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相处

　　晚上，张世杰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饭桌上娘说的话，想到娶媳妇的事儿，脑子里就浮现出叶婉清秀的面容。

　　想到了叶婉和小安健蹲在一起吃烤肉的可爱模样；想到了叶婉识字时的认真模样；想到了刚进家门时，叶婉对自己的体贴；想到叶婉晚上困得像小鸡的啄米样子，他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脑子里再也甩不掉叶婉的清丽面容，她的一颦一笑，她清澈坚定的眼神，想到这里，张世杰觉得下身微热，有些难受，甩了甩头，感受自己内心好龌蹉，枉读圣贤书了。又起身洗了个冷水澡，身子爽利了再躺床上。

　　第二天起来，张世杰发现裤子脏了，遗精了，好囧迫，还好没把被子弄脏，否则娘发现就欠好了。

　　大年月朔，一家人围坐着聊天吃茶。年初二，柳氏要带着孩子与张世和一起回娘家。张婶让张世杰陪她一起回外婆家。张世杰以温习科考为由拒绝了。

　　吃过早饭，各人都出门了。幸亏张婶的娘家和柳氏的娘家都是四周村的，带着礼物去贺年，吃过午饭就能回来。家里就剩张世杰和叶婉两人。张世杰与叶婉各自呆在自己屋子里，张世杰却看不进去书，脑子里想的都是叶婉。自己不想去外婆家，其实是想和叶婉有独处的时机。一向实诚的自己竟也会耍这种小智慧，忍不住藐视了自己一下，然而却找不到理由共处一室了。

　　中午的时候，叶婉做了个鸡蛋汤，蒸腊肠，土豆炒肉，炒白菜，三菜一汤，就叫张世杰出来用饭了。

　　两人默默用饭，也不说话，叶婉手艺好，张世杰吃得很香，想到这是叶婉亲手做的，心里更甜了。

　　张世杰轻声说道：“叶女人，谢谢你帮我家这么多忙。”

　　叶婉爽朗的说道：“世杰哥，是我要好好谢谢你们家美意收留我呢。否则我一个孤女在外，发生什么事都欠好说。至于挣钱的事，各人都着力，都应该拿的。另有别叫我叶女人，怪生分的，要不就叫我叶丫头或者叶妹子。”

　　张世杰心中微暖，道：“那我叫你婉儿，可好？”

　　叶婉心想叫婉儿也太亲密了吧，看着张世杰希冀的眸子，不忍拒绝，又想横竖只是个称谓而已，答道：“好呀。”

　　“婉儿，你认字认得怎么样？”张世杰叫着婉儿，心里甜滋滋的。

　　叶婉答道：“现在也能认一千个字，我想着正好你在家，这段时间多学些，我的目标是满足日常需要。”

　　“那好。”吃过午饭，叶婉和张世杰就在院子里学认字。

　　叶婉向张世杰借了一本启蒙书看，遇到不懂的字就询问张世杰。不时地，叶婉会在纸上描摹不会写的字。

　　看着叶婉写的狗爬一样的字，张世杰忍不住可笑，好想握住她的手，教她写字。张世杰视察到她的手纤细修长，洁白细嫩，一看就没有做过农活。心想她以前是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可又为何沦落至此，也差池，如果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为何不识字？也不会针线活？而且她的厨艺很好，她的身世像谜一样。

　　学习了半个时辰，叶婉就想休息了。甩了甩手臂，道：“今天就学到这里，谢谢世杰哥。”

　　叶婉对这个时代的科举制度很好奇，就多问了几句，张世杰也乐得回覆。

　　原来这里的科举并不是写八股文。科举又分为进士科以及九经、五经、开元礼、三史、三礼、三传、学究、明法、明经诸科，武举，各科的考试内容也不完全一样，好比明法科的考试，主要是测试考生掌握的执法知识与司法武艺，而且考试内容经常结合实际，好比进士科的策问就经常出国家治理的相关题目。科举科目繁多，为国家笼络种种专业人才。不外进士科最为受念书人重视，因为大多官拜宰相的，都是出自进士科。

　　叶婉懂了，进士科选的是治理型人才，其它选的是专业型人才。且进士科诗赋，经义，论，策四个科目是必考项。

　　考试的法式分为地方考试、省级考试和中央考试。地方考试称为院试。考生须先加入县试和府试，取录后再加入由中央派往各省的学政所主持的院试。院试录取者即成为所在地县学（州学或府学）的生员，即秀才。秀才由学政每年考试一次，叫做岁考。在大比之年的前一年，由学政主持举行科考。科考结果前十名，准予加入次年在省城举行的乡试。乡试录取者称为举人，第一名举人称为解元。举人可于第二年进京加入中央举行的考试。

　　中央考试的第一步为在礼部举行的会试，三月举行。会试取中者进士，第一名称会元。会试后，于四月举行殿试。凡贡士均加入殿试，殿试只考策问，依结果分为三甲（三等），一甲三人称“进士及第”，二甲若干人为“进士身世”，三甲若干人为“同进士身世”。一甲第一名称状元，如果乡试、会试、殿试均考取第一名(解元、会元、状元)，俗称“连中三元”。一甲第二名称榜眼，第三名称探花。合称三鼎甲。

　　叶婉听完，只觉得晕呼呼的，这古代科举可比现代高考庞大得多，不外设计得也挺科学的，让人不得不再次叹息昔人的智慧。

　　而目前，张世杰万里长征才走了第一步。张世杰才考过了县试，要考过府试和院试才气称为秀才，秀才可以见官不跪，举人可以封些小官，而进士身世就是直上青云。

　　叶婉突然觉得张家老爷子好牛逼，这古代秀才也不是那么容易考得的。这要是考到进士的，觉对可以称得上是相应领域的大牛，专家了。怪不得有人七老八十了还在考。

　　就在这时，张老大一家回来了，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柳氏比力敏感，看到叶婉和张世杰融洽的气氛，觉得真是一对壁人，特登对。心想要是小弟和叶女人成了，也不错，究竟叶女人头脑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