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曹孟德只身入敌营、先得虎痴后除奸人

　　说起来这事为难在哪。

　　第一，曹操原本判断那个勇猛的乞儿应该就是乞儿们的老大。没有想到这帮乞儿原来是被胡人收养，用作工具。

　　第二，京城里的胡人不多，不外却又异常的团结。自己加上二袁直接杀已往，怕是直接要领便当提前去转世轮回。

　　第三，胡人土宅子在城北，皇城脚下，如果行动不够快，惊动了城防。这个事情可能就盖不住了。

　　不外，今天曹父倒是和同僚吃酒去了。应该是守着宵禁的点回来，如果喝的不痛快。说不定还要带回家还喝。这样就给了曹操一个方便行事的时机。

　　晚上吃饼的时候，一边吃一边想第二天的事情。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吃了2口饼，偷偷沾了点口水在眼睛边上，然后放下手中的饼走到了曹母丁氏身旁，坐了下来。

　　“母亲大人，今天操儿与袁家兄弟，于市井之上，见2个乞儿因为1块胡馕打的不行开交。那两个乞儿与操儿年纪相仿。甚是可怜……晚上吃到这饼，孩儿又触景生情。母亲大人，能不能让厨房为操儿备上些胡馕，明天操儿给那些市井乞儿填个肚子。”曹操装模做样的说道。

　　“天怜我儿有如此善人心肠！着令厨房，备上胡馕。明天让我儿去赈济乞儿。”丁氏感动不已的付托左近的侍女。

　　“唯……”侍女悠悠的退了下去。

　　曹操吃好了饭，退了下去，告诉仆人明天早上寅时就备好马匹，最好能弄身街头乞儿的衣服，带好胡馕就来叫他。然后就早早的睡了已往。半夜模糊间听着说父亲又要高升？位列三公？家里的钱捐的值什么的……

　　第二天一早，熟络的仆人直接推开了房门。曹操强睁开眼睛便问道“寻得乞儿的衣服了吗？”

　　“上哪找乞儿的衣服给你，伙夫房刘饼他家二儿子的破衣服给你穿，抹上两把灶灰，就是个乞儿了”

　　曹操听罢也确实如此，穿上破衣服，褪去裤子，脸上抹上几把灶灰，散开发髻下面的头发。怀中带上一把短刃，斜挎着胡馕，就和仆人一起奔向昨天发现乞儿的胡宅。

　　早间路上无人，曹操虽矮，骑术也算了得，东汉末年时还没有马镫，只能双腿控马。没有穿裤子，直接摩在马背上，这种痛，怕只是男人才懂。可是，穿着裤子一会见了乞儿们一下也就露了馅。裤子在汉朝可是个稀罕玩意，裤子那时候叫“纨绔”，富人家孩子穿着裤子上街也就被称作“纨绔子弟”。尤其是能骑马穿裤子，不怕磨破裤子，那更是万金之家了。

　　不大会，到了胡屋。乞儿们也早起来拾柴生火了。曹操叫住仆人，让他回家备好马去守住门房。如果看到袁氏兄弟来找他，就直接带来这里。

　　仆人哪放心把他一小我私家留在这里，三推两推就是不愿走。曹操掏出短刃，拿在手上。

　　“你不走，就是害死了我，我死之前，我必先手刃了你！”曹操看他照旧不放心“这里是洛阳北部尉的土地，我高喊一声我是曹门之后，定会有人来救我。你就速速回去吧！”

　　仆人看曹操也是动了火气，虽说10几岁的孩子毛还没有张开，可确实也有了威严之气。仆人再三嘱咐曹操小心。骑上马就开始往回跑。

　　曹操趁着乞儿们不注意，翻了墙进到院子里。得先找到昨天那个壮硕的乞儿头头，先知道玉佩在胡人手里，照旧在他们手里。

　　倒也不费劲，转到院子后面就看到那个壮硕的乞儿在轮着斧头劈柴。曹操赶忙贴近已往，一手抓住那乞儿的手腕。另一只手在嘴前摇晃几下，告诉他不要声张，又指了指自己挎着的胡馕。

　　“你是谁？你不是这里的兄弟？你要干什么？”乞儿转过脸来问曹操。

　　“我是京城曹家之子，曹操，字孟德。昨天看到兄长妙手段，得了我几个朋友的荷包和玉佩。”曹操紧紧的抓着乞儿的手说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凭什么说你兄弟的荷包玉佩让我所得？”说着便发了力，曹操拉着乞儿的手就这么随着乞儿抬了起来。

