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墙壁突然猛的传来一声闷响,震动让墙面上的积灰都掉落下来.
……
“嘭!!!”
第二次的巨响直接让大片墙面碎裂开来,巨大的攻击力带着无数的石沙碎屑飞溅撞到了劈面的墙上又反弹翻腾回来.弥漫在空中的灰尘没有阻挡声音的能力,于是就能很清楚的听到有人在墙的另一面说话.
“诶——!!不愧是年老,只用一下就敲开了这面墙壁!”
“差池劲啊,为什么刚刚我敲的一点反映都没有?”
“喂喂喂,这已经不是人能干的事了吧?……不不,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在一阵嘈杂的讨论声中,灰尘里钻出来了一个扛着棒球棍的黄头发青年,扫视了一眼房间内部的结构后,像是失望的叹了口气.
“我看看这次到了什么——咦耶,这不是茅厕嘛!!”
跟在冰室透身后走进来的大汉木村京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个墙壁后面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废弃了很久的茅厕.
“看起来似乎照旧女厕的样子.”
带着眼镜藤口仁也从墙上的破洞走了进来,疑惑的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只有男茅厕才会有的小便池.
“社团运动室之后是女茅厕吗?”
死鱼眼松本大木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这照旧他第一次进女茅厕里来.
原来已经宁静走出修建物的几人此时又再次折了返回来,这其中藤口仁是阻挡声最大的一个,认为已经宁静了就在外面期待救援就好了.
但是冰室透却执意要回来,阴着脸说出所谓的“要解决问题”,跟了冰室透最久的木村京和松本大木也都体现相信他的决定,不敢独自一小我私家的藤口仁也只能苦着脸,不情不愿的一起回到了这个不明修建内部.
在通往玄关的另一条路他们上看到了一扇门,但是这扇门却和最开始那个教室一样没有措施打开.
结果是在冰室透的一通暴力破门下,他们乐成的进入了社团运动室,入手了一大批装备,其中冰室透就挑了一根趁手的棒球棍,用来进行他的拆迁抨击行动.
而这这面墙,也是冰室透手中这根棒球棍沾上的第三条墙命了.
“这是游戏作弊金手指里的“装备无限耐久”.”
冰室透挥了挥手中的棒球棍,这个技术被他读出来就没用过频频.
这个下意识的行动被其他三人看在眼里,他们的年老正一脸不爽的挥舞着球棍,似乎是不满这面墙壁的硬度,还要找什么工具试一下手.
“诶,你看洗手台前有个化妆镜耶.”
木村京流着冷汗连忙挑起话题,指了指劈面墙边的两个洗手台.
洗手台上面的两面镜子都被冰室透打破墙壁飞溅出来的石头砸碎了,不外镜面自己就很模糊看不到任何的工具,和玄关大门的玻璃一样很久都没有人清理过了.
而在洗手台的水龙头旁放着一个小巧的化妆镜,镜面正对着三人的位置.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一个新工具呢?”
松本大木小心拿起了这个化妆镜,这里唯独它和周围破败生锈的景色格格不入.
“没有落上灰尘,应该是放在这里的时间不久吧.”藤口仁分析道,“这里除了我们以外另有其他人来过吗?”
“跟我们一起来的同学不也是人嘛.”
木村京挠了挠头.
“希望不要——”
“嘎滋嘎滋.”
松本大木话刚说到一半,一个奇怪的声音就打断了他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平静下来的原因,几人明显感受到这个奇怪的声音也一齐变大了起来.
木村京朝松本大木打了个眼色,以示他是从茅厕里的隔间里面传来的.
同样看到这个眼神的藤本仁脸色一垮,惊恐的看着房间内全部被紧紧关上门的几个隔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是指甲剐蹭墙板的声音,里面有人!
冰室透通过情报整理技术立刻得出了结论,紧握着手中的球棍快步接近了这几个隔间.
似乎是知道有人在靠近,在冰室透接近隔间后,指甲剐蹭工具的声音变得更大,同时还传出了其他的声音.
“第三个.”
冰室透抓住了门把手,想要把茅厕隔间的门打开.
藤口仁一惊,连忙想要阻止冰室透,这种废弃女茅厕隔间里的工具一般都不会是什么好工具啊!!
“打不开.”
冰室透脑中泛起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砸门进去,不外想到了刚刚砸开墙壁的那个场景,只能放弃这个最方便的措施.
