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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底秘城

【第九章:再入玄府】

水底秘城 糸色断 3930 2020-06-21 09:00:00

  哥哥断断续续跟我说了我们进入肆闍城以来发生的事。

  那日,我和哥哥受到湖边傩面鬼的欺压,误入肆闍城。哥哥下来后,本想马上通知我,却被城门洞外宵禁的巡逻声吸引,他其时就懵了,却按捺不住好奇心,已往看了一眼,不想立刻被巡逻的卫兵拘住送至皇城,报到肆皇处。

  肆皇婴魅见哥哥是外界来的人,竟十分重视,连夜亲自审问。谈话间,得知哥哥酷爱说史,见哥哥谈吐特殊,便留下不杀,反而成了贴身随从,空闲时间便让他讲述外界如今发生的事情,问得面面俱到。

  其实哥哥这事在我看来,也只不外是个给国王讲一千零一夜故事的弄臣而已,哥哥却以为自己受到了重用,可以在此大施拳脚、展开一番作为,想必是穿越剧看多了不知天高地厚,要不就是成了一只被好奇心害死的猫。

  然而成为肆皇随从后,他身居庙堂,所受蒙蔽甚多,只见其一不见其二,看肆闍恰似管中窥豹,满以为肆闍是个富庶的桃源圣地,如沐东风。

  我认为哥哥在这里如鱼得水,早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说否则,他早就对肆皇说起过有个妹妹一同来到夕月门,却没来得及给我讯息。肆皇为此还专门派人去夕月门检察,并对此感应奇怪。肆皇其实是知道有这个夕月门通道可以收支肆闍的,算是这个城的bug一般,然而她也明确说夕月门通道早已经被她命人封住了,所以才扼守不严,现在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重新打开。而如今夕月门已经派了重兵扼守,想要原路出去,基本不行能了,况且那个通道从内部是基础打不开的。

  而肆皇派人去夕月门检察过以后,并没有发现我的踪迹,哥哥便以为我已经想措施出去了,其时还松了一口气,因此那日在玄都府见到我,着实震惊不小,立即向肆皇说明了我的身份,还希望能把我引荐到司空监的冬官大司农手下做事。肆皇其时就对我进行了试探,发现我还能说出一些哥哥并不了解的工具来,肆闍本就是水利之城,历来重视水利营建,或许她认为放着知晓现代水文的我在城里没准还能用上,一时便没有处罚我。实际上,在玄都府见到我当日,肆皇看玄魋保我没有上报,就早已经心下不满了,之所以没有劈面揭穿,也许是看在玄魋的面上,也许其中有哥哥为我求情的身分,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不意,才兴奋不久,哥哥无意中偷听到肆皇与太尉谋事,得知了肆皇在地下的秘密工程,大致猜到了她的最终计划,才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知道这肆闍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世外桃源。从这时起,他才去主动了解肆闍的都市运行机制和民间情况,发现这里的样貌果真不像他一开始看到的那样,马上怒火攻心、认知瓦解,为此焦虑了多日,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先去试探肆皇的想法,如果可以,就找时机向她进谏。

  谁知说到黎民社稷,肆皇却体现:国家怎样,黎民怎样,她并不在乎,更不要什么千秋万代!说这个时,肆皇心情很庞大,说不清是委屈、怨恨、照旧痛苦。哥哥对此感应十分不行理喻,对肆闍和肆皇的认识开始崩塌,发生了极大的怀疑。但他心知,自己身为弄臣一般的随从,是不行能阻止这件事的,只得放弃了对肆皇的劝说,转而全力迎合肆皇,获得了她的信任,并施展他的嘴皮子功夫和满身解数,硬是在短时间内踩着太尉,一跃填补了丞相之位的空缺,终于得以亲眼看到肆皇的地下项目。

  而在见到了如炼狱一般的地下炼制项目后,哥哥彻底瓦解,就地晕倒,之后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睡好几天,肆皇派御医过来也闭门不见,正当人们以为他要绝食而死时,他居然回光返照,派人从坊间选来多个十来岁的小厮和美女,而且自己挑了几个亲信的护卫守在门口,关门闭户厮混了一周,终于肯出来重见天日。

