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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里寻她千百度之农妇篇

203.苦命人

  对于未来的事情,高媛是一点儿也不担忧的,笑眯眯隧道:“等儿媳妇进了门,我就把家给她当,什么也不费心了,定然按着节气过日子。”

  皇后都有些奇怪:“进门就当家啊?”

  高媛颔首:“外面的事情我都不懂,还不如给她当。娘娘您不知道,我就去过吕相家一回,说是就两家人凑在一起简简朴单地说个话就得了,谁知道去了之后一看,好嘛,多出来一二三个夫人,一二三四五个闺女,我准备的晤面礼都不够,爽性谁都没给,抽个时机偷偷地给了阿妍,让她转头给自家姐妹们分了。”

  满屋子的人都笑,皇后笑道:“这是看你家儿子眼馋呢。”

  高媛叹气:“就是再眼馋,也没有那样的。我跟阿妍说了,以后这种事情照旧让她处置惩罚吧,跟那些夫人们打交道,可累坏我了。”

  太后立刻体现同意:“可不,也不知道一颗心是怎么长的,好好的一句话硬是能听出七八个意思来。话也欠好好说,非要拐上七八个弯儿,谁耐烦跟她们说话!”

  高媛立刻颔首:“就是,就是,猜来猜去的,也不怕猜错了。”

  太后孝敬出来自己的一个经历:“我以前也见过几个诰命,说起什么花好来,就说了一句梅花没用处,钱多的人家才去买它,那位就不兴奋了,下跪请罪。把我给纳闷的啊,这有什么好请罪的?”

  高媛也奇怪:“对啊,这有什么啊?”

  皇后无语,只好再解释第一百八十一遍:“母后,咱们大夏朝的官员以清廉立身,您说家里钱多的人家才去养梅花,就是说人家钱多。”

  高媛愣:“钱多还欠好?”

  太后立刻道:“就是,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皇后大感头痛,怪不得这两位能说到一起去呢,只好耐着性子继续道:“您说人家钱多,不就是体现人家受贿么?”

  太后转头对高媛道:“瞧瞧,这些人就是这么爱胡乱牵扯。”

  高媛颔首:“嗯,太多心了。”

  好吧,皇后放弃了。阿媛你做得对,等你儿媳妇进了门,你照旧让儿媳妇出来应酬吧。

  太后仍然对那位早已追随告老回籍的老爷回老家的诰命铭心镂骨:“你说,钱多怎么就欠好了?我又没说她偷的抢的。”

  高媛赞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要是凭自己本事挣的,有什么不行说的?”

  “对,对,你这句话说的太对了!”太后一拍巴掌,“就是这个理儿!”

  高媛指着那盆金带围道:“瞧瞧这花儿,是我凭本事养出来的,到了冬天还能养出此外花儿来,到时候我就往我那铺子里一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多灼烁正大!”

  太后眼睛一亮:“对哦,你另有这大本事呢。不是说去外头进货了吗?遇到什么新鲜的工具没有?”

  皇后又想扶额叹息了,那都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您才想起来?

  高媛就细细地跟她讲自己买了什么,还说了自己为什么那么久才回来,为难道:“就是那青瓷瓶子罐子的欠好弄,那紫砂壶还能趁着泥胎软的时候盖上戳儿,可这青瓷的都已经烧好了,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那时候见悦目,还买了许多呢。就这么卖出去吧,不宁愿宁可。不卖吧,自家也用不了啊。”

  皇后无奈地笑:“这有什么难的?没准儿你家探花郎就知道该怎么弄。”

  高媛:“真的?!他们俩如今早出晚归的,好不容易有个沐休,也多数跑到吕相家去了,我都欠好找他们。”

  皇后道:“你在那上头盖戳儿也好,直接写字也好,弄完了再烧一回也就成了,容易得很。”

  高媛痛恨道:“早知道这样,我就直接跟人家说了,人家那边的工具都是现成的。得,这回的我自家用,下回我再去的时候,让他们给我盖上戳儿好了。”

  太后:“你还去啊?”

  高媛苦着脸:“怕是去不成了,我家那俩孩子如今看我看得可紧了,生怕我跑出去不回来似的。家里有下人随着去的,我告诉他也就得了。”

  太后颔首体现同意:“就是呢,你如今也不用再跟以前似的为了口吃的搏命,这些事情很该让下人们去做。对了,我另有事儿让你资助呢。”

  高媛问:“什么事儿啊?”

