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事情真相
去他的约定,去他的隐瞒。
空无道把前不久庄秀告诉他的事一吐为快,包罗庄秀就是左遥,当年无妄宗灭门真相,以及左遥和无妄的约定等等,信息量之大直接把慕宫澄给炸懵了。
“小师侄啊,你也别怪我这个蠢徒弟,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叛变,整那么一出都是为了完成和师姐的约定。”空无道拍拍她的肩,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说到底,也是为了你啊。”
慕宫澄垂眸,盯着自己胳膊上已然完全消失的“伤口”,一时间也不知要说什么。小师叔今天告诉她的事太多了,而且这些事和她认知里的都纷歧样,她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每天陪在她身边的人其实是她的“对头”?她恨了那么久,居然恨错人了?特殊如此,她一直以为的对头竟然照旧救她命的恩人?
谬妄!这一切都太谬妄了!
慕宫澄觉得头疼,她伸手捏了捏眉心:“小师叔,要不您先回去吧,我想一小我私家静静……”
空无道也不多言,起身离开。他知道这些事实对她的攻击太大,应该给她时间空间让她徐徐。
空无道走后,慕宫澄提着茶壶攀到了屋顶上,借着昏暗的月光品茗,竟也喝出了酒的味道,只可惜,不解愁。
远在千里之外的仙鹤门一处屋顶上,同样坐着一个女子。
皓月当空,夜风微凉,崔江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烈酒,总算有了几分暖意。
也不知是否是喝醉了,她眼前又泛起了一个自己,黑衣束发,手扶佩剑,眉宇间说不出的飒爽。
她面前另有一小我私家,是无妄。
“江月,此次任务十分重要,为师将其托付与你,莫要辜负为师厚望。”
“是,师尊!徒儿定不辱命!”
无妄宗有一宝,名为帝龙珠,可保朝堂昌运、国泰民安。前些日子人间天灾人祸并起,人间天子向无妄宗求去了帝龙珠,此番,无妄即是派她去人间取回帝龙珠。
人见祸事不停,天子乞求宽限期限,她心软便允许了。她在人间停留数月,期间资助天子平了不少祸乱,还结识了尚未登位称帝的皇子庄太宁。
庄太宁有学识有修养,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她从他身上获得了在无妄宗多年从未体验过的温情。
庄太宁爱她,这一点这么多年来她深信不疑。无妄眼里只有慕宫澄,肆意否认她的支付和努力,唯有庄太宁懂她宠她护她。
庄太宁说得对,无妄宗那个充满虚伪、没有一点儿人情味、只知空谈大道的地方基础不配为道门之首,她要亲手毁了它!
“哈哈哈……”
辛辣的酒水灌进喉咙,崔江月抑制不住地笑作声来。
“你忏悔吗,无妄?哈哈哈……”
翌日,慕宫澄一觉睡到了日上三杆,她伸着懒腰在王宫里逛了一圈,除了侍从们,庄秀、空无道甚至是蚺云都不见了。
她本不在意,正好现在脑袋还乱哄哄的,不见庄秀才好呢,若是见到他,说不定会对他大打脱手。
曾经的佐瑶,现在的庄秀,一个是自己和善的师弟,平时缄默沉静寡言,但是心中自有丘壑,在佐瑶叛逆她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对这个师弟是足够了解的。
而庄秀,说他桀骜不驯,不走寻常路,甚至可以是混不惜,但是在他的身上,实在是找不到半点佐瑶的影子。
她好不容易才认可师弟曾经的叛逆,现在却告诉她,她怪错了。
这件事,说到底,怪谁呢?
怪那个从小把她当亲女儿的师尊吗?
虽然她心中是这么想的,可是一连好几天都不见他们的身影,慕宫澄终于察觉到差池劲,逮住一个侍从问话:“你们妖王和我小师叔去哪了?”
侍从支支吾吾的,犹豫了许久才伸手指了个偏向,慕宫澄一看,那不是水晶宫殿所在位置吗?
他们都跑到那去干什么,还一待就是好几天?
她虽然不太想见到庄秀,但是好奇心照旧驱使她已往看看。
水晶宫殿殿门紧闭,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慕宫澄试着拍了拍门:“小师叔,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慕宫澄撇了撇嘴,爽性一掀衣摆坐到地上来等,她就不信他们不出来。
于是庄秀从水晶宫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睡得正香的慕宫澄,他无奈苦笑,弯腰将人抱起。
他手刚触碰到慕宫澄时,她胳膊下意识的挡了一下,厥后或许是没有察觉到危险,就乖乖的任他抱着了,甚至还往他怀里蹭了蹭。
庄秀哭笑不得,抱着她往寝宫走去。
原来放下她后他就应该离开的,可他有些舍不得。这几日他有意避着她,因为他不也不确定知道事情真相的慕宫澄会怎么看待他,应该……是会更讨厌他的吧?
睡着的慕宫澄很乖,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突然变得温顺起来,庄秀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这一碰,慕宫澄醒了。
四目相对,颇为尴尬。
这样定定地看了两秒,两人都立刻别开脸,庄秀更是因为干“坏事”被抓现行而红了脸。
寝宫里平静得可怕,气氛也极为微妙。
最后照旧慕宫澄抿了抿嘴,打破缄默沉静:“你们瞒着我在水晶宫殿里面干什么呢?”
“这……”庄秀欲言又止,师傅说过别让她知道的,但是转念一想,他让师傅资助守旧秘密他不也转头就告诉慕宫澄了吗?
“在帮师傅疗伤。”庄秀道。
“小师叔受伤了?”慕宫澄眉头紧锁,“是那日和庄太宁打架时受的伤?”
“嗯,庄太宁用的都是阴招,事后才显现出来。”庄秀浅声道,“不外他伤的不重,在清气充盈处静养几日就好,不必担忧。”
慕宫澄点了颔首,又想到他们刚进妖界时的那扇石门,自言自语道:“等小师叔出关了,我得问问他知不知道什么关于那扇石门的事。”
“那扇门,也和庄太宁有关。”蚺云端着一碗羹汤走进来,正好接上他们的话,她把羹汤递给慕宫澄,“来,喝点工具。”
慕宫澄致谢后接过汤碗,没有心思吃,而是惦念着蚺云说的话:“又是庄太宁搞的鬼?”
“不错,一百多年前他和那个女子曾闯过一次妖界,破坏了妖界的结界门,还留下了两块巨大的石壁。”蚺云回忆道,“一开始,我与其他七王都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也就没有太在意,直至妖界的清气逐渐稀薄才察觉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