  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想措施秘密寻找我,企图将这个消息流传出去;接着,连肆皇那边也没有通报,没有跟任何人说,甚至丞相府里面的家具和生活用品尚未备齐、卫生都没有扫除,他就带了小厮、美女和护卫连夜潜出了宫城,搬入险些废弃的丞相府居住。

  虽然其时一路无人敢拦他们,但肆皇听说此事后勃然震怒,名义上破天荒召玄魋入宫领赏,顺便软禁了玄魋几天,另一边差向宁带人前往玄都府捉拿我,企图以我为人质将哥哥召回。然而向宁将玄都府翻了个底儿掉,拷打管家致死,终于确认我离开了玄都府并不是骗人的。肆皇震怒之下,下令全城通缉我,还让向宁寻找时机困绕丞相府,要把我和哥哥一同抓捕正法。

  哥哥似乎早已知道有这么一天,平日里并不修葺丞相府情况,而是夜夜笙歌,还让小厮们置办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装备,外人都传新丞相就是个疯子。然而他早就做好了周全准备,一旦听说向宁来访,急遽在护卫和小厮、美女的掩护下,假扮成掏粪工从后门逃了出去。只是不知道那天佚之狐怎么就能算准哥哥会从后门溜掉的。

  听了哥哥的遭遇,我又难免开始担忧玄魋,实在没想到我人都走了,照旧连累了他。我也同哥哥说了我在肆闍城内的经历。两人把信息一对,事情或许也明白了七八成。

  哥哥认为,现在坊间起义也无所谓了,因为肆皇从来都意不在治国,而是为了扑灭,不光是要扑灭外界,连整个肆闍都要搭进去。而现在箭在弦上,也没空再去探究肆皇是怎么想的了,而是要讨论怎样才气阻止这件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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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天,经过妙真仙人救治,哥哥的伤好得很快,虽然不能起床,也还清醒,精神看起来不错。

  这期间,赤羊子、妙真仙人、暮云、佚之狐、点点、杵臼时常进出阳平宫,来听哥哥说事。尤其是赤羊子,对哥哥所说的外界之史、外界之事十分着迷,两人经常聊到深夜。到厥后,风陵也带各坊头目亲自过来面见哥哥,了解肆皇动向,而哥哥也绝不保留尽情宣露。风陵说军师不方便四处走动,否则定让军师也过来一同商议。

  经过多方商量,风陵认为大事刻不容缓,定于三天后的晚上按计划起事,趁太尉困绕丞相府之际,兵分两路,捣了太尉府和治粟内史府。

  我说:“我跟你们一起去。”

  赤羊子说:“风陵年老另外给了你此外任务,令兄会跟你详细部署,届时花枝过来与你会和。你跟紧她,按命令行事就行,其他事不用管。”

  三天后,哥哥单独将我叫到大殿,说:“你所去到的玄都府以前原本就是皇城的一部门,而且是秘要之地,尤其是里面的白虎堂,里面存放了极高密级的工具,肆皇婴魅每个月去玄都府看望史官玄魋,一方面是为了监视他,另一件事就是去确认放在那里的工具。”

  “先祖手谕?”

  “我想不是的,”哥哥说,“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恐怕是另有其物。你的任务就是去拿到那个工具。”

  他从最里层衣服里翻出一本血迹斑斑的小本子,是他平时随身的条记本,让我翻看:“我凭据描述画下了玄都府的平面图。玄都府内四方各有一座殿堂,其北为玄武堂,是玄家宗堂;其南为朱雀堂,是会客厅;其东为青龙堂,紧挨着藏书楼,是玄魋的书房和议事之地;其西即是白虎堂。”

  这与我先前在玄都府视察到的地形相差无几,凭据描述回忆了一下,各个偏向和修建历历在目。

  “白虎堂是玄都府禁地,除了肆皇,任何人不得入内,就连居住在那里的史官也不例外。白虎堂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六面以铁水一体浇筑,外面抹上灰泥伪装成普通修建的样子,实际上铜墙铁壁坚如盘石,只有一个铜门,上有一把“肆”字锁孔鸳鸯暗锁,没有钥匙,连破拆都难。”

  我问:“那怎么办?”

