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人和杜师爷八折!”
祝况这一句话,不光杜鸿云差点喷出茶水,就是向浩才和杨明廉也是一愣。
却听到祝况慢悠悠的说道:“原因有三:其一几位大人条件比起其他兄弟要好,不差这点折扣钱;其二,七五折的价钱,小子这菜馆连也就是勉强保本,几位大人不能看我亏本对吧?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要是给列位大人打了折扣,预计其他人会怀疑小子行贿上官!”
杜鸿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对杨明廉等说道:“两位大人你们听听,这叫什么话?好的坏的理由都被他说了,果真是会说话的!”
“小子这都是肺腑之言!”祝况十分老实的说。
朱赡焰临走的时候,一定要坚持带祝家的月饼回去,少不得又被祝况嫌弃。
可朱赡焰被嫌弃的多了,也就不在乎了,基础不妥一回事,只黏着米氏,让米氏给自己装月饼。
米氏遂包了四包月饼,除了朱瞻焰,另外三份却是送给杨明廉、向浩才和杜鸿云的。
这三人可没有朱瞻焰这样的厚脸皮,颇有些欠美意思,来用饭也就而已,走的时候还要带些回去,没脸啊。
但祝家盛情难却,他们也收了,回去之后,却乘着中秋节的时候,预备了一份礼给祝家送了过来。
向浩才家的礼是向夫人亲自送过来的,向夫人本就是爽快人,与米氏倒是能说到一起去。
而杨明廉与杜鸿云二人是打发了县衙里的人送过来的,那送礼的人虽然有些惊讶,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正常。
究竟,县衙里能值得大人们另眼相看的,也就只有祝况一个而已。
过了八月十五,兰县县衙里果真就给每人每天补助十文钱。
对于这个政策的泛起,衙役们兴奋的很,熬了多年,才涨了这么点人为,能不兴奋吗?
从这时候开始,衙门里的人去祝家面馆用饭的也多了起来,究竟,祝家面馆的饭味道好,而且还自制,以前总担忧吃不起,现在有了午饭补助,就能天天来吃了。
祝况对此,绝不在意,他忙啊。
祝况忙什么呢?
每天除了在衙门里的时间之外,其他的时间,祝况都用来酿酒了。
山上的野果逐渐成熟了,种种野果,有味道还算行的,也有酸涩难当的,更有不少的野葡萄。
祝况让人将好吃的果子离开放着,准备上市场出售,而酸涩的果子和野葡萄,祝况却计划用来酿酒。
果子酒和葡萄酒,绝对是好工具,等酿造出来,肯定能大赚一笔。
忙忙碌碌又是十来天的时间已往,野果全都下缸开始酿制了,祝况这才计划稍微歇了一口气,王三却又来了。
王三说是地里的土豆秧苗八成以上都已经干枯了,应该是成熟了。
祝况看着天气越来越冷,确实也到了不能不挖的时候,要否则,冻着就不划算了。
回禀了杨大人后,祝况选了九月月朔这日正式开挖土豆。
开挖之前一个晚上,杨明廉在县衙里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不知道,明天情形会是如何。
这个叫做土豆的,又能当做粮食,又能当成菜的土豆,真的有祝况说的那样高的产量?
辗转反侧到快要天明,杨明廉才睡着。
反而是祝况,睡的那就是一个舒服。
他心里有底啊,就算这两样工具不像后世改良的那样优质,但天生的属性在哪里放着呢。
翌日一早,为了显得重视,杨明廉带着县衙内上下人等,声势赫赫的朝着城外走去。
这一幕,无疑吸引了城里的许多人。
城里的黎民看着这许多衙门里的人声势赫赫的朝着城外走去,怎么可能不被吸引。
黎民们被吸引的结果就是,原本百十人的队伍,到了城外的时候,已经是千人队伍了。
人总是如此,城里就算没有看到只是听到的人,也很快追寻着脚步出城去了。
城门口都是声势赫赫往外走的人,这时候,逆流而行的人看起来就很怪异了。
朱瞻基看着络绎不绝涌出城外的人流,怀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是他没有听说的。
他是昨日才到的兰县地界,因为错过了时间,没遇上进城,在城外的农户家里留宿一个晚上。
那户人家的条件真的很欠好,朱瞻基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这会子还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计划找个最好的客栈好好睡一觉。
可是,才走到城门口,就看到这么让人惊讶的一幕。
“小顺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城里起火了,这些人要去逃难?”
“爷,您说笑了,怎么会,城里就算有火,这些人也不能这样干洁净净的,小的看着倒像是去看热闹的!”那个叫做小顺子的小伙子忙就奴颜媚骨的说道。
“瞧你这样儿,得向你干爷爷学学,你干爷爷就不会露出你这没前程的样子。咱们现在在外面,好好说话。”显然,对于这样奴颜媚骨的小顺子,朱瞻焰很是嫌弃。
小顺子忙就站直了身体说道:“是,小的知道了!”
可是心里却埋怨自家干爷爷,好好的,在太子面前说些有的没有的,现在倒是好,引起注意了,自家这位爷巴巴儿几千里路跑到兰县来了,就为了看看据说即将出世的传奇。
就这穷乡僻壤的破地方,能有什么好工具?
“那你说,他们这一大早是去看什么热闹?”朱瞻基好奇的很。
小顺子看着自家爷这样子,哪里另有不明白的。
他心里叫苦不迭,天下人都知道,这位是仁孝聪颖,深的当今喜欢的好太孙,可是,却没人知道,背着人的时候,也是个小孩子心性顽皮的。
这会儿,预计已经动了心思,想随着出去看热闹了。
但这样多的人,人挤人人踩人的,万一有个意外,该如何?他就是丢了这条小命也赔不起啊!
不行不行,照旧要想措施劝劝这位爷,赶忙去城里找个地方休息吧!
只是,还不等小顺子开口,朱瞻基说话了:“我瞧着甚是热闹,既然遇上了,总要去看看的,也算长见识了!”
小顺子苦着脸,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叫什么长见识?
就这地方,有什么见识可长的?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