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息怒,当心烫了手。”心莲赶忙抽出随身带着的帕子,轻拭着秦思思的右手。
又开口说道:“适才那冯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奴婢都被她唬住了,没想到她这么会演戏。”
“若是叶灵汐真没吃,那恐怕是发现了什么。转头你去告诉冯娇,让她给我把嘴巴闭紧点,若是被我听到什么蜚语蜚语,她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对了,顺便告诉她,她父亲那官职,我会让哥哥看护一二的。”
“小姐这是为何?她差事都没办妥,您还要请秦大人提拔她父亲?”心莲不明白她家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说此番没有让叶灵汐出丑,但咱们好歹也知道了叶灵汐没体现的那么简朴,也算是有所收获。再则,给冯娇个念想,也能安安她的心,待进了宫,另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小姐,依奴婢看,就冯娇那长相,恐怕得不了圣上的看重,恐怕进宫也就是个宫女的命。”心莲一直认为自己的姿色容貌在冯娇之上,所以对相互的职位颇有些不满。
“那就看她自己争不争气了,若是连个最末等的采女都混不上。到时候,再让哥哥寻个由头撤了她父亲的官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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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南星回到房里,就将适才的所见所闻告诉了灵汐。
“难怪,那天秦思思要在窗外讥笑咱们,她就是故意的。我要去禀告朱嬷嬷。”
灵汐起身就要出门,但被南星拦了下来。
“你给我回来。你怎么禀告朱嬷嬷?说秦思思给你的膳食里下毒?”
“对啊,她就是下毒了。”灵汐掷地有声的回覆。
“证据呢?你人好好的,你让朱嬷嬷怎么相信你,恐怕你去了之后,朱嬷嬷还要认为你在耍心思耍手段。”南星知道必须要给灵汐分析清楚这其中的问题所在,“而且她肯定有不在场证明,究竟实际动手的是冯娇。”
灵汐听完一拍手,“对啊,冯娇是人证,她可以证明是秦思思害我。”
“要不是掐死你会损失能量,我真是现在就想把你弄死。”南星对着灵汐攥了一下拳头,深呼吸了一下之后又松开了攥紧的拳头,“冯娇的父亲明显受制于秦思思的那位转运使族兄,她不行能会给你作证的,恐怕还会证明是你在搞风搞雨。”
“这……”灵汐像泄了气的皮球,“我就说我应该吃,这样就人证物证具在了。要不我再卖个破绽给她?引她再动手?”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朴了。此次事情未成,眼下距离一月之期又不足五日了,预计进宫前她不会再对你动手。”
南星抬眼望向皇宫的偏向,一阵暖和的东风从窗前沙沙的吹过,风中夹杂着几片白里透粉的花瓣,已经快到四月了,丹若院里的梨花也陆续的开在了枝头。
“待到了宫里,有得是跟她交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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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四,庆阳宫。
“给陛下请安。”身着正红色绣石榴花样襦裙服的皇后郑月华,朝着圣上行了一个万福蹲礼。
宫内高坐在上的年轻帝王作声说道:“皇后免礼,皇后甚少在这个时间来庆阳宫,今日可是有事?”
“陛下朝事繁忙,想必是忘了,今年采选的家人子不日便会入宫,臣妾请陛下过目这册子。”说罢就准备将纪录着家人子资料的册子交给御前大总管胡承恩。
圣上走下龙椅,来到皇后身边,“此事交给皇后去办,朕放心。”
“此次的家人子,颇有几个容姿上乘之人。臣妾也拿禁绝该给她们什么位分,照旧想请陛下决断。”皇后掀开了册子,示意身后的大宫女上前,一一展示家人子的绘像。
“本次共在民间采选家人子二十七人,其中十八人因种种原因未到达良以上的尺度,这些人将被分到尚宫局。陛下要过目吗?”
圣上摆了摆手。
“到达尺度的家人子共九位,其中五人出自官宦之家,三人出自各地巨商之家,另有一人出自平民之家。臣妾已经拟定了或许的分为,请陛下过目。”
“念吧。”圣上似乎刚刚批阅奏折有些累了,招手让御前大总管胡承恩过来给按着肩膀。
皇后照着册子,以先官宦后商贾最后平民的顺序,将九位家人子的资料和她拟定的位分,所住宫殿,一一念了一遍。
其中从三品光禄寺卿的嫡女简书仪,也就是属性为佛系的那位,被封了九位家人子中最高的位分,是为正三品婕妤,但没有封号。
而秦思思因是从四品盐铁转运使的族妹,则被封了正四品的美人,同样也没有封号。其他三位官宦身世的家人子,因父兄的官职实在是太低,所以统统被封了正六品的宝林。
三位商贾身世的家人子,其中除了叶灵汐,还包罗那位属性是柔顺的家人子,另有一位是在丹若院中没什么存在感的小透明,不外她长得格外娇小,想来朱嬷嬷也拿禁绝新帝是什么口味,只能尽量每种美人都选一到二个。
“这个叶灵汐,皇后怎么没给她定位分?”
“回陛下,据丹若院的掌事嬷嬷回禀,叶灵汐容姿过人,智慧伶俐,所以臣妾想着这等美人,陛下定会喜欢,便没有擅自做主。”
“嗯……刚刚听到她是叶府的二小姐,按理说她这商贾养女的身份,至多封个宝林,但叶府跟咱们太祖的渊源皇后应该也知道。不如给其中三品的位分吧。”
皇后听了圣上这番说辞,也没戳破,她适才可是看到在叶灵汐的绘像展开时,圣上明显将身子挺直了一些,“那就给她定个美人的位分吧,跟秦思思一样。”
“秦思思的族兄是从四品,才得了美人位分,叶灵汐若也是美人似乎并不妥当。”
“臣妾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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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九。
不出南星所料,灵汐被封了正五品的秀士,赐居玉棠宫西偏殿。
玉棠宫位于整个大乾皇宫的东侧,宫殿正门则开在南边。在大乾朝的后宫,上三品位分的妃嫔可居一宫主位,也就是每一宫的正殿。
而中三品的妃嫔,只能居偏殿,更低的下三品,则只能住在配殿或后罩房中。因玉棠宫没有正三品以上的妃嫔,故正殿一直是空置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