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时安看着季堇的背影,默默的松了一口气,快步跟上去。
“殿下要查的人是李江?”
“是,也不是。”季堇没有直接回覆北时安的问题。
北时安眸光微闪,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刑部的刑房在水牢内,水池里的水污浊不堪,甚至还漂浮着一些不明物体。
李江被绑在刑架上,整小我私家毫无生气,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李大人,别来无恙。”季堇坐在早已准备好的太师椅上。
李江抬了抬眼皮,没应声。
“啪!”狱吏甩手就是一鞭抽在了李江身上。李江本就污脏不堪的囚衣上瞬间多了一道血痕。
“潞王殿下,难得有空到这来看老夫。”李江抬起一直低垂着的头,对季堇诡异的笑了笑。
“本王也没有想要为难李大人,只是李大人太过不配合了。”
“老夫对殿下要的工具一无所知。”李江诡异的笑容里带着不屑,污浊的眼珠盯着季堇。
原来高屋建瓴的刑部尚书,如今沦落成一个阶下囚,万劫不复也不外如此。李江的状态很差,只勉强吊着一口气,几句话下来李江的身上已是冷汗淋漓,大口大口喘着气。
“看来李大人是决意不配合了。真可惜。”季堇似乎有点失望。
封亦上前,一刀扎进李江的右臂。短小的刀刃全部没入肌肉里,血流如注。
“啊——”李江痛得大叫。死死地瞪着季堇。
季堇绝不在意,冷声道:“天和十年的帐本在哪?”
“不知道!啊——”
封亦又一刀扎入李江的右臂中,握着积满血污的刀柄在肌肉里转了一圈。
“京城禁军防卫图。”
“呵,殿下统领京城十万禁军,防卫图问……老夫做什么?”
李江咬牙冷笑一声,满脸不屑。
“安安,你觉得先断他那只脚的脚筋比力好?”
季堇突然转头询问北时安,语气似乎只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北时安看了看只剩半口气的李江,迫不得已上前一步,漠然回道:“剥皮吧。”
刚开始,北时安站在季堇身后几步开外。水牢里昏暗的光线基础看不清人脸,李江状态又极差,没注意到北时安。
当看到从阴影里走出来的少女,李江紧着的牙关一松,牙齿上下打颤,满身都哆嗦起来。适才面对季堇时诡异又不屑的笑容酿成了惊骇。
她……她怎么还在世!
“剥皮?主意不错,剥哪好呢?”季堇似乎有些兴奋,目光在李江身上打了个转。
“全部。”北时安凉凉地瞥着李江,心中冷意渐生。
季堇为了获得防卫图和矿脉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今天他敢在刑部以公徇私,动用私刑逼供。明天就能借查案为名刨李家的祖坟。对李江做过的事一清二楚,带“北时安”来,也只是因为北时安的皮而已。
李江对真北时安的死可脱不了关系。
“安安,全部剥掉皮会死人的。他另有用。看看最想剥哪?”季堇无奈地拉起北时安的手轻轻摇晃着,诱哄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