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逍这人啊,不喜欢惹事儿。
但是别人惹他,不行!
况且,他科举这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丫的系统把答案都给他了,他也随处吹牛自己一定会考中举人了,可现在,居然给他去了考试资格?
这以后让他怎么见人?如何面对青阳县黎民?
要知道,青阳县黎民可都知道他来考科举了呀?
要是考试都没得考,太丢人了吧?
所以,这事儿,他不行能就算了。
便要去衙门,当众状告通判。
他陈逍是秀才,得府学教授的推荐,正正经经的去考试,一个通判,没权利管科举的事不说,还随意让参考秀才除名?
胆子太肥了吧?
这里可是帝都啊,天子脚下啊,你帝都府衙可是直隶朝廷统领啊,敢这么越权搞小行动?
这种事,但凡陈逍能折腾,能闹,把事儿闹大,你帝都府府尹管不管?
不管,那就闹到刑部,闹到大理寺,闹到都察院,闹的天下皆知,总有人管。
胖子见陈逍要去衙门,心里一惊,说:
“陈兄,这政界黑暗,那通判一定和府衙的府尹和府丞关系好,这样冒然去,人家一定是官官相护啊!”
“不用担忧,他府衙解决不了,另有别处,我有理我怕啥?”
一旁,龙九灵也说:“就是,咱们这有理,咱们为什么怕!”
“没错,走吧。”陈逍拉着龙九灵,向着帝都府衙去了。
走了一半,他突然看向周围黎民,说:
“今天帝都府有热闹看了,帝都府府衙通判大人私自抹去秀才考举人的资格,各人伙赶忙去府衙看啊……”
“嘿,大婶儿,走,去府衙看打讼事。”
“哎没错,就是我打,嘿嘿嘿,走走,去捧个场子……”
“这位兄台,闲着也是闲着,去府衙看官员们如何欺负我吧?”
“各人一起啊,人多热闹,多刺激啊!”
于是乎,陈逍这一路上咋咋呼呼的,还真就拉了一帮子观众,随着他声势赫赫的去府衙了。
帝都府的黎民们,平日里也有点闲,况且这夏天,原来就无所事事。
打讼事这种热闹,他们是经常看的,像陈逍这样打着广告请各人去看热闹,那吸引的人更多啊。
平日里几百人看打讼事已经算是许多人,今天,这一群群声势赫赫的观众足足上千,而且还在连续增加。
然而,现在,县衙的一出办公的屋子里。
儒学教授白老先生,正在和通判聊天。
“周通判,你贸然去了考生的名字,这可不合规则!”
他已经知道,陈逍的考试资格,被眼前的通判大人给去掉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一个九品儒学教授,面对这个六品的官,也很头疼。
周通判冷笑一声说:“这个叫陈逍的小子,本官和他有仇,又怎么会让他去考科举?他若是中了,万一以后官位比我高,那我不是完了?
这是关乎本官的事,本官哪能不管?再说了,区区一个秀才,去了他科举的资格又如何?有几多秀才,不都照样没资格考举人?还不是你儒学教授,一句话的事!”
白老先生哼了一声:“那是你的私人恩怨,如今却要公报私仇?再说了,这位叫陈逍的年轻人,那可是连……”
他想说,陈逍可是连天子陛下都特别关注的人,你一个府衙通判就敢去了陈逍的科举资格,还真是胆子大,不怕死。
不外,想到天子说过,昨天的谈话不行外传,于是,就没有说出来。
通判撇了眼白老先生,说:“没有你的举荐,他自己就没有资格,如今,你只要说你觉得他不合适,不就好了?”
白老先生叹了口气,说:“我会恢复陈逍的考试资格,你也最好不要再搞这样的小行动,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
周通判闻言马上怒了,呵叱道:“你什么意思?本官好歹也是六品官,你区区九品儒学教授,在这里教训本官?难不成,你也要成为本官的对手?”
白老先生淡淡说:“老朽是念书人,就得对念书人卖力,周通判,你好自为之!”
“好啊,老工具,看来你真没把我放眼里。对了,听说你孙女,长得不错还颇具文采,本官还计划纳个小妾,呵呵……”
周通判说着,露出猥琐的笑容。
白老先生脸色马上难看,同在一府衙为官,他可是很是清楚这位周通判的秉性。
这位周通判在政界极为圆滑,平日里自己收受行贿,也行贿上面。
这行贿指的不光是银子,另有女人、古玩、以及种种稀奇好玩的工具。
其中,女人是他最喜欢的,手底下的人,会用女人行贿他。
而他,还会花钱或者强迫女人陪他。用种种各样的手段攻克一些美女,然后利用这些女人又去帮他行贿上面的人。
因此,他在政界的关系比力多。
也因此,对于不少女人来说,他就是恶魔。
白老先生可不敢想象自己的孙女落在周通判的手上,会是如何的下场,所以忙说:
“你……你敢动我孙女,老朽跟你拼命。”
周通判冷笑一声:“不想我对你孙女如何,你就听话,记着,可千万别再给陈逍考试的资格!
另外,陈逍没了考试资格,和本官无关,是你这个儒学教授,觉得他不太行,你明白了?”
白老先生冷静脸,不说话,但周通判相信,他不敢不听。
而就在这时,突然有皂吏来了,说:“周通判,衙门有个叫陈逍的人状告你滥用职权,去了他考试的资格,府尹大人请您已往一下!”
周通判闻言哈哈大笑,对白老先生说:“这小子,胆子很大啊,居然敢来我的土地告我?这就是你说的杀身之祸?”
白老先生见通判有恃无恐,摇了摇头:“自作孽,不行活啊……”
而现在,府衙大堂,陈逍一小我私家,立在大堂上。
秀才可见官不跪,而他不仅不跪,还站的笔直。
大堂外,乌压压的一群人围观,现在得有近两千人了。
堂上,一身正三品官服的帝都府尹,正坐在上面,严肃中,带着一些不解,心想今天这看断案的人,怎么就那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