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一夏,一夏清凉。
在夏日的午后,听着风中回响起,清脆的风铃之声。
似又又回到了,刚接收它的,那一刻。
叹息,时光荏苒的同时。
心中,也不由得,涌起一股清凉。
夏季的烦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在面对,暑热的那一刻。
为了脑海中,泛起的这个,不常见的故事。
那些往昔,显得十分具有趣味的,局面。
让我,从现在的那一刻起。
看到了,那个年少烂漫的自己。
夏天,对于我来说。
印象最深刻的,那一定是奶奶的绝活——冰镇西瓜。
冰镇西瓜的做法,在今天这个,家家都有冰箱的时代。
看起来,显得格外的简朴。
只需,将其放进冷冻室,约莫半把个小时。
在拿出来的,那一刻,将西瓜的头顶开一个小洞。
然后拿一个勺子,一边看着电视,吹着空调。
一边,舀着吃!
那局面,光是想想,就觉得格外清凉。
但不知怎的,要是有选择的话。
我宁愿,照旧回到,那个地方。
那个,并不着名的,小乡村。
在那个,我熟悉的地方。
为了那个,难得的冰镇西瓜。
获得我,久违的满足。
奶奶做的,冰镇西瓜,总是给我一种。
清凉,甘冽的清凉!
难得的西瓜,总不是很大的,模样。
但那,散发出的清凉,至今难忘。
家乡的夏季,来得要比其它地方,晚一些。
因未曾经历过,大面积开发的缘故。
植被笼罩率,还算可观。
随处都充斥着,原野,该有的景象。
天然的一切,总是赋予人们,天然的馈赠。
奶奶的“冰箱”,也不是很么,神奇的物件。
就只是,屋后不远处的,一口老井。
据奶奶说,这口老井的年龄,比她还大了不少。
在奶奶,照旧女人家的时候,这口井,就已经在这里了。
而这口井,也是爷爷和奶奶,结缘的地方。
所以,奶奶总是对我说:
“明明,这口井,是有灵性的,可不能去那厮闹。”
小时候的我,跟寻常家的孩童,没什么两样。
一样的,淘气。
一样的,对所有的事物。
都有着,无法拒绝的好奇。
遇到新奇的事物,总想着要去。
碰一碰,要去闹一闹,才好。
为的,倒也不是,想要收获什么。
为的只是,收获身后同伴的,赞扬,了。
和那个,“孩子王”的桂冠。
奇怪的是,不管我怎么。
在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闯荡”。
也曾因为“勇敢”,收到过不少,同龄人的赞扬。
可我终究,照旧未曾。
哪怕一次也没有,去实验过,那口老井。
那个现在,已经回不去的,地方。
许是因为,敬畏吧。
在那口,冬暖夏凉。
经历过,沧桑岁月沉淀的,老井面前。
少不更事的我,在喜悦的同时。
也曾经在,大感神奇的同时。
对其充满着,深深的敬畏。
冰镇西瓜的做法,总是很简朴。
那时,老家的屋子,还没有拆迁。
而,我们家乡那一块,都有屋后,种植慈竹的习俗。
放了学之后,在奶奶的领导下。
拿着柴刀,走到屋后的,竹林里。
找到,当季才提倡来的,新竹。
“冰箱”,对新竹的要求,很高。
得是那种,当季,提倡来的。
不粗不细,不老不高,显得中规中矩的才行。
选好了竹子,就到了,砍竹子的环节。
这时的我,总是显得,很活跃。
每次都是,争当先锋。
而奶奶每次,也总是摸摸的头,慈祥的朝我笑着。
随后将手中,显得有些极重的柴刀,交给了我。
于是,幼时的我。
在品尝,冰镇西瓜的,甘甜时。
心中也有一丝,珍贵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这也是我,现如今。
还记得,这些往事。
最好的,夸奖。
在幼竹,倒下的那一刻。
林间,总是会传来阵阵,专属于,草木的清香。
听奶奶说,这就是,自然的味道。
也是,自然的馈赠!
