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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兴演义

第二十二回乞诛奸臣陈东拜章 暴骨震威朱昭成仁

中兴演义 凝云志伟 3911 2020-06-24 08:12:36

  【乞诛奸臣陈东拜章~暴骨震威朱昭成仁】

  话说钦宗遣徽猷阁待制宋焕往道君天子行宫报说金人退却之事。募人掩埋军民遗骸,遣人于京城四郊祭祀。将东京副留守李棁罢为鸿庆宫使。罢张邦昌为太一宫使。徐处仁为太宰门下侍郎。唐恪为中书侍郎。翰林学士何镐为尚书右丞。御史中丞许翰为中医生同知枢密院。宇文虚中罢为青州知州。命赵野为道君天子行宫讨好使。钦宗曾问徐处仁割三镇地是否,徐处仁言不妥弃,与吴敏议合。吴敏荐徐处仁可相,遂拜徐处仁太宰兼门下侍郎。徐处仁,字择之,应天府谷熟县人。

  进见者多论宣和间事。唐恪对钦宗言说:“革弊当以渐,宜择今日之所急者先之。而言者掉臂概略,至毛举前事以快一时之愤,岂不伤太上天子之心!蔡京、蔡攸、童贯、王黼之徒,既从窜斥,姑可已矣。它日边事既定,然后见告太上,请下一诏,与天下共弃之,谁曰不行!”

  钦宗道:“卿论甚善,为朕作诏书,以此意布告在位。”遂下诏:“朕承道君天子付托之重,十有四日,金人之师已及国都。大臣建言捐金帛,割土地,可以纾祸。赖宗社之灵,守备弗缺,久乃退师。而金人要盟,终弗可保。今肃王渡河北去未还,宗翰深入南破隆德,未至三镇,先败元约,及所过残缺州县,杀掠士女。朕夙夜追咎,何痛如之!已诏元主和议李邦彦,奉使许地李棁、李鄴、郑望之,悉行罢黜,又诏种师道、姚古、种师中往援三镇。朕唯祖宗之地,尺寸不行与人,且保塞陵寝所在,誓当恪守,不忍陷三镇二十州之民,以偷顷刻之安。与民同心,永保疆土,播告中外,使知朕意,仍札与三镇帅臣。”

  种师中奉诏领军解京师之围,未至而敌兵已退,遂受命为河北、河东路制置副使,引兵援河北。有人对师中说自磁州、相州而北,金人若下太行,则势不能自还,此可比段凝师于河上。时大臣立议矛盾,枢密院主破敌,而三省令护送金人出国。种师中以兵渡河援救三镇,令人回京上书言:“粘罕已至泽州,臣欲由邢、相之间捷出上党,捣其不意,必能大胜。”朝廷疑而不用。

  且说陈东屡次上书乞诛蔡京、蔡攸、童贯、朱勔、高俅等人,天子欲遣聂昌为发运使往图之。

  李纲道:“若使聂山所图果成,震惊太上天子,此忧在陛下。万一不果,贼子数人挟太上皇于东南,求剑南一道,陛下将何以处之?莫若罢聂山之行,请于太上皇而回,除此数人,自可不劳而定。”天子从其言。

  其时用事者言道君天子将复辟于镇江,人情危骇。既而太上皇后先还,或有人说太上皇后将由端门入直禁中,内侍辈颇劝钦宗严备,钦宗不从。

  道君天子还于南京应天府,以书问革新政事之故,且召吴敏、李纲。钦宗以为道君太上天子意有不测,李纲请行道:“此无他,不外欲知朝廷事尔。”天子乃遣李纲迎道君天子于南京,以徐处仁为礼仪使。免职殿中侍御史李擢、左司谏李会。

  李纲至南都应天府,具言天子圣孝思慕,欲以天下供养老天子之意,请道君太上皇早还京师。

  徽宗泣数行下,问道:“卿前时何以去职?”