  太后却转头对皇后道:“我看寿康也玩儿了不少功夫了,这天还长着,也该去睡个午觉才好。”

  皇后赞同道:“可不,这几天身子恰好了些,可不敢大意。那儿媳就带她回去了,早点儿用了膳好歇一会儿。”

  等皇后带着寿康走了,太后才叹息道:“寿康的身子骨你也看到了,他们伉俪俩看眼珠子似的养到了这么大,如今却是越来越弱。这几天还好些,前些日子竟是连床都下不来。嗯,说起来,还真就是从你给她小兔子那天,慢慢缓过来的。我想着你和我一样,上半辈子是个苦命的,却有后福,就想着让你帮我去一趟相国寺,给这孩子点一盏长明灯。”

  高媛急遽应了:“这个容易,我去,我也给她点一盏,这孩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太后:“可不就是。我这些孙子孙女,也就是她常让我费心。打一生下来,太医就说这孩子体弱,怕是活不到成年。可这是个孩子,又是皇后生的,总不能就这么扔了去不管。精心养这么大,也不敢让她累着饿着冷着热着,如今照旧这个风一吹就倒的身子,说起来也是个苦命的。我出去一趟兴师动众的不容易,他们两口子要是知道是给她一个小人儿点长明灯,也不会同意我出去。咱们京城里香火最灵的就是相国寺,你去帮我跑一趟。神不知鬼不觉的,也算是我当祖母的,对孩子尽的一份心意。”

  高媛:“嗯,这个是应当的。”

  太后就让人端出一百两金子来:“我也不敢多点,怕她小人儿福气薄担不住,就这些了,几多是个心意。”

  高媛郑重地接过来:“太后放心,我回家沐浴易服,斋戒三天之后就去。”

  太后颔首:“好,这样更虔诚些。我给你一个慈宁宫的牌子,省得每回你进来还得派人去接,这样你就可以随意进出了,也不用递折子,免得让他们伉俪俩知道了。”

  高媛双手接过印着慈宁宫字样的金牌:“太后放心,我定会妥善保管,不会丢了的。”

  太后笑:“就算是丢了又有什么?谁不知道我这里是个冷灶?就是去找太子妃说话聊天,也比在我这里得的利益多。也就是你傻乎乎的,就知道天天跟我说些鸡啊兔子啊什么的,怎么从来不说几句你那俩儿子的好话,让我给皇上说说,给他们升个官?”

  高媛傻了:“啊?还能这样啊?”

  太后哈哈大笑:“你啊,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不外你这性子也好,要是那些弯弯绕绕的,咱俩也说不到一起去。”

  高媛失笑:“也是,他们俩自从当了秀才,外头的事情就想方设法地瞒着我,我都让他们俩给瞒成傻子了,就只看到眼皮子底下这一点儿事儿。怕是改不了了,就这样吧。”

  “对,对,就这样。这么些年,我就找到你这么一个投脾气的,你可千万别改,改了我就不跟你好了!”太后继续笑。

  “嗯,不改!”高媛斩钉截铁隧道。有什么好改的?她也学不会那些弯弯绕啊!

  高媛就果真如自己所说的,回家之后便开始斋戒,每日沐浴易服。叔侄俩见她如此,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听她说要替太后去相国寺给寿康公主点长明灯时,纷纷叹了口气,由着她去了。

  说也奇怪,自从高媛决定要去相国寺以后,就老觉得耳朵边有隐约的钟鼓之声传来,尤其是早晚两回更是清晰,问起别人来,都说没听见,搞得一家子都紧张不已,生怕她耳朵出了什么毛病,要请个医生回家来看看。

  高媛拒绝:“又不是什么大毛病,请什么医生?等我从相国寺回来再说,这定然是我老想着去寺里,这才幻听了。就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个原理,无妨的。等我从相国寺回来,了了这桩心事,也就没事儿了。”

  一家子她最大,找的借口又让人无法反驳,也只好担着心随她去。不外见她除了偶尔幻听之外,也没有此外什么异常,才略略放了心。

  不外等她去相国寺那天,叔侄俩纷纷请假,说要陪着她一起去。

  高媛吓了一跳:“你们还能请假么?为了我去上个香就请假,上官不会骂你们吗?”