  “鸳鸯暗锁,顾名思义,有两把钥匙。现在,其中一把钥匙,就在我这里。”

  我惊奇道:“你竟然连钥匙都偷来了?……啊……可见心腹到什么水平,怪不得那么久不想措施找我,没准艳福不浅,乐不思蜀呢。”

  哥哥沙哑着声音斥道:“这时候了就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我为什么带着几个小孩女人那么急遽忙忙逃往那个破败废墟去打鱼?又为什么被向宁那厮追得随处跑差点丢了命?……幸亏我割开小腿肉,把钥匙藏在肉里面,用绷带缠上,外面有裤子遮盖,他们一时间没有觉察。我已经托妙真仙人取出来,你拿上,要害时刻会有用。”说着,将紧紧攥在手里的一把仍残留有血迹的铜钥匙递给我。

  我握着哥哥用命换来的钥匙,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喜是悲:“……那么鸳鸯暗锁的另一把钥匙在哪里?”

  “由史官玄魋亲自保管,不外听说我逃走以后,肆皇发现钥匙被盗,派人又检查了玄都府频频,想必钥匙早已经落入了肆皇手中……有点麻烦。”

  “……那还拿个屁啊!就凭我的本事,去肆皇那里拿钥匙,岂不是肉上了砧板?”

  这时,小童进来通报说外面有人找我,出门一看,竟是花枝骑了一匹水马带着蕊珠过来。

  花枝说,她从风陵那里领了任务前来找我,路上无意间救下被官兵调戏的蕊珠,蕊珠无意中得知花枝是要来找我,便说我有看似重要的工具落在她那里,一定要亲手还给我,就顺便将她一同带了过来。

  直至蕊珠将那件工具交到我手上一看,竟然是一把铜钥匙,与适才哥哥给我那一把极为相似。我将两把钥匙如九连环一般环围绕绕锁在一起,赫然泛起出一个“肆”字。

  花枝一见,又惊又喜,抚掌道:“侑月,认识你那么久,总算做了一件还能看得已往的事。果真是天不亡我们啊。”

  原来,抓捕我的通缉令终于传到了外城,有官兵拿着通缉令的画像四处搜查我,风陵怕生事,就把当初赤羊子在我房间搜到的所有行李物件整个烧掉扔到边城外的冷河里了。那里河流多泥沙,水流湍急,烧的渣都无从去找,还被河底泥沙掩盖,待花枝与风陵会和时听说此事,差点没急出病来。

  这把钥匙确实是玄都府白虎堂鸳鸯锁的另外一把,原本由玄魋亲自保管,或许他早已经觉察出什么,怕婴魅相逼,就把钥匙给了花枝,让她部署我带出玄都府藏起来。我被逐出玄都府当夜,花枝来不及跟我说其中缘由,就把钥匙缝在送给我的衣物夹层里,装进肩负,计划之后会和时再慢慢解释。谁知她接到命令出来会和时,却发现我并不在风陵那里,而我的所有行李竟被风陵等人一把火烧得干洁净净,还扔到河里去了。花枝急得出火,却不知我去找风陵之前就把肩负内的衣物盘缠全都送给了蕊珠。那蕊珠原是个忠厚老实的女人,发现缝在衣服里的钥匙,知道是重要之物,便一心要亲自还到我手上,也在坊间四处探询我的下落,却无意中被花枝救起,带到这里来。这真是无巧不成书,一时间竟把白虎堂鸳鸯锁的钥匙凑齐了。

  我把哥哥告诉我的事情原原本本同花枝说了一遍,她大惊失色,道:“此事非同小可,今夜我兄长他们就会举大事,我们俩现在就马上回去陈诉主子!”说着,放了鴖鸟通知风陵,让我跟她一同回玄都府去。

  我问:“风陵决定今夜起事,阳平宫中无人,我哥哥在这里是否宁静?”

