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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茗传

第五十一章 巧妙脱身

宏茗传 玉龙凌霄 10230 2022-05-11 10:12:09

  苏韵茗问道:“是谁?谁办的这件事?”

  林宏答道:“今天我与楚峰玄去福顺楼用饭的时候,中途碰到了楚营招,他带着一队人马,说是奉天子的命令,要押送一个重要监犯到牢里去。由于他抓的那人被塞在麻袋里,我无法得知那人的身份。但听你这么一说,很有可能他就是抓走三当家的人。”

  苏韵茗点了颔首,言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你都帮着再探询探询,现在既然你的朋友有难,我们便快些出发吧!”

  却说张贵阳回抵家后,心绪略显烦乱。于是林清便问他:“贵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感受郁郁寡欢的?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

  张贵阳一筹莫展地言道:“我只是想到自己白白学了一身武功,却迟迟不能为怙恃报仇,而且我还要每天看着对头在我的眼皮底下逍遥快活。一想到这个,我心里就很是不痛快。今天我去找林兄弟,原来是想跟他商议,今晚暗入楚府,去杀掉楚开元的。但是他却显得有些犹疑不决,似乎是在张望什么。他还对我说,楚家父子武功高强,报仇不能急在这一时。可说实话,我已经不想再等了。清儿,你明白我的心,我只想快点报了仇,然后就与你隐居在山野之中,过一点平静的生活。现在这样一种隐姓埋名而又暗无天日的生活,我实在不喜欢!”

  林清言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林兄弟说的也不无原理。楚家父子武功之强,你我也都明白,若是贸然前去,只会送死。你又如何能报父仇呢?”

  张贵阳言道:“其实我已经想过了,以你我二人现在双剑齐使,已经能够与楚峰玄打成平手,甚至还可以略胜他一筹,那么今晚我们只要等楚家人都睡熟了以后,再悄悄潜入进去,就一定能够杀死楚开元。只要杀死了楚开元,我的大仇就已经得报,我们就可以一起离开洛阳城了。清儿,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早点离开洛阳这个可怕的地方吗?”

  林清被他这一番话也说得动了心,于是便言道:“好,那今日入夜以后,你与我便暗入楚家,我们悄悄杀了楚开元,然后便一起远走高飞!”

  张贵阳欣喜地握住林清的双手,然后言道:“清儿,我就知道,照旧你最能明白我的心思!”

  于是入夜之后,这二人穿了夜行衣,戴了面罩,便从洛阳的街巷间一路穿行,很快便来到了楚府门口。二人见楚府周围并无守卫,便一同翻墙跃入,然后平稳地落于院墙旁边的草地上。这时,一路守卫楚府的暗卫向着院墙这边走了过来,二人便立刻躲在了一棵小树旁边,待到这批暗卫走远之后,张林二人才从草丛中疾步走出,然后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了周围的回廊之中。由于回廊的屋顶盖住了月光,因而里面十分昏暗,这昏暗的视野倒也正好有利于他二人不被发现。于是二人顺着回廊向前走去,直奔位于楚府后院的楚开元房间。

  由于张林二人曾多次到楚府之中查探,因此对于楚府的房间部署也颇为了解。二人走了没一会儿,便已经来到楚开元的房间门口。张贵阳低声对林清言道:“你在外面给我把风,我亲自进去杀了这狗贼!”林清言道:“这狗贼武功极高,耳力也极好,你进去之后一定要轻声,千万不要惊醒了他!”张贵阳颔首道:“我明白,你放心!”

  于是张贵阳轻轻地推开了房间门,然后徐徐走入。他向内一看,发现楚开元睡得正酣,而且面朝墙壁,只把后背瞄准了自己。张贵阳不由得心中暗喜道:你这老贼,今日合该你自取灭亡!这番你是死定了!想到这里,他便从怀里摸出匕首,然后一刀对着楚开元的后背刺了已往。