  柴文道慰藉她:“娘,没事儿的。翰林院里是给每小我私家派活儿的,只要在划定时间内把手边的活儿干完了就成,我和伐北都快,就是三天不去也没问题的。”

  高媛奇怪地问:“那你们干嘛不快些,好挪出时间来歇着?”

  柴伐北嘻嘻地笑:“那可不成,到了下回分任务的时候,岂不就得多干些了?”

  这才上班几天啊,就学会偷懒了。

  高媛摇头,指着他们俩道:“可别太偏激啊!”

  “放心,放心。”

  “我们也欠好太拔尖儿不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嘛!”

  也对,当官的事情她不懂,不管了。

  叔侄俩就开开心心地陪着她一起去相国寺。相国寺高媛早闻其名,就是从来没去过。在它的山门前面,居然另有一个和这个时代的修建特色明显不符的小广场,那小广场正中间,是更为不符时代色彩的一座铜像。

  高媛见到那铜像的时候都傻了,赶忙叫停了车子,下车细细地看。

  铜像底座上,正面刻着六个大字:无名军师之像。

  高媛抬头,看着那穿着现代军装的铜像泪流满面:老乡,你好!

  叔侄俩都吓傻了,一个劲儿地慰藉她。

  “娘,您怎么了?”

  “可是眼睛进了沙子?”

  高媛擦擦眼泪:“没事儿,就是突然觉得心里酸得慌。”

  那铜像正是一个低头的坐姿,倒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般,高媛深吸一口气,从那脸上看出了深深的孤寂。

  你在找什么呢?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在寻找同样来自遥远地方的老乡?就算是职位差异、年龄差异,凑在一起说两句现代网络用语也是好的啊!

  可是我们之间隔了三百多年。三百多年后的今天,我还可以看着你的铜像慰藉自己,你那时候可有工具寄托对家乡的忖量?

  你留下了许多故事,我能留下什么?

  高媛茫然地环视四周,在铜像正对着的一座大门上,看到了令她瞠目结舌的四个大字:牧灵军校。

  这,这是什么?!

  她指着那四个大字,哆嗦地问:“这,这……”怎么会叫这么一个名字?!

  柴文道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扶住她问:“娘,您可是觉得这名字熟?”

  高媛苦笑,是啊,何止熟?身为现代人,谁不知道军校是怎么一回事?可这明明不应泛起的名字,怎么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泛起在了这个时空?

  柴伐北道:“娘,这个军校是无名军师留下来的,专门为队伍里培养武官。有些普通人家的子弟,即是从这里学到的统兵之术,成为一代名将的。如今,这里另有人在学习呢。”

  高媛颔首,虚弱隧道:“咱们走吧。”

  就是知道了这些又如何?他们之间,隔了三百多年!

  “娘您真的没事儿?要不咱们回家吧?”

  “不用,我就是看着这个觉得好奇而已,照旧去相国寺吧。”

  “娘,相国寺就在劈面,咱们不用上马车了。”

  高媛抬头:“啊?”

  这是什么操作?为什么在一座佛寺劈面,是一处军校?这两处的气势派头,未免也太不搭了吧?

  知义去停靠马车,高媛还对这两座修建劈面而居有些不解:“这么不搭的两处,怎么就在一块儿了呢?”

  叔侄俩见她恢复正常,都松了口气,柴文道便解释道:“据说此处是无名军师选的,说是雄师虽然以杀戮为手段,行的却是掩护之责。佛家劝人向善,也是掩护众人。所以就在相国寺劈面建了牧灵军校。”

  “怎么起这么个名字?”高媛不理解。军校也就而已,牧灵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位无名军师,照旧个喜欢看西方玄幻风网文的?

  “这个,就没人知道了。”叔侄俩都摇头。

  柴伐北增补道:“除了牧灵军校叫这个名字之外,这条街也叫牧灵街,广场也叫牧灵广场。”

  没人知道就没人知道吧,都三百多年了也没更名,看来不是这位无名军师在大夏朝享有盛誉,就是世人已经习惯了这些。对于她来说,对方也只不外是一个隔了三百多年的老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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