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薛吒又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他成了一位跟在项王身后的马卒。
他从很年轻的时候就追随项王东征西讨,他目睹项王败张涵、破秦观,他追随项王摆鸿门宴、分封诸侯,他也曾经被项王重用过,但他厥后又回到项王身边说:“我只想随着英雄。”
项王从那以后就一直将他留在身边,频频和刘邦作战,频频胜利频频失败,他都陪着项王。
最后的四面楚歌,最后的乌江自刎,他都远远地陪着项王,他甚至比那匹乌骓马陪伴的时间还长,他可谓是见证了项王的崛起与落幕。
尔后他拒绝了汉高祖刘邦的拉拢,他回到了老家孺子村,他以他的见识与学问,将项王的诗词《垓下歌》传承了下来,他自己在死之前,成就了举人实力,并留在村子一个文气盘。
薛吒到此时,才徐徐醒来,他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秦玥儿。
“哇!我在做梦吗?这么漂亮的花女人,我一定是在做梦,她居然就坐在我的床头!”
啪的一声,一个脆生生的巴掌落在了薛吒脸上。
可惜不疼,特别是对薛吒来说,他已经自动将这个巴掌理解为了【打情骂俏】。
“嘿嘿,玥儿,我能这样喊你不?”
他贱兮兮地坐起身,一掌握住秦玥儿的白皙手掌。
秦玥儿奋力挣扎,她甚至想用另一只手狠狠地给这登徒子再来一巴掌,却不意,薛吒手疾眼快,又将她那只手握在掌心把玩。
他感受着两只小手的柔软与顺滑,享受地眯起了双眼,前世今生两辈子,他就没和哪个美女这么亲近过。
“好爽啊!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穿越都想重生,这种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感受,真特么的让人迷醉!
秦玥儿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有心挣脱开他的双手,却又想着他拼死复生自己师傅的膏泽,忍着恶心压着火气说:“放开!”
“我不!”
薛吒倔强地咬着下嘴唇说,小脸认真地像个孩子,无法让秦玥儿反感丝毫。
这个女人柔声说:“你松开我,一会儿来人了,被看见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我喜欢你,难道不行以?”
薛吒表达很直接,没措施,他就是这性格,要不前世读本科、读研究生的时候,吓跑了无数妹子。
他甚至和个有雀斑的女人说过“我想和你每天早上说晚安”,然后被甩一巴掌后彻底没了联系。
这辈子,他觉得他可以做回自己,犷悍、直接、有些强势,谁让老子脑子里装满了成语、诗词和经文呢!
果不其然,薛吒的这种直接这种犷悍,让秦玥儿很忙乱。
可偏偏她的少女心在忙乱中释放出一阵阵麻酥酥的感受,让她的胳膊无法凝聚力量挣脱薛吒。
“我……你……咱们不要……”
秦玥儿一两个字就顿一下,她重复换了好几个语气说话,可越说话头越低,说到最后,她一句话没出口,下巴已经点在了胸前的沟壑内。
薛吒心里嘚瑟一句心道“有戏”,他刚要乘胜追击,一个略显浑朴的声音咳嗽了下,尔后一道魁梧的身影就抱着肩膀站在了秦玥儿身后。
“呃……您是?”
薛吒心虚的嗦了一眼对方问,他很畏惧对方说一句“我是你老丈人!”
中年男人开口,他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我是玥儿和梦蝶的师傅,我叫夏柳,我爹姓夏、我娘姓柳。”
薛吒用手蹭了蹭鼻头,他咳嗽着深沉颔首,强行忍住了谐音玩笑的激动。
夏柳先体现了谢谢:“很庆幸玥儿认识你,否则我这次就活不外来了。”
他说着,伸出宽大的手掌拍拍薛吒肩膀,尔后他用威胁的语气警告薛吒:“不外,玥儿还小,不要打她的坏主意。”
薛吒咳嗽着嗯嗯颔首,他心说:“还以为会有以身相许的戏码呢?怎么直接来个防微杜渐!”
可薛吒没丧气太久,嘎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一道手持扫帚的倩影走了进来。
夏柳一把拉住这女人的手腕,将她放到秦玥儿身前说:“这是玥儿的三姐,她叫秦梦蝶,她已经成年了,如果令郎想娶妻纳妾的话,我是她师傅,可以替她爹娘做主。”
“呃……”
薛吒瞅一眼旁边的秦玥儿,发现这女人眼圈都红了,他赶忙摆手拒绝道:“不不不不,我能等,我想等等玥儿。”
这让秦梦蝶松了口气,也让秦玥儿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旁边的夏柳瞅瞅小徒弟又瞅瞅大徒弟,他以一个过来人的眼光想:不应选择更能喂饱孩子的有料些的媳妇吗?
薛吒不想被夏柳牵着鼻子走,他跳下床说:“小夏啊……我梦见酿成你祖宗了,叫什么来着?似乎叫夏……”
“唔!”
薛吒的嘴被夏柳捂住,这其中年人眼神犀利地盯着薛吒瞳孔低声说:“闭嘴臭小子!再敢多说话,我现在就对你这位恩人当做仇寇抨击了!”
薛吒忙不迭颔首,他心说:你不撩拨我,不想占我自制当我老丈人拆我姻缘,老子也不会占你自制!
这边俩男人刚告竣协议,那边秦家两姐妹也已经握手言和确定师傅说的都是玩笑了。
俩女人傲娇地握着双手走出房间,薛吒顺着俩人间的漏洞看到外头天已经黑了,不用问,自己施展【死而复生】后又用了个文气盘睡了很久,他侧头问夏柳:“前辈,今天啥日子,我睡了多久?”
“你啊……听他们说你睡了一天两夜了,再过俩时辰,就该童生试了,据说可热闹了,要不要待会儿一起去看!”
“啊!什么?已经过了第三天吗?今天就要考试了啊!”
薛吒还没忘记童生试的事儿,没措施,学霸加考试之星薛吒同学,最喜欢的就是考试,每每考试他都兴奋,来到文语大陆,这种习惯他也未曾改变。
“麻烦柳叔去跟老板娘说下,找人做饭给我准备衣服啥的,待会儿我也要去应考!”
“什么!”
夏柳不敢置信地上下审察薛吒,他惊愕问:“你不是江湖人吗?你不是江湖一方大佬吗?”
薛吒摊牌说:“说实话,不久之前,我就只是一座小城内的斧头帮帮主,手底下就俩仨会成语的低级打手,至于我是如何在短短时间内会那么多成语另有胆子考童生试的。”
薛吒指指自己的脑袋说:“我这已经吸收了俩文气盘了,有这两位举人老爷的一生感悟,考个童生不成问题。”
夏柳郁闷地退出了薛吒的房间,他真的不明白:老祖宗你为啥要留下组训,文气盘给自家子孙用欠好吗?这下子好了,那臭小子要考童生,转头俩女徒弟都跑不出他的手啊……哎哎哎!
这位陷入中年危机的男人下楼的一路上掉了不少头发,等他找到老板娘,将薛吒的要求说事后,他转身离去的落寞背影,老板娘看来那叫一个秃顶。
“这位怎么了?孙半仙被令郎救活后,没有掉头发的副作用啊?”
老板娘摇摇头转身去准备饭了,李师傅死了,现在只能她亲自动手为薛吒准备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