  不意就在这时,床上躺着的那人突然转过身来,张贵阳一看那人脸面,才发现那人竟然是楚峰玄!楚峰玄从床上飞身而起,一脚踹在了张贵阳的右臂之上,立时便把他右手中的匕首踹飞出去。张贵阳见势不妙,立刻向退却出两步,不意楚峰玄竟如影随形地向自己发出一掌,张贵阳情知难以闪避,便运足内力,一掌还击过来,二人这一对掌,张贵阳马上便向后飞跌出去,然后撞破窗户,摔倒了院子中。当他站起身来,才发现楚峰玄又一掌向着林清劈了已往,林清还未来得及从腰间拔出剑来,楚峰玄的那一掌已经接近她身侧,林清无奈之下,纵身向后跃出,才勉强地躲过了楚峰玄的这一劈,但楚峰玄又连续击出数掌,林清全无还手之力,险些已经全身都处在楚峰玄掌力的笼罩之下。

  张贵阳眼见爱妻即将遭遇不测,便立刻一剑刺出,楚峰玄为了反抗张贵阳的这一剑,无奈之下只好暂时减缓了对林清的攻势,以掌力向着张贵阳回手而去。林清见楚峰玄攻势稍缓,便立刻从腰间抽出宝剑,向着楚峰玄攻去。二人的剑法配合在一处,攻守之势立刻转变,楚峰玄适才所占到的上风被全部掩盖,而自身却陷入到了张林二人的剑影之中。

  这个时候,楚开元已经和楚营招带着一干仆人来到了院中。楚营招见哥哥已经陷入劣势,便立刻纵身而起,一掌击向林清。林清见身后那人身手不错,不得已之下只好还了一记“岭外飞仙”,不意这样一来,却让楚峰玄发现了张林二人剑法配合中的漏洞,楚峰玄立时便横向踢出一腿,马上便把张贵阳踢得退出三四步,然后他紧接着猛地一掌推出,林清胸口正中了楚峰玄一掌,立时便口喷鲜血,向后跌倒在地。

  张贵阳惊道:“清儿!”他纵身向前跃出,立时便把林清揽入怀中。这时的张贵阳见林清气息微弱,险些马上就要晕死已往,心中又是怜惜,又是忏悔,悲痛地喊道:“清儿!清儿!你怎么样了?”

  林清脸色苍白,嘴唇发青,额头满是汗珠,但他仍然坚持着说道:“快,你快走,不要,不要管我!”

  楚开元笑着言道:“真是一对有情的鸳鸯!若不是峰玄提前算到你们会来刺杀我,让我与他更换了屋子睡,恐怕我还真就死在你们这两个奸贼的手中了!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楚峰玄言道:“爹,何须与他们空话?将他们抓起来,好好审问,定能顺藤摸瓜,抓出背后更重要的人物来。”楚开元点了颔首,然后便对手下暗卫言道:“将他们拿下!”

  就在那些暗卫即将上前之际,一人突然间从天而降,然后猛地一掌推出,便立时将十几名暗卫震得跌倒在地。楚峰玄见眼前这人即是那个数次从自己手中逃走的平山盟的军师,便立刻言道:“是你?你又来了!”

  苏韵茗特意压低嗓音,然后言道:“没错,楚将军,我又来了。今日你想留下我们,恐怕不太可能!如果你不信,可以看看院门口的那小我私家是谁?”

  只见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押着楚开元的妻子陈如君,已经站到了院门口。那黑衣蒙面男子自然即是林宏了。只听得林宏朗声言道:“今日你们若不放我们走,我们便立刻杀了这位楚府的老夫人。楚开元,如果不想让你老婆死的话,就立刻让你的人让开一条路,放我的那些同伴们出来!”

  楚开元与妻子多年来情感甚笃,尤其是两个儿子均是年轻有为,更是让他对妻子感恩无比,此时眼见妻子被人挟持,他自然是心急如焚,于是他便立刻言道:“你不要伤害我的妻子,我让你们出府!”

  林宏言道:“好,那你就让他们过来吧!”

  楚开元向自己的手下一挥手,那些暗卫立时便躲到一旁,在中间让开一条门路,让张贵阳他们已往。

  苏韵茗走到张贵阳身边,低声言道:“你们先走,由我们先来盖住!”张贵阳见苏韵茗如此付托,自是不敢稍有轻忽,便立刻轻轻所在了颔首,然后背起林清,纵起轻功而去。

  楚开元言道:“我已经放他们走了,这回你可以放开我的夫人了吧?”林宏言道:“你先不要着急,究竟我们二人还没有离开,让夫人送送我们,自然也是可以的!”

