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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逃爱闯江湖

第二十六章 揭穿

公主逃爱闯江湖 朝颜梦马 3494 2020-07-08 12:56:14

  王妃听到戚韵儿所言,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身来,走向萧楚楚,竟径直伸手去摸萧楚楚的胸口。

  张嬷嬷不敢拦王妃,也知道自己拦不住王妃,便急遽出到门外向王爷复命。

  戚宁这才快步进入到寝室里。

  萧楚楚因内疚不敢闪躲,羞辱感却袭遍全身,抬头快快眨眼忍住泪水,却照旧留下泪来,恰好被走入寝室的戚宁看见。

  戚宁虽知王妃震怒也在情理之中,却未曾料想王妃脱手伤了萧楚楚。待入到房中,恰悦目见王妃伸手摸向萧楚楚,现在又见萧楚楚脸上的血痕,便勃然震怒,冲已往推开王妃,急遽唤:“张嬷嬷,快!叫医师来。快!”

  转而又对王妃怒目而视,喝道:“你堂堂王妃,岂能对一个小丫头做出这样无礼之事。”

  “丫头?王爷早就知道萧楚是个女儿罢!”

  傅梓翎自嫁入宁王府,十七年来虽与王爷算不上你侬我侬,也知宁王对她并无几分爱意,二人多年来却也是相敬如宾,宁王从未对她恶言相向,如今却为了一个萧楚楚对她勃然震怒。

  她素日里敬畏宁王,纵然心里因为他的冷落而心中有怨气,也从未劈面诉苦过他、顶嘴过他,如今积压在心中的种种,终于无法按捺。

  当年傅梓翎的舅父刘丞相为了牢固刘家在朝廷的职位,一心想跟宁王攀亲戚,而他膝下无女,便把外甥女傅梓翎嫁予宁王,她与宁王素未某面,却不意想宁王轻易就把亲事应允下来。

  她从未见过宁王,但能嫁给一个亲王,自己从今荣华富贵、权利职位定是许多人都比不上的,便也就心生憧憬。结婚当日,红盖头被挑起,她才第一次看见良人宁王,便如同见了天上之人,一眼恋慕上了。

  她知道宁王对她并无恋慕之意,也听人说了宁王是因为一个女子而伤情至深,从那时起一颗心便凉透了,什么婚娶之事,在他眼里都是毫无意义的。宁王厥后又娶了两位侧王妃,貌美有之,温顺有之,才气有之,可也只得了个侧王妃的名分。

  头几年她也曾抱有过理想,只要她对宁王全心全意,她能等来他的回应。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宁王给了她回应,她有了一个孩子,傅梓翎以为这几多回增加伉俪间的亲密,却未曾想,自生下戚韵儿之后,宁王逐渐疏离她,她本以为这是因为自己生下的不是一个令郎,便想给王爷再生一个令郎,而王爷显然没这番计划。她心灰意冷,唯一的女儿成了她最大的寄托,除此以外,即是终日摆弄些胭脂水粉、金银首饰,与官太太们经营应酬。

  这十几年,常有传言到她耳中,众说纷纭,只言片语都纷歧样,但都说着同一个意思:王爷的心里始终有一个旧人。

  如今,她似乎突然明白过来,连着已往这十多年自己从王府下人处听到的、亲眼见到的,便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她哆嗦着声音说道:“王爷倾慕皇嫂,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照旧两情相悦?萧清不见了十多年,王爷还保留着她住过的院屋,谁也不让踏足一步。这萧楚即即是个女儿身,那也是个公主,为何放着公主不做,皇宫不住,要留在这宁王府里!她到底是那个女人和谁生的骨血!”王妃这话越说越快,说到最后声泪俱下,声音嘶哑:“怕是先皇也看穿了这点,不愿与萧楚相认,把她逐出了皇宫,无家可归才要赖在这宁王府里。王爷说是隔了十几年才得知母子下落,谁知是真是假,莫不是王爷早早便知道,故意把她们母女二人藏养了起来,方便掩人线人,私下时时晤面。”

  在旁的李嬷嬷着急地用眼色制止向王妃,但王妃其实另有话没说出来。

  她素来知道宁王的野心,当下更怀疑是宁王刻意让萧楚楚女扮男装继续皇位,好让自己成为真正独揽治国大权的人。

  忽的听见劈拉声响,萧楚楚、王妃、戚韵儿和嬷嬷都被吓得一惊,只见宁王右掌劈下,他身旁的圆桌被他一掌从中间劈成两半倒下。

  那桌是造办处从粤东请来的工匠制造,广式红木中间嵌着一大片云石与螺钿,自是坚硬很是,戚宁纵然内力深厚,掌力惊人,难免也红肿了一大块,换是凡人一定抱掌疼得腰都直不起来,戚宁却连眉都不皱一下,却虎目含光,凶恶得很。

  一旁的萧楚楚停留在对王妃之言的震惊中,千头万绪理不清楚:难道王妃说的才是真的?如果我的亲生父亲是宁王,宁王为什么要骗我?照旧他自己也不清楚我是谁的孩儿?差池差池,这十几年娘亲明明忖量爹爹,岂会叛逆爹爹?那幅丹青只有背影,是我爹爹不错!可是我只见过爹爹一面,他其时已死去,我怎么就能这么确定,那副丹青画的是爹爹而不是宁王,况且那是十多年前画下的了!

  我不要宁王做我爹爹!

