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一看着倒在地面的白兰,她那张苍白的脸庞,还带着一丝丝不甘。
可怜的女人!
李太一摇了摇头,替她把眼睛合上,刚抬起手,就看到一只黑红相间的虫子从其耳朵里爬出来。
顺手将虫子捏死,李太一不觉有些感伤,任凭你如何强大,死了之后也奈何不外虫子的侵蚀。
见到白兰死去,院子里的人在一阵寂静后发作厦悦,眉飞色舞,兴高采烈。
艾娜抱着太虚门的那名女子,给李太一使了个眼色,二人离开人群,离开小院,找了间僻静的小屋。
“她怎么样?”
艾娜将女子放在草堆里,探了探她的鼻息,回道:“只是脱力昏厥,先前击杀白兰那一招损耗过大。”
“那就好!”
“李太一!”
“嗯?怎么了?”李太一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疑惑的望着艾娜。
“白兰也挺可怜的,我们把她埋了吧。”
“好!转头就把她埋了!”李太一斜靠着土墙,只感受眼皮极重,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折腾泰半夜,终于能够睡个好觉了。
……
越日清晨。
李太一刚睁开眼睛,就闻到一股子糊味,他揉了揉眼睛,满身乏力,肢体发酸,发现自己仍旧睡在草堆上面。
艾娜正忙在世做饭,不知哪里捡来的铁锅,煮着一锅米粥,下面燃烧着木柴,“噼里啪啦”作响。
李太一撇了撇嘴,发现艾娜确实不是做饭的那块料,煮个米粥都能煮糊。
“我来吧!”李太一走已往接过艾娜手中的木勺。
“你醒了!”
艾娜也不推辞,递过木勺就挪了挪身子,靠在旁边的土墙打瞌睡:“镇长送来些米,另有锅,顺便问了些你们的情况。”
“现在外面怎么样?”
艾娜摇了摇头,她没有过问。
李太一将火弄小一点,搅动着锅里的米粥,探出头来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晴空万里,一片祥和。
白兰一死,笼罩在镇子上方的愁云也逐渐散去,得以重见天日。
盛了两碗粥,李太一坐在一旁的木头上面,看着仍旧熟睡的那名女子,问道:“她就这么一直睡着?”
“是的,还没醒过来,预计是损耗过大,得修养几天。”
李太一耸了耸肩,继续喝着米粥。
两碗米粥下腹,满身乏力的感受减轻一些,便起身往镇长的院子走。
“艾娜,我出去走走!”
“嗯!”
……
信步游走在镇子里,这里仍旧一片残败的景象,随处都是坍毁的衡宇,倒不似以往那般静,偶尔能听到说话声,多了几分烟火气。
李太一来到镇长的院子,刚进门就看到罗千万在收拾马匹,箱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马车上。
“罗兄,这是准备去哪儿?”
罗千万见李太一进来,面上一慌:“李兄,谢天谢地,你果真安好。”
“多谢罗兄记挂,你这是要离开么?”
“正是,镇子出口的门路已经勉强可以通过,在下也得继续赶路了。”
“说起来,在下还需护送罗兄的车队,鞍前马后呢。”
“不敢不敢!”
罗千万连连摆手,面上一阵肉痛的从怀里摸出一袋银子递给李太一:“李兄神通宽大,在下哪里受得起,这点小小意思,还望李兄笑纳。”
李太一也不客气,伸手接过袋子,在手上掂了掂,随手揣进怀里:“罗兄,前路漫漫,照旧容我送你一程罢。”
“不敢,李兄留步,在下这便走了!”
罗千万一听这话,赶忙拉起马匹,牵动着四辆马车往镇长出口的偏向走去。
“罗兄慢走啊!”
“李兄留步,留步!”
罗千万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视线边缘,李太一笑了笑,随手将袋子从怀中取出,施展袖里乾坤收了起来。
对于罗千万的心思,他是有些明了,这家伙一毛不拔,倘若真要他一路护送,难免会怕李太一见财起意,这才一溜烟的自行离去。
“啊!”
李太一伸了个懒腰,慢慢走进院子,里面各处都是杂乱的茅草,以及碎裂的木块。
嗯?
白兰的尸首呢?
李太一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是被人处置惩罚掉了?
带着疑惑,他来到隔邻的镇长家中,刚进门就看到晖儿蹲在门口玩耍,见李太一来了,忙抬起头去瞧他。
“晖儿,镇长呢?”
“爷爷在里面易服服呢。”
“好,晖儿,你喜欢镇长爷爷么?”
“嗯……喜欢!”
“那就好,那就好。”
似乎听到屋外李太一的声音,镇长边穿外衣边往门口赶:“少侠,你没事吧,这一夜,可担忧死老朽了。”
李太一笑了笑:“多谢体贴,在下并无大碍。”
“那就好,少侠,早上我带人把白兰给埋了,说起来,这一切都是老朽教子无方惹下的祸根,得蒙少侠援救,老朽谢谢不尽呀!”
“镇长客气了,我此番前来,但是有事与你商量。”
“少侠但说无妨,只要老朽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镇长言重了,你也知道晖儿的母亲临终前将他托付于我,可在下四海漂泊,居无定所,实在不方便带着这孩子,所以就想……”
“少侠!”
镇长打断他的话,说道:“老朽也想跟你说这事,晖儿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老朽一人孤苦伶仃的,也正想向少侠讨下这孩子与我作伴呢。”
“如此甚好!”
李太一似乎放下心中的重担,顺手将刚罗千万给与的那袋银子拿出来递给镇长:“镇长,这是一点心意,还望你收下,晖儿这孩子今后就交托给你照顾了。”
“少侠这是做什么,老朽是真心喜欢晖儿这孩子,怎会收下,少侠快赶忙收回去。”
“拿着吧!”
李太一把钱袋塞进镇长的手中:“就当是我给晖儿买些好吃的。”
“这……”
镇长的手被李太一推回去,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钱袋,挥手招呼晖儿:“晖儿,过来孩子!”
晖儿一路小跑过来,扬起稚嫩的小脸,满是疑惑。
“晖儿,你以后就留下陪爷爷好欠好。”
“好!”
晖儿允许的很爽性。
李太一见状更是放心,又嘱咐了镇长几句,教他好生管教晖儿,这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