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炆墨

第一百四十一章 命丧大江

炆墨 十五元炸串 4137 2020-10-15 10:20:28

  林炆怪笑着,咳嗽着,咳出的每一口口水都是带着血的。

  林炆声音不高,也无法提高声量,但是这几句却足够这些追随仇封来的佣兵们听清楚。世人皆知,邪修同邪魅一样惧怕童子血、童子尿、雄鸡血之流。这些佣兵并不傻,也不瞎,自然能猜的出自己的团长们都是邪修。

  “怪不得团长每回带兄弟们回去时都要去烟柳巷里风骚一把!原来是怕团里有童子!”

  “难怪团长他们兄弟三人不吃鸡,也不外节!过节时就躲到山里!原来是怕那些驱邪的草药和食物!真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人!”

  仇尔听了一会儿,终是忍无可忍,恼怒的大吼道:“你们说够了没有!都给我闭嘴!”

  一名佣兵噌的一声将武器抽将出来,指着仇尔的鼻子冷哼一声,道:“你们这群修士中的莠民!人人得而诛之!竟还在此嘤嘤狂吠!真是不知羞耻!”

  有一人开头,其余人纷纷效仿,一个个横眉冷对,脸上写满了不屑与鄙夷,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般尊敬。仇尔气的是满身栗抖,点指着眼前的这群人说道:“好啊!好啊!你们吃我的喝我的!到头来还敢拿剑指着我!你们的良心让狗吃了!”

  其中一个佣兵呵呵冷笑一声,“姓仇的!你对我们好无非是为了掩饰你们不行告人的秘密!哥哥兄弟们!那小子是童子,咱们把他一杀,拿他的血搞死这两个工具!到时候把他们值钱的一分,岂不美哉!”

  余下的佣兵都颔首同意,一个个喜笑颜开,似乎是看到美好前景。但是他们忘记了仇尔并非善类,也未受伤!

  仇尔频频颔首,沉声说道:“好好好!你们无情休怪我无义!”

  仇尔说着撩开衣襟,摸出衣襟里子的十几个银子注上真气数指连弹,便将这些银针射进了这些佣兵的穴道里。这些佣兵刚一愣神,仇尔快速的结出一套手印,双手一合,指尖绽放出一枚漆黑的符印,尔后低喝一声。

  “怨魂咒!咒起!”

  话音未落,自这些佣兵身上就开始鼓胀浮肿,不停冒出浓重的黑烟,七窍也流出黑血来,一个个像恶鬼般不停哀嚎,脸上刻满了痛苦!

  “我与年老念你们都是团里的老人,本不想难为你们!怎知你们是如此无情无义,我要你们的命!”仇尔脸色铁青,掌间符印变得越发凝实,这群佣兵的脸色也变得越发狰狞可怖。

  佣兵中不停有人恳求道:“二团长!我们错了!容我们一条性命!”

  “呵呵!想活?晚了!”仇尔冷哼了一声,双手一拍,旋即将掌中这符印捏爆,众佣兵惨叫一声,或是头颅又或是腹部纷纷炸裂开来,死于横死。

  林炆看着这一地死相难看的尸体,没有感应任何的不适。究竟纵然自己侥幸将这两兄弟杀死,自己已经伤成这样了,这帮佣兵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林炆冷冷的看了一下这些尸体,略带挖苦的对仇尔说道:“你没须要杀他们!说了他们对于你而言并没有什么利益吧!”

  “那留着他们又有什么样的利益呢?他们敢拿着刀对着我,这种事一旦有了第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

  仇尔阴冷静脸将仇封从地上扶了起来,真气的躁动已经让仇封的身子变得残缺不堪,仅仅是凭借着心中吊着的那个念头,才没有气绝。仇尔扶着仇封就要离开,仇封一把扯住仇尔的衣领,急切且虚弱地说道:“二弟,童子的纯阳之血已经破坏了我身上的经络,我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把我杀了,自己一小我私家逃走吧!”

  仇尔微微一愣。“年老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我又不是打不外这小子,再者说了,这家伙几多血可以流!”

  仇封抬起已经虚弱的已经有些抬不起来的手掌,狠狠照着仇尔的脸上来了一记耳光。“就算这家伙没有几多血可以流,但是你要记着,我若死了对头就剩你一小我私家了,要报咱们全家老少的仇,也只有你能做到,你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年老!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要走咱们也要一起走啊!”