  李纲回道:“臣原先任左史,以狂妄论及水灾开罪,蒙陛下之恩,宽斧钺之诛,然臣其时所言,以谓天地之变,各以类应,正为今日金兵攻围汴都之先兆。夫灾异变化,譬犹一人之身,病在五脏,则发于气色,形于脉息,善医者能知之。所以圣人观变于天地,而修其在我者,故能制治保邦,而无危乱之忧。”徽宗称善。

  道君询问近日国都攻围守御序次,李纲具以实对。语渐浃洽。

  道君天子说道:“敌退,师方在河,何不邀击?”

  李纲道:“以肃王在敌营,因而不敢攻击。”

  道君又说道:“为宗社之恒久计,又何须在意肃王!”因问及行宫与汴京停止文书递角等事。

  李纲回道:“其时恐金人知太上天子行宫所在,派兵来袭,非有它意。方艰危时,两宫阻遏,朝廷对行宫所须,岂能不与满足!新君仁孝,惟恐有一事不合太上天子之意,每得太上诘问之诏,辄忧惧不食。臣窃譬之,家长出而强寇至,子弟之任家事者,不得不从宜措置。父老但当以其能保田园大计而慰劳之,若苛求细故,则为子弟者,如何能够免责!天子传位之初,适当强敌来侵,不得不小有变换。陛下回銮,臣谓宜有以大慰天子之心,勿问细故可也。”

  道君太上皇感悟,乃出玉带、金鱼、象简以赐李纲,说道:“行宫人得卿来皆喜,以此示朕意,卿可便服之。卿辅助天子、捍守宗社有大功,若能和谐我父子间,使无疑阻,当遂书青史,垂名万世。”李纲感泣再拜。李纲乃离别道君还东京,与钦宗言太上皇之意。钦宗释然。

  三月下旬,以中山知府詹度、太原知府张孝纯、河间知府陈遘并为资政殿大学士,泽州知州高世由直龙图阁,以夸奖守城劳绩,命肃王赵枢为太傅。月末,命康王赵构为集庆、建雄军节度使,尚书户部侍郎钱盖为陕西制置使。命陈东初品官,赐同进士身世,陈东推辞不受。籍没朱勔家财。三十日,贬蔡京为崇信军节度副使。

  却说斡离不引军回国,命猛安高召和失率千人为前部先行,至河间府、霸州之间屯兵。

  高召和失原是辽国辰州渤海人,勇健绝人,一双健足能日行三百里,身披重铠,历险如飞,性机巧,通音律,人无贵贱,皆温颜接之。祖父高安国,曾任辽兴、辰、开三镇节度使。其父高六哥,为契丹左承制,官至刺史。

  高召和失出生时,其父听术士之言,为其时日倒霉于己,欲弃之,其母千般营护。数年后,被其父高六哥逐出家门,高召和失便藏匿外祖家。辽天庆四年,阿骨打攻打辽国,于是辽人调兵东京,高六哥已年老,当从军出征,怅然对家人道:“吾儿召和失若在,可代我应征出战矣。”家人具以实告召和失,召和失对父并无怨恨,因代其父从军。

  后渤海人高永昌起兵叛辽,天祚帝耶律延禧派军伐高永昌,完颜阿骨打乘隙令完颜斡鲁攻辽国东京,高六哥率其乡人迎降,金人命其为榆河州千户。久之,六哥告老去职,其子高召和失代领其众。高召和失从完颜斜也破辽,又从斡离不平张觉、伐宋皆有功。

  霸州裨将祝昂得知斡离不前军已回至边庭,欲截金人归路,引五千军马,直到金营前搦战。

  高召和失率军出营,结阵相望,只见劈面祝昂,披甲提刀,耀武阵前,连骂番狗。高召和失年近四十,马上使一对铁鞭,左右手各重十五斤,泼风也似杀去,祝昂举刀便战,两人交马二十五六合,高召和失一鞭打中祝昂刀杆,将那口刀震落在地,又复一鞭打他后心上,祝昂落马而死。高召和失把鞭一摇,金军卷过劈面,将霸州戎马杀退回城,这才收军回营。不数日,河间府兴兵二万,夜袭金营,高召和失率三谋克兵击败之。斡离不重赏高召和失,攻中山、河间两府,两镇皆恪守不下,又听宋将种师中进兵逼逐,斡离不只得北还金国。

