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的竞选丝绝不影响其他地方的欢喜。
这里的人左拥右抱,有的甚至对竞选也不感兴趣,早已经在房间内快活。
但竞选究竟是盛况,来的人多了,把手难免不严,也混进来一些卖茶果的小男孩小女孩。
一个小女孩扯住一个正在给大爷倒酒的女人,“娘,今天晚上你还回家吗?”
倒酒的女人,面色一冷,“滚远一点,谁是你的娘?”
“娘,我好不容易来看看你。”
“我都说了,快滚。”那女子直接给了小女孩一脚,恰好踹在她的肚子上,小女孩吃痛,面色一白,蹲在地上起不来。
“娘,”她哇哇大哭着还不忘叫娘。
那女子还准备再踹一脚,倒是吃酒的客人看不下去了。
“别这样对孩子,今天晚上的酒钱我照付,你回去陪孩子一晚吧。”
女子面色犹豫,但看了看苍白的女孩,照旧搂起孩子道了声多谢。
这吃酒的客人,正是汤泽尘。
那对母女走远之后,他才继续正襟危坐,已然没有了再叫女人的意思。
原子沐:“这里什么时候这么乱了,当娘的还出来卖,这是要教坏小孩。”
段启凤:“适才那位母亲也是真的心狠,我看那女孩不养半个月是好不了。”
原子沐:“她反面那女孩撇清关系,以后就别想接到客人了,谁愿意去找一个当娘的人?”
“汤兄,真是好脾气,我来这么多次,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种人也没什么可心疼的,是她先欺骗我们的,这不是扫各人兴吗。”
汤泽尘象征性的摇了摇扇子,“我也没见得做好事。”
其余两人向后方看去,老板娘正盯着那个带孩子的母亲与女孩。
往后这位母亲是在这里活不下去了。
“我收回适才那句话,汤兄是个大忘八。”
汤泽尘不反驳,他本意就是让这女子离开,今晚他付的酒钱也够他们下半辈子活了。
这时期待已久的舞姬们,也已经开始了演出。
台上罗带轻飘,第一个女子,直接腰上绑着绸带飞到了台上。
接下来所有的女子也都是这样进场,这第一轮台上就已经占了十小我私家。
姜云禾是第六个入场,她腰细,系罗带的时候多缠绕了几圈。
解开的时候就麻烦了,她只好借势起舞,让罗带自然解开。
一上台她就发现这十小我私家中有七小我私家都带着面纱。
个个眼神清冷不行一世,像是在泥潭里挣扎的莲花。
撞人设了!
怪不得青玉说每个女人都市用这小我私家设,原来如此受接待。
那这样的话,谁还能注意到她,还怎么脱颖而出?
一旦闵然众人,又不想接客的话,和老板娘说上话,简直难如登天。
人设热门也不能个个都用啊,可是这种情况姜云禾也想不出来,自己该给自己编个什么人设。
热情如火,这她可做不来,就她这副性子装不了一柱香,就得露馅。
温柔贤淑?这可是大隐讳,这是最不吃香的人设,没有人愿意看一个听话的娃娃。
力大无穷?这和她似乎也沾不上边。
一时间脑海中快速的筛选人设,越想越离谱,她只能全部否认。
无奈,她也只能继续选择逆风小草这小我私家设。
于是舞台上的女子,虽然跳的舞蹈各异,可是神情体态却是出奇的一致。
竟然直接把汤泽尘看笑了,“这醉雪阁只做青楼,可真是可惜了,把一个女子酿成十个女子,好本事。”
他语气中的讥笑之意,不言自明。
“谁让各人都好这一口呢,虽然少了点新意,可我看着她们姿色也都不错。”
段启凤虽是武将的儿子,可最喜欢当和事佬,把各人的脾气压下去。
原子沐一个一个的看已往,恨不得用眼神把她们的面纱摘下来,只是这些人神情太一致了,导致他眼花缭乱,也分辨不清哪个是他那天遇到的女子。
“这单独看的时候个个都是美人,明明各有千秋,非要都装一个模子里面,再这样下去,这些女人们另有什么意思!”