所以,明明,记得下次,砍竹子的时候呢。
朝着,下面去一些。
人照旧要,学会感恩自然的好。
于是,直到今天,我依旧还保持着。
砍柴,沿着根部,开始的习惯。
尽管,对不起来,要显得艰辛了许多。
但是,在树木,倒下的那一刻。
林间传来的,阵阵属于,自然馈赠的草木灵气。
依旧,像从前一样。
一样,甘甜清香。
将砍好的竹子,末梢细的地方,剔除。
整个竹子,因其生长周期,不长的缘故。
总还没有,多余的分支。
上面只是,另有着些许绒毛,还未褪去。
将未褪去的绒毛,用柴刀刮净。
用奶奶的,说法来说。
就是要,剔去竹子身上,稚嫩的地方。
这样出水的时候,才不会沾在西瓜表皮上。
刮净以后,将竹子,拖回家门前,青石铺就的院子里。
陪同着竹子,和青石地板接触瞬间。
传出来的那一声,清脆的“啪”的声响。
也同时,宣告了我,使命的结束!
奶奶,在我们那里,不说远了。
就说这十里八乡,那是出了名的,能工巧匠。
原本笔直,坚硬,甚至有些桀骜不驯的竹子。
在奶奶的手里,就像是被赋予了,魔法一样。
酿成了花篮、撮箕、簸箕、篱笆,挎挎。
这时的我,总是喜欢坐在,奶奶不远处的。
一块用来作为围栏的,不高的一块,长方形的青石上。
静静的看着,奶奶用粗笨的,柴刀。
起落间,像变起了,魔法一般。
将竹子,酿成了冰冻西瓜的,“冰箱”。
从现在来看时,也就觉得很简朴。
左右无非是,将竹子抛开,到接近底部之前,停下。
然后,以井字型的方式。
在竹子,末端的地方,开两个口。
再然后,在两个口之间,各塞一根短木棍。
接着,用柴刀的背部,轻轻的换着敲下去。
直到,距离竹子末梢前,停下。
模具的,焦点步骤,就算完成了。
需要注意的是:
敲竹子的时候,两边的力,总是要一致的才好。
用力的时候,更多靠的,照旧意识和经验。
敲轻了,速度太慢。
敲重了,竹子在末梢的时候,就会破成几瓣。
竹子,也就损失了,作为模具的用途。
用奶奶的话说,这敲竹子,也好比做人一样。
做人你要是,太不着调。
早晚,都市像这竹子一样。
落得个,竹篮吊水,一场空的下场。
要是太着调,一直都本天职分的,循规蹈矩呢。
早晚也会像,这竹子一样。
在人生,最要害选择的时候。
显得无奈,悲悼。
时间,就在奶奶的一双巧手下,慢慢流逝。
而平日里,从不愿在一个地方,平静坐一会的习惯。
直到奶奶,停下来的那一刻。
竟像从未曾,泛起过一样的局面。
屡次发生!
坐在原地的身形,竟丝毫,未曾动过。
将竹子,上方的竹杆。
留出,不短的一截。
末尾,也留着,不短的一截。
将中间,用几根木棍撑着。
留出一个,西瓜巨细的位置。
竹子前段的地方,将“火剪”在土灶烧红。
再在上面,烧一个小洞。
然后,找到一根细长的。
在开水中,煮过的草绳。
穿过,小孔。
再然后,将两节草绳的末梢,接在一起。
打个死结!
最后,我“扶着”奶奶,制作的“冰箱”。
看着奶奶,将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瓜。
塞进,特意留出来的,那处地方。
爷孙俩,结伴的朝着。
屋后不远处,那口老井,走去。
在我,有些雀跃的眼神中。
奶奶总是,慈祥的笑着。
并在我,满心的期待下。
将西瓜,慢慢的,沉入井底。
待西瓜,完全没入井中。
只需要,将草绳的另一端。
系在水井旁边,不远处的一颗“小”洋槐树上。
到此,只需回家静待,一个晚上。
第二天,就会收获,透心凉的。
冰镇西瓜!
也曾对此,翻来覆去,总想起床去看看的我。
在奶奶的:
“明明,做事情呢,只要做到了自己能做的就好了。
剩下的,交给老天爷就好。”
是啊!
世上的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你只管,做你所能做的,极限。
剩下的,就交给天意。
你要相信,苍天从来都不会,辜负那些。
有心的人!
如今,奶奶已经离我而去,好几个年头了。
每到夏季暑热,来临的时候。
看着桌上,那又大又圆的,冰镇西瓜。
不知怎的,自那之后,在吃西瓜的时候。
我始终,未能再次感受到,那久违的。
甘冽,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