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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细雨丝如愁

第三十一回:树锦来信 汴京危机(上)

无边细雨丝如愁 李秋散 4164 2021-04-03 23:55:00

  这一日,天刚刚放出了光线,窗子隐隐约约地透射出一束光线,直勾勾地朝着于承的脸颊扑去。

  于承昨夜一晚没有合眼,他今天可以借着去探望陈家妹妹的名义去找彭蕾,思来想去的一晚上,不知不觉得天便亮了。

  “天色还早,横竖也睡不着了倒不如去和哥哥他们练几招。”于承自个嘀咕着。

  说完他便迅速起身,这可是于承难得一次自己主动一大早的去精长武艺。

  穿过灰蒙蒙的阁楼、廊坊,于瑞已经和宋齐在院子里比划了起来。

  “停,你看于承来了。”宋齐停下了手中的剑对于瑞说道。

  于瑞慢慢地扭过头去看了一眼于承说道:“哟,今个这么早呢。”

  于承朝着他们挥了挥手道:“哥哥,宋教头,你们早啊,我来陪你们练几招。”

  宋齐朝着他招了招手,于承屁颠屁颠地跑了已往。

  “你啊,平日里练武好逸恶劳的,今天倒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手脚勤快了起来。”宋齐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他一把剑。

  “于承我和你来过两招,看看你剑法精长没。”于瑞笑着说道。

  “哥哥要手下留情,切磋嘛,就讲个点到为止。”

  于瑞没有理会他,直接将刚刚收回的剑拔出一剑朝着他刺了已往。

  “哥哥你好生赖皮。”于承用自己的剑盖住了于瑞的刺击,他的剑还未来得及拔出鞘来。

  只见于承松开捏着剑鞘的手,剑鞘平滑地掉在了地上,一把灼烁的剑便显露了出来。

  几十个回合事后,于承徐徐不敌于瑞节节退却。他倒也不是体力跟不上于瑞,只是技法略显生疏。

  就在于承被于瑞逼到院长的角落时,于俭大叫道:“别打了,过来屋里吃早饭,爹爹有要事同你们讲。”

  此时的于瑞手中的剑恰好要朝于承砍去,而于承做了个防守的姿势。只是他们的行动被于俭的声音给定格了,都没有完成。

  俩兄弟和宋齐收起了剑,然后谈笑甚欢地走着。

  “师傅,你看我适才使的那招如何?是不是很有当将军的风范。”于承边走边比划着,他另有些意犹未尽。

  于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要是都当了将军了,我可能都是当朝太尉了。”

  “你这话可乱说不得,将军有的是,可太尉只有一个,小心隔墙有耳哦,哥哥要小心哦。”于承将手放在自己耳旁,脑袋又故意一伸,整小我私家显得有些欠收拾。

  “快进来,别磨蹭了。”于俭在屋内喊道。

  听到父亲的召唤于承于瑞也不敢拌嘴了,屁颠屁颠地跑进了主屋内。

  红木圆桌上端放着各式各样的早点和一盆米粥,另有一份书信模样的字帖躺在一桌子旁。

  还记得于俭上一次收到书信时照旧关于他的挚友陈安卿的死讯。而这一次的书信同样也与陈安卿有关,只不外这次带来讯息的是彭树锦。

  “来,坐,边吃边说。”于俭招呼兄弟俩坐下。

  “这是你们树锦哥哥来的信。”于俭夹起一块干萝卜递进自己的嘴里。

  萝卜在咀嚼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看起来一副轻松的样子)

  “你们自己看看吧。”于俭接着说道。

  于瑞离书信较近些,他抢先拿了起来读道:“于世伯尊鉴,小侄树锦到汴京已有时日,于世伯所交接之事树锦一刻也不敢忘,我昼夜检察陈府时竟发现陈府有人扼守着,不外他们身着便衣欠好认得是哪家的人,不外让小侄疑心的是当初在陈府的几个小厮女使都没有了踪迹,我怀疑他们定是受人指使叛逆了自家的主子,这是小侄现在所查到的关于陈府的事宜,另有一件事情或许于世伯也想知道,近日朝中官员又多数遭贬,这一切都是襄王与太后在背后捣鬼,襄王将那些空缺的官职全部安插上了他自己的亲信,依小侄看现在的汴京恐怕是四处潜伏杀机,最后望于世伯宽心小侄一定尽快查明真相为陈家还一个公正,愿世伯一切安好,恭请崇安。”

  于瑞憋着一口气将那书信迅速地给念完了。

  于俭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看着于承于瑞说道:“这里面有两个好消息,这一个是朝堂上新上任的官员都是太后一党或者说是襄王一党的这样一来官家即是能够看清了,这第二个即是……”于俭摸了摸自己的胡茬没有继续往下说。

  于瑞一脸震惊地看着于俭说道:“这……我知道了。”

  而于承则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二人。

  “知道什么了?”