  蕊珠说:“这边交给我就行了……我今日连累家婆被官兵打死,无处可去,也只能托付宫主让我暂留在这里。”

  我向蕊珠施了一礼:“那我哥哥就托付你了!”便与花枝一同骑上水马,直奔内城而去。

  ********************

  水马脚快,一路追风逐电,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似乎风声还远远带来了祥池那边的枪声、呐喊声和浓浓火药味。可我们这边却静得出奇。

  我对花枝说:“……真的要谢谢你。”

  花枝笑笑,说:“现在的你,看起来似乎没有以前那么蠢了。你应该谢谢主子才对,是他信任你。他一开始就说,当你了解了肆闍的真实情况,就一定可以帮到我们的。所以才将你放入坊间,主子果真没错。”

  我说:“我确实很愚蠢,短短数月,我没能看到肆闍的全部。只了解了两个坊的黎民生活,也似乎稍微能了解到你们的心情。之前我只想找到哥哥,从这里抽身快点回去,跟兄弟们相处这段时间,我却明白了一些事,当我真的找到了我哥哥时,却开始犹豫,到底是不是要那么急着回去。最后听哥哥说到肆皇所做之事,我就决定先留下来资助你们,虽然也想要帮玄魋,虽然那么愚蠢的我可能完全帮不到,又也许你们也基础不需要我们的资助。因为帮你们也就是在帮我们自己,帮我的家乡。兴亡自有定数,我只想看到各人宁静安宁,那就好了。”

  花枝说:“其实见到你,主子照旧很兴奋的,因为你……”她笑笑,突然不说了。我追问了频频,可她绝口再也不谈。

  有了花枝的内城腰牌,进入内城没有花费几多时光。她所骑的水马与我见过的高头大马一样,只是前腿上长有花纹,拖着一条牛尾巴,发出的声音像人的召唤,而且涉水如履平地,经过冷河的时候并不需要绕道过桥,因此我们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玄都府。

  一进大门,花枝迅速找人通报,下人看见是我们,不敢怠慢,忙领我们到青龙堂。

  我们急走到青龙堂门口,这边确实一片寂静,似乎气氛不太对劲,并没有感受到指挥部的紧张气氛,反而感受到了浓浓僵持不下的味道,似乎这里刚刚发生过意见差异的争执。只见玄魋背对着门口,危坐在蒲团上,在灯光映照下,似乎看到他鬓角竟多了几根银丝。

  我放慢脚步,有些犹豫。花枝则快速趋走已往,在他身后两步距离停下,将在坊间得知的事情以及行动进度尽数陈诉给他。玄魋点颔首,挥退花枝。

  我们正要一同退下,却听他叫:“侑月。”

  花枝看了我一眼,退出去了,门口只剩我一小我私家,我急遽答道:“在。”

  他说:“你过来。”

  我徐徐走进去,在他身后两步距离站定,突然发现堂上两侧还坐有其他人,适才站在门外,视线被盖住,所以没能看到他们。其中一边坐的是风陵义军的军师;另一边则端坐一个老僧,满面红光,鹤发童颜,眉眼看上去竟有几分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不禁多看了两眼,只见他头戴鹅黄僧帽,身着锦斓袈裟,面前横放着九环锡杖,身旁置紫金钵盂,口称“阿弥陀佛”。

  我划分向他们行礼,灵光一现,猛地醒悟过来,向老僧问:“莫非是……方寸师父?”那老僧面目慈善,向我点颔首。

  原先正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现在真是得来全不费时光。然而看到他们三人不太搪塞的样子,不知哪里出了分歧,也不明白局面是什么情况,没敢说话,打了招呼后就缄默沉静不语,等着他们付托。

  方寸师父先开口了,语速很慢却掷地有声:“小子急躁。如今要害一环未明,没有十分掌握,赌欠好可就是全盘皆输、两败俱伤啊。”

  军师却说:“臣以为现在起事正是时机,而且机不行失。适才花枝所禀情况,方寸师父也已经听到,再不行动恐怕误了时机,后患无穷!”

