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皇暗自欣慰,自己的孩子找到了一个适合他的人。
两情相悦又相互契合,这对世间之人来说是最为难求的恋爱。
他没有获得,所幸他的儿子获得了。
至于于身份问题,一向漂亮的暗皇体现自己深明大义,只要孩子们喜欢就好,他女儿照旧正道的佛子来,他说了什么?
炼狱池中,君锦的神色越来越狰狞恐怖,青筋暴起,鹤发杂乱一片。
乌黑的血迹从他皮肤中渗出,流落到炼狱池中,与那乌黑的墨汁混为一体。
一旁的明心看得揪心不已,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影响了他。
此时的君锦蒙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
体内的四行八脉一次又一次的断开,一次又一次的复生,直至越来越坚韧,越来越通顺。
曾经被污血阻断的地方也逐渐消散。
身体的疼痛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让他惆怅的是那脑海里无处不在的疼痛,似乎被一根根针扎过一般。
“啊……”
君锦朝天怒吼,鹤发腾空而起,炼狱池中的墨汁形成一道的水珠,四处迸发。
明心拼命咬住下唇,生怕自己发出半点声音,一双水眸,通红不已,里面满是担忧和心痛。
他的爱人啦,此时正蒙受着他不应蒙受的痛苦,这本该是她蒙受的。
一道道水柱被掀起,此时一贯淡定的暗皇也不再淡定,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那一抹鹤发身影。
生怕他出半点意外,这是他的孩子,没有一个父亲不担忧自己的孩子。
他虽情感淡泊,却并不是没有情感。
他的孩子现在正蒙受着难以蒙受的痛苦,作为父亲的他怎能袖手旁观?
可是他又无能为力,这是他的劫,始终要靠他自己跨过。
半个时辰后,明心已经将自己的下唇咬破,鲜血渗透而出。
炼狱池中的人,终于恢复了平静。
君锦换上洁净的衣服,上了岸目光就直直的盯着明心。
看着一袭紫色华服,风姿潇洒,风华绝代的少年,不知为何明心心中突然一酸。
“君锦……”
原本她心中有千言万绪想要诉说,不知为何看到原本的君锦泛起在她眼前,她所有的千言万语都化为两个字:君锦。
她的喉咙就像卡了什么工具似的,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紧紧的盯着君锦。
君锦微微一笑,提步上前,受了30年的折磨。
他依旧是那么的风姿潇洒,那么的倾城绝世。
君锦宠溺的将爱人搂入怀中,将下巴搁在女孩充满香味的墨发之上。
暗皇在自家儿子刚出来的那一刻便消失了,将地方让给了,这对久此外情侣。
“心儿,我终于又看到你。”
君锦满足的嗅着女孩发间的馥雅香味,心中满是激动。
时隔多年,他终于再一次报到了他心爱的女孩,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君锦,我好想你。”
明心将头的埋在君锦的胸膛之上,眼中泪水不禁流下,闻着鼻中熟悉的香味。
再次涌入熟悉的宽大怀抱中。
她有的只是激动,和苦尽甘来的一丝心酸。
“我再也不走了。”
两人诉说着情话,讲述着这些年的经历,一个讲一个笑。
就像未曾经历过那些苦难。
曾经的那50年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次极重的伤害。
这50年无论是谁过的都欠好,也只有当相互都在时,他们才气敞开心扉,真正的快乐。
“对了,君锦,我带你去看看我生活的地方吧!”
明心笑着看着君锦,没有曾经挥之不去的苦闷,也没有故作冷漠的坚强。
此时的她就像一个普通的邻家女孩,拥有最单纯的快乐。
君锦勾唇一笑,一双眸子满是温柔潋滟。
“好。”
两人相视一笑,一颦一蹙之间就是挥之不去的深情。
这一年风物正好,雪缘之峰的主人终于等回来她的爱人。
“师傅,师傅,你看我烤的肉香不香?师傅你尝一下嘛,我觉得你一定会爱上这个味道的。”
暮暮一手举着树杈,一脸兴奋的看着君绛姝。
君绛姝神色有些莫名的庞大,看着眼前粉衣少女手中的那一块黑炭。
“这就是你所说的,我一定会爱上她味道的烤肉?”
是这丫头疯了,照旧他眼花了?就像木炭一样的工具,她隔老远就闻到一股焦糊味儿,能吃?
君绛姝对此体现怀疑,暮暮倒是恍然未觉,照旧一脸兴奋的向他推荐到,就像自己手中的工具是什么举世珍宝一般。
兴致勃勃的向她推荐着。
“师傅尝一口吗?这可是我第一次烤肉,虽然外表焦焦的,说不定味道不错呢?”
暮暮兴奋的将工具送到君绛姝的唇瓣间,一大股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
君绛姝下意识的移过头,不外在对上暮暮那期待渴望的水润眸光时,马上愣住,诡异的一笑。
她伸手将其接过来,笑着看向暮暮。
“好,让我尝尝你的杰作。”
“看看这黑漆漆的色泽,感受有些欠好下口啊!”
“你吃嘛!没什么欠好下口的。”
“吃,吃……”
暮暮张大了嘴巴,示意她吃。
话音刚落,君绛姝行动敏捷的将烤肉塞入暮暮的嘴中。
“唔……吐……”
苦涩的咸味在口中蔓延开来,暮暮脸上的神色,立马就差池。
不由得扶着大树呕吐了起来,一把将手中黑不溜秋的烤肉扔掉。
“咳咳,怎么这么咸?”
要说暮暮,虽然前世最初的时候是一个乞丐,但他呀!还真没干过这烤肉的活。
最糟糕的时候,靠吃着烂菜叶子,别人抛弃不用的剩菜,或是树皮野草根子过活。
待到稍微有些能力之时,就进了魔族,魔族喜食生肉,他也就没有见过烤肉。
厥后随着他的实力越来越强大,在卧薪尝胆数10年之后,他乐成的成为了魔尊,成为了魔尊之后,就更没有人能让他有资格去烤肉了。
所以暮暮活了这么久,这照旧他第一次吃到烤肉。
照旧咸的,苦的,最重要的照旧她自己烤的。
但真是自己做的孽,哭着也要吃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