  此时,西夏趁宋内乱,已攻取天德、云内、武州及河东八馆。夏人再攻震威城,守将朱昭拒战。

  原来金国粘罕遣使夏国,许割天德、云内、金肃、河清四军及武州等八馆之地,约攻麟州,以牵河东之势。夏人遂渡河,取四军八馆之地,党项将军悟儿思齐率万军攻打震威城。

  震威城距麟州府三百里,最为孤绝,城中戎马监押、执掌城事唤做朱昭,字彦明,四十六岁,府州府谷县人,有勇有谋,能使一口宝剑。得知夏人入侵,率老幼环城而守,敌军猛攻之下,朱昭招募骁锐兵卒千余人,与约道:“贼人已知城中虚实,有轻我心,若出其不意攻之,可一鼓而击溃夏人。”于是夜间缒兵城下,搏战敌营,夏人果真惊乱,城上朱昭看见,大开城门,提剑率众,鼓噪乘之,杀获甚众。

  夏人又设木鹅梯冲再攻震威城,被城上飞箭如雨,射死许多兵卒,夏人虽然无计可施,然昼夜进攻不止。

  悟儿思齐攻城不下,意欲劝降朱昭,遂戴盔披甲,手举毡盾直造城下,遮挡城上矢石,大叫道:“朱将军回话。”

  朱昭听闻城下有人召唤,穿着常服登城,见有夏人仰头举盾,便披襟问道:“汝是何人?遮遮挡挡,甚不色泽,汝要见我,我已在此,有何事可说?”

  悟儿思齐举盾上前几步,数宋朝失信,说道:“大金约我夹攻汴京,为城下之盟,画河为界;太原旦暮之间被我攻破,麟州诸垒悉已归我,你有何可恃?还不开城纳降?”

  朱昭厉声喝道:“太上天子知奸邪误国,悔改不惜,已行内禅,今靖康天子圣政一新,独你不知么?”乃取传禅诏书宣读,众人愕眙,服朱昭勇辩。是时,诸城归降夏人者多,朱昭故人在城下劝说道:“天下事已矣,忠心又何用?”

  朱昭叱道:“汝辈背义偷生,与猪狗一般,还敢以言语诱我投降?我誓死不降!”因痛骂引弓射之,众人大惊而走。

  震威城被夏军围困四日,城墙多处塌坏,朱昭虽有智谋抵御一时,然则并无援军。朱昭退坐厅事,召诸将校说道:“城且破,妻子不行为贼污,幸先戕我家而背城死战,胜则东向图大功,不胜则暴骨境内,大丈夫一生之事毕矣。”众人未应。

  朱昭见幼子戏闹阶下,提剑起身走至面前,横剑其子颈上,含泪问道:“我儿怕死么?”童稚幼小又知道什么?只是呆望其父。朱昭背过脸去,双眼紧闭,用力一剑将幼子杀死,那血直喷了一身。

  宗子惊视其父杀死弟弟,还未回神,朱昭挥剑又杀之,径领数卒屠其家人,尸骸抛于井中。部将贾宗望母来到面前,朱昭道:“媪妪,是我同乡之人,吾不欲刃,请自入井。”媪从之,遂并覆以土。将士把自家妻儿老小,又皆尽杀。

  朱昭举剑,对众人高声道:“我等再无记挂,誓死杀敌,以报国家。”