  我深吸一口气,说:“请方寸师父莫要责备玄少爷,这也是我哥哥临时带回消息,与军师、风陵另有各坊兄弟商讨定下来的,玄少爷并不知情。我愿意用性命担保情况属实,愿和玄都府共进退,如果失败,我也会以性命告慰玄都府。”

  “侑月别说了。”玄魋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心情,“所有事,丞相喜……军师都市告诉我,所有事情,我怎能不知?”

  我忙转眼看军师,没想到他就是坊间赞美的前丞相,喜先生!他微笑颔首。

  我急遽对玄魋说:“怪不得!风陵的行事计划也是你准许的吧?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掌控中吗?我就知道你不会安于现状,眼睁睁看着肆闍陷于水深火热当中!推翻肆皇统治,建设一个没有暴zheng、更宁静安宁的王朝……你一开始就是这样想的吧?”

  他缄默沉静了一会儿,说:“……如果,你高估了我,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呢?……那时候你还会帮我吗?”

  方寸师父在一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看看方寸师父,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在这个时候退缩?……玄魋,你一直都是兄弟们的旗帜,在这关头,你可千万不能说这样丧气话。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如今时间紧急,你可一定要振作起来。就算是我和哥哥帮不上忙,也一定会支持你。不管你怎么决定,都市相信你,这也是坊间众多兄弟的信念!即便你就这样一走了之,我也会在这个时候帮你做完你应该做的事,这才气对得起那么多赴汤蹈火的兄弟!”

  方寸师父开口了:“肆皇的所作所为,我适才也稍有耳闻。她抓了全城夫役在地下为她炼制伪铁,打造伪铁武器。这伪铁武器威力相较一般武器更为可怕,并不需要与人接触,只要见到,便会受其影响,轻者全身溃烂终身残疾,无法治愈,重者立时毙命。而且伤及规模无分敌我,一视同仁,用水才气封住其威力。‘肆闍’的城门牌匾,即是伪铁打造成,为了试验其威力,一旦失去水的掩护,怕是已经伤及无辜了。肆皇若将这数以万计的伪铁运送出城,不光外界要遭受不明之灾,连肆闍都要被扑灭啊。”

  丞相喜道:“如今地下之事由一个叫九鼙的人在治理,此人冷酷无情,六亲不认,只认兵部虎符,只有手执虎符之人才气对他下令。今夜起事,若能拿到兵部虎符,仍可暂时阻挡肆皇将伪铁武器运送出城,赢得一些时间。而兵部虎符一直在太尉向宁那里,待今晚若能拘住他,便能拿到虎符,前往地下。”

  ********************

  外面一片寂静,静得让人畏惧。坐在青龙堂内静等消息,难免有些焦躁。

  莲花更漏指到子时,花枝那边终于传来捷报,说风陵行动告捷,两边都取得了乐成,治粟内史婴齐与府内一百多人就地毙命,其余人等窜逃;太尉府内中空,亦被控制,向宁听说被人偷家,乱了阵脚,慌忙撤出丞相府回来保家,杂乱中撞入机关被掳,义军趁势押解向宁直奔内城。

  方寸师父道:“接下来切不行与肆皇纠缠,压制太尉和治粟内史的行动之所以能乐成,是因为肆皇并不相信手下官员,限制官员府宅的守卫使用先进武器的缘故,因此义军的热武器反抗官员府的刀箭才气迅速乐成。而如今肆皇仍有三千制军与几百近侍,全都配备精良武器,而义军只有几百战力,怕是难以反抗。”

  丞相喜对玄魋行礼,说:“现在义军这边应该暂时停下来先行谈判,而玄大人的重点应当转移疏散黎民,让他们少受伪铁之苦。”

  方寸师父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以贫僧看来,这肆闍啊,不管是否能够扳倒这女皇,都怕是难以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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