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薛礼,也许有人不大清楚他是谁。
可是要说起薛仁贵,那恐怕就是无人不知了吧?
在后世,无论是小说、评书,照旧影视剧,关于薛仁贵的那真是不少啊!
难道眼前这个薛礼真的就是那个白袍将军薛仁贵?
“敢问薛兄可曾有字?”张季试探着问道。
薛礼依旧木着脸说道:“有的,某字仁贵!”
我擦!
这就没错了!
真的就是薛仁贵啊!
这可是大唐的“猛将兄”啊!
薛仁贵征东,薛仁贵三箭定天山,这些前世听说过的故事,全都浮现在了张季的脑海里!
张季心中暗自激动了一下下!
不外,他好歹也是见识过房玄龄,长孙无忌,程咬金,另有李承乾和那些国公府小郎君的人了。
所以,张季的激动隐藏的照旧比力深的。
“原来是仁贵兄!不知贤伉俪此来长安所谓何事啊?”张季招呼薛礼和柳氏在院中石桌旁坐下,又开口问道。
薛礼闻言有些犹豫,似乎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倒是那柳氏爽快的答道:“薛郎本是河东绛州龙门县人,此次前来,是为了让薛郎在长安谋一个好出路。我家薛郎一身武艺,若是寂静于乡野实在可惜。当今陛下雄才伟略,以薛郎之才必能有出头之日。”
柳氏话语间,对自己丈夫的崇敬信任之情溢于言表。
听得张季真的都有些羡慕了!
有一个这样的好媳妇,薛仁贵还真是好福气啊!
“那你们可曾寻到门路?”张季又问道。
柳氏脸色马上就黯淡了下来。
薛礼现在开言道:“某也不怕郎君笑话!某伉俪二人结婚不久,而某自幼家贫,家中除了几亩薄田并无长物!本是在长安有一远亲,特来投奔。谁知等到某伉俪办妥公验过所,一路来到长安,却是寻不到那远亲了。如今却也是没了法子。实在不行,就只能返回河东去了!”
“薛郎,不行!”柳氏在一旁闻言,立刻作声劝道:“妾与你结婚虽然时间不长,但也能看出你不是久居人下之人!大丈夫岂可因一时挫折便轻言放弃?男儿汉顶天立地,只有越挫越勇,怎能知难而退?”
张季心中为柳氏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这就是贤妻啊!
薛仁贵似乎也没有后世传说中那般英明神武啊?
难道真是的薛仁贵并没有那么厉害?
其实张季不知道的是,在历史上薛仁贵从军比力晚,直到贞观十八年李二陛下征伐高句丽时才开始崭露头角。
此时的薛礼薛仁贵,不外是个刚刚结婚的十七岁少年,虽然天生神力,却远远没有厥后那样成熟。
薛礼面色依旧木然,但是看得出他是在思考。
张季一看,知道自己的时机来了!
“仁贵兄,嫂子说的很有原理啊!你若是真有一身的本事,满腔的理想,又岂能因为些许小事而轻言放弃呢?某虽然年纪不大,但倒是有些门路!你不妨暂且在某这里安身,以后定会有时机的!”张季笑着劝道。
听了张季的话,薛礼目光中露出了狐疑之色,柳氏在一旁面上也是眉头轻蹙。
“张小郎君,不知你为何要帮某?”薛礼直接开口问道!
“哈哈哈哈!”张季抬头大笑,然后说道:“仁贵兄,这是以为某有什么心机了啊?只是不知仁贵兄你有什么工具能让某图谋呢?”
张季的话绝不客气!直接戳中了薛礼的要害!
薛礼哑口无言!
是啊!
现在的他又有什么工具值得别人惦念呢?
张季不等薛礼说话,又开口道:“某虽不才,可在这长安城里也有些工业!西市的张家酒肆,醉仙春,另有这醉仙居,都是某的工业!你觉得,你比某还要有钱吗?”
“某之所以帮你,那是因为,某不愿意看着一个良将之才被生生埋没!另外,某也是想交你这个朋友!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张季一番话说罢,弄得薛礼和柳氏都是面红耳赤!
伉俪二人忙起身,对着张季深施一礼,说道:“小郎君高义!倒是某心狭量窄!某在此给张小郎君赔礼了!”
张季哈哈大笑,一把拉起了薛礼。
“某刚刚见你收拾那个恶奴,便觉得仁贵兄心思朴直,又身手特殊!不知仁贵兄可否让某开开眼,见识见识啊?”张季笑着说道。
薛礼一听,以为张季这是要考较自己的武艺,也不客气。便直接问道:“可有刀?”
张季忙颔首说有,就起身出去取了一柄带鞘横刀。
此时曹安和小丫头玉娘也被张季拿刀的举动吸引,随着来到了偏院里。
薛礼接过横刀,直接拔刀出鞘!
只见横刀出鞘,马上冷光闪耀!
“果真是好刀!”
薛礼捧着手中刀,仔细审察,不由感伤道。
只见这柄横刀,长二尺三寸,直脊窄刃,冷光耀眼!一看即是上等的好刀!
这柄横刀乃是程处亮从府中拿来,借给酒楼护卫使用的。既然出自国公府,那自然是不会差了。
薛礼感伤而已,便纵身一跃,来到院子当中。
只见他手中长刀挥舞,一时间,小院中只见刀影重重!一股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张季看呆了!