  军中有人勾通夏人,告悟儿思齐道:“朱昭与其徒各杀其家人,将出战,人虽少,皆死士也。”夏人大惧,以利啖城上守兵,守兵却放夏军入城。

  朱昭知城已破,手提铁剑,与众将士巷战于夏人,自暮达旦,尸骸横满街衢,寸步难行。朱昭打马从城墙缺处跃出,马蹶坠入深堑,夏人欢喜叫道:“得朱将军矣!”夏兵欲生擒之。朱昭瞋目仗剑,无一敢前,夏兵乱箭将朱昭射死。

  金将完颜希尹得知夏人攻破震威城,以数万铁骑阳为出猎,突然至天德,逼逐夏人,尽夺其地。夏人请和于希尹。金人执其使。

  粘罕以为夏国可欺,乃欲伐夏国,与希尹说道:“吾欲并夏土入金久矣!今遣人入夏求马,夏主不与,则出师有名。”

  希尹笑道:“若与马匹,岂不师出无名?”

  粘罕亦笑道:“若许我马匹,则御其马而攻其国,利皆在我。”

  希尹竖拇指夸道:“国相勇略无双,希尹自知不如。”粘罕遂遣人求衅于夏,言欲得夏马万匹。

  夏人阴为之备久矣!冒充从其请,先以所练精兵,每一马以二人御之,骗金人道:“万马虽有,然本国乏人牵拢。今以五千人押送,请遣人交之。”

  粘罕遣人往取,皆善骑射者,其实欲窥探夏国兵戎也。金人至夏国境内,未及交马,夏人伏兵群起,金国之兵皆被杀死,夏人复持马归国。粘罕气沮,自此不敢西向发一矢。

  却说太上皇还京,钦宗与李纲等迎拜国门。道君将至,宰执进迎奉仪注。依耿南仲之意,欲屏退太上皇左右大臣,才可使太上皇车驾入京。

  李纲言道:“天下之理,诚与疑、明与暗而已。自诚明推之,可至于尧、舜;自疑暗推之,其患有不行胜言者。耿南仲不以尧、舜之道辅陛下,乃暗而多疑。”

  耿南仲震怒道:“臣适见左司谏陈公辅,乃为李纲结士民伏阙者,乞下御史置对。”钦宗愕然。

  李纲道:“臣与耿南仲所论,国是也,南仲竟说此话!愿以陈公辅事下吏。”李纲又求去,钦宗不允。

  遂迎奉道君天子入宜春苑,太后入居宁德宫。天子朝拜道君天子于龙德宫。自此,太上天子逃亡三月,方回京都。北兵已去,文恬武嬉,皆置边事于不问,唯李纲忧心忡忡,与同知枢密院许翰议调防秋之兵。钦宗下诏立子赵谌为皇太子,耿南仲为门下侍郎。

  四月中旬正值乾龙节,群臣至紫宸殿祝寿。越日赵野被免职。金国狼主吴乞买使贾霆、冉企弓来朝。

  御史中丞陈过庭言:“蔡京、王黼、童贯,造为乱阶,均犯大恶,然窜殛之刑,独加于王黼,而蔡京、童贯止于善地安置,罪同罚异。”

  天子下旨贬蔡京庆远军节度副使,安置衡州,童贯为昭化军节度副使,遣往郴州。并下诏令吏部考核庶官,凡由杨戬、李彦搜刮之公田,王黼、朱勔之应奉局,童贯西北之师,孟昌龄河防之役,夔蜀、湖南之开疆,关陕、河东之改币,以及近习引荐,献颂可采,特赴殿试之流,所得爵赏,悉皆夺之。令但逢沐日,京中各部不得休息,以平凉军节度使范讷为右金吾卫上将军。四月下旬,东兵正将占沆与金军大战太原交城县,败死。天子贬蔡攸为节度副使,安置朱勔于循州。