姜云禾舞蹈功底扎实,况且平常习的都是宫廷舞,如今跳这些艳舞,竟也情不自禁地往正舞偏向跳。
该妖娆的步子,硬生生她他酿成了宫步。
汤泽尘家中的舞技歌妓不在少数,恰好就注意到了姜云禾的步子差池。
他审视的看着姜云禾,什么女子竟然会跳宫步。
他的目光丝绝不加遮拦,虽然离得远,姜云禾也感受到了。
但是她谨记青玉的嘱咐,千万不行与这些人双目对视。
她们在跳的同时,就会有人询价了,被问价最多的女人,日后自然也是当红头牌。
老板娘在旁边坐着,为首的那一个到目前为止已经有100个客人问了。
就是一天只招待一个客人,那也要三个月,老板娘心里乐开了花。
老板娘离她们很近,姜云禾也多几几何听到了一点信息,她目前是问价第二。
虽说第一,第二,看似差异不大,可今后的待遇却是天壤之别。
只好放手一搏,将自己的行动改大了一些,原本伸向腰际的手,她会探向脚底,一连串行动行云流水,又显出腰肢纤细。
“对对,就是她。”
原子沐终于注意到了姜云禾,眼睛都直了。
“汤兄,段兄,这就是我那天遇见的女子,今日带了面纱,你们看不清她的容颜,那可真是国倾城,天姿国色。”
原子沐迫不及待地走到了老板娘面前,“敢问那在最右边第二个的女子是何人?本令郎中意她,老板娘可能忍痛割爱,让我将她带走。”
老板娘记性好,自然知道那人是谁,也知道眼前这人最不差的就是钱,可照旧惋惜道,“袁令郎,你知道的,咱们这的规则,这些女人都不外卖了。”
“你还不是想赚钱,本令郎把钱都给你,几多钱你开个价?”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怎么老板娘?你莫不是想说你不想挣钱,可别现在和我装清高,说吧,想要几多银子?”
胡三娘知道此人欠好招惹,也知道此人一脱手,黄金万两也拿得出来。
但她向来喜欢放长线钓大鱼,这令郎要是将孟禾买走,岂不是也不来醉雪阁,她们这里少了他这样的大主顾,收入会少一半。
况且一旦开了卖女人的先河,人人都不用来醉雪阁了,直接去乡野间找几个丫头,买到贵寓就好。
“令郎,别为难我,你若执意要买也不是不行以,按理说咱们这的女人在这里呆过一年之后才可以出卖,这孟禾女人是新人,你现在把她买走,我可是少一颗摇钱树。”
“那你说来说去还不是钱的问题,我都说了本人为给你钱,开价。”
老板娘推诿再三,硬是差异意。
段启凤和汤泽尘也就走了过来。
“你这老板娘,好不会做生意,白花花的银子你不赚,你裁β以后他不来吗?”
段启凤说着这话,把一块上好的和田玉放到了老板娘的手中。
“我替他买了。”
谁知向来爱才如命的胡三娘直接拒收了,把玉又重新推了回去。
“玉是好玉,令郎们的情谊也是真,可咱们的规则不能改。”
段启凤眉头一皱,此块玉可是百年才产出这一块,这老板娘竟如此不识好歹。
“列位令郎也别生气,这女人每天在这里也跑不了,既然大爷如此喜欢她,那今天晚上我就让她陪你们。”
原子沐向来是个好说话的,见段启凤拿出那块好玉,他就准备罢手了。
再怎么样不能让别人替他花钱,这事算了就算了。
“那也行,你另开一间大一些的雅间备好酒水,让她跳舞给我们看。”
一般来说,舞妓这一夜都只是估价,并不会真的去服侍客人,但因为这么个插曲,姜云禾早早的便被领了下去。
也是自她来到这里,胡三娘第二次和她说话,“那几小我私家都是宫里的贵令郎,权势滔天,你可不要冒犯了他们。”
姜云禾颔首答是。
就有人领着她向一处雅间走去。
京城里的贵令郎?不会这么凑巧,里面有她认识的人吧,这样想着她又把面纱提高了一点。
醉雪阁最好的雅间已经给了原子沐三人。
他们躺在梨花椅上,两侧有四个女人在弹琵琶。
“这女子我似乎见过的。”
汤泽尘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原子沐:“这怎么可能?你要是见过早告诉我们了。”
汤泽尘:“只是看她眼熟,也不确定。”
几小我私家正说着话,姜云禾就被领了过来,当她进屋时,那一颗心惊胆战的心也就归于平静。
屋子里面另有一道屏风,她只需在屏风里跳舞就行。
屋子里的烛光许多,自然会有投影,比真人跳舞更添美意。
她进屋之后,那领她进来的女子就退了出去。
原子沐率先开口,“女人,可还记得我,那天我们在戏台那里见过,自打那之后,我对女人就是忖量的辗转反侧。”
段启凤暗笑,也不知他这话向几多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