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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里寻她千百度之农妇篇

162.释然

  柴文道和柴伐北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勉力抑制着自己磅礴而上的泪意。

  高媛见他俩心情奇怪,忐忑地问:“莫非是这名字欠好听?我是想到了一句词……”

  “数风骚人物,还看今朝。”柴文道强迫自己开口接话,以尽快平静心情。

  高媛愣了,这,这不是自己那边领袖的词吗?

  柴伐北冲着外头眨眨眼睛,双手在脸上使劲搓了两下,又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娘也听过啊?这是本朝无名军师写的词,他说不知道从哪里看过的,作者已不行考。后人认为这是他的词,就刻在了他那雕像的底座上。”

  说了这许多话,觉得自己心底的惊涛骇浪总算平稳了些,却控制不住自己地抱住了高媛:“娘,我想吃桃儿。”

  高媛笑着拍他的背:“这么大了,还来闹我。好,吃完饭就吃,文道要不要?”

  “要,等我把门关上。”

  借着关门的行动,柴文道迅速低头,拿袖子把脸擦了擦,转头笑道:“用饭,吃完了还要找傅兄他们论文去呢。”

  高媛便道:“一会儿拿些点心去,别又说起话来忘了用饭。”

  两人应了,吃完了饭,又吃了桃子,端着两盘点心去了劈面,早有人等着他们,开始了每日例行的讨论学习。

  高媛把舱门关好,自己进了空间,一边干活儿一边消化今天早上获得的信息。原本就怀疑那个军师是穿越人士,如今则坚信了这个推断。只是可惜人家比她早穿了三百多年,否则在这个时空,也能有个老乡。抽功夫照旧要好好找找这个军师的事迹,重点是看他怎么离开这个地方的。文道说那人在此处整整三十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是这个情况。如果是这样的话,伐北那时候也有三十岁了,自己就算离开,他也已经有妻子子女陪着了。

  至于文道,他似乎连守制都不用吧?不会影响他的仕途的。

  不外现在说那些还为时尚早,照旧先处置惩罚一下空间里的花卉好了,她有的可都是北方的花,得弄些南方人喜欢的花卉进来。另有文人喜欢的梅花和兰花,卖不上价的竹子就算了。

  于是到了船舶再次靠岸补给的时候,高媛就跟船娘探询四周可有什么知名的花卉。

  船娘想了想:“这地方不外寻常的几种常见花,倒是茶叶不错。”给她指点了几处口碑不错的店家。

  高媛倒也不急着收集花卉,不是说京城郊区有许多种花的吗?实在不行她就找人家进货好了。

  她就下船去溜达了一圈儿,柴文道叔侄俩见她此次只不外买了几斤茶叶和点心,没再买什么大物件上来,心头稍定。

  高媛给那两坛子黄酒找了个喝光了的好借口,把它们收进了空间。到了下一处补给处,又搬了两坛子上来。

  等距离京城另有半个月行程的时候,有人就要下船了。

  高媛特别奇怪,不是说这些人都是要去京城考试的吗?

  柴伐北兴冲冲地建议:“娘,咱也下船吧,这里阵势特殊,要是走陆路,五六天就能到了。”

  真的?!

  高媛立刻来了兴趣:“路好走吗?咱们能自己走吗?”

  柴文道立刻道:“自然能,那咱们下船,就说这里有个亲戚要盘桓两天。”

  太好了!高媛立刻去跟船娘说,自家也要下船。船娘有些为难隧道:“不知道太太要提前下船,那船资都在我当家的手里头,他却是去城里搬货去了,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呢。”提前下船的都退了船资,没原理到人家这里就不给了。

  高媛豪爽地一挥手:“不就几个船资吗?不要啦!”