  楚开元言道:“好,便送你们到门口,你们可千万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

  林宏挟持着陈如君徐徐而退,苏韵茗此时也纵起轻功,来到了林宏身侧。二人一边向退却,一边密切地注视着周围敌人的动向,以防他们突施杀手。

  此时的楚峰玄低声对楚营招道:“一会儿只要他们到了大门前,不管他们是不是放了娘亲,你我都要以极快的速度,从左右两个偏向,拖住他们二人,今天决不能再让他们走脱!”楚营招看了哥哥一眼,立时信服所在了颔首。

  林苏二人二人慢慢地向退却,而楚开元也带着暗卫慢慢地向前进,这一众人很快便都来到了楚府的大门口。林宏言道:“多谢楚老爷盛情相送,我二人便告辞了!”言罢,林苏二人便纵起轻功,从楚府的院墙上空跃了出去。

  就在这一瞬间,楚开元冲上前去,护住了自己的妻子,然后楚氏兄弟一齐顺着院墙冲了出去。楚氏兄弟二人在后,林苏二人在前,于街道两侧的屋顶上向前纵跃前行。由于四人皆是妙手,故而轻功都甚是了得,楚氏兄弟在急切之间也无法追到林苏二人。林苏二人逃了一阵之后,苏韵茗对林宏言道:“照旧跟上次一样,不外这次我引开楚峰玄,你来引开楚营招。”林宏知道她是担忧自己的安危,才要替自己引开那个较强的敌人,但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在危难关头让一个女子替自己引开强敌?于是他便言道:“不行,我去引开楚峰玄,你去引开楚营招!”苏韵茗明白林宏的心意,也知道他为人极有原则,若是一味劝他,反倒没有效果。于是等到二人来到一处岔路口后,苏韵茗便突然放慢脚步,然后运起功力,一掌击出,直直地向楚峰玄击来,楚峰玄见那女子要同自己过招,正是求之不得,于是便以一招“飞鹰扑展”平平推出。二人纵跃腾挪,双臂接连出招,很快便斗了一二十合。林宏眼见自己帮不上忙,无奈之下,他只好停步立于屋顶之上,然后言道:“楚营招,敢来追我吗?”

  楚营招冷笑道:“怎么不敢?”言罢,他便以一招“桂折一枝”,向着林宏攻击了过来。林宏以一招“香药脆梅”将他逼退一步,然后便接着向远处逃去。他一边奔逃,一边心里暗道:女人,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却说这一边,苏韵茗仍与楚峰玄斗得难解难分。自苏韵茗学习了水碧帘茵珏后,她的内功和招式变得愈发巧妙,功力也提升了不少,因此她与楚峰玄斗了近五十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楚峰玄越斗越是心惊,只觉得眼前这女娃子像是有神人相助一样,每次晤面,都市发现她的武功比上一次进步了许多。他心中暗道:这次若是再不能将她灭掉,恐怕早晚有一天,这丫头会凌驾我的!他既然存了这心思,因此发招也就愈发凌厉,苏韵茗虽有神功在身,但在武功修为上究竟照旧略逊于楚峰玄,因而又过了四五十招之后,她徐徐地便落于下风。苏韵茗心知不妙,便立刻从腰间抽出那柄火焰剑,然后挥剑斩出。由于那火焰剑与苏韵茗体内水碧帘茵珏功法中的阳刚内力相呼应,因而当苏韵茗挥出这一剑时,一道极为炽热的烈焰真气便向着楚峰玄袭了已往,楚峰玄心中顿感不妙,便立刻向退却出数步,然后以一掌“梨花带雨”,将那股烈焰真气熄灭。但就是这一刹那的时间,苏韵茗已经纵起轻功,隐没在了远处的黑暗之中,不知去向。

