给周瑜这么大的权力的。”
刘琮听到此处,即是犹如醍醐灌顶:“如此,吾心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