  “亲人?你忘了,自从咱们成为邪修之后,咱们还算是人吗?把那些无聊的子女情长都给我忘了!你必须得听我的,你要活下去,你要报仇!懂吗?”

  仇封嘶吼着将自己的弟弟推到一旁,踉踉跄跄的走到了林炆的近前,脸上略带嘲弄的看着林炆疲惫不堪的脸,疯狂的大笑起来。“羽鸦卫那帮家伙抓的是你,对吧?因为你一座城的人都死了!你,和我们一样,都是身上背负血债的人!带着你的罪孽,屈辱的活下去吧!太子殿下!哈哈哈!”

  仇封一边笑着,一边就像幽灵一样徐徐的走进那片密林之中,用一柄纤长钢刺洞穿了自己的心脏。仇封脸上挂满了苦笑,却又似乎是获得了解脱一般,无力的摔倒在地上,很快便没了生机。

  仇封自尽了,仇尔并没有体现出任何的悲痛,或许是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或者是他真的已经没有了人所谓的情感。他默默的背起了仇封的尸体,脚步踉跄的往林子的另一端走去。

  仇尔走出约莫有五步左右,突然回过头来对林炆说:“我年老是自尽而死的,所以我不会找你寻这份仇,但是我三弟的仇我一定会报!另有你不要兴奋的太早,羽鸦卫的那帮家伙怎么敢来的时候碰上过不少他们都在找你!不要随随便便就死了,你的命是我的!”

  仇尔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林炆瘫坐在一堆尸体之间目视着他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出一口气,但是仇封临死前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就像是梦魇一般萦绕在自己的耳畔,挥之不去!

  林炆歇了一会儿,勉强的又恢复一点儿力气和精力,才到树丛里将冯琴冉拖了出来。林炆用来装衣服的乾坤袋已经丢失了,不得已只能把这些尸体身上带着的乾坤袋都拆了下来,并挑尸体完好而且较为洁净的衣服扒下来收起来,拣出一件套在自己的身上!

  林炆用一些布条搓了一些绳子将冯琴冉捆在自己的身上,又给冯琴冉喂了一些用来缓解寒蛇毒的血清,确保她不会被蛇毒毒死,但是冯琴冉已经是中毒太深,迟迟没有醒来。

  林炆也容不得等冯琴冉苏醒了,便赶忙背着她尽可能快的往山林的深处去跑。两人刚跑出去不到一里地,羽鸦卫一支十人左右的小队便发现了那一堆的尸体,追了上来。

  眼见着羽鸦卫的杀手们如狼似虎地追了上来,林炆狠狠的一咬牙,便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把之前从戴荃那搜来的兽形丹全部掏了出来,也不管什么副作用,一股脑的全部塞进了嘴里。

  兽形丹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滚热腥辣的药力洪流流入了四肢百骸,压迫着身体中每一个细胞,使林炆的身上冒出了丝丝血汗。猛烈的剧痛与灼热席卷了林炆的全身,但同时也让他倍感精力旺盛,速度瞬间提升数个档位。

  羽鸦卫也不甘示弱,紧紧的在后追随着。

  就这样一群人追赶着林炆一路跑出七八里的距离,就在兽形丹药力即将消退之际,林炆精神模糊的奔上了一处斜坡,不意一脚踏空,惊得林炆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驻足一看原是前方有大江拦去去路。江水滔滔,浊浪翻腾,原是桐雾江。

  “这该如何是好?”林炆看左看右,已是别无去路,转头一看羽鸦卫搭好了弓箭,箭头直指自己。

  一个杀手高声对林炆说道:“贼子林炆,我等得皇王御旨为此拿你!还不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去,否则就地处决!”

  林炆不由得仰天大笑,冷哼了一声,点指着眼前的杀手说道:“尔等不外是走狗而已!林云厉窃国之贼尔,毁社稷,扼万民!朱门染脂,国之哀民,少难育至加冠,老死而无葬身之寸土!吾乃太祖圣功高天子之子孙,焉能被汝等啖民之肉、饮民心血之徒所俘!汝等若尚有羞耻之心,当自裁以谢天下!”