　　曹操哪是会吃眼前亏的人？连忙松开了手。

　　“兄长误会了，操今天所来，就是为了寻那些玉佩。金银都是身外，倒是那几个玉佩中，有在下义弟的传家之物。兄长也是凭本事拿走的玉佩，操愿意赎回兄长所得。”

　　“碎银子、大钱我们倒是藏了一下，玉佩那工具又不值钱，都交与了那胡人。”

　　曹操听完，心里倒是悄悄叫苦。不外秦汉之时，黎民人家哪有认得玉的。在他们看只是更通透些的石头而已。把玩玉器的除了皇家，也仅有几个官家而已。

　　“说到这，操还不知道兄台台甫呢！”

　　“我叫许褚，乞儿没有字号，谯国谯人也！”

　　“原来是良兄许褚！操也是谯国谯人啊！”原来是许褚，白捡来的虎痴啊！“我观兄台也是英雄气概，为何屈居此处做一乞儿啊！”

　　“我不做乞儿，谁给我饭吃？我不做乞儿，谁给我这20来个弟兄饭吃？胡人不养吃白饭的。虽说每顿未必能吃饱，可是至少是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曹某不才，家父也是朝中为官。结交了义兄，四世三公的汝南袁家的袁本初。如若兄台不嫌弃，可以到我和我义兄做事。怎么也好过在此处为胡人作恶！”

　　“你们能管我们着20多个乞儿兄弟？最小的才6岁，撒尿没有人赔都尿不出来！”

　　“能！”曹操掏出挎包里月盘大的胡馕。

　　“跟我来。”看着曹操挎包里的胡馕，许褚放下手里的斧头就往前院走。

　　曹操低着头随着许褚来到前院，都是些乞儿。没有见仆人说的胡人，想必是还没有起床。院子里搭了个棚子，棚子下面用泥巴扣了一个灶，灶台上一口丢了一半的陶釜（锅）。锅里面几块胡馕，一点野菜，飘着几颗花椒，边上还发着一点点掺着沙子的盐巴。这些工具怎么能够20个乞儿吃。

　　“嗯。”许褚冲曹操努努嘴，让曹操把胡馕拿出来放到锅里去。

　　曹操拿出来胡馕，当着众乞儿的面扔进了锅里。这些乞儿何时见过如此多的胡馕？平时上街演戏的那一角的胡馕都是从早上的口粮里省出来的。

　　看着满锅的胡馕，孩子们除了流下来了口水，有的还默默的掉了几滴眼泪。许褚看在眼里，随手拉住曹操。

　　“你们真能收留我们兄弟？”

　　“我言一出，驷马难追！”

　　“好！”许褚高喝一声，奔向后院就操起劈柴的斧头。

　　曹操瞬间就懂了许褚要干嘛去，紧忙拉住许褚。究竟此行的目的照旧寻回玉佩，得了许褚已经是意外之喜，并没有须要杀了屋子里的胡人，到时候死了人通官也是麻烦。不外脑子一转立刻就又从怀里掏出了怀中那尖锐无比的短刃。究竟，许褚背上命案，也只能投靠我曹操的帐下。

　　许褚接过曹操手中的刀，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精钢百炼而成的短刃，长1尺，剑柄2寸。刃尖上一点寒芒，刀身上单侧开着血槽。下颏孟德二字，后世称此剑“孟德剑”。

　　刚刚许褚的一声嘶吼，倒也吼起来了屋内的胡人。曹操不知道屋子里几小我私家，也不敢逞强，只是紧紧的随着许褚身后。只见许褚一手持短刃一手抬门帘，正与那胡人撞个满怀。随后冷光一闪，那胡人闷哼一声，就被许褚扎翻在地。曹操随着看已往，这一刀捅穿了眼前的胡人，、。这一刀不偏不倚，扎在胸口。心脏偏上一点，应该切断了至少一侧的肺动脉，只见那胡人倒在底上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又一个胡人睡得稀里糊涂，正往外来。许褚一手扣住那胡人面门，一手持刃划喉而过。胡人立刻双手捂住自己两分脖颈，冒着气泡的血从胡人的指缝中潺潺流出。