  楚峰玄见自己又一次让苏韵茗逃走了,不由得恼怒地一拳捣在地面上。

  却说林宏和楚营招一前一后奔走了许久后,林宏知道自己这样是无法挣脱楚营招的追击的,于是他便调转身子,一掌击出,这一掌却是云天梅雪功中的一招“别有洞天”,楚营招眼见这一招精妙异常,便也不敢轻忽,立时使出一招“双桂联芳”,先将双臂举起,然后奋力向中间一击,便立时与林宏击来的这一股真气相抗。二人在一处屋顶之上凝神对立了许久后,一瞬之间,林宏发现楚营招的左脚距离屋顶的边缘不外只有几公分,于是便蓦地变招,一记“云泥之别”击在那屋顶边缘的砖瓦上,那砖瓦遇到掌力,登时塌陷下去,楚营招只感受自己的左脚登时踩空,然后整个身子便向着左边偏侧了已往。林宏见此情形,紧接着又是一招“悲天悯人”压将已往,楚营招只感受自己头顶掌力生风,心知不妙,身子虽在半空之中,而且正处在下落的状态,却仍然在危机之中使出一招“谢兰燕桂”,向上奋力一顶。两股掌力相撞之后,楚营招的身子也即将落地,他以极快的速度连续做了两个后空翻之后,才终于稳稳地站到地面之上。不意此时,当他向屋顶上方望去时,林宏早已不见了踪影。原来林宏只是想以掌力将他逼退,从而能够从容退却,倒是没有想要伤他性命。妙手过招,往往不能相差分毫,否则,便会立时身死或负伤。若是林宏真要杀楚营招的话,适才他只要使出“冰雪智慧”的攻势诀,楚营招是决计难以反抗得住的,就算侥幸不死,也要身受重伤。

  楚营招自然也明白这个原理,于是他心中不由得暗自惊道:真没想到,这小子的武功居然这么厉害!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我此时哪里另有命在?

  他返回楚府之后,见哥哥楚峰玄也已经回来,便问道:“那个蒙面女子你抓住了没有?”楚峰玄叹了口气,言道:“没有,让她给跑了!你那边呢?”

  楚营招言道:“那小子也实力很强,如果不是他脱手时相让于我,我恐怕就难以在世回来了!”

  楚峰玄惊道:“什么?以你的武功,竟然会泛起这样的状况?”

  楚营招颔首道:“看来一直以来我们都小看了平山盟这伙贼寇,他们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若是不能尽快除掉这些贼寇,恐怕他们以后会给朝廷带来更大的危害!”

  楚峰玄言道:“现在京城内部的局势很是不妙,看来明日我得向陛下汇报,请陛下允许我调动京中各路人马,一道去搪塞这帮贼寇。”

  楚营招仔细地想了想,然后言道:“兄长,以我之见,平山盟在京中定然有秘密联络点,而适才那个女子就是我们的突破口。适才她泛起的时候,我明显地闻到了一股紫罗兰的香气,这种香气一般来说不是香水传出的,即是香囊传出的。兄长可以于明日到卖香囊或者香水的商店中进行逐一排查,看看有谁最近买过香囊或者香水,然后我们便可以逐步缩小排查规模。另有,他们其中有一个同伴受了重伤,一定会到药铺去买药,我们也可以对城中的药铺进行蹲点,看看有没有人会去买调治内伤的中药,如果有的话,届时我们就可以将他们给挖出来。”

  楚峰玄喜道:“弟弟,你这战略可行。那我明日去见圣上之前,便让人到城中去探访、蹲点。你呢,就接着去完成陛下交给你的活,说不定啊,我们可以利用这一次时机,彻底摧毁掉平山盟在洛阳城中的所有部署!”

  楚开元欣慰地言道:“你们兄弟二人,越来越让为父佩服了,你们尽管放手去干,为父一定全力支持你们!”

  楚氏兄弟笑着躬身道:“谢谢爹!”

  张贵阳带着林清脱险之后,便直接返回了他们所住的天顺街26号。过不多时,林宏和苏韵茗也一前一后地来到了这里。林宏与苏韵茗到达楚府之前,便已经做好了合计:楚家父子武功高强,只有劫持了陈如君,方能脱身,待到张氏匹俦先行撤离之后,他二人再想措施避开楚氏父子的追杀。一旦撤离乐成之后,便到天顺街26号汇合,因此苏韵茗也才知道了张贵阳的住址。

  二人来到之后,林清已经陷入深度昏厥,而且奄奄一息,似乎立时便有丧命的可能。张贵阳痛恨无及,只是叹伤着言道:“清儿,清儿,你醒醒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苏韵茗言道:“让我看看。”

  张贵阳又惊又喜地言道:“你会看病?那你快来看看!”

  苏韵茗给林清号了号脉,然后言道:“林清姐的伤势着实不轻,现在她各处穴道闭塞,而且体内淤血凝重,非得以内功治疗、针灸治疗和药物治疗相搭配才可。这内功治疗倒是好说,但针灸和药物,这一时之间却到哪里寻去?”

  张贵阳言道:“那怎么办?”