  适才的那个杀手闻听之后不由呵呵一笑,“林炆贼子!你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你照旧以为你身上带着大人家的千金,我们就敢拿你没有措施吗!三位老大人说了,只要你不束手就擒,无论你带着什么人拿着什么工具,一律格杀勿论!一切都是为了北燕!放箭!”

  “等等,我另有话说!”

  没有等林炆把话说完羽鸦卫几人便开弓放箭,十几支穿甲箭直接洞穿了林炆及其背上的冯琴冉。林炆的身体本就如西陲落日摇摇欲坠,兽形丹更是转化生命力为真气的虎狼之药,如今十几支穿甲箭又洞穿了心肺,林炆裂嘴吐出几股深红腥血,眼前一黑便坠入了滔滔大江之中,溅起一簇血色的浪花。

  “走!回去跟陛下另有大人们禀报,贼子林炆已死!自此之后,天下已无那个男人的血脉!”

  三日之后的黄昏。

  白叶然身着当日与林炆初见时白衣,蓬头垢面的呆坐在林炆坠江的斜坡之上,身边散落着些许褐玄色的血迹,那是林炆中箭后留下的。在白叶然身后站着一排的刀斧手,每个刀斧手都按着一个被打鲜血淋漓的囚徒。

  过了一会儿,白夜秋从一边走了过来,看到白叶然那双眼无神的呆愣心情不由迟疑了一会儿。“老姐,咱们回去吧!在这里坐着没有结果的!”

  白叶然捋了捋自己多日未洗未梳的头发,露出那张苍鹤发乌的憔悴面容,凄凄发出阵阵苦笑。“是啊!没结果的!我以为有老头子的一丝意念就可以保他平安!可是,我照旧错了!三天了,什么都没有找到!什么都没有找到!”

  白叶然咆哮一声,玉手猛拍身下土坡,一股冲天杀意破体而出,与空中凝化成一只实质的巨大碧血苍龙。苍龙抬头咆哮,龙吟之声传遍整个桐雾山山脉,引得江水倒灌,浊浪拍岸裹挟数百高数拽进江里。江水周遭几座高山也应声而碎,破碎的石块一股脑的滚进了宽广的桐雾江溅起无尽的水浪。

  随着一阵地震山摇的发泄之后,白叶然明显情绪平稳了许多,她阴冷静脸对白夜秋降低地说道:“弟弟!我要去找老头子!你跟我走吗?”

  白夜秋微微迟疑了一下,“老姐,你难不成想要突破纳神,给林炆那家伙报仇!”

  白叶然闻之呵呵一笑,憔悴的脸上散发出了一种异样的光。

  “你不是在担忧你姐因我而是担忧曹家那个小丫头吧!对呀,现在那几家人已经举旗起义了,那个小丫头现在也算是起义军的一员!若是被抓的,那一定是个死!你想留下来掩护她,对吗?”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叶然完全不听白夜秋的解释,而是会有些疯狂的咆哮起来。“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就拥有惊人的力量和天赋,但是所有人都把我当怪物一样来看待!就算是你,我亲爱的弟弟,你手上不另有用来镇压我的打神鞭吗!他,是唯一不想压制我的人!所以这个仇我报定了,北燕天子算老几!敢动我的人,我就让他亡国灭种!”

  白叶然一阵短暂的疯狂之后,立刻恢复了平静,而这种平静的让人感应可怕。她徐徐地走,下了那个斜坡,轻轻地挥舞着自己的手掌,以及温和的掌力,将整个斜坡打个破坏任泥石,顺着江水流走。

  白叶然看了一眼刀斧手按着的这些囚徒,冷哼的一声,道:“听说你们说过羽鸦卫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北燕是吧!那我现在告诉你们这一群走狗,我从不奢求什么,但是不要轻易的来惹我!无论是天子照旧杀手!”

  白叶然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回走,酷寒的飘下一句话。“把这些羽鸦卫的杀手,通通给我剁碎了,丢到江里喂鱼!”

  白夜秋看着自己姐姐离去,那决然而幽创的身影,不禁感应一阵的悲痛,旋即便对那些刀斧手无可奈何的点了颔首。

  陪同着一阵阵凄厉的惨叫,是碎坏的江岸上,不停的抛下一块又一块的肉块,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江面,鱼儿乱跳,直到日落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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