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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傅很鄙俚

第三十五章 山雨欲来

我的师傅很鄙俚 卜卜趣 3355 2020-07-09 21:04:47

  “叮,你完成了将飞贼逮捕归案的任务,获得15刻灵能值,目前天辕剑的灵能值为159......。”

  这个提示,苏阎早在县令拍板结案时,就已经收到了,但是那一百两赏银,他可是半个子都没看见。

  平静的小院里,苏阎单手搭在膝盖上,手里提着酒葫芦,坐在廊道的凉亭里喝酒,他微醺的酡红脸颊,和庭院中盛开的一种小红花有异曲同工之妙。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由于梅花香带陈双花外出买糖葫芦了,苏阎只能亲自跑去开门,打开门扉看到来者后,他脸上写满了失落,似乎有些不待见对方。

  他绝不掩饰的叹了一口气:“唉,我还以为衙门给我送赏银来了呢,没想到是个扫把星。”

  站在门外的陈执中听到这话,鼻青脸肿的模样变得愈举事堪,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不应进门了,他迟疑道:“你照旧别等了,如今县令尸骨未寒,衙门又乱成一团,哪有空给你送赏银。”

  “啥?县令大人死了?”苏阎惊讶的瞪大双眼,脸上的醉色马上清醒了几分,然后说了一句不太清醒的话:“你越狱杀了县令?”

  “我看你是喝醉了乱说八道,我是趁乱跑出来的,”陈执中满是怀疑的盯着苏阎:“县令死了你会不知道?第一块石头是你带头砸的吧?”

  苏阎一脸无辜道:“瞎说,我基础就没去公堂现场,而且,你额头中了我的石头,也没见你死呀。”

  陈执中想不出反驳的话来,但依然对苏阎的说法抱有怀疑,究竟那块砸中县令前额的石头,扔得那叫一个快准狠,除了苏阎有这种本事,他实在是想不出第二小我私家来。

  苏阎突然捂着胸口,心疼道:“完了完了,县令都死了,这一百两赏银我找谁要去呀。”

  陈执中摇头道:“我看你照旧别想了,那一百两赏银,是白家为了抓我开的,你想拿到赏银,就必须要经过白家,如今县令一死,这赏银多数是没戏了。”

  苏阎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陈执中指了指身后的肩负:“我来这里取回我的工具,然后找时机离开县城,究竟县令的死,我也牵涉其中。”

  苏阎想要关门:“扫把星,我这里没你要的工具。”

  陈执中伸出一只脚,硬闯进了院门:“我的弹弓还在你手上,那可是我家祖传的宝物,我要取回去。”

  “你是怕证据落到我手里吧?”苏阎勾起嘴角想了想,“弹弓我可以还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陈执中有种欠好的预感:“什么条件?横竖我是不会再去衙门给你换钱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好不容易逃出来,我没须要再受那牢狱之灾。”

  苏阎摇了摇头:“我的条件很简朴,就是要你在这里住一晚。”

  陈执中不自觉打了个激灵,想起这里是宁安小院,不安道:“算了,我仔细想想,那把弹弓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迈开腿,转身就要离开。

  苏阎喊了一句:“你就不想为你朋友报仇?”

  陈执中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槛,突然止住了身形。

  “你已经错过了一次,难道还想错过第二次?”

  陈执中转过来头,看见苏阎醉醺醺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

  当天下午,县令赵忠被黎民用石头砸死的消息,风行一时,在安宁县城里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个特殊的事件,成了安宁县史无前例的一桩奇案,同时也是个惹人捧腹的笑话。

  有人拍手称快,好比那些受够了白家欺辱的黎民,因为县衙勾通当地豪强,徇私舞弊,使得他们告官无门,有苦难言。

  也有人急得焦头烂额,BR县丞张连,他其时在公堂里被打得不轻,现在县令一死,整顿衙门事务的重担就落在了他身上,临危受命,他不得不带伤上阵。

  张连是个寒窗苦读了十年的书呆子,刚入政界任职半年,哪里见过今天这种血腥的局面,到现在照旧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在朝廷出头解决这件事情之前,他恐怕还要再担惊受怕一阵子,至于衙门里的事务,他本能的倒向了精明老练的县尉黄秦,究竟对方连剿匪都不怕,解决几个刁民虽然不在话下。

  可是黄秦的反映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黄秦告诉他:“谋杀朝廷命官的刁民,自然是要抓的,只不外其时局面杂乱,查出扔石头的刁民需要时间……。”

  张连虽然不懂探案抓人,可是抓捕监犯有个黄金时间段,这个知识他是知道的,如果再等几天,预计其时袭击公堂的刁民都跑光了,还去哪里抓人?

  不知道为什么,张连从黄秦其时说话的语气来判断,似乎只要时机一到,他就能把监犯全部抓住,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张连没有多余的选择,究竟在探案抓人方面,他并不擅长,只能把期望都寄托在黄秦身上,希望他能在朝廷下派的官员到来前,将凶手和暴民缉拿归案。

  ......