  船娘惊喜万分,叫自家水手过来,到码头上找了几个苦力给他们搬工具。

  同船的人见他们突然下船,颇感意外,柴文道二人一律以碰巧遇到个多年未见的亲戚为借口,这下原本提前下船想和他们一起走陆路的人,也取消了念头。

  船娘感念他们豪爽,趁着苦力给他们搬工具的时候跟高媛道:“太太若是不急着赶路,这盛锡城倒是可以多住几天,这却是个好地方,紫砂陶最好,我那当家的就是去给个老客搬这个去了。最好的是有一家姓朱的,开了家作坊,除了紫砂壶再不做此外,太太可以去看看。朱家极好找,顺着城门进去,不足百十步就到,路左边,铺子前头有一把大壶的就是。”

  高媛没想到一时善意,倒有这么个好消息,谢了人家,准备一会儿就去看看。紫砂壶啊,这可是许多文人喜欢把玩的工具。

  等下了船,苦力将工具凭据柴伐北所说的,找了棵大树底下放了。高媛见四周人太多,让柴伐北看着工具,自己和柴文道找了许久,这才找到一个僻静地方。柴文道卖力看着人,她则迅速把马和车给弄出来套上。

  驽马许久未曾出来,一见外头全然不是自己熟悉的景象,不安地刨了刨蹄子。

  高媛抚慰几下,一直牵着它,驽马这才迈开四蹄,慢慢悠悠地到了码头。

  有了马车做掩护,收放工具不是一般的方便。柴文道和柴伐北一起动手,把地上的工具都放在了马车上,然后才跳上了车。外人就算是全程看到了,也只会叹息这马车结实,这马力气大。

  高媛也坐上马车,一边赶车一边把手伸进车厢里去,里头的两人再把工具一样一样地放在她手边,一路走一路收,驽马只觉得身上的肩负越来越轻,路走得越来越轻快。

  进了城,果真就在路边看到了一把大壶,三人跳下车来,把马往旁边的桩子上一系,进了铺子。朱家店肆里的地方不小,随处都是形形色色的紫砂壶。别说高媛了,就连柴文道二人也都觉得大开眼界。

  朱家的生意做的大,有好几个伙计招呼客人,见来了新客人,便有专门应付散客的伙计迎了上去,原本以为这三小我私家顶多买个三四把,谁知人家一开口,即是几百。

  小伙计吓了一跳,这个却是自己应付不了的,急遽把三掌柜叫了来。

  三掌柜抱拳道:“几位客官请了,可是头一次到咱们朱家店来?”

  高媛道:“正是,久闻朱家店的台甫,我们可是慕名而来的。”

  三掌柜自矜隧道:“这个倒不是我夸口,我们朱家可是专做紫砂壶的,满盛锡城探询去,再也没有一家如我家这般货色齐全的。客官可喜欢什么样式的?”

  高媛:“雅致些的,花朵造型的,不要太大,巴掌大的最好。”

  既然是要走精品路线,那照旧要精致些的好。

  三掌柜就把他们领到了一处货架前,上面摆的全都是种种花果造型的,有大有小。高媛如暴发户一般指着货架,一口气点了十余种小巧玲珑的,每样要了二十把,然后才问人家价钱。

  三掌柜十分兴奋隧道:“客官如此识货,我便做主,给客官最优惠的价,就当交个朋友。”

  高媛也十分爽快:“若是卖得好,以后我们京城的店,就从你这里进货啦!”

  三掌柜:“失敬失敬,倒是从京城来的贵客。”

  高媛说假话不脸红:“哪是什么贵客?也不外就是仗着祖荫混饭吃而已。对了,这货可有现成的?”

  “有,有!”三掌柜一迭声地催着伙计,去给她备货,还千付托万嘱咐要装好了,莫要在路上颠簸坏了。

  然后又对高媛建议道:“客官运的时候可要小心些,许多几何客商路上总要损耗一二,白白地增加成本。哦,客官是走陆路照旧水路?”

  “陆路。”

  “那可更要小心些。紫砂的工具最怕颠簸,我去给客官看着些。”

  三掌柜招呼过来一个伙计,让他领着高媛三小我私家到旁边的屋子去品茗,自己盯着那些伙计装货去了。

  高媛三人等那些壶全都装好了放上马车,这才从屋子里出来,付了三十两银子,慢慢吞吞地牵着马步行而去。

  等到拐了好几个弯儿,高媛才把紫砂壶收了,三人坐上马车继续前行。在一个食摊上用了当地有名的蟹粉小笼包,果真汤汁味美,还极考验外地人吃汤包的功夫。柴文道叔侄俩还担忧高媛烫着,却见她轻轻咬了一个小口吸了汤汁之后才吃,便知她是个内行,却不由再次钦佩起她来,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的这功夫。

  高媛:吃货国国民不解释。

  他们在盛锡城也不多停留,只在看着有什么稀罕的工具时,偶尔买一些。有了马车作掩护,高媛又入手了几斤酱肉,十几坛子黄酒,另有几斤茶叶。在路过一家米铺时,还买了两百斤大米。

  柴伐北忍不住问:“娘,您买米作甚?”

