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是被导游愚弄了。”
狩魔小队坐下来,开始和白齐谈话,话题很快就被两人扯到了迷路的问题上。
队长的脸色不大悦目:“这件事情我会上报的。”
“多谢队长。”
“这两个导游应该是有人指使,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有,”白齐想到了马库斯,“一个贵族少爷,他和我有些龃龉,拿我没措施,所以整点小手段。”
一边旁听的壮汉猛拍大腿:“这些贵族,真是酒囊饭袋,也不会杀魔物,也不会给人类带来进步,真是活该。”
诺曼难得赞同他一次:“贵族嘛,时代的糟粕。总有一天,狩魔猎人会成为贵族,取代他们的位置。”
“说得好。”队长兴起掌来。
白齐坐在原地不动,看着他们的激动情绪无动于衷。
像是感受到了尴尬,队长停止了拍手,想着转移话题:“搪塞那个贵族,需要我们资助吗?”
“不用了,”白齐摇头道,“这说到底照旧我的私事。”
他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但我想知道一下,咱们第一次晤面的那一天,你们泛起在那里是有人指使吗?”
白齐在怀疑,队长和壮汉在雪地的泛起也有原因。
狩魔猎人在雪地里发现了陌生人,或许率会把对方就地敌人而提倡攻击。他在思考,马库斯会不会以此设计,通过某些手段给予狩魔小队任务,让他们发现雪原中的自己,从而发生冲突。
虽然他很怀疑马库斯的智商能不能做到这些。
哪知,队长的脸色微微一变:“有可能。”
“说说看。”
队长叹了口气,显然有些为难,但最后照旧说道:“当天,是领主宣布的任务,我们才去雪地里狩猎...”
“领主?”白齐皱起眉来,“仔细说说。”
领主,是某个区域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治理着当地的秩序和生长,并掌握执法权。狩魔猎人名义上也是他的属下,虽然大部门时候并不会听令。
所以,个体时候,领主也会以平民的身份在狩魔猎人据点里宣布任务。
“我们以为只是普通的任务,酬金不少,没多想就出发了。厥后就遇到了你们。”
白齐点颔首:“我明白了。”
他低头思索半天,不语。
情况庞大了啊。
满以为马库斯是个草包,自己都跑这么远了,他应该不会搞事才对。
现在看来,连当地的领主都跟他有关联。
差池,有些差池。
马库斯自己还不了解吗,这么个蠢货除了坏,就没有什么突出点了。
而且自己结业那一天还和他见过一面,确认了他这三年一点上进都没有。
难不成,他其时是在演戏?
可意义是什么?
不明所以。
白齐想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来龙去脉。
随后,他抬头对队长温和笑道:“欠美意思,想事情一时入迷。”
“没关系没关系,”队长连连摆手,“不碍事,随意。”
和队长随便聊了几句闲话后,感受没什么可聊的,队长便带着所有狩魔小队离开了。
他们都走光后,只留下白齐和凯文在据点大厅里坐着。
凯文疑惑地抓抓脑袋:“奇怪,总感受有他们的神情有些差池劲。”
“你也感受到了?”白齐摸了摸下巴说道,“那看来不是我的错觉,总感受他们对我的态度太好,我都快以为我是个领导。”
狩魔小队的所有成员都有点怪异,昨天晚上见到的他们,虽然充满敌意,但至少还切合常理。
但今天这样,虽然看着很和善,实际上却有些不真实的伪装感。
而且自己消失了一晚上,他们居然没有对此好奇,看起来也不是不在意,而是在回避这个话题。
连自己辛苦准备好的借口都没用上。
这又是为什么?
白齐寻找着思路,想着想着,就看向了凯文。
想起来了,如果自己没猜错,昨晚他们应该对凯文使用了催眠仪式。
这样一来,自己曾是奴隶的老底应该已经被揭穿了。
这些人一看就是深受“猎人贵族论”洗脑的受害者,知道自己原来是奴隶的身份,总要有点反映吧。
就是很奇怪,这反映,和正常该有的反映不大一样。
不应该是对自己种种冷嘲热讽吗?就算不是,也不应该这么热情吧。
有什么自己遗漏的吗?
白齐审察起来凯文:“你别隐瞒我,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怪异的看法?”
凯文被问得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茫然道:“没有啊。”
“真的没有?”白齐眯起了眼睛。
凯文的眼睛飘忽不定起来。
那就是有。
白齐瘫坐回沙发上。
破案了。
从和凯文认识的那头起,就觉得这个同学对自己不行思议地认同,预计是因为自己救了他,所以反过来对自己格外崇敬。
虽然不知道凯文具体是怎么想的,但显然,他的崇敬之情被催眠仪式套了出来,还让狩魔小队也有了相应变化。
找到原因了,至于怎么纠正小队和凯文的看法,以后再说吧。
自己现在真的很累。
一晚上没睡,加上在窟窿里发现怪异冰壁,又遭遇了魔力发作,被窟窿生物攻击造成失血。
自己需要休息。
“我先去找一个空房间睡会儿,你要是不累,资助处置惩罚一下艾特莉以后的住处。”白齐站起身对凯文说道。
他停顿了少许,皱了皱眉:
“说起来,艾特莉在哪儿呢?她怎么不在你这儿?”
凯文被问得不明所以:“艾特莉不是还在吉娜大婶家吗?”
“她今天没来找你?”
“没啊,我刚醒。”
白齐骂了声脏话,睡意马上全无。一眨眼就从沙发上跳起,将坐着的凯文一把拉起:“快去找人,这么个臭小丫头就是不省心,我还以为她会来找你呢。”
...
时间往回退一点。
队长拉着所有小队成员走出大厅,在据点里找了个小房间,五小我私家一起进入,锁好房门。
确定好隐蔽性后,队长黑冷静脸,扫视着队员们。
“过了,实在是太过了!
不就是知道白的真实身份吗?你们一个个要不要这样?看他的眼神都快把他吃了,你们这不是袒露吗?
说好的隐藏真相呢?你们是计划拿自己的性命去崇敬偶像吗?我们各人现在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为了队友们的性命安危,能不能稍微长点心?”
被痛骂,壮汉有些小委屈:“队长,似乎你的体现最偏激。”
“我尼玛!”
队长重生气了:“我那是致歉,而且我还装作很在乎升职,这也叫体现偏激?这叫通情达理!”
壮汉不敢顶嘴,只得低下脑袋。
但能听见他的喃喃低语。
“下次通情达理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啊,我也想学。”
众人都忍俊不已。
队长眯了眯眼,满头黑线。
“好吧,我认可我也有差池之处,不应该这么指责你们。
但你们仔细地想一想,白的身份差异寻常啊,他是谁?我们和他扯上一点关系,都有可能...”
队长做了个抹脖子的行动。
队员们纷纷为之色变。
“那怎么办?”壮汉哭丧着脸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想起他来,就忍不住。”
队长找了个凳子坐下,双手交织。
终于,他沉声说道:“只有一个措施了。
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努力适应他的存在。日常生活和他的交流止步于基本对话,再多了你们就耸肩,说不知道,找借口离开,怎么都行。
十天之内,你们要努力去忘却他的身份,将他当做一个普通的同事之前,禁止和他一起出任务。为了我们的性命宁静,绝对,绝对不行以!”
队长拿手比划出叉字形,心情严肃。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