　　就看那许褚虎目圆睁，胡人的血喷了他一脸，鼻孔里呼出的气都喷着血气，不亏被世人称作虎痴！

　　许褚也不停留，奔向土房的第三间。刚一进去就看到一个胡人打开窗户就要往外跑。许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手抓住胡人并不梳起来头发，一刀就从后心扎了进去。只听那胡人嘶嘶的发出两声，也就倒在底上不再转动。许褚扭头来到床边，一把掀开棉被，那被子下面躲着一个大气都不敢出的胡人女子。那胡人女子身上也没个抱腹（内衣），两个肉瓜明晃晃挂在胸前，看到神鬼模样的许褚竟然惊得转动不得。许褚提刀要剁，曹操赶忙一把拦住。

　　“尊兄！这是女子！这是女子！”

　　“君莫杀我！君莫杀我！”那女子突然开了窍，赶忙伏地而呼。

　　“你别拦我！就是这女子，每到夜晚，兄弟们都躺下了。她偏高喊着胡文天书！叫我们兄弟不能好好入睡。要说恨，恨那3个胡人都不及恨这胡人女子！”

　　曹操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看那胡人女子姿色也是上乘。应该也是随着胡人商队出来做人肉生意的而已。一刀砍了于心不忍，留着也确实是个祸殃。

　　“尊兄恨她，就让她穿上衣服出去伺候兄弟早饭，再让她给你沐浴易服。你这一身修罗造、样子，出了这个院子就得让禁军的军吏把你抓了去。”

　　许褚一听有理，那胡女也听出来曹操想留她一命。赶忙利落的穿好衣服，出去先把乞儿们做的胡馕热透了分给他们。又不停歇的从井里摇上来水，给许褚净身。

　　“玉佩！”刚刚看许褚杀的兴起，曹操都忘了此行的目的了。“尊兄，玉佩！”

　　“问那胡人婆娘，昨天黄昏回来，都给了昨天她房里的男人了。”

　　“夫人，请问，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些的玉佩？”

　　“玉佩？哦，你是说那些石头吧？我带你去找。”

　　胡女倒不避忌，牵着曹操就往里走。路遇第一个胡人的尸体。她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曹操。略有不忍，也转身离开了，就这样也跨过了第二具尸身。走到了最后一个尸体的房间，看着昨夜还温暖的人，现在所有的生命力都随着流淌到满屋的血液离他而去。眼睛含着泪的打开了枕边的一只刻着拜火教神鹰的木匣。

　　“是这些吧？”

　　看到玉佩都完好无损，曹操也松了口气。

　　“辛苦你了，晚点我会告诉禁军把他们的尸身放于石台之上，等鸟雀乌鸦分而食之。”

　　原本看着尸身的胡女听到这些，一脸惊讶的转头望着曹操，突然就落下了眼泪。

　　“我没了去处，能收留了我吗？”胡女战战兢兢的望着曹操说道。哪怕这小我私家穿着和外面的乞儿们相似的衣服，哪怕这小我私家实在算不上高峻。可是一眼望上去，身上就是透露出一股与众差异的的威严。想来自己家人因为信仰拜火教，就被收做奴隶，又被卖给商队，离开西域于阗国已经不知道几多年已往了，如果不是他颔首，自己真的无处可去。

　　曹操正在两难之际，屋外传来马鸣之声。曹费心里暗叫欠好，赶忙夺门而出。一出门看到了袁氏兄弟和仆人骑着马栉风沐雨的赶来。提到嗓子眼的心，也就放回到了肚子里。把所有人丢的玉佩先给了袁绍手里，让他一一甄别。然后又把早上到现在的事情说了一遍。

　　袁绍听罢直起身来，恭顺重敬的作了个揖。曹操紧忙直身回礼，却被袁绍架住。

　　“孟德贤弟，休得多礼！”然后转头看向袁术，袁术却杵在一边像个没事人似的。

　　曹操、袁绍二人相视一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院子里的乞儿吃饱了饭被许褚勒令等在原地。曹操带着袁氏二人走了进来，把刚刚允了许褚的话，和他们二人也都说了，最后没忘了提醒。把这些乞儿们，控在手里，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个事情了。

　　于是20几个乞儿，分成2组，划分由曹家和袁家带回家中。曹家、袁家白得了仆人。乞儿们也寻了饭路。可是曹操这队人里，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个比所有人都高2头的胡女跟在了排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