  高媛:“自家吃,人家说了,京城米贵。”

  好吧,他娘真会过日子。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买,柴文道叔侄俩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彻底服了高媛的购置能力。而且她买的那些工具吧,除了生活必须品之外,大多是为了尚未开张的数风骚备货的。

  许多他们上一世十分熟悉的数风骚家的独占货物,就被她独具慧眼地大量购入。无一例外地跟人家说如果卖的好,未来还要到这里来进货,把那些商家忽悠着给了她优惠价不说,还经常会有意外的收获。

  好比说他们在一个小镇上买人家的菊花茶时,那人就送了她几棵甘菊苗,照旧从人家的育苗床里现挖出来的。高媛如获至宝,投桃报李,回送了人家两个苹果。

  柴文道立刻就看了出来,这甘菊即是数风骚的当家花茶了。别人家也有甘菊卖,却都没有数风骚家的味道好。每年只有数风骚家的甘菊卖光了,此外店肆才气卖得出去。现在想想,定是嫂娘在那神秘之地繁育出来的。

  怪不得数风骚家的甘菊,每年都是有数的。

  等他们静候高媛接下来另有什么手笔的时候,高媛却罢手不买工具了。也不是不买,日常用品偶尔照旧买些的,但再也没有大手笔地进过货。

  柴文道:“嫂娘,您那里头放不下了?”这一路上买的工具着实不少,都够拉几十车的了。

  高媛摇头:“不是,这里离京城太近,没有价钱优势了。”

  好吧,怪不得您上辈子能赚大钱!

  柴文道叔侄俩懂了,凑在一起免不了又嘀咕几句,觉得高媛这种做生意的法子,可以好好地总结一下,传给子孙子女。就算是念书欠好当不了官,有这个本事,也不至于过不上好日子。

  当京城的雄姿终于泛起在路尽头的时候,柴文道算了算,他们原本在陆路上可以节约出来的时间,全都被他嫂娘浪费在购物上了。

  不外倒是很值得,想到能看到上辈子京城有名的数风骚的崛起,柴文道就觉得莫名的兴奋。他掀开车帘,遥望着高耸的城楼,默默隧道了句久违。

  转头看看侄子,见他也一脸的百感交集状,便伸脱手去,拍拍他的肩膀。

  柴伐北也反过来拍拍他的,叔侄俩相互勉励打气,这辈子总比上辈子强许多几何!

  他们的先机可不是白占的,没见连柴文远对他们的态度,也比上一世温和多了吗?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柴文道还在埋头苦读,为能否通过院试而打拼。而柴伐北,已经是西南边关的一个芝麻小官了。

  高媛问他们俩:“咱们去找个客栈住着?想幸亏哪里买屋子了吗?”

  这俩是京城土著,照旧住了许多年的土著,应该也有自己的门路吧?

  果真,柴文道直接给了个地址,说是要去那里先找个经纪。

  高媛想了想,把买屋子的事情交给了他们两个。京城的水太深了,她一个外来户,说禁绝什么时候嘴里说出来的话就犯了隐讳。在家里没有外人说一说就算了,在外面可是不成的。

  接下来的时间,高媛爽性就当了哑巴,看着柴文道叔侄俩找经纪,说地段,看屋子,在看到第一家的时候就拍板把院子买了下来,她只管付银子。

  这效率,连客栈都没进。上午进了城,下午就有自己的家了。

  照旧有土著做主比力好。高媛欢快奋兴地开始扫除衡宇,柴文道随着经纪去官府办手续去了,柴伐北留在家里资助。空屋子十分好扫除,她空间里的家具都是现成的,还没到夜间,屋子就收拾好了。

  好吧,自己的效率也是杠杠的。

  等柴文道回来,连晚饭都做好了,热乎乎地摆了一大桌子。有新蒸的米饭,加热的酱肉,另有爆炒的青菜,烫好的黄酒和诱人的醉蟹。在烛光映衬下,透着丰裕的满足。

  “好了,用饭!”高媛兴奋地宣布,坐了下来。

  三人举杯,祝贺自家的乔迁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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