  王妃先是呆了一阵,突然大笑几声:“当年你结识萧清在先,救她的是你,与她相处最多的是你,偏偏她欢心于你皇兄,莫不是因为她看透了你兄长更得先王和凌妃的痛爱,大有可能被立为太子,才因势转而向你皇兄示好。”

  她的话似乎一把刀,让戚宁陈年的旧伤疤再次受伤成为新伤口,渗着透明的血。戚宁的神色透着悲悼、怨愤、不甘,似乎一头受伤的猛兽。

  戚韵儿被爹爹的恼怒状貌吓到,担忧娘亲再说下去,就彻底冒犯了爹爹,便已往拉住娘亲劝她别往下说。

  宁王的反映,更让王妃相信事情果真就如自己说的那样。

  “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刚刚说的话,侮辱先皇,侮辱王爷,侮辱公主,还侮辱公主的生母,这条条种种,够把你立即正法的。你听好,这话我只说这一次,萧楚楚是我皇兄和萧娘的亲生女儿,是戚国的长公主。”

  宁王声音降低,话语不紧不慢,显然是在压制着自己的怒气,却已经足够把王妃吓得瑟瑟发抖,但王妃性子坚强,要强好胜,这十多年来的怨气和不甘既然都已经发泄出来,就有一泻千里之势,她明知自己该闭嘴了,却似乎被一种魔怔控制住收不住嘴,竟愈加出言不逊:“既不是王爷亲生,王爷何以如此这般眷注备至?我这个王妃、两个侧妃、另有韵儿,何曾获得过你对萧清母女那般的厚爱?那时我虽未嫁入王府,王爷不要以为我就不知道,萧清当初进王府时就是女扮男装。若萧清不是王爷亲生女儿,恐怕王爷是把当年得不到心上人的遗憾,要从心上人的女儿身上补回来。我早就该留心,这萧楚楚也学得她娘的那套,不光相貌跟那萧清似个十足,连蛊惑人的媚惑手段也似得十足。做母亲的蛊惑不成,现在派女儿来完成遗志么!连招数也学得十足,处境可怜,王爷脱手英雄救美,继而藏于家中眷注照料,以待日久生情。”

  萧楚楚听王妃的话侮辱已亡的双亲,心生恼怒,另有一种比恼怒愈甚的伤感,却不知其具体,只觉心中惆怅得要死,失落得要死。

  那句“要从心上人的女儿身上补回来”的话,在她脑海嗡嗡作响。

  她相信娘亲一辈子忠诚于爹爹,自己也无任何不见的人的龌龊想法,但此时不知为何,她不想面对任何人,像自己确实做了令人不齿之事。她思绪庞杂,像有千丝万缕缠绕成千千死结,脑中像有什么急速运转,似乎事情即将水落石出,却又越想越乱,混混沌沌。

  王妃的一番话再次一连侮辱了戚宁、萧清和萧楚楚,与适才差异,让他最恼怒的不是她出言侮辱萧娘,而是说他迷恋萧楚楚。

  他不敢看萧楚楚,火冒三丈,再也忍不住,挥掌便搧了王妃的脸颊。

  在场众人个个惊愕得睁圆双眼。

  李嬷嬷跪在地上喊着:“王爷息怒!是老身欠好,没劝住娘娘,全怪老身。王爷息怒,要处罚就处罚老身吧。”

  戚宁刚一下手已知不妥,当年娶她虽然只是意气用事,但她究竟是明媒正娶的发妻。十多年她的任意妄为,种种行藏他都能忍耐,怎么今天就在楚儿和韵儿这些晚辈面前对王妃动手!莫不是因为这夜思及往事,心情颓靡多喝了几杯昏了头。

  他那掌一落已不及收回,转念想,王妃适才也当着众人欺辱了楚儿,对天子之女尚敢如此,今日不给王妃狠狠一个教训,只轻轻隔靴搔痒,怕她往后遇事仍不知轻重,便总有一天不只是在宁王府里闭着门耍性子,恐怕要闯到外面去,到时就不是她一小我私家的事情。

  “萧楚楚如今留在宁王府,是因为她自幼就不在皇宫长大,在皇宫里一小我私家也不相识,还可能受其他皇子公主欺凌。她男扮女装也是并非有心隐瞒,你在我宁王府过了这么多年,倘若与市井平民一般见识,想不通这其中的种种,那便不配做王妃。”

  只见王妃立即呆住,待反映过来,全身像没了骨,整小我私家没了力气向地上瘫落,李嬷嬷正磕头求饶,立即立起半身,扶着摊落的王妃,“娘娘,娘娘……”

  戚韵儿在旁看见这一切,竟一时想不起去扶起娘亲,脑海翻腾着娘亲适才的话:萧楚楚是女儿身,爹爹曾倾慕萧楚楚的娘亲,现在爹爹对萧楚楚好很可能也是出于恋慕?

  为何会这样,不行能的……

  这接连的重重一击,险些要了她的命。

  刚刚她知道萧楚楚是女儿身,心中恨极了萧楚楚,但见萧楚楚被娘亲掌掴得留下血痕,便心痛得紧。

  她心想:这天下的爱恋,既是情真意切,却为何要管那人是男儿郎照旧女儿家。只要那小我私家是萧楚,我便忍不住心疼她恋慕她。

  只要她能在这宁王府与我日日相见,往后的事,男婚女嫁,便往后再做计划。

  才作了这番决心,听得娘亲再说出后面的这些话,萧楚楚母女都是娘亲恨极之人,却又是爹爹恋慕的人,教戚韵儿如何去看待她!

  戚韵儿哇的一声大哭,冲向门外。

  众人以为她因一厢情愿,施计失身给萧楚楚之事无脸见人,回了春临阁暂作躲避,便不追出去。

  哪知戚韵儿这一跑,便遭遇了她有生以来最大的凶险。

朝颜梦马

戚韵儿虽然任性,但是真的敢爱敢恨。   我还蛮喜欢她的。   如果亲也喜欢,为戚韵儿投几票推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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