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混沌之体大战纨绔子弟
画上的华远遥也是一身素衣,但是眉宇之间却没有那股顽劣的气息,而是像含了一股清泉一般,清朗隽逸,目光柔和似暖阳初升,全然不像今日所见那般猥琐油腻。
再仔细一看,只见他的手腕上也戴了一条和华清浅一模一样的红绳护身符,而华夫人和华老爷手腕上却干洁净净,什么都没戴。
敢情这是华老爷和华夫人为自己子女求得的。
庄秀捏着下巴想。
既然华清浅手上有护身符,那没有的就是华远遥了,只要看到他的手腕,那就说明他确实上了山。
正在他思考之时,华清浅已经挑好了衣服走了出来,“慕夫人,我问你话怎么不回覆,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她走出来才发现庄秀正在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全家画像,眉头微微一颦,欲言又止。
庄秀见着一向温柔的她心情不自然,自己心里也随着不舒服起来,随口胡诌道:“这画画得真好。”
华清浅挤出一丝笑容,“一个不知名的画家画的而已,我等又不会赏画,只是觉得像,这才叫了那画家来画像。”
庄秀闻言有些嗤之以鼻,这画家看起来也不是特别会画,能把华远遥画成这种温润如玉的样子想必也是收了不少钱,没什么职业道德。
“慕夫人试试这件衣服吧。”华清浅笑得自然了,将自己手上的那件衣服抖开。
庄秀这才注意到那件衣服,居然是粉红色的长裙!
他愣了一下,他以为最艳的颜色就是红色,没想到还会有这么粉嫩的颜色。
“慕夫人,怎么了,不喜欢吗?”
华清浅见他心情变化莫测,心里开始没底,旋即又慰藉一般道:“慕夫人已经结婚,穿这种衣服简直有点夸张,但是只是穿一会便好,等会回去了还可以换。”
庄秀没有措施,只得接过衣服,华清浅觉得这个慕夫人有些怕生,便转身出了门,留他一人在房间里易服服。
裙子的收腰有些太过了,庄秀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果真是女孩家的衣服,庄秀低头时只见一片映入眼帘的粉红色。
他不忍再看,换好衣服就开了门。
云雀正在外面和华清浅说话,听见开门声扭头一看,心情又是惊讶又是欣赏另有些不平。
华清浅也微微有些受惊,随后打趣般道:“慕夫人穿上这件衣服可比我穿上悦目多了。”
庄秀觉得有些离奇,华清浅是在说自己穿女人家衣服时比女人还悦目吗?
“华小姐说的哪里话,我一个……结婚的女人,哪有华小姐悦目。”
庄秀越说越觉得别扭,最后照旧云雀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慕夫人,二小姐,你们再不回去,宴席就结束了。”
华清浅闻言神色一凛,随后扶了扶额头,一脸虚弱的样子道:“我身子突然不舒服,我就不回去了,云雀你带慕夫人回去就好了。”
庄秀有些叹息华小姐的演技,不外要是自己要天天面对华远遥这样的哥哥,他肯定也抗拒得不行。
“慕夫人,”云雀眼里的戾气比昨日少了一些,低眉垂眼温柔了许多,“跟我来吧。”
庄秀也不想将慕宫澄单独留在那里太久,便跟在云雀身后往大厅走。
云雀却没带他走最近的一条路,反而绕上了一条回廊。
走了一会,就见前方走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前方的云雀明显一愣,随即就想带庄秀掉头离开。
“慕夫人,少爷过来了,我们照旧换条路走吧。”
庄秀这才反映过来云雀原本是想带他绕开华远遥,却没想到对方猜到了她的意图,照旧将二人堵了个正着。
“云雀!慕夫人!”华远遥远远地叫住了二人。
云雀身子一僵,嘴角都抽搐了起来,她压了压心头的情绪,干笑着转过身,“大少爷,宴席还没结束,怎么就过来了?”
华远遥审察了她一番,眼神滴溜溜地转,云雀只觉得毛骨悚然,华远遥看她不自然的样子轻笑了一声,视线越过她,看向了庄秀。
“慕夫人穿上我妹妹的衣服还真是如出水芙蓉一般啊。”他油腻腻地笑了起来。
云雀暗觉不妙,身子一挪,将庄秀挡在了身后,“少爷,慕夫人是老爷夫人的贵客……”
华远遥眉头一拧,笑意悉数撤下,“你是在警告我什么吗?”
“奴婢不敢。”
云雀头低得更猛了,身子都有些发抖。
庄秀觉得有些可笑,明明都已经怕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要顽强地挡在他面前,昨日她不还在骂他没长眼睛吗?
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让开,”华远遥已经站到了云雀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昨天不还在街上骂她吗?今天又假惺惺地替人出什么头?”
“昨天……慕令郎救了小姐,按理说……”
“让开!”
华远遥打断了她,眼里闪过一丝凶狠。
“少爷,这实在不妥……”
华远遥不等她把话说完就一把推开了她,“空话怎么那么多!”
云雀被推到一边,肩膀撞到回廊的墙壁,发出一声闷响,庄秀也没有去扶,谁让她昨天有眼不识泰山在街上凶自己来着?等下多揍华远遥几拳就当是帮她报仇了。
想到这里,庄秀率先挑拨上了,“哟,华令郎还真懂扬长避短呢,知道手无寸铁的丫鬟好欺负。”
庄秀笑得阴森,华远遥却觉得是花枝乱颤。
“慕夫人说的哪里的话,这不外是我们家一个奴婢而已,我对于慕夫人这样的美人,虽然是怜香惜玉了。”
说罢,他就伸手要抚上庄秀的脸,庄秀原来还想口头教育一下的,见他这么着急送死也不等了,一把抓住了华远遥的手腕,手腕一翻便将他的手反扣在后背。
华远遥吃痛大叫起来。
庄秀轻蔑一笑,纨绔子弟又手无缚鸡之力,还敢这么嚣张,他下了狠手,一脚踢在华远遥的后背,将他踹出数丈之外。
华远遥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才勉强坐起来,只觉得满身上下都疼,一时不知道该捂哪里。
云雀在一边惊得目瞪口呆,她丝毫没看清楚庄秀的招式,只觉得眼前两个身影闪动,眨眼功夫自家令郎就飞了出去。
华远遥哼哼唧唧地揉着自己的腰,叫了半天也没人过来,心头一阵恼怒窝火,瞪着云雀吼道:“你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外来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