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迷茫大山,重重叠叠的岑岭看得人如痴如醉,可若是看的久了,也会腻。
三人一路来到天朗山脚下,偶见一处乡村,马上眼前一亮。
庄子不大,约摸有二三十户人家,与四周的青叶集相邻。
刚行进两步,就看到一个庄稼男人哭天抢地的往前跑,转眼没入森林不见踪影。
正纳闷之际,村子里又跑出来一少年,边跑边喊:“爹,你等等我!”
那少年脸颊尚有泪痕,像是刚刚哭过。
秋漫愣了愣,随即转身跟上:“走,看看去。”
“师姐!”
端木神色异常,伸手将其拦住:“师姐,师父说,不许加入凡人间的事情。”
“让开!”
秋漫掉臂端木的阻拦,身子一侧,便去追那父子俩。
端木无奈,与李太一面面相觑,也只好跟了已往。
三人都是修行者,纵然不动用法力,速度也特殊人可比,转眼便追上了那对父子。
只见父亲对着儿子吼道:“快回去,滚回去,别随着我。”
“爹,我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去作甚?送死么?”
“那我也要去!”
少年咬牙坚持:“妹妹和娘亲被人拐走,我岂能坐视不管!”
“不行,就是不许你去,乖乖回村子里去,我自己去追。”
“爹!”
“说不许去,就不许去。”
父亲将儿子一把推倒,快步的往前跑。
“别跟过来,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少年看着父亲毅然决然的背影,止不住哭了起来。
“爹!”
秋漫快步赶到少年跟前问道:“你母亲跟妹妹被人拐卖了?那人去了哪里?”
少年一愣,止住了哭:“往山南边去了,姐姐……你……”
不等他话说完,秋漫就已经起身,气势汹汹的朝着山南边赶去。
“坏了!”
端木见状赶忙去追秋漫,李太一也跟了已往。
顺着山道行走,很快便赶到山南的官道,远远的就看到五六名持刀大汉,押着七八名妇女儿童往前走。
那些妇女多数带着哭腔,脸上梨花带雨,尽显狼狈。
有几名孩童走得慢了,便会遭到持刀大汉的殴打,下手之重,完全掉臂人死活。
“快点走,别磨磨蹭蹭的,大爷的刀子可不长眼!”
领头的一名大汉威胁身后的几名妇女,一双贼眼不停在妇人身上乱瞟,若非赶路要紧,怕是要行污秽之事。
秋漫见到眼前这一幕,马上火大,满身法力激荡,幸好端木实时赶到,一把将其拦住。
“师姐,切莫动手!”
“滚开!”
“师姐,对凡人动用法力是犯大忌的。”
“我自有分寸,让开!”
秋漫抬手一掌,浑朴的法力将端木推开,身影一晃,便泛起在那帮人市井面前。
人市井见到秋漫突然闯出来,明显愣了愣,他们各个彪悍,手里又有刀,见秋漫生得貌美,马上起了色心。
“呦,哪儿来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嘿嘿。”
秋漫气势汹汹,死死盯着眼前这帮人市井,眼中似乎要喷火。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这些人置β已被她碎尸万段!
“小娘子,给大爷我泄泄火!”
为首那名人市井色胆包天,伸手去勾秋漫的下巴。
秋漫突然冷哼一声:“我这辈子最恨两种人,一种是卖假药的郎中,一种是拐卖妇女的人市井!”
“喀嚓!”
人市井刚伸脱手,就感受一阵剧痛,满身上下痉挛了一般抽痛,眼前一个巨大的屁股贴在脸上。
屁股?谁的屁股?
等他从剧痛中惊醒才发现,这是他自己的屁股。
只见秋漫双手暗渡法力,如同一双魔爪,将那人市井想拧麻花一样揉成一团,满身的骨头都被拧碎!
“来个刺头,砍死她!”
后面那名人市井咽了口唾沫,招呼其他人齐齐攻击秋漫。
这群人哪里是秋漫的对手,只见她如法炮制,将其余人市井也拧成了麻花,脸贴在屁股上。
秋漫拍了拍手,留下一地惨叫。
被解救的妇女哪里见过如此惨烈的状况,马上被吓得魂不附体。
“你们可以回家了!”
秋漫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李太一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想不到秋漫这等美人,竟然下手如此狠毒,那些人市井无不苦苦哀嚎,只求一个痛快。
“端木,秋漫师姐怎下如此狠手?”
端木道:“秋漫师姐本是富家千金,六岁那年父亲得了重病,被一个卖假药的土郎中骗了,服药后惨死家中,留下她与母亲二人相依为命。”
“那年冬季,她母子二人被人市井拐走,母亲为了护她,惨遭杀害,后被掌门所救,见她资质不错,便收入门下。”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对于人市井如此恼恨。”
“是呀,话说起来,拐卖妇女,拆人家庭,确实该诛!”
“端木,你说你也是被掌门所救,我们太虚门的掌门这么喜欢行侠仗义的么?”
“这个……”
端木沉吟道:“说起来照旧与太虚门的状况有关,如今门内青黄不接,势力单薄,少有天资聪颖之辈愿意拜入如今的太虚门,掌门为了广收高资质的门徒,每年都市外出游历。”
“是这样啊。”
秋漫此时过来,斜了一眼端木:“我脱手时没有显露法力。”
“师姐放心,在下并非长舌之人。”
“师姐,那些人市井怎么办?”
秋漫道:“他们如今筋脉骨头尽断,在地上熬几个时辰自会死去,不用多管。”
“这样会不会太残忍?要不给他们一个痛快?”
秋漫没好气的说道:“那岂不是自制了他们,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