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现四川、重庆一带)名川大山林立,上有岷江,汉水,源远流长,下有钟离,西山,巍峨入云。
自古就有巴蜀风物甲天下,天下何人不知名的美称。
李太一等人跨越泗水,一路西南而上,来到一处盆地。
四周是高耸的大山,充满植被,远远望去,像一个长满清苔的巨盆,里凹外凸。
白月回抵家乡,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她自幼生长在这里,这些年少有出远门,他乡再美,终抵不外家乡在心头的位置。
花梨昂起脖子,从旁边的矮树上卷起两片绿叶,在嘴里嚼的起劲。
李太一闻着口鼻间清新的空气,只感受神清气爽,不由赞叹:“女人家乡,认真是灵秀之地。”
艾娜白了他一眼,与阿岚异口同声的说道:“溜须拍马!”
“哈哈!”
李太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突然一坨鸟粪好巧不巧的掉在手上,抹了一脸,滑稽的模样惹的众人大笑。
……
进入盆地腹部,穿越茂密的森林,几人眼前豁然开朗,由土墙堆砌出一个偌大的寨子,条理明白。
外围搭建木屋数十座,门路宽阔,里面一圈则只有十几座木屋,更有两层高台瞭望。
寨子正中心则是一座石头堆砌的宫殿,高约五丈,占地半亩有余,由纯粹的青石堆砌,历经风雨,生了斑黑点点的青苔。
宫殿顶端有一个棱形的红色石头,约摸婴儿巨细,太阳光一照,发出耀眼的红光。
“几位请,这里就是我净灵部族,可随意旅行。”
“好!”
李太一也不客气,随着白月的指引,跨入寨子之中,刚进门就闻到一股莫名的香味,很是诱人。
他四处摸索,却发现那些香味竟然来自四周的土墙,略微一想,也就明白其中缘由。
这是由花椒磨碎成粉,然后掺入土墙之中,可以驱蚊辟湿,防止野兽入侵。
花椒属暖阳之物,闻之有异香,若是处置惩罚恰当,可保千年香味不散,有温阳祛湿的功效。
艾娜抬起头,朝着宫殿正上方的红色棱形石头望了一眼,数据眼镜显示,并没有任何异常能量颠簸,这才踏入寨子。
刚进寨子,迎面跑来一名七八岁的小男孩,衣裳得体,白白皙净的小脸挂满笑容:“白月姐,我老远瞧见你,哈哈儿过来哩。”
“小辉,近来可太平?”
白月将叫小辉男孩抱起,柔声问道。
“白月姐儿,最近清闲得嘞,就是我想你,想的哈老壳疼。”
“小辉这么想我啊!”
“那是,阿邦叔说你出去耍朋友嘞,不回来唠,我不信他嘞。”
“小辉真乖,可莫要信你阿邦叔乱说。”
白月脸上微红,斜眼偷瞧李太一,发现他正跟端和兄妹说着什么,基础没注意她与小辉的对话。
小辉点了颔首,挣脱白月的怀抱下来:“我去寻阿邦叔,他又打望谁家婆娘去嘞,教他骗我,打他罗兜。”
小辉气哄哄的往回走,似乎要找阿邦叔算账,刚跑出去两步,眼角一撇,看到端和兄妹,立马凑了过来。
“我叫小辉,你是哪个?”
端和一愣,半天才明白小辉的话,倒是小薇反映快:“我叫小薇。”
“小薇?好好听嘞,一块耍撒?”
“好啊!”
“要得,要得!”
小薇立马拉着端和兄妹朝着自家后院跑去,李太一想拦,却被艾娜拉住。
此时,白月走了过来,瞧着李太一的脸:“由他去吧,小辉是个好孩子,他们肯定能玩到一块去的。”
李太一想了想:“希望如此吧!”
几人穿过部族,一路上遇到的男女老少厚实淳朴,对白月格外尊敬,远远的就跑过来打招呼。
来到内圈的一处小庭院前,白月推门而入,里面竟然没锁。
她引领几人入了院子,教阿岚烧水沏茶,歉意道:“两位先在这里歇息,我去禀报师父,随后就来。”
“好,白月女人请自便。”
李太一审察屋内的结构,十分简约洁净,甚至带着几分枯燥,似乎一眼就能看尽。
待白月走后,李太一找了个凳子落座,艾娜则靠在他旁边,脸色阴晴不定。
阿岚撇着嘴去烧水沏茶,手艺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只当解渴而已。
阿岚拉着驳去了外面,艾娜则凑了过来,小声说道:“万事小心。”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么?”
艾娜摇了摇头:“就是没有发现什么,才觉得奇怪,白月她二人应该是修行者,可整个部族没有发现其他的修行者的能量颠簸,这不是很奇怪么。”
“你多心了。”
“希望如此!”
就在这时,白月急遽回来,手上还端着个木盒。
她一进门就来到艾娜跟前,打开木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两块星蓝石,闪耀着光线。
“艾娜女人,这是允许你的礼物,还请收下。”
“多谢!”
艾娜没有跟她客套,直接将星蓝石收起,对她来说,能够增补机甲能量的宝石,怎么也不嫌多。
“两位远道而来,今晚就在寒舍歇息,明日去见师父可好。”
“白月女人!”
艾娜突然面色一冷:“我们只允许你来此作客,可没有允许去见你的师父。”
“这……”
白月一怔,没想到艾娜竟直接拒绝,本以为她收了星蓝石,怎么也不会拒绝才对。
“哈哈!”
李太一突然站起来,尴尬一笑:“艾娜跟你说笑的,只是见你师父一事太过鲁莽,怕惊扰到他老人家而已,还望白月女人莫怪。”
白月脸色一缓:“两位不必多虑,我师父很好说话的,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确认,还请见谅。”
“那好!”
李太一突然面色一紧,捂住胸口道:“明日便去!”
“多谢!我这就去准备饭菜。”
白月微身行礼,转身朝着屋外走去,见他走远,李太一再忍不住,转头冲着艾娜喝道:“你这婆娘,又为何电我?”
“我怕你被美色迷惑,让你清醒一点,那白月的师父,不见也罢!”
“哼!既来之则安之,会一会他又如何!”
李太一举起左手,上面紧紧绑着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