  于瑞很是谨慎地说着:“杀害陈安卿一家的不是宫里面的人。”

  于瑞说完看了一眼于俭的眼睛。

  于俭点了颔首,然后他继续说道:“是襄王。”

  于承似懂非明白点了颔首。

  “他无缘无故地杀陈家的人做什么?”

  “这便得由我们去解开答案了。”于俭慢慢地起身望着天边正徐徐升起的太阳说着。

  这时候,于老太太那屋的人找了过来。

  “老爷,老夫人让于承于瑞已往呢。”秦妈妈用她那降低的声音说道。

  “去吧。”于俭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于承像是脱了僵的野马一样,这只是他的内心。

  他冒充不急不慢地走着,生怕旁人看出个什么眉目。

  “令郎,我们直接去大门吧,老夫人已经在马车上了。”秦妈妈对他们说道。

  “嗯,祖母吃过早饭了?”于承问道。

  “老夫人吃过了,今个吃得早了些。”

  于承继续说道:“嗯,不要为了赶路累着祖母。”

  秦妈妈笑着说道:“承令郎倒是个有孝心的。”

  “到了,快上车吧,我们早去早回。”秦妈妈望着眼前的车马对他们说道。

  “正好今天把树锦哥哥的来信告诉给那两个妹妹。”于瑞小声嘀咕着。

  “她们真是可怜的人儿。”于承叹了口气然后一脚跨上了马车。

  “祖母早。”于承一进车内便看到于老太太端坐在最里边。

  “这也倒是个好消息。”于老太太不露心情地说着。

  “是,只不外现在还只是推测照旧等一切都明了在说也不迟,哥哥你说呢?”于承给他们当头浇了一壶水。

  “承儿说的是,照旧等此事真正明了的时候在说也不迟。”于老太太说道。

  “这件事情恐怕牵扯太大,陈家失事这么久了也不见官家那边有什么消息。”于瑞担忧地说着。

  “不说了,不说了,今天只是老身要去看看自己的孙女,要开开心心的。”

  不久后马车徐徐地停了下来,怀宁侯府的旧宅泛起在了众人的眼前。

  迎接在门外的是杨嬷嬷,她今天特意给那几个女人们放了一天的假。

  “老夫人慢点。”杨嬷嬷热情地扶着于老太太的手边走边说着。

  “你这老丫头,在这边过的挺好。”于老太太握住她的手很是淘气地说着。

  “全是托你的福,来里边走,那几个女人都在等你呢。”

  于老太太拄着手杖,虽说她走起路来不是很吃力,但究竟上了年岁,照旧走得慢了些比不上年轻人的脚步。好比说于承,他已经比于老太太快了近百步。

  这于承照旧顾着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否则早就自己一溜烟跑没影子了。

  很快,于承慢慢地放慢了法式,院子的正堂也快到了,他来回踱步的期待着于老太太。

  这时候彭蕾在屋内探出头来,她笑嘻嘻地说道:“于承。”然后又将自己的脑袋藏了回去。

  于承眼睛一暼没有望见人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于承。”彭蕾又喊道,正在她又想故技重施的时候。于承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正看着她呢。

  这下彭蕾可被他抓了个正着。

  “你照旧一样的喜欢使坏。”于承将脑袋一歪无奈地说着。

  “快,我们赶忙出去。”彭蕾向于承招着手急切地说道。

  “等祖母见过你们了,你再想措施脱身吧。”

  “咳咳咳。”彭蕾干咳了几声,然后迅速地消失在了正堂门口。

  于承转头一望原来是于老太太他们已经到了。

  “陈家的女人们都在里边等着嘞。”杨嬷嬷说道。

  “走,那进去吧。”