门后面的声音像是要呼之欲出一般,在冰室透停留在门前之后,传出的巨大消息连带门板都随着一起轻微震动了起来.
“翻已往吧!”
冰室透抬头看了眼隔间的顶部,这几个隔间上面都是敞开相互联通的,可以从外面跳起来翻进去.
想到哪做到哪,冰室透立刻跳起来抓住了门板的顶部,上臂用力一撑轻盈的把半个身翻到了门板上,首先泛起在他面前的是一根麻绳,它处于死角的位置,如果是从隔间外面看的话基础不会注意到它.
看到绳子的那一刻,冰室透心里就有数了,甚至没有去看下面立刻抓住链接着天花板墙壁的麻绳用尽全力一扯,这根看起来勉强能蒙受拔河力道的麻绳在支撑不到三秒的时间后,都被冰室透用恐怖的力量硬生生的扯断.
麻绳下方似乎有着什么重物一般,在失去悬挂的支力后直勾勾的往下坠去,有什么狠狠的摔到了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呃……”
这个冰室透倒是没有顾及到,连忙向下看去.
果不其然,隔间的下方有小我私家跪坐着一小我私家,她捂着喉咙正在痛苦的咳嗽着,麻绳的另一端被系成了一个圈紧紧的拴住了她的脖子.
果真是被吊起来时的挣扎声吗?
像是溺水的人拼命的随处乱抓,想要找到一个支点那样.
在外边的木村京等人听到隔间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之后一个机敏,立刻跑了进来..
“怎、怎么了吗?幽灵来了吗?”
松本大木握着球棍紧张的看着挂在门板上的冰室透,警惕着似乎下一刻就要从隔间里跑出来的厉鬼.
冰室透瞄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年老,有谁在里面吗?需要我资助吗?”
木村京看了看仍然挂在门板上的冰室透,结合那个隔间里传来了带着哭腔的咳嗽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只手抓上了另一边隔间的门板似乎也想要翻上来.
“别上来.”
冰室透迅速对着即将爬上来的木村京喝道,让他行动一僵,带着不解的视线徐徐松开了手上的行动.
一个大男人就别用这种无辜委屈的心情看着我啊.
冰室透嘴角一抽,他感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此时木村京的心情像极了想要干好事却被老师误会了的小学生心情.
“不,没什么事了.”
搞的冰室透带着莫名的罪恶感辩解了一句话.
其实不让木村京爬上来也是为了他好,要否则晚上的睡眠质量一定会受到不小的攻击.
挂在门板上的冰室透不再关注下面三人,抬起视线一一扫过了其他隔间的上方.
茅厕里的四个隔间除了冰室透刚刚扯断的这根麻绳外,其他三个隔间也都悬挂着一根垂落到底的麻绳,不外此时都没有了什么挣扎的消息.
不知道是被刚刚木村京的行动影响到照旧怎么的,其他几个隔间的麻绳都徐徐的摇荡起来,从紧绷的麻绳能判断它们下端也都是有着什么有重量的物体悬挂着.
就是尸体哦.
因为刚刚扯断了麻绳,收集到情报的数据分析技术在冰室透心里给出了赞成的回应.
“我就知道——”
冰室透叹了口气,翻过隔间落到了这个女生的旁边,对方穿着绮兰高中的校服,领结的样式颜色也代表她也是三年级的一员.
是一起到这里来的其他人吗?
审察着女生的外表,他猜出了个或许,不外由于从来没有注意到过这个女生,所以也只是能知道对方看起来很眼熟,似乎是隔邻班的……本班的?
“呼咿——咳咳,呜哈啊啊,咳咳.”
女生低着头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身边多了一小我私家.
过了好一会,等女生呼吸平稳下来之后,冰室透才开口:“你的名字叫什么?”
果真,交流照旧要从健全的自我介绍开始.
“呃——,冰、冰室透!”
满脸泪痕的女生似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了有人站在她身旁,抬起头后才发现此人正是学校里台甫鼎鼎的不良混混冰室透.
“看来不需要自我介绍了,照旧说你的名字也叫冰室透?”
冰室透漠然所在了颔首.
“这……这是你干的?”
女生摸着脖子上的麻绳眼神中透露出惊恐,哽咽的声音带着哆嗦,身体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冰室透眼神中依旧是稳定的冷漠,像是有些鄙夷的看了女生一眼.
“怎么可能会知道啊!一回过神来了就被吊在这里了啊!呜,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要死在这里了.”
