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呢?”南乔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已经来到了她背后。
把琉璃吓了一跳。
琉璃想起刚刚在书架上也看到了不少关于狼的书籍,便问南乔:“你喜欢狼?”
“嗯,狼是我唯一尊崇的动物,有时候它比人更可敬可畏。”南乔看向那副狼图。
琉璃似是有所觉悟:“噢,听说现在许多企业追崇狼性文化,也是因为狼具有某些可贵的品质吧。”
南乔却不屑地笑了笑,“许多企业曲解了狼性文化,或者说打着狼性文化的幌子,奴役员工,无非想找个理所虽然的理由压榨,迫使员工心甘情愿牺牲一切,为企业缔造最大价值,这称不上文化,他们基础不了解狼,和头狼之于群体团队的意义。一个不明白头狼责任和义务的企业,没资格谈狼性!”
琉璃打趣道:“这么说,你很懂咯?”
“不敢说很懂,略知一二。”南乔难得地谦虚起来,“至少我有认真地去了解,它的血性,它的傲骨,它坚韧不拔的忍耐力,敏锐的视察力,绝妙的时机掌握能力和许多人都无法企及的情义。”
琉璃听完南乔的介绍,难免心生疑惑,“既然狼有诸多好品质,为什么从古至今人们对它的说法都……不怎么样,连流传下来的成语也都不是什么好词,好比说狼狈为奸……”
“那是因为人都是利己主义者。”南乔说,“从远古时代开始,狼和人类的竞争就一直存在,狼侵犯到了人类的利益,你还指望人类对它会有什么好评价吗?但人类从来不会去想,狼也只不外是为了生存,它也只不外是生物链中的一员,生存的本能使然而已。至于狼狈为奸,我小我私家认为这恰恰是对狼的另一种赞美……”
“为什么?!”琉璃很不解。
南乔见她来了兴趣,便娓娓道来:“狈这个物种现在说法纷歧,有的说狈是先天畸形或者是被猎人的捕兽夹夹断前腿的狼,也有的说是一个已经灭绝了的物种,不管是哪一种说法,前腿短小,无法独立行走的狈,和狼都是相助关系,是为了配合的目标一起拼搏的,富有团队精神的证明。”
“我从没听过这样的解读……”琉璃若有所思地说。
“那是你没有认真去了解。开国初期的时候,东北地域的猎狼行动捉到了一只狈,但厥后发现那只是一只被捕兽夹夹断前腿的母狼,母狼已经有身,背着这只母狼的公狼是它的朋友,结果公狼放弃逃脱的时机竭力掩护母狼,直到最后被猎杀……”
悲情的结局令琉璃十分动容,“想不到狼也这么重情重义……”
南乔深吸一口气,叹道:“放在人身上,也未必能做到。”
南乔这么一番解释,琉璃茅塞顿开,她从前不了解狼这种动物,甚至对狼的印象不那么好,现在狼在她心里的,却突然纷歧样了。
她豁然开朗地说:
“所以,有时候我们看待人和事物应该更客观一些,如果只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去考虑问题,会因为狭隘的眼界而发生误解,是这样吧?”
南乔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欣慰地说:“琉璃,你终于顿悟了!”
今天的南乔尤为特别,就像换了一小我私家似的,褪去了往日的浪荡不羁,显露出与众差异的睿智,周身都散发着信仰的光线。
琉璃不由得叹息道:“是今天的你,让我另眼相看了。”
南乔一副早已料到的心情,唇角一勾故意问道:“为什么?”
琉璃说:“我以为你是一个喧闹的人,书架上摆着的也应该是杂志画册,游戏图书,而不是佛文禅诗和狼的哲学。摆着这些也就算了,你还能意会领略其中的原理,捋出自己的看法,很难得,是我以前对你心存偏见,错怪了你。”
南乔笑言:“这不怪你,你不行能一眼将一小我私家看穿,一小我私家也不行能一开始就毫无保留的,都展现在你面前。之前你以为我是那样,只是因为我展现在你面前的我是那样,今天我想让你了解我的另一面,你自然也就能看到另一个你未曾看到的我。”
琉璃抿嘴一笑:“这么说我能看到你的另一面也算我的荣幸了。”
“现在这世间能看到的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了。”南乔傲娇地说。
琉璃不觉可笑地瞥了他一眼,“好好的为什么要把自己好的一面藏起来?大大方方的将它展现出来欠好吗?”
“你不会明白。我总要留一方净土给自己,太多人打扰就不那么纯粹了。”南乔如是说。
琉璃不明,“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又要展现给我看到?这样我岂不是乱了你的纯粹,扰了你的清静?”
“你纷歧样的,琉璃。”南乔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纷歧样。”
琉璃微微张嘴,感受到南乔炽热的眼神,那眼神里充满光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