  苏韵茗对林宏言道:“这样吧,林令郎,我知道你会一门武功,叫作天山阴阳诀,此功法对于治疗林清姐姐的伤势颇有效益,你可以先给她以此功法治疗,把她的伤势控制住,然后待到明日一早,再把你那位朋友苏韵茗请来,让她给这位姐姐治疗即是。”

  林宏言道:“好,没问题!”

  于是林宏运转起天山阴阳诀的功法,以一股绵绵密密的内力输入到林清体内。林清体内的诸多穴道经过这一套功法的运转之后,都徐徐地被买通,只是体内的淤血无法以真气加以引导,故而她的伤势只是获得了抑制,而未能到达真正好转的田地。

  待到林宏这一套功法施展完毕之后,苏韵茗又给林清把了切脉,然后言道:“今晚的治疗恐怕只能是这样了。这样一场袭击之后,明天的洛阳城一定会加紧戒备,张年老,你和林清姐千万不要离开这间屋子,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和林年老会帮你们解决的。张年老,你以后也再不行如此鲁莽了,好么?”

  张贵阳言道:“我明白,今日真的是太谢谢你们了。不知女人尊姓台甫?”

  苏韵茗言道:“侠义之士,解人困厄,何须留名?张年老不必客气,现在夜色尚浓,我和林年老就先告退了。今夜你便守在林清姐身边,若她有不舒服的地方,你便从玉枕穴输一些内力给她,这样她就会好许多了。”

  张贵阳答道:“好,我明白,你们俩在路上也要注意宁静!”

  从张贵阳家出来以后,林宏言道:“没想到女侠你居然也会治病这一手啊!”

  “行走江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受伤,会点医术,这样命兴许还能长些!”

  “你说得没错。哦,对了,你付托我的事,我一定去认真打探,不外我要是知道了消息,要怎么告诉你呢?”

  “我照旧到你家去找你吧。不外最近既然风声紧,那么我再去你家里,你难免有袒露的风险。”

  林宏思索了一下,然后言道:“这样吧,我在腾阳街56号开了一家信店,名叫钰茗书院,那书店的掌柜是我的一位朋友,你以后如果找我有事,就到那里联系我即是。”

  苏韵茗言道:“好,那你就先打探着。明晚我会去书店一趟,你就在那儿等着我吧!”林宏点了颔首,言道:“好,一言为定!”就在这时,他突然从苏韵茗身上闻到了一股紫罗兰的香味,于是他便情不自禁地言道:“女人,你身上似乎有一种很浓郁的紫罗兰香气,莫不是你对紫罗兰花情有独钟?”

  苏韵茗笑道:“那是迷惑敌人的,我平日里是从来不会去喷洒紫罗兰的香水的。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要让敌人误以为紫罗兰香味是一条找到我们的途径,让他们白忙活、空欢喜一场,这样我们就可以相机救人了!”林宏笑道:“你的心思果真缜密,不外也照旧要小心,这紫罗兰香水是你自己到商铺里买的么?”

  “虽然不是,这紫罗兰花是我从山野之中采来之后,自己制造的香水,市面上还没有我这种配方的香水呢!”

  林宏笑道:“女人果真厉害!那我们便一言为定,明晚在钰茗书院再见!”

  却说第二天天刚亮之后,楚营招就让自己手下红衣卫的兄弟在城中贴满了通告,通告的内容如下:

  由于近来平山盟匪患放肆,且祸乱黎民、扰乱朝政,实属可恶。故朝廷已经拘捕这一组织的其中一名重要领导人石妍娟,并将其关押在大理寺牢房之中,经大理寺审判之后,决定将此贼判为死刑,并于后天上午巳时左右,在东城门四周执行。望诸民引以为戒,届时也可到刑场旅行。

  大理寺批

  不少黎民见了这通告以后,都议论纷纷。而此时,林宏已经置身在这些人群之中。他心里暗自忖度道:看起来这石三当家是被抓到大理寺牢房之中了,若是等到后天去刑场上救,那可是难度极大,而且说禁绝便会中了敌人的埋伏。今天和明天,这石三当家一定都市被押在大理寺牢狱之中,那不如就趁这个时机,想措施悄悄地潜入到大理寺牢狱之中,把人救出来即是。

