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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逃爱闯江湖

第九十二章 命丧就地

公主逃爱闯江湖 朝颜梦马 2321 2020-09-12 18:30:00

  “徐坤泽,你可有何话要说?”

  “臣……冤枉。”

  “徐大人多年来忠心为朝廷效劳,朕也不愿冤枉了忠臣,成为昏君,李尚书,你刚刚列举的桩桩件件,可都有证据?”

  天子登位之初,即便在大臣面前,重大之事往往禁不住都要看向摄政王,让他出头主持大局,或是在犹豫之际,已被垂帘听政的的太后率先示下。今日他以不容置喙的口吻,让太后留在凤仪宫中,不得加入早朝,且自李尚书进言密告徐坤泽以来,天子体现得坚决刚硬,并未向摄政王投去犹豫不决的求助目光。

  戚宁知道,这是天子乘隙立威,尤其是向他这个摄政王发出警示,徐坤泽很快就会成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胸有成竹,便在一旁轻轻松松地看戏。荣王却是又兴奋又有一丝担忧,他是怕徐坤泽藏着什么阴招儿,绝地还击,最终照旧没能把他彻底铲除,便神情凝重地等着李尚书。

  李尚书言:“监海总署十一位官员可做人证,至于无证,贺楠因怕徐坤泽对其眷属倒霉,偷取徐坤的的宅券方单,及与走私船主的往来账目,贺楠还说,监海提督手下的一位兵长可作证,证明他多次攻击海盗,却都接到监海提督的命令,把俘虏的海盗又放回煮海岛上去,这位兵长替执行任务时撕掉的同僚不值,监海提督恐其叛逆,命贺楠杀兵长,贺楠黑暗救了兵长,臣刚刚所举之罪,这位兵长可以作证。”

  徐坤泽仍旧跪在地上驼着背,刚刚照旧扣着头,此时毅然抬头挺直腰,那额头上扎着几片破碎的瓷片,几道细细的血在脸上蜿蜒而下,他的双目充满藐视、傲然、狂妄。

  “臣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皇上,请给臣两日时间,不,是一日,一日便可。”他写的那两封信,还没派上用场呢,竟然算错了,他应该早早向天子体现,就不会落得如今这般。只要一日,他就可以用那信上些的秘密扭转乾坤,反败为胜。

  然而别说一日,一个时辰也不能多给了他。

  就在他未得圣上准许,擅自站起身之时,大殿中闪过一道冷光,御前侍卫突然喊了一句:“护驾!”等众人反映过来,徐坤泽被御前侍卫刺中腹部,伏地而亡。

  众人有的不忍直视,有的盯着伏尸心中称快,他往日里那些党羽都眼神闪躲,尽力掩饰着浩劫临头的不安。

  戚宁照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而宁王则大大方方地面露喜色。

  雷公公走上前两步,用着与往常无异的声音宣喊:“徐坤泽罪行袒露,于大殿上果真试图造反,以下犯上,贬为庶民身份,克日抄家。”

  又宣:“来人,把这肮脏工具拖走,别玷污了圣上慧目,玷污了灼烁大殿。”

  几个小太监上前,正要去抬走徐坤泽的尸体,却不意徐坤泽硬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袖中露出短刀,刺向天子。

  一个身影挡在飞到天子跟前,待众人看清这勇猛之士时,徐坤泽已被一剑封喉,血液喷张而出,溅洒在大殿的金柱上。

  这位勇士,正是昔日宁王府中的侍卫骆翼。天子让侍卫长挑选了武功最好的几个侍卫假扮成小太监守在大殿,其中一人正是骆翼,宁王对此并不知情,如今一见骆翼,便越发确定天子是早有准备,顺水推舟,除掉徐坤泽。

  凤仪宫内,天子派驻的几个侍卫向太后告退,太后便立即让曹公公派人探询早朝上的事,宫人走出凤仪宫没几步,就听见侍卫一轮早朝发生的事。

  “就地死了?”太后险些晕厥已往,大宫女正要传太医,被曹公公叫住,呵叱:“你跟娘娘多久了,这节骨眼传太医,你脑子怕不是豆腐做的?快去给娘娘上热茶香炉。”

  太后闻了香薰,喝了放了薄荷叶的茶,清醒许多,问:“皇上照旧没来过吗?”

  曹公公回话:“没有。”

  太后便立即要去泰和殿。

  曹公公劝道:“娘娘这去了又有何用?反而惹皇上不快。想想皇上为何不让太后出席早朝,为何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来这凤仪宫见娘娘。”

  太后全身发冷,哆嗦着声音:“曹大福,去把摄政王找来,快去!”

  戚宁到了凤仪宫,太后见他一脸平静,忽地感应一丝惧怕。

  “徐坤泽不行能弑君,这是你部署的?”

  戚宁淡然道:“部署弑君,罪同弑君,娘娘不以为徐坤泽有弑君之心胆,却以为本王有利用天子来算计奸臣之意。”

  太后心虚:“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本宫是想知道,让徐坤泽就地毙命,是不是天子之意?”

  戚宁不语,在太后严重,这即是答案。

  太后冷冷到:“本宫知道了,摄政王公务繁忙,且先退下吧。”

  戚宁想了想,问:“太后,徐坤泽的死是罪有应得,于山河社稷,于天子和太后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太后淡淡颔首。

  待戚宁离开,太后终于忍不住,伤心垂泪“真是罪孽……”

  那日起,太后在佛堂静修,吃斋念佛,不见任何人。天子三翻四次前来请安,也不得见。

  徐坤泽死去的那日黄昏,雷公公在他房中发现了一封信匿名信,他打开信,随着目光在信纸上游移,他的五官徐徐扭曲,看上去恐惧而惊慌,他哆嗦着手,艰难地把信装好,折叠再折叠,塞进自己最里面的那层贴身衣裳,又把屋内每个能藏匿的角落都提心吊胆地检察了两次。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封匿名信,该不应向皇上如实禀告,处置惩罚不慎,天子会拿了他的头颅,但如果不禀告,天子就不知道有人黑暗搞阴谋,自然也不从防范。

  他不禁老泪纵横,他想先见告摄政王,请摄政王资助参详是否禀奏圣上,但这烫手山芋谁碰到都不是好事,自己年事已高,死不足惜,何须连累摄政王。摄政王要是因此激怒天子,天子降罪,以后谁来辅助天子。

  整整犹豫了一夜,黎明尚未来临,雷公公细细梳洗,穿上最新最好的宫服,将那封信塞进袖袋。

  “启禀皇上,奴才收到一封匿名信,满纸均是无稽之言以诽谤皇上,奴才恼怒至极,却不知何人所为;纸上之言,虽荒天下之大谬不足为信,本应立即烧毁以免后患,但奴才恐有人黑暗作祟对皇上倒霉,若不呈报皇上,恐皇上疏于防范,让小人得逞,奴才冒死,请皇上过目。”

  “雷公公,一封信,何以冒死。传上来。”

  雷公公起身时一阵晕眩,强撑着,这短短的十步路,怕是他有生之年最后的一段路。

  天子接过信时,看见雷公公的脸如死人般苍白,然而待他本人把信看完,同样也冒了身冷汗。

  “一派胡言!到底谁,谁这么斗胆!”天子把信撕得破坏,他全身发抖,脑中嗡鸣,双眼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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