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接近她?”
老杰克说完这句话,指了指天花板。弗雷知道,他指的是楼上那个还在翻书的少女。
“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我先问。”
“行。”老杰克允许得爽快。
那么,要问什么呢?
问这个世界的信息?没须要了,只要自己还在这里,该知道的逐渐都市知道的。
那么,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
这个看似普通,却用银弹轻描淡写吓走一只吸血鬼的醉鬼老头。
楼上那个衣着简陋,却有着惊人魔法天赋的哑巴少女。
这对神秘的父女,在疯狂的勾起弗雷的好奇心。
“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到底是谁?”
接下来,老杰克讲了个故事。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叙述散乱随意,再加上偶尔的跑题,显得整个故事支离破碎。弗雷简朴的整理之后,说的或许是这样一个内容:
原来二人并非父女,少女是贵族家庭出生,有着优越的家庭情况,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这也能解释她写得一手好字,小时候有受到良好的教育。
但美好的生活没有连续太久,在她十岁那年,父亲事情离家后,再也没有回来。
三天之后,有凶徒闯进家中。全家被残忍的灭门,几十人惨死在宅邸内,包罗亲人和侍者,她是唯一的活口。
她躲在暗道中,亲眼看着母亲被杀害,却被嘱咐绝对不能作声。
至此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无法说话,酿成了一个哑巴。
逃出生天后,她来到了暗街,从一个乞丐做起,摸爬滚打生存。
刚开始还不适应,心理险些瓦解,多次想要放弃。在求生的本能下,三个月后,少女完全融入了这里的情况。
不仅是生活情况,更是性格的变化。
随着年龄的增长,少女的美丽逐渐显现出来,暗街的庞大视线里,开始泛起不怀美意的肮脏禽兽。
一开始还能躲避,直到最后,被逼到无路可退。
最后,是老杰克出马,解决了问题。
关于这里,老杰克说得很简略。但是弗雷也不难想象,那些畜生的下场。
今后,少女就住进了这个小屋,说是领养,借住要更恰当一些。她会自己购置准备食物,甚至定期给老杰克银币作为租金。
凭据老杰克的说法,她似乎一直没什么情感,就算对救了自己的人也一样。
弗雷也能想象,幼年经历这样的事件,对性格的塑造是不行磨灭的伤痕。
对方的势力似乎很恐怖,这样一个贵族被灭了门,居然几年来没有任何新闻的通告。为了躲避追杀,少女抛弃了之前的名字,假名为——
“无名”。
没有名字的少女。
“无名……”虽然也是今天才刚相识,但听了这个伤心的故事,弗雷也难免感应共情的心酸。
她不能说话的原因,原来是收到了严重的心灵创伤。
“她的故事,我知道了。”
“那么,你的呢?为什么你会对这些了解得那么清楚?”
弗雷继续追问。
“哦,那个灭门的凶徒。”
“那个就是我。”
老杰克面无心情的说出了震惊的事实。
“?!”弗雷却是完完全全被惊吓到了,刚喝的一口酒也喷了出来。
老杰克,就是那个凶手??
真的假的?
无名知道吗?收养自己的人就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人,这也太……
不外,这也说得通,为什么老杰克会那么关注,甚至最后还掩护了无名,如果是因为愧疚感的话,就说得通了。
“开玩笑啦,一点诙谐感都没有。”
弗雷还在思考,接受着这个难以置信的信息,老杰克却笑着说了。
“我就是个糟老头子,事情是猎人,有空就去林子里打点野兽。”
“至于为什么知道这些,只是我朋友比力多而已。”
弗雷可完全笑不出来,他无法判断老杰克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看墙壁上,那些悬挂着的“魔兽”的头颅,和影象中的野兽完全差异,牙齿更为夸张尖锐,皮肤上有暗紫色的纹理,心情越发的狰狞可怖。
“能随便解决这些怪物的人,真的只是个糟老头子吗?”
“到你了。”老杰克没有回覆,把酒瓶推了过来。
弗雷知道,这是该轮到自己讲故事了。
“很简朴,我失忆了,醒过来时,就被困在了戒指里。”
他的说法很智慧,半真半假,只略过穿越,其他信息都是真的,“至于为什么在她身边,只是因为我不能离开戒指太远,无法自由行动而已。”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工具。就是这么个情况。”
“就这?”
老杰克皱了皱眉,看样子对这个回覆不是很满意。
“没措施,按影象来算的话,我不外只出生了一天而已。”
……………………
老杰克试图追问了几句,但也没有获得其他任何有用的信息。
因为弗雷基础就没有欺骗他,只是选择性隐瞒了部门内容而已,套话自然对他无用。
几句客套的闲聊后,弗雷也借此了解了一些这个世界的配景。
最后喝过一杯酒,老杰克在沙发上眯眼休息,弗雷作别后就飘回了楼上。
回到少女,不,无名的房间。
只看到她趴在桌子上,脸颊下垫着的是打开的魔法书,或许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弗雷无奈地笑了笑,正计划钻回戒指。
突然,无名睁开了眼睛。
她望向这个漂浮着的灵体,开口,说话:“你跟老头子,聊了什么?”
“啊,就是……”
“等等。”弗雷一激灵,突然间发现了事情的差池劲。
无名,她开口说话了?
“你能说话?!差池,你能看得见我?怎么回事……”他一时间竟有些难以组织语言。
“啊。”
无名也惊讶了片刻,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乎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但是,她没有纠结太久,而是一皱眉,继续追问,“快说!”
弗雷试图感受了一下,无名没有真正的发作声音说话。房间里没有回响,也就是说她并不是在外界作声,而是直接在和自己单独交流。
“虽然酿成了哑巴,却获得了和灵体相同的能力?”
只能随意推测了个理由。他似乎有听过,“瞎子能够看到正凡人看不到的工具”这样的说法,或许是同一个原理?
又或者是,那个回生戒,把他们链接到了一起?
此时,无名却越逼越近了,她仰着头,凑到了弗雷的脸前。
二人险些就隔了一只手掌,虽然是灵体,但对方究竟是个活生生的少女,弗雷也被这紧凑的距离感搞得有点手足无措。
“就,你的身世,什么的。”
听到回覆,无名瞬间就转身窜了出去,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哒哒哒哒哒哒,听到一阵脚踏楼梯的响声。弗雷才从愣着的状态缓了过来,直接穿过地板到了楼下。
无名和老杰克,一站一坐,面劈面坚持着。
还没等她提笔写字,老杰克似乎就懂了。
“我该说的都说过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无名摇了摇头,在纸上写下了,“更多。”
弗雷悄悄松了口气,他原本还以为无名是听到了“老杰克是凶手”这句信息,原来她只是想知道关于这件事更多的细节。
老杰克叹了口气,“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无名似乎是急了,她快步上前,看那心情就像要打起来了。
“所以,好勤学魔法吧。”
听到这句话,无名愣住了。
“你不是去找夏尔那小丫头了吗。”老杰克顿了顿,“通过魔法考核的话,我就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你。”
“成为魔法师?”
无名写下了这五个字。
“对。”老杰克点了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