  他正要离开,心中突然发生了一个疑问:昨夜自己这一众人才刚刚袭击了楚府,可今天早上,楚营招就立刻把石妍娟的消息放了出来,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石妍娟是否真的被关在大理寺牢狱中,这仍然是一个问题。他想了想之后,心头马上划过一个主意:不如到大理寺卿胡頠涰那里去探查一番,看看他的反映再说。

  他知道林清的伤势已经是刻不容缓,所以他先到了荣生药铺。此时的荣生药铺才刚刚开门,苏韵茗也还在店里。林宏一见苏韵茗,便立时言道:“茗儿,今日恐怕得麻烦你一件事了。”

  苏韵茗明知故问道:“什么事呀?姐夫?”她当着赵曼文和阮芳的面,自然欠美意思再叫他宏哥哥了。

  “是这样,我那儿有个病人,伤得很重,恐怕需要针灸治疗和药物治疗方能痊愈。因此,只能劳烦你跑一趟了!”

  “没问题,姐夫,这事就交给我吧!不外我先获得太医院去请个假,然后再已往。你那朋友住哪儿?我一会儿直接已往就行。”

  “他们住在天顺街26号,那你一会儿已往吧,我军营里另有事,就不外去了。这件事可真是要托付你了!”

  “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你大可放心!你就去忙你的事情吧!”

  林宏再次向苏韵茗道过谢后,便离开了荣生药铺,先来到了豹韬军的军营之中。他考虑到,如果自己过早地到胡頠涰家去造访,难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而且自己如果没有先到豹韬军的军营去点一卯的话,也难免会遭到旁人的怀疑,所以他便决定先到军营去,然后等稍晚一些的时候,再到大理寺去造访胡頠涰。

  等到时间接近巳时一刻的时候,林宏从军营中走出,然后直奔大理寺卿府而去。来到府衙前,那值守的衙役见他身穿将军服,知他身份定然特殊,于是便客气地问道:“不知将军前来,有何贵干?”

  林宏言道:“我是来找你们的胡大人的,你们去通秉一声。”

  此时的胡頠涰,正坐在桌案前看着案卷,这时,那衙役便走进来禀报道:“胡大人,大门口有位将军找您。”胡頠涰一听这话,便立刻站起身来,然后言道:“走,去看看!”

  来到门口之后,胡頠涰便立时客气地言道:“原来是林将军台端惠临,衙役无知,竟然让将军在门外期待,还请将军快快随我进来!”林宏担任豹韬军中郎将的事情,朝中官员大多有所耳闻,再加上交锋大会上有诸多文武百官看见过林宏的身影,因而认识他倒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二人来到屋中,便在一张桌案前相对坐下,然后胡頠涰便给林宏斟了一杯茶,笑着言道:“这茶叶是那年我与家妻到江南的天泉山游玩之时,从当地人那里买来的。据说这茶叶清香异常,而且入口甘甜凛冽,实是茶中极品。将军可以好好品尝一下。”

  林宏闻了闻,笑道:“这茶叶果真清香,看起来胡大人的江南之行,真是收获不菲啊!”

  胡頠涰笑道:“是啊,对了,不知将军此来,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下官来办吗?若有事情要办,下官定当好好地为将军效劳。”

  林宏笑道:“哪里哪里,我是来给胡大人贺喜的!今天上午,我刚一出门,就发现这满大街都贴着大理寺的通告,说是把那平山盟的贼寇石妍娟给抓了起来,而且由大理寺卖力判案。这案子判完以后,胡大人即是是为朝廷除去一个大害,日后定会进一步受到朝廷的重用,升官发达也是指日可待,这还不值得我为胡大人贺喜吗?”

  胡頠涰叹息道:“那份通告,跟我可险些是没有半点关系啊!”

  “胡大人何出此言?那上面可是盖着大理寺的章,若说那通告与你没有关系,那应该是不太可能吧?”

  “是,上面盖简直实是大理寺的章,但把人抓回来的,是楚老爷的二令郎楚营招啊。再者,我连那监犯都没见过,就更不用说审判案件了。那份通告,不外是借了我大理寺的名而已。我自己可是无法加入到这件事情中的,因而也就无喜可有了。”

  “诶,其实你应该这么想,楚令郎之所以用大理寺的名讳,而没有用别人的名讳,你知道为什么吗?”

  “下官确实不知,还请将军帮我分析分析!”

