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愣了愣,回覆道,“没错,三天后。”
三天后,就是老杰克交给他们的任务,潜入防卫森严的宅邸,刺杀巨贾德雷亚·凯金斯,也就是——
无名的对头。
“我不在那边,可帮不到你们。”
夏尔嘱咐了几句,“如果非要冒险的话,做好计划,注意宁静。”
“虽然。”
弗雷的心情徐徐严肃起来,刚刚完成术数的编写,下一个目标就近在眼前了。
环环相扣,接下来就是展示结果的时候了。
……………………
无名微微侧目,看着睁开双眼的弗雷。
他的意识刚从大图书馆里断出来,一时间另有些模糊。
无名虽然没开口,弗雷也能猜到她的意思了。
“没问题,乐成了。”
他略带疲惫地笑了笑,这一个月来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
拿出属于自己的书,也就是《弗雷·小舆图术》丢给了无名。
“熟悉一下手势吧,预计以后会经常用上。”
照旧带着按耐不住的,些许自得的语气。
无名接过魔法书,掀开看了几眼,其实这本书很大一部门是在她的资助下完成的,已经再熟悉不外了。
不外,听到乐成的消息,她照旧松了口气。
“那么,任务。”终于开口了。
简简朴单的四个字,无名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合上了手上的书,她更体贴的,自然是三天后的刺杀任务,也就是她的最终目标。
复仇。
“可以部署上了。”弗雷心情也严肃了起来,点了颔首,“虽然,还需要最后做一些准备。”
无名的拳头悄然握紧,这份狂躁、激进的情绪一直萦绕在她心里,挥之不去。要是这件事出了差错,她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呃,对了。”
弗雷的话语,把无名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她微微抬头,却发现弗雷紧皱着眉,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了一般。
“无名,你有动过回生戒里面吗?”
他的语气中表露出明显的不自然。
无名愣住了,十分不解,只是摇了摇头。
她一直戴着这个戒指,但仅仅限于戴着而已,从来都没看过里面有什么。
不如说,那个内部的储物空间似乎经过某种认定,只有弗雷一小我私家能打开。
弗雷看她的反映不像说谎,只能叹了口气,暂且取消了那个推测。
他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确认没有外人后,一翻手,掏出了一张卡牌。
那是,塔罗牌。
卡面依然表露出浅浅的淡黄色,图像是一小我私家站在悬崖边上,做出张开双手的行动。他身上披着华美的衣饰,手里拿着色泽各异的财宝。
最下面的字样,刻画着花体的——“愚者”。
新的塔罗牌,【愚者】。
弗雷指尖夹着那张牌,心情庞大。
他刚适才发现,回生戒里,那二十二张黑牌中,又有新的一张翻了过来。
震惊的事实。
自那【魔术师】之后,这是第二张觉醒的塔罗牌。
问题是,这又是怎么来的?
这就是弗雷为什么体现得这么离奇的原因了,他每天都市检查它们一遍,每一天都没有落下。
但不管他怎么实验和接触,都不会引起任何反映,这一度让他十分沮丧。
但是,今天没有任何预兆的,就有一张翻了过来。
“如果不是无名的话,又是谁动的手脚?”
他在大图书馆里待了也不外一个多小时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弗雷百思不得其解,归根结底,这些塔罗牌,到底有什么触发的纪律,要告竣什么条件才气翻面?
也怪不得他这么急切,究竟只要掌握了这个纪律,那他们的实力就能迅速提升了……
然而,无名显然就没想那么多。
她看着【愚者】的泛起,眼前一亮。
她知道弗雷身上有着这些奇怪的卡牌,那张神奇的【魔术师】十分实用,帮了他们不少忙,没想到今天又来了一张。
“难道是天意的引导?”
无名忍不住这样去想。
没错,自己恰好要准备去复仇,就有这么强大的助力突然泛起,难道不是命运的眷顾?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弗雷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他又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
列位预计也很想知道,这张新泛起的【愚者】牌,它的效果是什么?
于是,他读出刚刚脑中泛起的信息。
“愚者。清除遗忘当天的术数位,可重新选择影象内容。”
默契的缄默沉静了片刻。
有些失望。
弗雷能明显的从她的神情中,看出这个情绪。
“想什么呢,有就不错了。”
弗雷笑了一下,用塔罗牌虚打了一下无名的头。
虽然他刚知道这个的时候,是也难免有些失望。究竟,【愚者】的能力来得远没有【魔术师】那么直观,甚至可以说有些鸡肋。
但是,仔细想过之后,发现并不能这么简朴的去评价。
如果把术数位比作卡牌游戏的话。遗忘术数,重新影象,即是说将手牌重洗再抽。
而术数,是可以定向检索的。也就是说,可以凭据其时的状况,选择最适合的术数影象。
把这张牌用好了,能到达十分巧妙的效果。
无名双手捂着头,撇了撇嘴,把椅子转了回去。
弗雷笑了笑,把【愚者】收进了回生戒里,至于这张牌的拓展用法和可能性,他还需要做一些确认和实验。
不外,正因为这份突然到来的惊喜,三天后的行动,有了新的思路以供选择。
这份拼图,越发的完整和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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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脸,你这又是怎么了?”
打开不怀美意调笑的手,被称为疤脸的男人不耐烦的吐了口痰。
“滚,别烦我。”
他额角到嘴唇处有一道难看扭曲的疤痕,是年少时血斗留下的痕迹,虽然不太悦目,但这个外号却给了疤脸不少威望。
究竟这副样子,只用一眼,基本上就能吓住劈面了。
“啧,脾气真臭。”
对方也没怎么继续找他麻烦,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疤脸一瘸一拐地继续走着,周围的人都不自觉避开了他的行进路线。
这腿脚上的毛病,并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否则他的外号就该叫瘸子了。
“都怪那活该的婊子……”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怒上心来,狠狠咬了咬牙。
那天酒醒的时候,就已经是这幅样子了,身上的钱还被搜了个精光,一个银币都没给他留下。
最可气的是,他甚至还没碰到那女人一根手指头,刚绕到巷子里,突然眼前一黑,就莫名其妙的晕倒了。
疤脸摸了摸后颈处,似乎那番阵痛还在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