似乎是被刺激到了,女生不甘示弱的吼了回来,眼角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诶?为什么会突然生气啊?
冰室透心里疑惑了一下,他并没有自己面部心情被妖魔化的自觉.
“喂,年老没有事吧?”
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外面木村京把头凑了进来..
“门能开了吗?”
冰室透哦了一声,让开视线.
“咦?这不是二班的班长茅源麻衣吗?为什么坐在茅厕的地上?为什么脖子上会系上这个工具啊?”
松本大木也凑过来,并第一时间认出了女生的身份..
“笨蛋吗?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后面的藤口仁敲了一下松本大木的脑袋,指着天花板上被冰室透扯断的麻绳另一半.
“难道是……自杀上吊?!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松本大木惊讶着对茅源麻衣吼道.
“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啊!”
眼看着就要被误会,茅源麻衣立刻否认道.
“那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都说不知道啦——!”
“看来挺精神的..”
冰室透一句话打断了双方的争执,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
“……不是你干的?”
茅源麻衣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有些不足,在和冰室透的追随吵了一架之后她或许已经猜到了事实——自己恐怕照旧冰室透救下来的,而她适才还企图攻击对方.
“怎么可能嘛,年老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你们总是把年老想的特别坏啊!”
木村京第一个跳出来.
“我可以证明.”
松本大木举手.
“就算你们三小我私家一起证明也都和没有一样啦……说到底——”
茅源麻衣移开视线,不敢继续对上冰室透尖锐的目光,欠美意思的低声喃喃着.
“……我知道了啦,是我错了!歉仄,没有问清楚就错怪你.”
“……?我只是想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已.”
冰室透不明所以的哦了一声,似乎基础没有在意这个致歉.
“你这家伙……”
茅源麻衣脸色立刻变得不善了起来,她这个时候才发现在死里逃生之后自己的情绪变得十分容易激动,该说出来的,不应说出来的都要一股脑的全部涌上喉咙.
冷静,冷静!
茅源麻衣深吸了一口气.
“疼.”
脖子上传来的痛辣感依旧没有消除掉,只要注意到自己脖子上还系着这根麻绳她又会追念起被吊起来那个时候体会到的绝望窒息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人来帮自己,在黑黑暗自己只能无力的挣扎.就像是世界逐渐远离自己而去一般,在最后她听到了海的声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来帮你解开吧.”
看到眼神充满阴霾的冰室透掏出铰剪的那一瞬间,茅源麻衣心跳骤然加速,她似乎看到了他嘴角上扬起了抨击性的笑容.
“不……不用了.”
还想拒绝的她发现冰室透已经抓了过来,没有措施躲开的她吓得慌忙闭上了眼睛.
……
“……还没好吗?”
过了好一会,发现还没有任何消息的茅源麻衣小心的开口询问,而且悄悄的睁开了一只眼睛.
只看到眼前冰室透的追随三人组,而他本人早已消失不见.
“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年老的话他刚刚已经走了..”
藤口仁指了指房间的另一边.
”诶?——疼!”
茅源麻衣惊讶的摸向了脖子,发现上面的麻绳早已消失不见,甚至触碰到了勒痕痛的她发出悲鸣.
是因为太疼了麻痹没有感受了吗?
茅源麻衣松了口气,她为自己接触了两次死亡线还能在世而庆幸.
“你为什么还要坐在地上不起来,这里地面好脏啊.”
木村京疑惑的看着茅源麻衣.
“啊哈哈,是为什么呢?”
茅源麻衣一愣,连忙露出笑容.
“话说回来,你刚刚有没有闻到一股味.嗯,怎么说,挺奇怪的的味道.”
松本大木转过头询问藤口仁.
“在茅厕里你还想要什么味啊?”
藤口仁疑惑的啊了一声,心情有些奇怪的嗅了嗅.
“咿啊啊啊啊,你们都先出去,出去,别看着这边!”
茅源麻衣脸色微红,对着三人大叫大叫道.
“真奇怪啊.”
“真奇怪啊.”
“真奇怪是吧?”
三人嘀咕着,不知道为什么茅源麻衣突然赶人,只能走到另一边.
“我们不会走远的,茅源同学站起来后就快点一起走吧..”
藤口仁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过来.
看到三人走后,茅源麻衣终于能松一口气,捂着脸把声音压抑到最低.
“啊啊啊啊,我还以为听到海声是走马灯什么的啊啊啊!”
ps:
4k,当做两天的份吧(笑)
上篇结尾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