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地下球场

　　“顾鹏，我来做裁判没有意见吧！”

　　“可以！”

　　庞勇充当裁判的角色，为了公正起见，双方选择由跳球决定球权，楚枫三人身高最高的反倒是张子垚，比段一峰横跨两厘米，对于这种出风头的事情，张子垚是乐此不疲，走向中圈不忘勉励队友。

　　“兄弟们，我没有跟你们打过球，但传说你们都很强，咱们今天就虐这三个学长，让他们知道篮球不是年级能够决定的。”

　　“你加油！”

　　张子垚倒是有点老江湖的味道，楚枫拍了下他的肩膀，段一峰难得的点了下头。

　　角逐还没有开始，场边就有人围了过来，不少人对楚枫三人指手画脚，跟闵羽差不多，已经有人认出段一峰，想必在上学期他展示过球技，但传说比力居多。

　　“嘀！”

　　随着哨声响起，张子垚跟劈面的顾鹏高高跃起，其实顾鹏三人并不是校队的球员，只能算是初二年级打球不错的，又经常跟校队的杜浩天等人打球，实力在学校也算是妙手行列了。

　　顾鹏先拿到球，拍给了队友，他们本就抱着给月朔学弟上课的想法，想要用速度强打，都没有几多的通报，拿球的同学转身就往篮下冲。

　　防守的段一峰轻松的跟在对方身边，贴着进入篮下，但是对方丝毫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强行跃起想要上篮。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篮球被直接扇出界外，场边传来一阵的惊呼声，尤其是顾鹏三人，都没有想到上来就被学弟赏了暖锅，照旧那样爽性利落。

　　上篮的同学脸色铁青，瞪了段一峰一眼，可是段一峰丝毫没有在乎，楚枫走到他身边道：“不要这么着急，放两个球才悦目吧！”

　　“赶忙好吗！我想回去睡觉！”

　　楚枫唯有无奈的摇头，有了段一峰的态度，角逐已经没有什么挑战性，场边开始发出阵阵惊呼，说好的给张子垚些球权，但见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段一峰越发急切的拿下角逐。

　　见他的飘逸跟毫无忌惮的样子，楚枫也受到强烈刺激，有两人展开强烈的攻势后，10:0就是最后的结果，顾鹏三人脸色铁青，本想要教训下月朔学弟，却被人家虐成狗，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跟他们气恼的内心相比，场边爆炸的掌声跟欢呼声更是惊人，楚枫扫视周围，这才发现围满了人，其中另有杜浩天他们几个，眼神都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简朴的冲他们几人点下头，楚枫跟段一峰就往球场外面走，恰好跟场边的柳向阳，另有纪灵儿几个女生迎面相对，之前都传说楚枫是篮球妙手，现在是在他们眼前证实，那是绝对的天才球员，强大的天赋，让柳向阳嫉妒的难受，之前就关注他的纪灵儿心脏莫名的哆嗦，她心里有迫切要说的话，仰慕校队杜浩天已经很久，总是会被那种帅气打球的样子深深吸引，不停的拿来理想，但这一刻她脑中只有楚枫毫无畏惧的身影，这个刚来学校没有几天，话不多的男孩。

　　......

　　在众人的注视下，楚枫跟段一峰穿过人群相伴着离开，张子垚不乐意的嘀咕道：“明明说要给我球权的，怎么又成了你们的演出秀。”

　　庞勇跟刘畅来到他身边，目光也是看着离开的楚枫两人，庞勇摇头说道：“之前就感受他很强，但没想到这么强。”

　　刘畅马上增补一句道：“段一峰强的已经让人嫉妒，怎么又蹦出来个同样让人恨的孩子，这样的天赋，老天为什么不匀一匀，集中在两小我私家身上是不是太奢侈了。”

　　“是奢侈，很奢侈！”

　　许多人羡慕楚枫两人的天赋，发作力，弹跳，速度，上好的球感等等，强悍的视觉刺激，若是他们知道，两人另有隐藏实力，会不会直接伤心上天的不公。

　　......

