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缄默沉静了,脸色煞白,她没有很伤心,只有满身的无力感。
景梵又嘱咐说:“所以你别再相信他了,他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他对你所说所做都是骗你的,你一定要远离他,别中了他的企图!他就是个鄙俚的小人,心胸狭隘,毫无品德可言,跟他的父亲……”
景梵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一小我私家便像一阵风一样,不知从哪里冲出来,如闪电般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景梵脸上。
景梵被打翻在地,嘴角鲜血淋漓。
琉璃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吓得惊呼一声,她本能地趋步向前,在看清楚那人之后她又立马止住了步子,不禁叫出了声:
“南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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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南乔早已在他们不远处听了多久。
他听到景梵对琉璃说的话就像咒语。
一个声音在他头顶不停地说:
来了!来了!你躲不掉的!
你一辈子都要在这个诅咒里循环往复,你得不到爱,只要有景梵在,你永远得不到!
以前是桑雪,现在是琉璃,下一个会是谁?
噢不管是谁,只要有景梵在,无论你何等努力的靠近,你都市失去她,永远的!
景梵说的照旧那一套:他性格偏激,他心胸狭隘,他继续了他父亲的鄙俚无耻!
为何总是要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中伤他!
除了他不算,还要带上他的父亲。
也许他的父亲不是一个品行高尚的人,可那究竟是他的父亲!
南乔只感受满身血脉喷张,一股脑的冲上头顶,气愤恼怒使得他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终于,忍无可忍的他,将拳头挥向了那个对着琉璃喋喋不休的男人。
倒在地上的景梵还没来得及反映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南乔一个箭步冲已往,一把揪起景梵的衣服,绝不客气的又是几拳,“我让你乱说八道!”
没有预防的景梵立刻就被打得青紫交加,鼻血横流。
琉璃见势欠好,立马跟上去拉住南乔:“别打了,南乔!别打了!!冷静一点!”
南乔现在打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去。
而终于缓过劲来的景梵也开始还击了,奋力一脚踹到南乔的肚子,南乔本能的弯下腰,捂着肚子,看样子踢得不轻。
琉璃又担忧地扶着南乔:“南乔,南乔你怎么样了?”
接着又对景梵劝说:“景梵!停下,别再打了,有话好好说!”
“你别管!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早晚的事!”景梵见琉璃手里拿着一把伞,正愁没有武器,他一把抢了已往。
琉璃只感受手里的伞“嗖”的一下没了,待她定睛一看时,景梵已经将它高举着,眼见着就要重重地打下来。
南乔怕误伤到她,立即一把将她往后推,“琉璃,躲开!”
顾得了她却顾不了自己,伞结结实实地打在南乔的背上,很响的一声。
痛得南乔呲牙咧嘴。
景梵乘胜追击,想要再次击打南乔时,南乔却一掌握住了伞,并用力将它从景梵手中抽出来,怒睁着两只眼,嗤之以鼻:“你这个废柴!有本事赤手空拳来一场公正的较量,借助这些没用的工具!在背后中伤别人,你以为自己就很高尚么!!”
接着南乔两手握住伞的两端,一用力,只见伞马上就变了形,最终噼里啪啦折断了。
南乔不屑地将它扔到地上。
景梵脸上却露出讥笑的心情:“搪塞鄙俚的人自然就用鄙俚的手段,想要公正的较量?你原来就不配!”
景梵总能句句戳到南乔的痛楚,不由分说,俩人又扭打到了一起,你一拳我一脚,都是力道技术的较量,不分上下。
琉璃原来还奔已往检察那伞的残骸,那可是五万多啊!
才捡起来还没来得及细看,那边两人又打起来了,琉璃叹了口气又不得不丢下伞,奔过来拉架。
“都别打了,打架不能解决问题,能不能冷静下来好好说话……”
琉璃抱着的花早在推搡之间被挤,被压,被撞得没了形状。
但现在事态紧急,琉璃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然而她辛苦地在两人之间彷徨劝解,可谁都不听,拉了这个拉不了那个,两小我私家都红着眼,恨不得把对方撕个稀巴烂!
琉璃真是急得直跺脚,大厅里倒是稀稀拉拉有些过路的人,但个个都冷漠着一张脸,恰似没有灵魂的躯壳,似乎没有见到一般,平静地走来,平静地离去,平静地路过,连头都不带转一下的。
后面来了几个保安,一看是南乔和景梵在打架,也都不敢上前了,彷徨了一会儿也都各自干各自的去了。
世风日下啊,人情怎么冷漠到如此田地,好歹围观一下下啊喂!
琉璃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