  黄昏,有一座深宅大院,笼罩在夜幕降临前的阴影里。

  白府议事厅内,各个角落早早的点上了油灯,将一群人的身影照映得高峻而阴森。

  白爷端坐在主座上,面目威严,嫡宗子白寻规行矩步的站在他旁边,堂下坐满了两排白氏的叔伯长老,其他白氏子弟只有站着旁听的份,整个议事厅内二十余人共聚一堂,气氛极其严肃。

  议事堂中央,锦衣掌柜黄利伏跪在地,战战兢兢道:“白爷,地牢里的老虎精实在是凶猛,已经把铁门撞变形了,随时都有可能逃出来。”

  白爷两条稀疏的长眉拧成一团:“听说老虎最是记仇,那畜生吃了十几年人肉,若是真的成精了,只怕跑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咱们白家复仇。”

  这话一出,堂下一片哗然,白家以赌钱发家,谁也没想到,一头用来赌钱取乐的畜生,最后竟然能闹到这个田地,真是应了养虎为患这个词。

  堂下有不知情的白家长老轻描淡写道:“直接派人除掉这畜生很难?”

  没等白爷作声,就有另一位长老回道:“二爷,我看你是办妓院办得老糊涂了,这头老虎十多年来,从未吃过败仗,否则这猛虎局,也不行能为白家收敛那么多银子,更况且,这头畜生已经成精了,连围笼都关不住......。”

  这话一出,堂内马上陷入一阵诡异的缄默沉静,似乎谁也不想接手这个烂摊子,又或者说,有些人就是专门来看笑话的。

  白爷扫了堂下众人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宗子白寻身上,沉声道:“这件事情你办得如何了?”

  “孩儿已经准备妥当。”白寻对父亲敬重的颔首行礼,然后对伏跪在地的黄利喊道:“去把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锦衣掌柜黄利就只身离开了议事厅。

  白寻趁着这个间隙,向堂下的列位叔伯长老,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列位尊长,现在看来唯一可行的措施,就是夺回那柄羽士留下的宝剑,唯有此剑,方可搪塞这头老虎精......。”

  堂下立即传来几声嗤笑,似乎对这位白家继续人的服务能力,抱有极大的怀疑。

  不多时,黄利又走了回来,身后还多了三名背负武器的男人,两矮一高,全部生得凶神恶煞,面相阴鸷,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狠人。

  白寻向堂下的众人介绍道:“这三位妙手,是我从杀手组织七把刀里,花重金请来的丙字辈杀手,他们执行任务至今,还没有失过手。”

  卖力强收商铺掩护费的白家三叔,冷哼一声,质疑道:“杀两个外乡人,用得着花重金请三位丙字辈杀手?你当我们白家没人了?”

  有人小声嘀咕道:“这还没当上家主呢,就如此败家,日后当了家主还得了?”

  “小寻照旧太年轻了,得多历练。”

  面对叔伯们的刁难,白寻抑制住心中的怒火,究竟这次谋划,父亲大人全权交由他卖力,本意上就是对他这个未来家主的考验,办成了,能够堵住其他叔伯长老的嘴巴,要是办砸了,恐怕连未来的家主之位都难保。

  白寻心里琢磨着,日后当了家主,一定要把这些叔伯长老都收拾一遍。

  他面不改色道:“如果不是七把刀的人手不够,我还想再请一位乙字辈杀手。”

  这话一出,又惹来一片唏嘘声。

  至于七把刀的乙字辈杀手为什么不够,白寻也只是听说,似乎是因为半个月前,七把刀的五名杀手在一次执行任务历程中,泛起了黑吃黑的叛徒,几名乙字辈杀手尸骨无存。

  身为家主的白爷,全程一言不发,因为他心清楚,儿子总有一天要独自面对这些叔伯长老,在座的每一只老狐狸,可都不比老虎精好搪塞。

  白寻接着道:“对方可是连老虎精都能降伏的,不得不小心提防,列位尊长既然觉得此行危险不大,那我便跟你们要几个年轻子弟,一同围观这场困兽之斗,也好让他们长长见识。”

  说着,白方看向了两鬓泛白的二叔,皮笑肉不笑道:“二叔家的白方,当了一年缩头乌龟,也该出来见见人了吧。”

  “你......,”二叔气得站了起来,下巴的山羊胡子一个劲的哆嗦。

  “就这么说定了。”白爷难得开口帮儿子说一句。

  这话一出,许多叔伯长老们的脸色都欠悦目,若是把自己的宝物儿子送去围观,到时候出了意外,是谁杀的还纷歧定呢。

  事已至此,那些质疑白寻败家的叔伯长老们,可是连肠子都悔青了,特别是那些只有一根独苗的,比方说白家二叔,他当年为了保住白方,脸皮都撕破不要了,这才说服家主白爷疏通关系,脱手救人。

  白爷没等其他人反映过来,就换了一个新的话题:“县令那个蠢货一死,咱们的遮羞布就没了,得换一块新的,你们可有什么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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