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同回到袁彬停放马车的地方,却发现马车不见了踪影。
袁彬惊讶地说:“这马车怎地不见了?”
“定是车队的佣人回来驾走了,快追。”朱祁镇沉声道。
四人当下一路狂奔,索性没跑多远便见着了马车的踪影。袁彬道:“令郎,让我去夺回马车。”
“不必兄台脱手,让我来会会这宵小之辈。”霍秉忠主动请缨,支身飞驰而去。
马车上的杂役见后方有大汉追来,面色马上大为紧张,他慌忙敦促着驾车的杂役:“老弟,你快点啊,他们追上来了。”
“兄长,你坐稳了,驾......”
那弟弟被这一敦促只顾着使劲鞭打马儿。马儿吃痛“啾啾”地嘶鸣几声狂奔不已。可惜,山间小道崎岖不已,基础不能同山下的康庄大道一样飞驰,马儿纵有千般力气万般能耐,也不能让轱辘轮子快速转动。
霍秉忠大步流星一踏,猛然向前跳蹲上了马车。
杂役见他跳了上来,荒忙伸脚踹去。霍秉忠见他踢来,并没有闪避。而是用双手稳稳地抓住了杂役的脚。
“喝!”霍秉忠蓄起大劲硬生生将他扔下了马车。
“哎呀........啊....啊......”被摔下马车的奴役瞬间疼得哇哇大叫。
车夫听见惨叫声,急遽转头看来,见自己哥哥被甩下了马去。悲痛的大叫小叫:“哥.....哥....”
霍秉忠从腰间拔出小刀逼在车夫的脖颈处,冷眼威吓:“若不想死,就乖乖地停下马车。”
车夫被小刀这一欺压,神经蹦得紧紧的,死死拉住缰绳软弱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照您付托来做就是。”
马蹄在泥土地上拖行了老远才徐徐停了下来。这时三人已经追了上来,哈铭抓起摔在地上的奴役喝骂:“直娘贼,谁借你们的狗胆?”
被甩在地上的奴役摔得周身是伤,面色十分痛苦:“王管事付托咱哥俩来寻落后的马车,小的怕回去给不了王管事交待,就.....”
哈铭冷厉一喝:“也就是说,你二人见着我们打架,趁此时机驾车去给王管事一个交待?”
奴役见大汉面色不善,心中掠过一丝恐惧,如同木偶一般点了下头。
霍秉忠拖着车夫走了回来:“刘将军,这二人该如那边置?”
朱祁镇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既然他二人已知晓这一切,那就杀了吧!”
两奴役见这将军一开口就要杀自己,当刻被吓破了胆,软趴趴的倒在地上,险些快要晕了已往。
霍秉忠面上闪过一丝不忍:“这.....这二人不外是做工的奴役,将军何不放他们一马?”
朱祁镇轻轻看了他一眼,冷冷说:“留着这两人,只怕会坏了大事。”
两名奴役见有活下去的一丝生机,忙跪下央求:“好汉饶命啊!小的不外是领着人为给人家做杂活的,怎么会多嘴呢?求好汉放我兄弟俩一马,我们定会感恩感德,为好汉烧香拜佛。”
霍秉忠严声叱问:“你二人真能守口如瓶?”
“我兄弟俩,一定把嘴巴缝得严严实实的,啥话也不说。如有违背.....”
霍秉忠不待他说完,就对朱祁镇道:“刘将军,你看这二人也发了誓!不如就放他们一马吧?”
朱祁镇叹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饶他二人一条狗命。”
二人大喜,连连磕头:“多谢将军求饶,多谢刘将军......”
谁料,朱祁镇面色一冷,喝道:“本将话还没说完,你俩谢什么?把外衣脱了。”
两兄弟听后一下傻了眼,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这将军是要做何?”
哈铭见二人不为所动,一巴掌扇了已往:“他娘的,耳朵聋了听不懂话?”
“是是是......”二人赶忙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布衣。
朱祁镇见二人脱了布衣,对其命令:“你二人只要向南离去不转头,那本将便一概不予追究。”
只裹着亵衣的两人如临大赦,仓皇往南边逃去。
“霍将军委屈一下,套上这布衣赶路吧。”朱祁镇说完让袁彬把布衣递了已往。
...............
脱了外衣的兄弟两人,一路飞驰数里才停了下来,转头见那几人没追来,心里不由吁了一口气。
“兄长,现在怎么办啊?这荒郊野岭阴森森的,看着怪吓人的。”
“还能怎么办?老老实实回家种地吧!这人为欠好拿啊,我们要他钱,他要我们的命啊!”
“兄长,回家种地哪来钱儿去宜春楼快活啊?宜春楼那美人、那活儿、那滋味.....想想我全身骨子都酥软了,让我回味无穷啊!”弟弟说着一脸陶醉的神色。“哥,不如咱回去给王老爷通风报信吧。”
年老一听密告脸色顷刻间变的煞白,一股脑地摇头拒绝:“不行,不行!要是被那几名大汉逮到,非得宰了我俩不行。”
那奴役弟弟一脸可惜说道:“那要是不去,咱俩没钱儿只能在外面打光脚板啊。兄长是不知道,王老爷贵寓丫鬟那骚劲可大了呢!要是咱干成了这一票,说不定王老爷还得赏咱哥俩一人一个丫鬟呢!”
弟弟描述得栩栩如生,面部心情极为富厚。一会干巴巴的一会色眯眯的,以致于这些话如甜蜜那般滴进年老的心里,荡起无数的层层涟漪。他眼中露出一抹憧憬神情,结巴着说:“咱要是去密告,这.....王老爷会赏我咱吗?”
弟弟见自己哥哥起了动摇之心,连忙添盐加醋:“兄长好好想想。这王老爷干的事可是要被朝廷抄家砍脑袋的!他王老爷有几个脑袋够砍啊?咱给他通风报信让他一家老小捡回一条命,他能不谢谢咱哥俩吗?再说了,王老爷家大业大只怕到时不光赏丫鬟还得赏咱银子呢!兄长,你想那白花花的银子诱人不?够咱潇洒多久了?”
“老弟,那咱哥俩为了那美人、银子豁出去了,干他娘的一票!可是.....咱上哪儿密告去?那几名大汉就在咱前头挡着道,咱也过不去啊。”哥哥眼里刚燃起的欲望之火,一下又熄了下去。
“兄长,你别着急容我想想。”弟弟望着漆黑的森林踱来踱去,想了许久,他灵机一动拍腿大笑:“哥,咱可以抄小道啊。”
哥哥当头就泼了一盆冷水:“咱初到此地半生不熟的,哪儿知道啥小道?再说了这林中乌漆墨黑的,要是遇见了虎豹虎豹那不得要了老命啊。”
弟弟豪言煽动:“兄长,你想不想与那美人共度良宵?”
哥哥叹气道:“咋不想啊!那水灵灵的细腰...想想就来劲.....”
弟弟心里一横,狠狠道:“那还怕他作甚?不知晓小道,那咱就寻去。所谓富贵险中求,这一票咱干了。”
被弟弟这么一煽动,哥哥随着铁了心:“人死鸟朝天,不死就有翻身日。就听老弟的,干这一票!”
这弟弟的口才十分了得,三两句就给他哥哥画饼果腹上了,让他哥哥深信不疑为他是瞻。这种人在这时代是个难得的人才,去当个说书人混口饭吃不在话下。
被弟弟这么一煽动,哥哥铁了心道
这弟弟的口才十分了得,三两句就给他哥哥画饼果腹上了,让他哥哥深信不疑为他是瞻。他若去当个说书人混口饭吃那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