  钦宗闻姚古恢复隆德府,又复威胜军,扼守南北关,而不能解围太原府。于是诏种师中由井陉出太行山西进,与姚古成犄角之势,互为援应。

  种师中出井陉,克平定军,乘胜复太原寿阳县。时金将招讨都监马五、沃鲁、突合速破宋兵四千于文水县,宋将黄迪等引兵三十万扎寨太原文水县西都谷,金国节度使耿守忠与突合速合兵九千击之,大破黄迪,杀八万余人,获马及资粮甚重。姚古已率兵至隆州谷,被突合速、拔离速步骑万余所阻。

  宋将樊夔、施诜、高丰等听闻黄迪大北,欲引军救太原,被完颜银术可、习失、杯鲁、完速合兵大破之。索里乙室又破宋兵于太谷,宋兵据太谷、祁县,阿鹘懒、拔离速复攻破取之。

  与此同时,种师中遣制置司照料官黄友字龙友,率兵三千夺太原府榆次县,得粮万余斛。姚古、张灏戎马不到,师中虑孤军深入,恐有不测,旋师屯兵真定。

  其时粘罕留银术可总督诸军,自避暑于云中,人言围太原金军将遁,李纲、许翰信以为真,数次遣使者督师中出战,且责以逗挠。

  种师中叹道:“逗挠,兵家大戮也。吾结发从军,今老矣,忍受此为罪乎!”遂遣人相约姚古与张孝纯之子张灏同时俱进,辎重犒赏之物,皆不暇从行。师中率军抵寿阳县石坑。

  黄友体貌英伟,胆雄万夫,谋画秘密,出人意料,急对种师中说道:“此处阵势倒霉,将三面受敌,不如退兵再做计议。”

  种师中道:“朝廷已数老夫之罪,安肯再背怯战之名?”

  黄友见师中不听,仰天叹道:“兵事去矣!”

  完颜银术可召回隆州谷完颜突合速,使其与上将斡论、完颜活女合兵八千,迎战种师中。

  斡论二十四岁,又名完颜晏,国论乙室勃极烈完颜阿离合懑次子,金景祖完颜乌骨乃之孙。阿离合懑有三子,却是蒲里迭、赛也、斡论。当中斡论体貌魁伟,最是勇武,明敏多谋略,通契丹字。曾于混同江月余之间平定乌底改部族叛乱,金主吴乞买大喜,封其为左监门卫上将军。

  宋金两军石坑相遇,两阵对圆,各自射住阵脚。种师中催雪虎马出阵,斡论见是一员老将,结束端庄。但见:

  银盔似霜盖,白须雪染成。双目浑如电光生,寒冰铁甲护体。

  骁勇赛薛礼,贾复重出世。两军阵前拼生死,英雄老当益壮。

  斡论看罢,问道:“汝可是关西小种经略相公否?”

  师中回道:“不错,老夫即是。”回问:“汝是何人?”

  斡论道:“我乃金将斡论。”

  师中未闻斡论之名,大笑道:“汝乃无名小辈,即知老夫之名,何不速退?”

  斡论道:“我虽无名,但奉银术可元帅之命,来取汝之首级,绝无回军之理,还望种老将军勿要怪罪。”

  种师中令偏将压住阵脚,舞银戟催白马而出,厉声大喝:“敌将休逞口舌之利,谁敢与老夫一战?”

  斡论本要出战,旁边恼怒完颜活女,大叫道:“量这老匹夫有何本事?且先吃我一刀。”完颜活女抡大杆刀,打马冲出阵外,与师中厮杀一处。

  种师中与完颜活女大战二三十合,大吼一声,一戟刺在完颜活女右肩,完颜活女险些坠马,忍痛力战。斡论见完颜活女不敌种师中,令突合速阵前相助,种师中力战二将,面不改色,五十余合,二将不敌,双双退走,师中挥军大进,斡论兵败如山,退三十余里,师中虑姚古、张灏未至,惧金军有埋伏,不敢冒进,也自回军安营。

  原来姚古部将焦安节怯战,谎报军情称金军主帅粘罕将至,因而姚古、张灏生惧,逡巡不前,未能定期会军。

  不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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