  于老太太率先进入了屋内,只见那四个女人端庄优雅地各自坐着,她们在屋内也不言语,也没嬉闹,只是见到众人进来时便同时气身向于老太太问安。

  “好,好孙女,都坐下吧。”于老太太三步并做两步走,连忙赶前握住了陈芯的手。

  “你们受苦了,想回家吗?想回去便和祖母说一声,随时都可以回家。”于老太太眉宇间都充满了关爱,她不停地抚摸着陈芯陈沐的发丝。

  “祖母我们一切都挺好的,劳烦祖母记挂了。”她们同时说道。

  “好,你们要和彭家的俩姐妹好好相处。”于老太太看着彭蕾彭茵说着。

  “请祖母放心,我们把陈芯陈沐都看做是自家姐妹呢。”彭茵答道。

  彭蕾在后面应和。她朝着另一边的于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忙脱身。

  于承拉了拉于瑞的衣袖低声说道:“我们在这怀宁侯府里走走如何?”

  “你这厮自己想出去私会那彭家女人便直说,还跟我瞎扯什么逛院子。”

  于老太太在其乐融融地乐呵之际看见于瑞于承两人在窃窃私语便问道:“你们兄弟俩人在嘀咕什么呢?”

  于承一把将于瑞推了出去,于瑞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回祖母的话,我和弟弟在赌钱着这院子里缺少一物。”

  “哦,是何物?”于老太太好奇地问道。

  “是……”于瑞答不上来,他瞥了一眼在后面的于承。

  “是花。”于承高声说道。

  杨嬷嬷在一旁听了不禁笑作声来:“这院子里最不缺的即是花了。”

  “非也,非也,此花非彼花,我说的花乃是前朝画师金米的传世之作《墨梅花》。”

  “令郎说笑了,莫说这宅子里寻不到你所说的花,就算是这泉州城内怕也是寻不到。”杨嬷嬷似乎松了一口气,她只当于承是在开玩笑。

  “我便可以寻到这朵花,只不外需要哥哥和彭家的两位妹妹帮个小忙。”于承自信满满地说着。

  众人一脸震惊地盯着于承看。

  于瑞在后面说道:“你疯了?说下这么狂妄的话来。”

  于承扭头低声说道:“哥哥放心想,这画我早就知道在哪里了,只不外它今日也算派上用处了。”

  “那好,那彭茵彭蕾你们俩个便陪着于令郎走一趟如何?”杨嬷嬷也是迫切地想见一见台甫鼎鼎的金米的传世之画。

  “全凭嬷嬷做主。”彭茵彭蕾两人起身说道。

  “那好,咱们就约定个时辰就在晚饭之前你若是把画找来,老身便给你一件宝物,你若是找不来,老身罚你抄文章一千遍,如何?”

  “好,就这么定了。”于承爽快地允许道。

  出了府门,彭蕾又惊又喜,她挽着彭茵的手在路上说道:“于承哥哥,我们快去找那画,否则找不到可要遭殃了。”

  于承看了看众人装模作样地说着:“那我们得抓点紧了,否则天黑恐怕赶不回来。”

  于瑞明白了于承的意思,走在前面加速了自己的法式,彭茵则在后面屁颠屁颠地随着。

  眼看前面有个小巷子,于瑞直勾勾地往前走而彭茵也没顾得往回看彭蕾和于承他们。

  就这样彭蕾和于承他们一扭头钻进了小巷子里。

  “我想去爬山。”彭蕾低着头轻声说道。

  “那走吧。”

  “我另有许多几何话想要问你。”彭蕾转过身望着于承说道。

  于承刮了刮她的鼻子弯着腰说道:“好,你尽管问即是了。”

  “那那副画怎么办,你可有措施?”

  于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似乎很自信的说道:“那画在温致书那里,等会儿去找他拿即是了,我与他已经商量好了。”

  就这样于承和彭蕾在山头的草丛里惬意地吹着风儿,看着山下的烟火,聊着那些个闲话。

  慢慢地夕阳落下了山头,万家灯火亮了起来。

  “蕾儿,我哥哥与那温家女人文定已成定局,是无法更改的。”于承望着远处平静地说着。

  此时现在地彭蕾已经趴在他的肩上不知道何时睡着了。

  于承便没有继续说了下去而是静静望着夕阳染红了天,直到繁星遮盖了人间,灯火装饰了天空,他便轻轻地拍醒了彭蕾。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于承轻声说道。

  彭蕾迷迷糊糊地眨巴着眼睛,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儿。

  “好,回去了。”她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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