小胖子曹安和小丫头玉娘也看呆了!
另有问讯赶过来的张漱,和一些酒楼伙计,护卫也看呆了!
他们哪里见过这等凌厉的刀法?
只觉得看着就让人心里发寒!
不多时,薛礼收刀停住,刀入鞘,将刀递还给张季。
只见薛礼,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整小我私家气定神闲,似乎适才舞刀的人并不是他!
“四郎,这位是……”张漱上前看了薛礼和柳氏一眼问道。
“阿姐,这是薛礼和他家柳娘子,是某新结识的朋友!”张季说罢,又对薛礼伉俪说道:“这是某阿姐!”
薛礼和柳氏忙跟张漱见礼。
“既然是四郎的朋友,那就不要客气多礼了。白露,去部署一桌酒菜,请薛郎君和柳娘子去包间。”张漱笑着部署道。
张季觉得自己阿姐真是越来越大气了!
薛礼和柳氏有些受宠若惊,却也欠好拒绝,只能随着张季等人,一起去了酒楼二楼包间里。
一桌子从未见过的美食,另有那从没见过的美酒,都让薛礼伉俪二人惊讶不已!
此时他们才真正相信,张季简直是有他自己刚刚说的那些工业!同时,心中也对张季生起了了敬佩之心!
吃喝完毕,张季再次提起刚刚的话题,希望薛礼伉俪二人能够暂时留在张家。
张漱在一旁也也出言相劝。
小胖子曹安和玉娘同样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们二人。
这回薛礼和柳氏都是很是爽快的允许了下来。
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人伸出援手相助,这不能不让伉俪二人心中生出谢谢之情。
薛礼伉俪对视一眼,起身对着张季,张漱再次施礼!
“仁贵兄莫要如此客气!刚刚都已经说过了,是某和仁贵兄投缘!以后就都是兄弟,切不行在这般客气了啊!只是……”张季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不知道仁贵兄方不方便教授某几招?这样某以后也好有些防身的手段啊?”
薛礼并没有因为张季收留自己而立刻允许,他走到张季身前,先是审察了一番,然后又捏了捏张季的胳膊,这才说道:“张郎君身体资质倒是不错,想必这些年也在打熬身体吧?”
张季闻言不由一阵脸红!
他的那个前身哪里有什么打熬身体啊?
不外是这几年整日在金光门内扮做游侠儿,与人争勇斗狠而已!
“咳咳,有吧……那个,这身体可还行?”张季轻咳一声说道。
薛礼点了颔首,说道:“此时开始习练武艺,虽然有些晚了,但练就自保的手段照旧可以的。”
张季闻言心中很是兴奋!
自己这是要踏上武林巅峰!成为一代大侠的节奏了嘛?
想想就觉得心旷神怡啊!
旁边的小胖子曹安早就羡慕的眼红了!
忙凑过来说道:“那个,薛郎君,你也看看某!看看某!某可是随着四郎一起……那个打熬身体的!某是不是也可以一起习练啊?”
薛礼倒是没有因为曹安身体有些胖而瞧不起他,同样也是仔细审察了曹安一番,捏了捏他的手臂和身体。
“这位小郎君虽然有些痴肥,但身体还不错!某觉得如果你也想习练武艺,倒是可以考虑习练障刀!如此防身自然是无虞了!”薛礼依旧板着脸认真的说道。
“障刀好!障刀好啊!那某便随你习练障刀!”曹安兴奋的说道。
横刀一般两尺三寸左右。另有一种大横刀,长度可到达三尺以上!横刀算是长刀。也是兵士佩刀。在战阵之上也常见横刀的影子。
而障刀这就短了许多,一尺到一尺半左右长度,比匕首稍长一些。主要用于近身作战。
而横刀和障刀,都是直脊窄刃,与张季后世熟悉的那种大砍刀完全差异。
“我也要学!我也要学!”小丫头玉娘一看,在一旁也随着叫了起来!
张漱笑着拍了拍玉娘的脑袋,说道:“你一个小女娃娃,学什么舞刀弄棍的?转头阿姐教你女工!”
小丫头一听嘴巴就瘪了起来!
“玉娘不喜欢女工!玉娘喜欢……喜欢刀棍!”小丫头委屈巴巴的说道。
“某看你不是喜欢刀棍,你只是喜欢玩耍吧?”张季在一旁打趣道。
“刀棍不就是玩耍吗?”小丫头一看自己的心思被戳穿,就小声的嘀咕道。
这让包间里的人马上笑了起来!
就连天生就板着脸的薛礼,脸上都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既然这么说定了,柳娘子就留在酒楼里,给某阿姐资助吧!”张季又笑着说道。
柳氏闻言眼睛一亮!赶忙问道:“长安城里,女子也可以出来做事?”
张季笑笑,看了看自己阿姐,说道:“这醉仙居现在就是某阿姐在掌管呢!你说女子能不能出来做事啊?该不会是仁贵兄舍不得吧?”
柳氏闻言脸上一红!
薛礼面无心情的说道:“没有!没有!这些事,某都听娘子的!”
张季悄悄撇嘴!
好嘛!这里又有一个惧内的家伙要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