　　“你真的要回去睡觉？”

　　“否则呢？”

　　“在我面前就不要装着酷酷的样子了，看着实在是别扭。”

　　段一峰翻了个白眼，继续大步往宿舍走，楚枫知道让他做出那样的心情已经不容易，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计划一起回去得了，但是前面的段一峰突然停住，迟疑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啊！”

　　“有个地方要不要去？”

　　“这里可是关闭式学校，想要出去没有那么容易吧？”

　　看到段一峰神秘的微笑，楚枫就知道这个外貌上酷寒的家伙，其实内心火热又叛逆，这种家伙不会凭据常理出牌，但楚枫扪心自问自己何尝不是，在山上的时候淘气的让四位师父伤透了脑筋，之所以现在变的沉稳不少，照旧因为燕南山的那封信，现在他内心不安的小火苗再次复燃了。

　　“走着，跟什么人做什么事，就知道你是个疯狂的家伙。”

　　“空话真多！”

　　两人漫步向着学校后墙走，直到穿过宿舍区之后，左右看已经没有什么学生，也没有人注意到，段一峰冲刺向着围墙跑去，一脚轻踏在墙壁上，身体直接腾空翻越围墙。

　　“哇塞，翻墙逃出学校，亏他想的出来。”

　　楚枫嘀咕一句，也同样的腾空翻越，三米多的围墙对他们来说太简朴了，不外两人跳出去的时候，照旧被人看到了，从不远的楼后面走出个女孩，正是刚看完他们角逐的纪灵儿。

　　“他们怎么会......难道世间真的有飞檐走壁，若真是如此的话，篮球赛岂不是，难以想象！”

　　两人的身手被纪灵儿注意到了，也正是因为这个，注定了楚枫跟纪灵儿将有一段惹人羡慕的情感故事。

　　......

　　随着段一峰上到一辆的士，不管他怎么询问，段一峰都没有回覆，总是一副神秘的样子，使得他心里百感着急。

　　车子还没有到目的地，但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若是晚上十点前回不去学校，肯定会被发现他们逃出来了，明天肯定就是劈头盖脸的批评，甚至会被教务处的人找去。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外面都没人了。”

　　车子越开越是偏僻，路两边都没有了灯光，楚枫难免着急。

　　“干嘛，你怕黑，照旧怕我劫你的SE？”

　　“切，我是怕你被女鬼抓走，到时候还要麻烦我帮你捉鬼。”

　　段一峰看着他，脸上露出惊喜的样子，轻声试探道：“原来你是茅山羽士身世，难怪轻功要比我好点。”

　　“猜到又怎么样？我哪里是轻功比你好点，是许多方面都比你强，除了我练球的年限只有三年之外。”

　　“功夫再好也没用，篮球场上不是打架。”

　　“切！那你为什么要练功，光是练篮球不就完了。”

　　难得说到两人身世上，面对楚枫的问题，段一峰有种恍然的感受，轻声嘀咕道：“其时我爸送我去四川，为的是让我学习所谓的冥想吐纳，也就是你们修行人中的呼吸之法。”

　　“原来如此，峨眉的吐纳修行跟功夫都是上乘的，你练了几多年？”

　　“三年！哎，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峨眉？”

　　楚枫胸有成竹的道：“若是说到对篮球的认知上，我可能不如你那么精湛，但说到这些门派，我可是从小就在山上长大的，咱们恰好是相反的，你功夫三年，其他时间在练球，我是偷偷练球三年，其他时间都在修行练功夫，四川峨眉我怎么会不知道。”

　　“说的也对，我有个主意，以后我教你篮球方面的工具，你教我些功夫拳脚，如何？”

　　“我的篮球技术还用你教，我可是......”

　　看到段一峰的眼神，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其实楚枫早就发现了，在普通人面前他篮球武艺绝对是绝技，可真要在段一峰这样的妙手眼里，他的篮球照旧有不少问题的，究竟从小随着录像学的，没有系统的训练注定照旧欠缺些工具的。

　　“好！”

　　迟疑了十几秒钟后，楚枫终于是颔首允许，段一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像是早就猜到他会允许的。

　　“到了！”

　　下了的士车之后，扫视周围，一片昏暗，基础就看不清楚有什么，没等他询问，段一峰就示意他跟上，原来在路边有条小路，能够绕到路边杂草丛后面，往里面走了有五六十米，一到铁丝网立在面前，像是个破旧的工厂，已经亮起灯，外面感受不到几多灼烁而已。

　　“搞什么鬼？”

　　“少说话，随着走就是。”

