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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想当大侠啊

第八十四章 剑落惊风雨

我真的没想当大侠啊 挎剑游侠儿 2051 2020-09-15 16:53:30

  只见那些士子们将吟好的诗泼墨于纸上,并令自己的书童悉心撑伞掩护,待墨干后,便将那写有诗的纸折好,送于守在“寒江雪”门口的几位大儒门生。

  那些大儒门生收了一定数量的诗后,就送入“寒江雪”酒楼里,应当是去请那位当世大儒过目了。

  往往那些大儒门生每拿进去十首诗后,再出来却只会请进去或许一、两位士子。

  那些被收了诗却未能被请入“寒江雪”酒楼中加入讲学的士子,便只能黯然离去,空余怅恨。

  张箫在一旁瞧了一会儿,大致明白了些什么,他估摸着就是写首好诗,才有资格进去听那位当世大儒讲学呗。

  言念及此,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嘿嘿。

  要知道,这个世界……

  没有李白!没有杜甫!

  没有王维!没有杜牧!

  没有白居易!没有王昌龄!

  没有李商隐!没有温庭筠!

  没有陆游!没有苏轼!

  没有李清照!没有辛弃疾!

  没有……

  他想不下去了,他的心里隐隐涌上了些许罪恶感,感受再这样想下去,实在是……有点羞耻……

  “啊呀,前辈们,小子就抄这一回,这一回啊,一回。”张箫双手合十,默默自语道。

  为了稳妥起见,他照旧找了身旁一位面容清俊柔美的士子,问了问具体的情形,确认一下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

  “这位朋友,请问是不是只有写首好诗,被柳先生认可,才有资格进入这酒楼,听他讲学?”张箫问他道。

  那位士子点了颔首,道:“确是如此,在下东越姑苏城宁长安,敢问左右是?”他瞧张箫一副背剑游侠的妆扮,心下不禁疑惑这位游侠儿来凑什么讲学的热闹。

  张箫拱手道:“多谢,在下游侠儿,张箫,来自东越扬州城。”他如今用的是自己的真实身份,并未易容。

  究竟此行是去听那位当世大儒柳紫毫讲学,那柳紫毫可是神州大陆最接近陆地神仙的几位名宿之一,一眼就能看破他的易容术,面对这种名宿,照旧以真面目示人比力稳妥,以表尊敬。

  而且他如今已是四品武胆境初期的武者,基础不必再易容躲避仇杀了,就算那“血衣人”组织的头目们前来杀他,他也是不怵的。

  他自忖自己即便打他们不外,也绝对有掌握全身而退。

  “游……游侠儿……”宁长放心说我果真没有猜错,问张箫道:“敢问张兄在何书院求学问道?”

  张箫道:“实不相瞒,在下从未去书院求学问道,全靠自己念书自己悟。”

  “哈哈哈哈……”他这一番话被四周几个士子听了去,引来一顿嗤笑,那宁长安修养倒好,并未在明面上嗤笑张箫,只悄悄有些鄙夷。

  书院念书人最是自命清高,最是易在书院身世这方面起鄙夷之意,甚至常会因此而发生劳神艰辛的骂战。

  譬如天下“九大院”中,前五院常耻于与后四院并列,尤其希望将末尾那两院踢出九大院之列。

  而“九大院”,经常鄙夷“三十四院”。

  “三十四院”,往往又鄙夷“一百零八院”。

  以上这些书院,会鄙夷其他所有的不入流书院。

  最后所有的书院学子,会鄙夷进不了书院的野人。

  鄙夷复鄙夷,鄙夷无穷尽也。

  像张箫这种进不了书院的、携带兵刃的市井游侠儿,恰恰处于学子藐视塔的最底层……

  张箫原来还想找他们借些笔墨纸砚写诗的,但看那些士子们突然对他发生鄙夷的眼神,突然就不想了。

  “唉。”他无奈叹息一声,骤然拔剑出匣。

  剑啸雷音,剑气如虹!

  “张……张兄,你……你这是要作甚?!”宁长安瞧他拔剑出匣,以为他要暴起杀人,吓得脸色煞白,连连退却,不慎跌了一跤。

  他曾听过一些游侠儿的传说,知道这类人性子最是乖戾,动辄在市井斗狠砍杀,割头如割草。

  其他士子们也吓得立时噤声,不敢再嗤笑张箫。

  张箫并未理会他们,直接飞身而起,跃至“寒江雪”酒楼的二楼檐角上。

  “寒江雪”的胖掌柜瞥见他似乎要对自家酒楼举事,忙奔将出来。

  “大……大侠,他们那些学子还没出书院,为生活奔走,不懂事的,您莫要跟他们盘算,尤其不要迁怒我的酒楼啊,那可是我的命!”他恳求道。

  “掌柜的,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酒楼怎么样的,只不外想在你这酒楼的墙壁上题诗一首。”张箫朗声道。

  “不要啊,不要啊!”

  胖掌柜连忙拒绝,心说你个只晓得打打杀杀的莽夫,怕是连字都识不得几个,能题出什么狗屁诗来?!

  “放心,我这首诗一题,你未来谢我都来不及。要是黄了你的生意,我赔你万两白银。”张箫笑道,英气顿生。

  胖掌柜听他说“赔万两白银”,这才作罢,甚至隐隐盼他题诗。

  话音刚落,张箫手中“秋水”剑走若龙,剑音长啸如龙吟,剑气纵横似龙腾。

  “何人胆敢在此撒野,是不把我柳紫毫放在眼里吗?!”

  酒楼中突然传出威严之声,如洪钟大吕,那话音刚传入张箫耳里,一位高峻的身影已站到张箫背后,抬手就要打他屁股,教训他一下。

  然而他手离张箫屁股另有不到三寸的距离时,整小我私家竟是骤然停住,怔怔地看着墙壁上张箫所题的诗。

  只见那诗云: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虽说这诗后两句与此情此景无关,但架不住诗高明啊,这前两句一出,还让在场其他的的士子怎么咏雪?

  谁还敢咏雪?

  这两句浑没一个“雪”字,却已把“雪”咏绝。

  更巧的是,最后的“独钓寒江雪”还恰好和酒楼的名字对上了。

  柳紫毫情不自禁将这诗吟咏而出,如洪钟大吕一般的威严声音,马上响彻在每小我私家的心头。

  他一吟咏,就吟了好几遍,马上人都有些痴了。

  “柳……柳先生竟然陶醉在那诗中了!”

  一些士子们即便不能体会张箫题诗之妙,看到柳紫毫陶醉于诗,也马上明白了此诗之惊世骇俗,心下甚为震撼。

  “我的天,此子竟能写出此等好诗!”一些能够体会张箫题诗之妙的士子,立时倒吸一口凉气,惊讶得一时词穷,只得悄悄感伤“嘶!此子恐怖如斯”。

  而胖掌柜早已偷着乐了,他就算看不明白这诗的好,单看柳先生对那诗的反映,也知道自己的酒楼搞欠好要着名了,有了名,还愁挣不到银子?

  须知听闻过、看过的人越多,这钱袋子便也越鼓,名就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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