  “现如今,大理寺作为判案断案的一个重要机构,是太子和二殿下都想要拉拢的,但是你胡大人要投靠谁,就得看你自己的智慧了。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楚家的两位令郎武功卓绝,楚老爷自己又是一位大大的英雄好汉,再加上太子殿下现在本就是储君,因此,该选择谁,不应选择谁,你心里想必一定有数了吧?”

  胡頠涰坐卧不宁地言道:“莫不是太子殿下想要扶持下官?”

  “虽然,所以,就需要你胡大人也得做出点体现,体现你愿意投靠到太子殿下一边,这样一来,太子殿下才气知道你的心意啊!再有,你那日让大理寺卿府的人给楚将军设套,这自己就是你冒犯楚家的体现,以后切记不行再如此鲁莽行事了!你身为一个大理寺卿,怎么也得有点主见才行,若是你就这样为朝廷事情,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接替你的位置了。你前段时间或许也听说了,那叶绍华想让他的侄子叶枫灵来取代你的位置,厥后是因为鹰扬卫那边缺一个副将,这才把你这个位置保留了下来。再说了,已往的时候,你有胡友生胡将军的呵护,自然可以稍微舒心一点;但现在,胡将军和胡夫人相继去世,你失去了一块很大的助力,所以你就必须尽快找到自己新的依靠。我今日来此,即是要告诉你,我豹韬军仍然可以为你做军事上的依靠,但你自己必须得先和太子殿下、楚将军搞好关系才行!”

  胡頠涰言道:“多谢林将军为下官引路,下官真是谢谢不尽!”

  林宏言道:“好了,不必与我拘礼了,我也只是提醒你一番,说不上什么引路,日后如果我有用获得胡大人的地方,自然会再来造访你的。军中另有事情,我就不多待了,这便告辞了!”

  胡頠涰言道:“是,那就请将军慢走!”

  林宏走后,胡頠涰仔细土地算了盘算,觉得林宏说的话极有原理,于是他便决定,等到今日下值之后,一定要到楚家去好好造访一下。

  却说苏韵茗来到太医院后,便对张锋言道:“院使,今日京中有一位刘姓的大户人家让我去给他们的老太爷检查检查身体,所以我跟您说一声,我应该在下午的时候就会回来了。”张锋颔首道:“你去吧,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提前一天跟我打招呼,要否则院里那么多事,我和左院判两小我私家可忙不外来。”

  “是,我下次一定注意。”

  出了太医院以后,苏韵茗便直奔天顺街26号而去。到了门口之后,她轻轻地敲了敲门,张贵阳很快便将门打开,他看见眼前是一个年龄尚幼的少女,心中不由得感应一阵惊奇,于是问道:“你就是林兄弟的朋友韵茗了吧?”

  苏韵茗言道:“是我。听林年老说,病人伤势很重,不知病人在哪里?我要赶忙给病人看病。”

  张贵阳言道:“女人请随我来。”

  二人来到屋中,苏韵茗稍稍把了切脉,然后言道:“还好,你们定是给她输入了一些内力,她才不至于失掉性命。现在你把她徐徐地扶起来,我要来给她施针了!”张贵阳依言将林清扶好,然后将她的上衣衣衫微微展开。接着,苏韵茗便在她的胸口四周扎了两三针。经过一阵揉搓之后,她又在林清的后背上扎了三四针。待这些都做完之后,她让张贵阳去端一盆热水过来,自己则是慢慢地给林清取针。她每取掉一针,林清的身子都市微微地一颤,待到把胸口的最后一针取掉之后,一口黑血从林清的口中喷了出来。苏韵茗笑着言道:“可以了,张年老,你给林清姐好好擦一擦,然后凭据我的方子熬药就行。药材我已经都给你带来了,而且绝对富足。”

  张贵阳躬身道:“韵茗啊,这次可真是要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妙手回春,我妻子这一次恐怕便难以救活了!”

  苏韵茗笑道:“林清姐福大命大,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来救她的。倒是张年老你啊,可是对自己的妻子不够细心啊!怎么会让她受这么重的伤呢?”

  张贵阳内疚地言道:“确实是我的问题,我以后绝对会好好掩护她的!”

  苏韵茗言道:“既然林清姐没事了,那我就先告退了。你和林清姐以后再遇到什么疑难杂症,都可以到紫阳街上的荣生药铺来找我,我会全力资助你们的!”

  张贵阳笑道:“好,那就有劳韵茗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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