　　进入到废弃的工厂里面，段一峰倒是轻车熟路，入口处亮着一盏昏暗的灯，站着两个黑衣男子，见到他们走过来，两人板着脸道：“干什么的？”

　　段一峰基础没有说话，从怀里拿出张卡片，两人马上堆笑，敬重的道：“原来是紫金卡，先生请进！”

　　楚枫跟段一峰他们虽然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由于身高比普通人还高，脸上略有些稚嫩，看着却也是比同龄人成熟，倒是有点十八九岁的样子，看到段一峰的卡片，两个门卫露出敬重的样子。

　　“紫金卡是什么？”

　　“入场券而已，若是你喜欢，到时候给你弄一张。”

　　从开始就透着神秘，马上就要见识到怎么回事，楚枫心里还真的很是期待，居然另有什么入场券，又是紫金卡，看着段位很高的样子，期盼着不要失望。

　　“对了，给你这个！”

　　“为什么？”

　　“这里许多人都有另外的身份，我们也是一样，带上会好点。”

　　段一峰递过来个玄色的皮质口罩，很是理解这么做，楚枫绝不犹豫戴上。

　　废弃的工厂经过革新，他们穿过狭长的走廊，总算是听到点声音，劲爆的DJ音乐，还夹杂着疯狂的咆哮呐喊声，单单是听到，楚枫都按耐不住心底的热血在沸腾。

　　“小心心脏！”

　　登上楼梯，转角之后豁然开朗，他们站在围了一圈的高架上，足足有三米多高，高架下面是个球场，用铁丝网拦起来的球场，像是古罗马的斗兽场一般，此时高架上已经坐满了人，座位却有所差异，两边篮球架后面是整齐的普通观众席，球场两边是整齐的小包厢，段一峰带着他来到的就是五号包厢，里面有水果跟红酒，舒服的沙发座椅。

　　场上的角逐另有开始，正有一些女郎陪同着劲爆音乐热舞，炫丽的灯光不停闪烁，气氛完全被引燃，因为灯光看不清楚周围都是些什么人，不外楚枫的心脏已经开始剧烈跳动，手掌抑制不住的在两侧哆嗦。

　　“这是什么地方？”

　　“地狱烈火馆！一个疯狂的地下球场。”

　　“这里面都是什么人？”

　　“一些疯狂爱着篮球的人。”

　　“你知道这样的地方，为什么还会让身体里的热血寂静？”

　　面对这个问题，段一峰没有马上回覆，迟疑后道：“那你为什么还要重新点燃呢？”

　　楚枫一直盯着场中，此时才转头看向段一峰，忽明忽暗的灯光中，两人的眼神对视，恍然都明白了相互的内心，他们的寂静是因为心里的信仰，能够重新点燃，是因为对篮球的执着。

　　“先过来坐下，不要让人家看出你个菜鸟。”

　　刚坐到座位坐下，全场的灯光熄灭，音乐停止，人们也都停下了呐喊声，从狂躁中瞬间陷入绝对的平静，像是能够听到人们的心跳声，十秒钟的沉静，各人像是都在享受这份安宁，楚枫也不例外，可是他不知道，所有人期待的是平静之后的狂风雨。

　　“砰砰砰砰！”

　　四声如同天雷的声音炸响，瞬间把园地照射的如白昼一般明亮，全场起立爆炸出能够掀翻房顶的呐喊声。

　　楚枫震惊的看着所有的一切，感受NBA赛场上的气氛应该也不外如此了。

　　呐喊声中，一个磁性的DJ声音响起，还刻意的压着嗓音道：“接待来到地狱烈火馆，我是今晚的DJ‘煞’，燃烧你们的血液，释放你心里的野兽，这里不讲文明礼貌，这里只有血肉碰撞，这里只有踏着对手的尸体成为王者，让我听到你们的呐喊声。”

　　震耳的咆哮声一浪高过一浪，这里像是与世阻遏，楚枫像是忘记了外面世界，眼睛忙不外来的看着周围。

　　DJ煞刚说完这些，四盏聚光灯照射在他身上，这些才算是看清楚周围都是些什么人，多数都是年轻人，有男有女，都站在围栏边，不停的挥舞着手臂，包厢里的人看着倒是斯文一些，看着身份也有所差异，全场看下来应该有上千人的规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